和宋聞璟結(jié)婚一個月，他就走了一個月我知道她不喜歡我，
和我結(jié)婚都是為了應(yīng)付她奶奶她奶奶身體不好，
也沒有多少日子了我們約定好奶奶去世后就離婚，然后給我一筆錢。婆婆知道宋聞璟不愛我，
為了想早點抱上孫子，給他喝了一點東西，和我上了床。（1）有一天，宋聞璟突然回來，
進門之后直接去了書房。李南汐聽見書房有動靜，聞聲趕去，“你回來了。
”“你動了我書房？”宋聞璟看到書房有擦拭痕跡，物件擺動位置有變化。
李南汐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手指下意識攥緊了衣角。她確實趁宋聞璟不在時，
悄悄打掃過他的書房——那天看到他書桌積了層薄灰，想著他或許會回來，便順手擦了擦，
還把他散落的文件輕輕歸攏了些?！拔摇铱吹接悬c亂，就稍微收拾了一下。”她低著頭，
聲音細若蚊蚋，不敢看他的眼睛。宋聞璟緩步走到書桌前，指尖劃過桌面，目光銳利如刀，
一寸寸掃過那些被挪動過的擺件。他書架第三層的青瓷筆洗換了方向，
靠窗的搖椅也從原來的四十五度角被推直了些，這些細微的變化，在他眼里無所遁形。
“誰準(zhǔn)你碰我東西的？”他的聲音沒有起伏，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李南汐，記住你的身份。
這個別墅的每個角落，包括你站的地方，都不屬于你隨意觸碰的范圍。
”南汐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眼眶猛地一熱。她只是想做點什么，想讓這個冰冷的空間里，
能有一絲屬于“家”的溫度，可在他眼里，她連收拾房間的資格都沒有?！皩Σ黄穑?/p>
我以后不會了。”她咬著下唇，逼回眼眶里的濕意，轉(zhuǎn)身想走，卻被他叫住?！暗鹊?。
”宋聞璟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書房里的東西，少了一樣都不行。
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擅自進入，后果自負?！彼难凵裣翊懔吮瑳]有絲毫溫度，
仿佛在警告一個闖入禁地的陌生人。南汐的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她用力點頭，幾乎是逃一般地沖出了書房?；氐阶约悍块g，
她才癱坐在沙發(fā)上，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懷里的小奶狗似乎感受到她的委屈，
輕輕舔著她的手背，發(fā)出軟糯的嗚咽聲。小奶狗是前天出去撿的，看著可憐，
就把它帶回來家，“連你都比他溫柔?！蹦舷е」?，聲音哽咽，
“我到底為什么要在這里受這種委屈啊……”窗外的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別墅里靜得只能聽見掛鐘滴答的聲響。李南汐抱著小狗蜷縮在沙發(fā)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打濕了小狗柔軟的絨毛。她想不通，明明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婚姻，
她從未奢求過宋聞璟的愛，甚至連基本的尊重都得不到嗎？她只是出于本能，
想讓這個名義上的“家”少一點冰冷，多一絲人氣，卻被他如此刻薄地警告。
“他是不是覺得，我連打掃房間的資格都沒有？”南汐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自嘲。
她想起結(jié)婚前兩人的約定，宋聞璟說只要她安分守己，配合他演好這場戲，等奶奶去世后，
他會給她一筆足夠安穩(wěn)度日的錢?？涩F(xiàn)在看來，他連讓她“安穩(wěn)度日”的耐心都沒有。這時，
手機突然響了，是書檸打來的。南汐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哽咽，接起電話：“喂，書檸。
”書檸聽她的聲音感覺要哭了，“南汐，你沒事吧？”書檸的聲音里滿是擔(dān)憂。
聽到閨蜜的關(guān)心，南汐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涌了上來，
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他……他回來了，還說我不該碰他書房的東西。
”她把剛才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說到最后，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書檸，我真的好難受，
我不想待在這里了?！彪娫捘穷^的書檸沉默了幾秒，
