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哥哥都是替身。 我替蘇晚晚愛著死去的秦墨,哥哥替江暖暖懷念著秦墨。 三年來,
我們活在別人的影子里。 直到蘇晚晚給了我三千萬分手費。 「錢我留下,人我?guī)ё?。?/p>
我?guī)е绺邕B夜跑路。 兩年后,她們找到了我。
蘇晚晚一巴掌扇在我臉上:「誰讓你帶走我的狗的?」第一章蘇晚晚推開辦公室的門時,
我正在給她的博美犬小白梳毛。聽到高跟鞋聲,我趕緊把小白放進籠子,
自己躲到了落地窗簾后面。蘇晚晚不喜歡辦公室里有外人,尤其是我這種見不得光的存在。
她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走進來,身后跟著助理。「蘇總,江暖暖工作室那邊又催了,
說合同的事...」「告訴她,想合作就按我的條件來。」蘇晚晚的聲音很冷。
我從窗簾縫隙看過去,她今天穿著黑色的職業(yè)套裝,長發(fā)盤成低髻,
脖子上戴著那條秦墨送她的項鏈。三年了,她從來沒摘下過?!高€有,讓林小南滾出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在江暖暖那里做什么?!刮业男囊痪o。林小南是我哥哥,
也是我的雙胞胎兄弟。助理小心翼翼地說:「蘇總,
江暖暖說她需要林小南陪她參加頒獎典禮...」「呵?!固K晚晚冷笑,
「她真以為自己還是影后?過氣的女人就該有過氣的覺悟?!埂缚墒呛贤沁?..」
「三千萬,讓她把林小南還給我。不然這個合作就算了。」蘇晚晚說完,
徑直走向我藏身的窗簾。我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都是汗。她拉開窗簾,看到我蜷縮在角落里,
眼神瞬間變得溫柔?!感”?,你怎么又躲起來了?」她伸手摸摸我的臉,
就像摸小白一樣輕柔。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為我知道,她看到的不是我,而是秦墨。
三年前,秦墨車禍死了。蘇晚晚在孤兒院找到了我和哥哥,因為我們長得像秦墨。從那時起,
我就成了她的替身男友?!柑K總,我去給您泡茶。」助理識趣地退了出去。
蘇晚晚坐在沙發(fā)上,拍拍自己的腿:「過來?!刮易哌^去,她讓我靠在她的腿上,
手指穿過我的頭發(fā)?!感”?,你說江暖暖是不是太過分了?明明說好只是借用一下,
結果把你哥哥扣了三個月?!刮也桓艺f話。江暖暖是當紅影后,蘇晚晚是娛樂公司總裁,
她們既是合作伙伴,也是競爭對手。而我和哥哥,就是她們手里的棋子。
「我已經讓法務部準備合同了,三千萬買斷江暖暖和你哥哥的關系?!固K晚晚的聲音很輕,
但我聽出了其中的寒意?!溉缓竽??」我小聲問。她低頭看我,
眼神突然變得陌生:「然后你們都可以滾了?!刮毅蹲×恕LK晚晚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
背對著我:「三年了,我也該放下了。秦墨已經死了,我不能一輩子活在過去里?!?/p>
「蘇晚晚...」「別叫我名字?!顾D過身,眼中沒有任何溫度,「林小北,
我給你三千萬分手費,夠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我的心像被什么東西狠狠撞擊了一下。
三年來,我以為她至少對我有一點點感情,哪怕只是把我當成寵物。但現在我明白了,
我什么都不是。「錢我會讓助理轉給你,今晚就搬出去?!固K晚晚重新坐回辦公桌前,
「還有,小白你不能帶走,它是秦墨送我的?!刮铱粗\子里的小白,它也在看我,
眼神里有我看不懂的東西。三年來,是我在照顧它,帶它看病,陪它玩耍。在它心里,
我應該比蘇晚晚更重要?!肝抑懒?。」我站起來,聲音很平靜。蘇晚晚抬頭看我,
似乎有些意外:「你不問為什么?」「問了你會說真話嗎?」她愣了一下,
然后笑了:「林小北,你變了?!埂溉丝偸菚兊?,不是嗎?」我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停下來:「蘇晚晚,有件事我要告訴你?!埂甘裁??」「秦墨臨死前,
給我發(fā)過一條短信?!固K晚晚的臉色瞬間變了:「你說什么?」「他說,如果他死了,
讓我照顧好你。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因為愧疚?!刮翌^也不回地走出了辦公室。
身后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還有蘇晚晚的尖叫聲。但我沒有回頭。有些話,
說出來就再也收不回來了。第二章我回到蘇晚晚給我買的公寓,開始收拾行李。東西不多,
三年來,我?guī)缀鯖]有什么屬于自己的東西。手機響了,是哥哥林小南打來的?!感”保?/p>
我剛才接到蘇晚晚助理的電話,說要給江暖暖三千萬買斷我們的關系?」「嗯,
