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兩人的身體十分契合，所以，他們在性方面，也的確很瘋狂。
沒有人想到溫順的乖乖女會那樣的大膽叛逆。
也沒有人想到摘不下的高嶺之花，會那樣沉淪深陷。
可五年后再見，她看他的眼神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任誰看了，都不會去聯(lián)想他們曾經做得有多熱火朝天。
白舒妍吃飯吃到一半，手機響了。
看到那個熟悉的號碼，她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氣，莫名生出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電話，兩位慢用?！彼吞椎男χ?，說著讓人挑不出刺的話，也沒等對面的兩人有什么反應，她抓著手機就朝清靜一點的地方走去。
韓商律也是在她抓起手機起身的那一刻，無意間瞥見了她亮起的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蔣寅舟’三個字。
這個電話打的比較久。
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是不見她回來。
韓佳寧隨口一說道：“我看她那樣子像是跟男朋友煲電話粥去了?！?/p>
“男朋友？”韓商律冷冷地咬重了這三個字。
韓佳寧不知道他為何沉下了聲音，心頭跟打鼓般地敲了下，心想，她這又是說錯什么了嗎？
她聲音放輕地抱怨，“以前大三的時候我跟她吵過一次架，就是因為她和一個男的三更半夜打電話把我煩的要死……”
韓佳寧一開始入學的時候，本來是只準備聽家人的計劃，在宿舍里住兩個月適應一下大學里的集體生活就搬出去住的。
可是后來，大學那幾年，她卻時不時地回宿舍小住一段，只因為那里有她看不慣的宿敵，她總想著回去跟她‘過幾招?！?/p>
“還有這事？”
韓佳寧沒想到韓商律會突然接過他的話茬，她單純的以為韓商律不過是關心她過去在學校發(fā)生里的那些事情，怕她受到什么欺負之類的，便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那天，應該是圣誕夜吧，她出去約會了，搞到凌晨一點多才回來，一身的酒味。”
她大三那年，圣誕夜的晚上，凌晨一點。
她不是剛從他床上下來嗎？
那晚上，她喝多了一些酒，他們吵架了，吵得有多恨，床上就做的有多狠。
韓商律倒是很想知道，她從他的床上下來后，又找另一個男人打電話說了什么。
“她打電話說什么了？”
男人的關注點莫名讓韓佳寧又起了一絲小小的疑心。
但她也沒深想，只顧著把當時的情景還原給韓商律聽。
“就罵人唄?！?/p>
韓佳寧想，白舒妍那晚應該受了不小的刺激，才能喝的那樣爛醉，做出那樣的舉動。
因為以前不管她怎么‘整’她，她都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韓佳寧從未看見過她如此失控，這讓韓佳寧像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
“她罵‘那個人’是個混蛋，說他怎么弄得那么重，一直在哭，說好疼好疼……”
“說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了，等她畢業(yè)，她就不要他了?！?/p>
“哦，對，還說要不是為了那十萬塊，她那個晚上才不會跟他在一起呢，呵，沒想到，區(qū)區(qū)十萬塊就讓她把自己給‘賣’了?！?/p>
“按理來說，她應該也不至于這么缺錢吧，你是不知道她媽媽是什么樣的人?！表n佳寧一臉嫌棄，“她媽跟個妓女似的也不知道跟過多少男人，后來嫁給了一個離異的富商，生了一對龍鳳胎才站穩(wěn)腳跟，她媽錢肯定還是有的，除非是她媽有了龍鳳胎寶貝，不要她這個拖油瓶了?！?/p>
韓佳寧發(fā)現(xiàn)自己越說，韓商律的臉色就越陰沉。
她話鋒一轉道：“我覺得她大學那會可能是在外頭找了一個老男人，把自己給折騰慘了，正常男人的性*癖應該不至于把她那性子逼成那個瘋樣子的，就那種越老越有錢的，他自己功能不行玩不動了，就會使勁想出一些變態(tài)的法子來增加快感?！?/p>
韓佳寧還想說點什么，卻見韓商律訓誡地瞧了她一眼。
緊接著，他拉起椅子站起了身。
“哥，你去哪兒。”
韓商律心口堵著一股無法宣泄的濁氣，淺皺了下眉頭，“找地方抽根煙?！?/p>
“……”
*
另一邊。
白舒妍抓著手機站在洗手間附近。
她跟蔣寅舟的電話只打了幾分鐘就掛斷了，但她卻遲遲沒有回餐廳去。
那里的氣氛壓得白舒妍心里很不舒服。
“你要在這躲到什么時候？”
身后，突然傳來他的聲音，白舒妍握緊了手機回頭，看見他不動聲色地逼近自己。
她心里直突突，腳步往后退了下，卻發(fā)現(xiàn)已經退無可退。
“我想……你應該看得出來，韓佳寧本來就不是真心請我吃飯的，你們兄妹倆大概也難得有這樣悠閑獨處的時間，我一直像塊木頭似的杵在那里，也實在破壞了你們倆之間的氛圍，所以我出來給你們騰一下空間，你們吃完了嗎？”白舒妍也不知道說什么，索性直話直說了，“吃完就散了吧。”
韓商律瞧著她，眼底有一層薄薄的冷意，“散？你早就想散了吧？”
白舒妍張了張唇，本來想理所應當?shù)卣f點什么，但喉嚨里卻莫名跟卡了一根刺似的，讓她一個字都說不上來。
他也沒說話。
站在那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
在白舒妍過往的印象里，韓商律這人其實一向挺自律，煙酒沾的少，可這會他看著抽的挺兇。
白舒妍心里茫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白舒妍下意識地又想借著打電話的借口開溜，可惜遺憾的是，這次是韓商律的手機在響。
韓商律從西褲口袋里拿出手機，白舒妍順勢瞥了一眼過去，發(fā)現(xiàn)是韓佳寧打來的電話。
他當著她的面接通了電話，也懶得抬手將手機放在耳邊，直接開了免提。
“哥，你去哪了？怎么這么久還沒回?！?/p>
韓佳寧黏他黏的這么緊的嗎？
剛一根煙的時間才過去，她就打電話來找了。
韓商律：“你吃完就回去，我不過來了。”
“你要去哪？”
聞言，韓商律目光落在白舒妍的臉上，看著她從頭到尾的滿臉的戒備，輕哂了一聲，“去找人算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