隨即傳來她氣憤的聲音：“這個宋聞璟太過分了！他憑什么這么對你？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南汐搖搖頭，擦干眼淚，“他就是這樣的人，冷漠又刻薄。我們本來就是交易，
我不該奢求太多的?！睊炝穗娫挘舷粗帐幨幍姆块g，心里一片冰涼。而她的身邊，
只有這只偶然撿來的小奶狗，能給她一絲溫暖。南汐輕輕撫摸著小狗的頭，低聲說：“以后，
我們就相依為命吧。等這場戲結(jié)束了，我就帶你離開這里，去一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
”小狗像是聽懂了她的話，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手心，發(fā)出軟糯的“嗚嗚”聲。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南汐心里一緊，以為是宋聞璟來了，連忙擦干眼淚，
緊張地看向門口。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來的卻是家里的傭人張媽。
張媽手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看到南汐紅紅的眼睛，眼神里閃過一絲同情：“少奶奶，
先生讓我給你送碗湯過來，說是看你最近沒怎么好好吃飯?！蹦舷蹲×?，宋聞璟？
他會讓張媽給她送湯？張媽把湯放在桌上，輕聲說：“少奶奶，先生他……其實不是壞人，
就是性子冷了點，不懂得怎么表達。你別往心里去，趁熱把湯喝了吧。
”南汐看著那碗熱氣騰騰的湯，心里五味雜陳。宋聞璟這是什么意思？是出于愧疚，
還是怕她餓壞了，影響了“宋家少奶奶”的形象？她沒有心思去猜，也不想去猜。
她走到桌邊，看著那碗湯，卻一點胃口都沒有。這場虛假的婚姻，像一張無形的網(wǎng)，
把她困在其中，讓她喘不過氣。南汐把湯碗推回原位，轉(zhuǎn)身抱起腳邊的小奶狗：“我們不喝，
好不好？”小狗像是聽懂了，伸出粉嫩的舌頭舔了舔她的下巴，
癢癢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彎了彎唇角，眼里的濕意卻又涌了上來。夜幕徹底降臨，
別墅里的燈一盞盞亮起，卻照不進每個角落的冷清。南汐抱著小狗坐在窗邊，
看著樓下花園里搖曳的樹影，想起結(jié)婚那天宋聞璟冷淡的側(cè)臉。他說：“李南汐，
記住你的身份，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做的別做，戲演完了，錢不會少你的。
”那時她以為自己能做到，可人心不是機器，怎么可能真的毫無波瀾？
她想起婆婆那天反常的熱情，想起那個讓她羞恥又無助的夜晚，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宋聞璟回來后絕口不提那件事，仿佛只是一場荒誕的夢，可她知道那不是夢。
她甚至不敢去想，萬一真的有了孩子怎么辦？這個在交易之外的意外，
會讓這場本就脆弱的約定徹底崩塌嗎？“汪汪?！毙∧坦份p輕咬了咬她的手指，
把她從紛亂的思緒里拉了回來。她低頭看著小狗清澈的眼睛，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竟然要從一只小狗身上尋找慰藉。這時，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是書檸發(fā)來的消息：“我查了宋聞璟最近的行程，他這一個月根本不是出差，
是去鄰市陪他前女友了！這個渣男！”南汐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顫抖著點開消息。
書檸還在不停地發(fā)：“他前女友叫蘇曼，是他青梅竹馬，之前因為家里反對才分開的。
我就說他怎么對你這么冷淡，原來是心里有人！”原來如此。南汐看著屏幕上的文字，
只覺得眼眶發(fā)酸。他不是忙，只是不想待在有她的地方；他不是天性冷漠，
只是把溫柔都給了別人。她就像個跳梁小丑，守著這座空蕩蕩的別墅，
演著一場只有自己入戲的戲。窗外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南汐下意識地看向樓下，
是宋聞璟的車駛了出去。他又走了，連一頓晚飯都不愿在這里吃。也是，這里對他來說，
不過是應(yīng)付長輩的臨時場所，哪里算得上家？她走到桌邊，看著那碗已經(jīng)涼透的鴿子湯，
忽然覺得很諷刺?；蛟S這湯根本不是他特意讓燉的，只是張媽看她可憐，找的借口罷了。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涼掉的湯帶著一股淡淡的腥味，嗆得她忍不住咳嗽起來。
小奶狗跑到她腳邊，焦急地圍著她打轉(zhuǎn)。南汐放下勺子，蹲下身把它抱進懷里，