我已經被踢出來了。」我把衣服裝進行李箱,「哥,我們走吧。」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后傳來林小南的苦笑聲:「走?我們能走到哪里去?」「離開這個城市,去任何地方?!?/p>
「小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她們會真的放我們走?」
我停下手里的動作:「什么意思?」「江暖暖剛才也給我攤牌了,說不需要我了。但是小北,
她們只是暫時不需要我們,不代表永遠不需要?!埂杆阅??」
「所以我們永遠都是她們的備胎,隨時可能被召回的那種?!刮颐靼琢烁绺绲囊馑肌?/p>
以蘇晚晚和江暖暖的身份地位,想要控制我們太容易了?!改悄愕囊馑际??」「跑。
跑得遠遠的,讓她們永遠找不到我們?!刮铱粗R子里的自己,突然想起秦墨的照片。
我們確實長得很像,像到連他的親人都會認錯。但我們不是他,也不應該為了像他而活著。
「好,我們跑?!埂敢粋€小時后,地鐵站見面。記住,只帶現金,不要用銀行卡,
不要用手機支付?!箳炝穗娫挘铱粗蛷d里小白的照片,心里有些不舍。三年來,
除了哥哥,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拿出手機,給蘇晚晚發(fā)了最后一條短信:「錢我留下,
人我?guī)ё摺!谷缓髣h除了所有聯系方式,關機。一個小時后,我在地鐵站見到了哥哥。
他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剛哭過?!附f什么了?」我問?!杆f她要結婚了,
新郎不是我?!沽中∧峡嘈?,「三年的感情,原來只是我一廂情愿?!?/p>
我拍拍他的肩膀:「哥,我們都是替身,沒有資格談感情?!埂肝抑?,但是...」
他看著我,「小北,你后悔嗎?」「后悔什么?」「后悔愛上不該愛的人?!刮蚁肓讼?,
搖搖頭:「我沒有愛上蘇晚晚,我只是習慣了被她需要。」「習慣也是一種依賴。」
「那就戒掉這種依賴?!刮覀冑I了去南方的火車票,找了最便宜的硬座?;疖囬_動的時候,
我看著窗外逐漸遠去的城市,心里突然很空。三年來,我第一次不知道明天會在哪里。
「小北,你說她們會找我們嗎?」林小南靠在我肩膀上問?!覆恢??!埂溉绻业搅四??」
「那就繼續(xù)跑。」「如果跑不掉呢?」我看著他,認真地說:「那就死也不回去。」
林小南笑了:「說得對,我們又不欠她們什么?!沟抑?,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蘇晚晚和江暖暖都不是善茬,她們既然能找到我們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而且,
我在她們身邊待了三年,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她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但現在,
我只想逃得遠遠的,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疖囋谝股写┬?,
載著我們駛向未知的未來。我閉上眼睛,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
第三章我們在火車上顛簸了十幾個小時,最終在一個叫清水鎮(zhèn)的小地方下了車。
這里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最重要的是,離那個城市很遠很遠。用現金租了一間小院子,
我和哥哥開始了新的生活。林小南學會了修車,我在鎮(zhèn)上的小學當代課老師。收入不多,
但足夠我們過簡單的日子。最開始的幾個月,我們每天都擔心被找到,連覺都睡不踏實。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逐漸放松了警惕。也許,她們真的放棄了尋找我們。
林小南在鎮(zhèn)上交了一個女朋友,叫李小花,是小學的音樂老師。她不漂亮,但很溫柔,
會給林小南織毛衣,會包餃子?!感”保阋舱覀€女朋友吧?!沽中∧媳е钚』ǎ瑢ξ艺f。
我搖搖頭:「不急。」「你還在想蘇晚晚?」「沒有。」我很誠實,「我只是覺得,
現在這樣挺好的?!勾_實挺好的。沒有人把我當成別人的影子,
沒有人要求我扮演不是自己的角色。我就是林小北,一個普通的代課老師。
但平靜的生活在兩年后被打破了。那天是周六,我正在院子里給學生改作業(yè),
突然聽到外面有汽車的聲音。清水鎮(zhèn)很少有小轎車,大家都騎摩托車或者電動車。
我起身往外看,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院門口。車門打開,
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下來。是江暖暖。她比兩年前瘦了很多,臉色也有些憔悴,
