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陸沉立刻就把我趕出了別墅。我拖著行李箱,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
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我面前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對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按笮〗悖医K于找到您了?!蔽艺J得他。他是周凌,
我父親最信任的律師?!爸苁迨??!蔽衣曇暨煅?。周凌的眼眶也紅了?!按笮〗悖芸嗔?。
”“三年前,您和先生夫人一起出了車禍。”“先生和夫人當場......當場就去了。
”“您被送進醫(yī)院,卻離奇失蹤?!薄拔艺伊四??!彼岩环莞敿毜馁Y料遞給我。
“陸沉,當年只是蘇氏旗下一個子公司的經(jīng)理。”“他覬覦蘇氏財團已久。”“那場車禍,
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薄八I通了司機,制造了意外。”“然后趁您失憶,
給您捏造了一個新的身份,把您控制在身邊?!薄斑@三年來,他一直在用各種手段,
掏空蘇氏,把資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自己的公司名下。”“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但他不知道,先生早就立下遺囑,把所有財產(chǎn)都轉(zhuǎn)移到了您的私人賬戶。
”“那個保險箱,就是先生留給您的最后一道保障。”我看著手里的文件,渾身冰冷。原來,
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騙局。我的愛情,我的婚姻,我失去的孩子。
全都是一個笑話?!爸苁迨濉!蔽姨痤^,眼神里再也沒有一絲軟弱?!拔乙屗?,
血債血償?!?周凌看著我,重重地點了點頭?!按笮〗悖朐趺醋?,我全力配合。
”“蘇氏所有的人脈和資源,都聽您調(diào)遣?!蔽易宪嚕粗巴獾雇说慕志?。陸沉,
你的末日,到了。我回到了蘇家老宅。這里的一切,都和我記憶中一模一樣。
塵封了三年的地方,一塵不染。周凌告訴我,這里的傭人,都還是以前的老人。他們看到我,
都哭了?!按笮〗?,您終于回來了?!蔽覔Q上了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鏡子里的我,眼神凌厲,
再也不是那個圍著陸沉打轉(zhuǎn)的卑微女人。我開始通過周凌,秘密收購陸氏集團的散股。
陸沉的公司,本就是靠著吸食蘇氏的血才壯大起來的。根基不穩(wěn),漏洞百出。我要做的,
就是找到那個最薄弱的點,給他致命一擊。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打了進來。
是陸沉。他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蘇妍,你在哪?”我冷笑一聲。“陸總,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晚晚......晚晚的病復發(fā)了。”“醫(yī)生說,
她需要進行第二次骨髓移植?!薄疤K妍,我求你,再救她一次?!闭媸翘熘乙?。
我假裝猶豫了很久。“陸沉,我憑什么要救她?”“上次為了救她,我連孩子都沒了。
”“這次,你還想讓我怎么樣?”“只要你肯救晚晚,我什么都答應你!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哀求。“蘇妍,我給你錢,給你很多很多錢。”“只要你開口,
多少都可以?!薄昂冒 !蔽逸p笑出聲?!瓣懗?,錢我不缺?!薄拔抑挥幸粋€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只要我能做到!”他的聲音急切得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要你,到蘇氏集團樓下,跪一個小時?!薄叭缓?,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喊三聲你是人渣,
并且當眾向我道歉。”電話那頭,是長久的沉默。我能想象到他此刻屈辱又憤怒的表情。
他的呼吸聲變得粗重?!疤K妍,你別太過分!”“過分?”我笑了,
笑聲里充滿了冰冷的嘲諷?!氨绕鹉銓ξ易龅?,這算什么?”“你也可以不跪。
”“那就等著給你的林晚晚收尸吧?!?我作勢要掛電話?!暗鹊龋 彼麕缀跏呛鸪鰜淼?。
“好。”他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字。“我答應你。”我掛了電話,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冷。
陸沉,這只是個開始。我會讓你,把我承受過的痛苦,百倍千倍地還回來。
我聯(lián)系了國內(nèi)最好的血液科醫(yī)生。我給了他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里面的數(shù)字,
足夠他一輩子衣食無憂。“我不需要你做什么?!薄爸恍枰诔樗璧臅r候,把真的骨髓,
換成生理鹽水?!贬t(yī)生看著我,眼神里有些驚恐?!疤K小姐,這......這是犯法的。
”我笑了?!澳惴判?,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事成之后,我會安排你和你的家人,
去國外過上全新的生活?!薄胺駝t......”我的眼神冷了下來?!澳銘撝溃?/p>
得罪蘇家的下場?!贬t(yī)生權衡利弊,最終顫抖著點了點頭。與此同時,
我聯(lián)系了陸氏最大的競爭對手,宏遠集團。我將陸氏最新的一個競標方案,
原封不動地發(fā)了過去。陸沉,你的好戲,要開場了。手術室的燈,亮了又滅。
我坐在外面的長椅上,悠閑地喝著咖啡。陸沉在我面前焦急地踱步,臉上的屈辱還未散去。
他真的跪了。跪在了蘇氏大樓下。第二天就上了財經(jīng)新聞的頭條。很快,
醫(yī)生一臉沉重地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我,然后轉(zhuǎn)向陸沉?!瓣懣偅鼙??!薄耙浦彩中g,
失敗了?!标懗烈话炎プ♂t(yī)生的衣領,雙目赤紅。“你說什么?失敗了?!”“怎么可能!
你們不是說配型完美嗎!”“廢物!一群廢物!”他像瘋了一樣咆哮,
拳頭幾乎要砸在醫(yī)生的臉上。醫(yī)生推了推眼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我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
”“林小姐的身體,對新的骨髓產(chǎn)生了強烈的排異反應。
”“她的情況......很不樂觀,隨時可能......”陸沉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松開了手,癱坐在地上。林晚晚被推出了手術室,直接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她戴著呼吸機,
臉色慘白如紙。我走到陸沉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瓣懣偅?jié)哀。”陸沉猛地抬起頭,
像一頭受傷的野獸,死死地瞪著我。“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他猛地從地上一躍而起,
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疤K妍!你這個毒婦!你到底做了什么!
”8我笑了?!瓣懣?,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好心好意來捐獻骨髓的。
”“手術失敗,你應該去問你的醫(yī)生,而不是來質(zhì)問我這個‘恩人’。
”我的話讓他更加瘋狂?!澳氵€想騙我!你恨我!你恨晚晚!你一定是故意的!”突然,
他雙腿一軟,跪了下來。這一次,不是因為我的要求。他抓著我的褲腳,像一條被拋棄的狗。
“蘇妍,不,念念!”“我求求你,再救晚晚一次!”“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開始扇自己的耳光,一下比一下重?!笆俏一斓?!我是畜生!”“只要你救她,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把公司給你,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他聲淚俱下,
看起來狼狽又可笑。我一腳踹開他。力道之大,讓他狼狽地滾到一邊。“陸沉,
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真讓我惡心?!蔽业穆曇舯浯坦??!澳闱笪业臅r候,有沒有想過,
我躺在手術臺上,失去孩子的時候,我是什么心情?”“林晚晚的命是命,我的孩子,
就不是命嗎?”“我發(fā)高燒快要死在客房里的時候,你在哪里?”“你在馬爾代夫,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