眼淚終于毫無顧忌地掉了下來：“我們真的要在這里待到奶奶去世嗎？
我怕我撐不下去了……”哭了不知多久，直到眼睛發(fā)澀，她才慢慢平靜下來。她擦干眼淚，
看著鏡子里紅腫的眼睛，深吸一口氣。李南汐，你不能倒下。你還有媽媽要養(yǎng)，
還有自己的生活要過，等拿到錢，你就能離開這里，重新開始了。她把涼掉的湯倒進垃圾桶，
像是在丟掉那些不該有的期待。然后找出醫(yī)藥箱，
給小奶狗處理白天撿它時不小心被劃傷的爪子。小狗很乖，只是小聲哼唧著，
用腦袋蹭她的手腕?！耙院笪覀兓ハ嗾疹櫍貌缓?？”南汐輕聲說，
指尖輕輕撫摸著小狗柔軟的毛發(fā)，“等離開這里，我就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買最大的狗窩。
”就在這時，書房的方向傳來開門聲。南汐心里一緊，下意識地把小狗藏到身后。
宋聞璟回來了？他不是出去了嗎？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在了她的房門口。
南汐的心跳瞬間加速，緊張地攥緊了衣角。他來干什么？
是又發(fā)現(xiàn)她動了什么不該動的東西嗎？門被輕輕敲了兩下，
傳來宋聞璟低沉的聲音：“睡了嗎？”南汐愣住了，他從來沒有主動敲過她的房門。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慌亂，輕聲回：“還沒?！遍T被推開，宋聞璟站在門口，
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他的目光掃過房間，落在她身后露出的小狗尾巴上，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卻沒說什么?！皬垕屨f你沒喝湯。”他開口，
聲音比上午溫和了些，卻依舊沒什么情緒，“不合胃口？”南汐沒想到他是為了湯來的，
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是低著頭：“不是，有點不餓。”宋聞璟走進房間，
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湯碗上，沉默了幾秒。“明天讓廚房重新給你燉。”他說，
語氣聽不出是命令還是商量。南汐抬起頭，剛好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很深，
像藏著一片海，看不清情緒。她忽然想問他，這一個月是不是去陪蘇曼了？
是不是從來沒把她當(dāng)成過妻子？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問這些有什么意義呢？
答案只會讓自己更難受。“不用了，謝謝?！彼拖骂^，避開他的目光，“我有點累了，
想休息了?！彼温劖Z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和蒼白的臉頰，手指在身側(cè)微微蜷縮了一下，
最終只是淡淡說了句：“早點休息。”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輕輕帶上了門。門關(guān)上的瞬間，
南汐緊繃的身體才垮了下來。她靠在墻上，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剛才宋聞璟的眼神，
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里面似乎藏著一絲她看不懂的情緒。是錯覺嗎？南汐苦笑了一下，
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第二天，南汐正在院子里摘草莓，接到了婆婆的電話。“南汐，
我聽阿璟說最近工作很忙，這幾天都要在公司加班，你替我去送一送湯唄。
”南汐握著手機的手指猛地收緊，指尖掐進掌心微微發(fā)疼。婆婆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帶著不容置疑的熟稔：“我燉了他最愛喝的山藥排骨湯，你中午順道送去公司，
給他補補身子。夫妻之間嘛，就得互相照顧著點?！标柟鉃⒃谠鹤拥牟葺偕希?/p>
一顆顆紅透的草莓掛在枝頭，看著格外喜人?？赡舷珔s覺得心頭一陣發(fā)悶，
連帶著眼前的景致都失了色彩。讓她去宋聞璟的公司送湯？送這個他連在家都懶得喝的湯？
“媽，我……”她想找借口拒絕，話到嘴邊卻被婆婆打斷：“哎呀你這孩子，
就當(dāng)幫媽個忙嘛。阿璟那孩子就是嘴硬，心里還是盼著人疼的。你把湯送去，他肯定高興。
”婆婆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暗示，“奶奶最近總念叨你們，