但依然美得像畫報上的明星。她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林小北?!埂附?。
」我放下手中的作業(yè)本,「你怎么找到這里的?」「花了兩年時間,總算找到了。」
她走進院子,打量著四周,「沒想到你們躲到這種地方來了。」「小南不在?!埂肝抑?,
他在修車鋪。」江暖暖坐在石凳上,「我是來找你的?!埂刚椅腋墒裁??」「蘇晚晚瘋了?!?/p>
我愣住了:「什么?」「就在你們走后的第三個月,她被查出患了嚴重的抑郁癥。
現在每天都要吃藥,還經常自言自語,說什么要找小白的主人?!刮业男囊痪o:「小白?」
「就是那只博美犬。蘇晚晚說,小白每天都不吃不喝,就趴在門口等你回來。
后來...后來它死了?!刮腋杏X胸口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小白,那只陪了我三年的小狗,
就這樣死了?「蘇晚晚把小白埋在她別墅的花園里,每天都去陪它說話。她說,
小白是在想你,是被思念折磨死的?!埂高@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強忍著心中的痛苦,
「是她讓我滾的?!埂噶中”?,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她嗎?」江暖暖站起來,走到我面前,
「三年的感情,就這樣說斷就斷?」「我對她沒有感情?!埂蛤_子。」江暖暖笑了,
但眼中有淚光,「我見過你看她的眼神,那不是演出來的?!刮页聊?。確實,
我對蘇晚晚有感情。但那又怎樣?我只是她的替身,永遠成不了正主?!改銇碚椅?,
蘇晚晚知道嗎?」「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態(tài)很不好,公司的事情都交給了別人打理。」
江暖暖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這是她現在的樣子?!拐掌系奶K晚晚瘦得脫了形,
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空洞無神。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蘇總嗎?「她病了,需要治療。
醫(yī)生說,她的病因是失去了重要的東西?!埂甘裁匆馑??」「她失去了你,也失去了小白。
兩個她最在乎的存在,都因為她的任性而離開了。」我把照片還給江暖暖:「那又怎樣?
這是她的選擇?!埂噶中”保仪竽懔?,回去看看她好嗎?就一次。」江暖暖突然跪了下來。
我嚇了一跳,趕緊去扶她:「你干什么?」「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
但是...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死掉?!埂杆赖簦俊埂杆呀浻羞^兩次自殺未遂了。
上個月,她吞了一瓶安眠藥,幸好被保姆及時發(fā)現?!刮业氖诸澏读?。蘇晚晚自殺?
那個強勢到極點的女人,竟然會選擇自殺?「醫(yī)生說,她需要一個強烈的刺激,
才能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菇ь^看我,眼中滿是懇求:「林小北,只有你能救她?!?/p>
第四章我沒有立刻答應江暖暖,而是要求見到蘇晚晚的主治醫(yī)生。第二天,
江暖暖帶我去了市里的精神病醫(yī)院。主治醫(y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姓王。
「蘇晚晚的情況確實很嚴重。」王醫(yī)生翻看著病歷,「嚴重的抑郁癥,伴有自殺傾向。
藥物治療的效果不明顯,她需要心理治療?!埂甘裁礃拥男睦碇委煟俊刮覇?。
「找到病因的根源,然后對癥下藥?!雇踽t(yī)生看著我,「據我了解,
她的病因和一個叫林小北的人有關?!刮尹c點頭:「我就是林小北。」「那就好辦了。
蘇晚晚在發(fā)病期間,經常念叨這個名字。她說,是她傷害了林小北,也傷害了小白?!?/p>
「小白是她的狗?!埂肝抑?。她把小白的死歸咎于自己,認為是她的自私害死了小白,
也害得林小北離開。這種愧疚感,正在一點點摧毀她的精神?!雇踽t(yī)生合上病歷:「林先生,
我需要你配合治療?!埂冈趺磁浜??」「見她一面,讓她知道你過得很好,
讓她放下心中的愧疚?!刮要q豫了:「如果我出現在她面前,她會不會更加痛苦?」「不會。
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知道自己沒有毀掉你的人生?!菇谝慌哉f:「小北,求你了。
就見一面,好嗎?」我看著江暖暖,突然問:「我哥哥呢?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江暖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們又要把我們當成替身工具嗎?」「不...不是的。
」江暖暖搖頭,「我只是希望蘇晚晚能好起來。至于小南...」
她停頓了一下:「小南如果愿意,我希望他能回到我身邊。不是當替身,
而是...而是當我的男朋友?!刮页泽@地看著她:「你說什么?」「這兩年來,
我想了很多。我發(fā)現,我愛的不是秦墨,而是小南?!?/p>
江暖暖的眼中有我從未見過的真誠:「秦墨已經死了三年了,我也該放下了。
我想要一段真正的感情,和一個真正愛我的人在一起。」「小南現在有女朋友了?!?/p>
「我知道,李小花對吧?」江暖暖苦笑,「她是個好女孩,比我好多了。如果小南選擇她,
我會祝福他們的?!刮覜]想到江暖暖會這么說。三年前,她高高在上,把我哥哥當成玩物。
現在,她卻愿意為了我哥哥放下身段。人真的會變的?!肝倚枰厝ズ托∧仙塘恳幌?。」
「好,我等你們的答復。」當天晚上,我把江暖暖的話告訴了林小南。他聽完之后,
沉默了很久?!感”?,你覺得她說的是真的嗎?」「不知道。但是我覺得,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是不會說謊的?!埂改愕囊馑际牵俊埂柑K晚晚如果真的有自殺傾向,
那么江暖暖應該沒有心情騙我們。」林小南點點頭:「你打算怎么辦?」「去見蘇晚晚一面。
」「然后呢?」「然后看情況。如果她真的因為我而生病,那我至少要讓她知道,
我過得很好?!沽中∧峡粗遥骸改氵€愛她嗎?」我想了想:「不知道。也許吧。」
「那你想回到她身邊嗎?」「不想?!刮液軋詻Q,「我不想再當任何人的替身了?!?/p>
「那如果她要求你回去呢?」「我會拒絕?!沽中∧宵c點頭:「我支持你。
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埂改悄隳??江暖暖怎么辦?」林小南看看李小花的照片,
又看看窗外:「說不清楚。江暖暖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但是小花...小花讓我覺得踏實?!埂改蔷透淖摺!埂膏??!沟诙煲辉?,
我們坐上了江暖暖的車,往回趕。兩年了,我又要回到那個城市。心情很復雜,
既緊張又期待。我想知道,蘇晚晚現在到底是什么樣子。也想知道,我在她心中,
到底算什么。車子在高速公路上疾馳,帶著我駛向未知的結局。第五章回到那個城市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了。車子直接開到了蘇晚晚的私人別墅。我下車后,
第一眼就看到了花園里的小墳包。上面立著一塊小石碑,刻著「小白之墓」四個字。
我的眼眶瞬間濕潤了?!柑K晚晚每天都會來這里坐一會兒。」江暖暖在我身后說,
「她說小白在等你回來?!刮易叩叫灠?,蹲了下來。旁邊放著小白生前最喜歡的玩具球,
還有一張我和它的合影。照片有些褪色了,但還能看清我們曾經快樂的模樣。「小白,
對不起?!刮逸p聲說,「我回來晚了。」「她在樓上,你上去吧?!菇钢竸e墅的二樓,
「我和小南在樓下等你?!刮疑钗豢跉?,走進了別墅。一切都和兩年前一樣,
沒有任何改變。只是少了那種溫馨的感覺,多了一些說不出的冷清。我走上二樓,
來到蘇晚晚的臥室門前。門是半開著的,我能聽到里面?zhèn)鱽砦⑷醯囊魳仿暋?/p>
那是秦墨生前最喜歡的一首歌。我輕輕推開門,看到了坐在陽臺上的蘇晚晚。
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長頭發(fā)散亂地披在肩上,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衣。
她正拿著小白的照片發(fā)呆,嘴里念念有詞。「小白,林小北什么時候回來啊?你想他嗎?
我也想他...」我的心一陣刺痛。這還是那個高傲的蘇總嗎?我輕咳了一聲。
蘇晚晚轉過頭來,看到我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愣住了?!噶?..林小北?」
她的聲音很虛弱,「你是真的嗎?還是我又幻覺了?」我走到她面前,
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是我,我回來了?!固K晚晚突然哭了,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掉下來?!笇Σ黄?,對不起...」她抓著我的手,不停地道歉,
「都是我的錯,是我害死了小白,是我趕走了你...」「別哭了?!刮夷眉埥斫o她擦眼淚,
「小白的事不怪你?!埂腹治?,都怪我!」蘇晚晚情緒激動起來,「我太自私了,
我以為我可以說放就放,但是我做不到...」她突然站起來,走到梳妝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