要是知道你這么賢惠，肯定更放心了?！碧岬侥棠?，南汐沉默了。
她知道婆婆是拿奶奶當(dāng)幌子，可這場婚姻的根基本就是“演給奶奶看”，她沒有拒絕的理由。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里的不情愿：“好，媽，我中午過去。”掛了電話，
南汐蹲在草莓藤邊，看著手里剛摘的草莓，忽然覺得有些可笑。她和宋聞璟的關(guān)系，
連最基本的相敬如賓都算不上，卻要在人前扮演恩愛夫妻，
甚至要主動去他的地盤“送溫暖”。小奶狗不知什么時候跟了出來，搖著尾巴在她腳邊打轉(zhuǎn)。
南汐把它抱進懷里，指尖輕輕戳了戳它的小鼻子：“你說，他會不會把湯直接倒進垃圾桶？
”小狗歪著腦袋看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像是在安慰。中午時分，
張媽把燉好的排骨湯裝進保溫桶，仔細地包好遞給南汐：“少奶奶，路上小心。
先生公司樓下不好停車，你可以讓司機送你過去?！蹦舷舆^沉甸甸的保溫桶，
指尖觸到溫?zé)岬耐吧?，心里卻涼絲絲的。“不用了張媽，我自己打車去就好。
”她不想太張揚，更不想讓宋聞璟的同事看到她這副“賢妻送湯”的模樣。
宋聞璟的公司在市中心最繁華的寫字樓里，高聳入云的玻璃幕墻反射著刺眼的陽光。
南汐站在樓下，抬頭望了望，只覺得這棟樓像一頭冰冷的巨獸，和它里面的主人一樣，
讓人望而生畏。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大堂，報上宋聞璟的名字和職位。
前臺小姐打量了她兩眼，笑容標(biāo)準(zhǔn)卻疏離：“請問您有預(yù)約嗎？宋總正在開會。
”“我是他太太，來給他送點東西?！闭f出“太太”兩個字時，南汐的臉頰微微發(fā)燙，
總覺得有些名不副實。前臺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低聲說了幾句，
然后對南汐說：“宋總會議結(jié)束了，我送你上去吧。”她是第一次來公司頂樓，
全場除了宋聞璟辦公室，就只有一個會議室，裝修的格外豪華，
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前臺把她送到門口，暗紅色的門半開著，李南汐敲了敲門，
里面沒人應(yīng)聲，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她愣住了。南汐跟著指引走進會客室，
里面裝修得極簡而奢華，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她把保溫桶放在桌上，
找了個角落的沙發(fā)坐下，指尖緊張地摳著沙發(fā)的扶手。這里的一切都透著陌生和距離感，
讓她渾身不自在。沙發(fā)上，蘇曼靠在了宋聞璟的肩膀上，挽著他的手，舉止親昵。
宋聞璟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表情不是很震驚，而是非常平淡。李南汐看到這場面，
有點后悔，不該答應(yīng)婆婆來這一趟。蘇曼看到李南汐進來，松開了宋聞璟的手。
宋聞璟轉(zhuǎn)頭對她說，“你先回去吧，我叫助理送你走?！碧K曼走向門口，路過李南汐時，
瞥了她一眼，滿眼是怪她好事的憎惡?！澳阍趺磥砹?？”他目光落在李南汐手里的保溫桶上，
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起來。難堪的對峙南汐站在門口，手里的保溫桶像是灌了鉛，
沉得她幾乎握不住。剛才在門口看到的畫面還在眼前打轉(zhuǎn)——蘇曼親昵地靠在宋聞璟肩上，
他沒有推開，甚至連一絲抗拒的姿態(tài)都沒有。原來書檸說的是真的，他心里的人一直是蘇曼，
而她這個“宋太太”，不過是個笑話。蘇曼路過她身邊時那記充滿憎惡的白眼，
像針一樣扎進南汐心里。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喉嚨口的澀意，
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媽讓我給你送湯?！彼温劖Z的目光在保溫桶上停留了兩秒，
又落回她臉上，眼神里沒有驚訝，沒有愧疚，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靜：“放下吧?！薄胺畔拢?/p>
”南汐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突然笑了出來，眼眶卻不受控制地紅了，“宋聞璟，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在你的辦公室里，讓前女友靠在你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