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點，葉辰站在葉家老宅門前。
五年了。爬山虎幾乎吞沒了整面西墻，父親最愛的玫瑰園雜草叢生。他抬手按上門鈴，卻在碰到的前一秒，鐵門自動開了。
"少爺。"周管家站在門內(nèi)，白發(fā)比記憶中多了許多，背卻挺得筆直，"老奴等了您五年。"
葉辰胸口發(fā)緊。周管家是父親最信任的人，也是當(dāng)年唯一發(fā)現(xiàn)那場"意外"真相的目擊者。
"周叔。"他聲音沙啞，"我回來了。"
茶室里，老管家取出一個檀木盒。盒中絨布上靜靜躺著一塊百達翡麗，表帶已經(jīng)褪色，表盤卻一塵不染。
"老爺出事前一周突然把這表交給我，說如果他遭遇不測，就把它藏好。"周管家手指輕顫，"他說...表背面的東西能保護您。"
葉辰翻轉(zhuǎn)表盤。金屬背面刻著一個奇異符號，像是甲骨文與數(shù)學(xué)公式的結(jié)合體。當(dāng)他的指尖觸碰符號的瞬間，金光暴漲！
無數(shù)畫面洪水般涌入腦?！?/p>
父親被推下樓梯前驚恐的臉...母親車禍前剎車的異常失靈...還有，林美玲與一個黑袍人在密室中的對話："兩個小雜種都處理掉，葉家就是我們的..."
"少爺！"周管家的呼喚將他拉回現(xiàn)實，"您沒事吧？"
葉辰抹去鼻血，金芒在瞳孔中流轉(zhuǎn)："周叔，明天之后，葉家該大掃除了。"
金茂大廈一層咖啡廳，葉辰攪動著黑咖啡。落地窗外，葉默正被一群記者圍著擺拍，笑容完美無瑕。
"葉先生？"清冷女聲從身側(cè)傳來。
葉辰抬眼。站在桌邊的是個穿米色風(fēng)衣的年輕女子，栗色長發(fā)扎成利落馬尾，左手無名指戴著枚造型奇特的銀戒。
"蘇沐晴，《財經(jīng)周刊》記者。"她遞上名片，卻在葉辰伸手接的瞬間壓低聲音，"別相信葉默準(zhǔn)備的咖啡，有毒。"
葉辰動作微頓。
"我知道您不信我。"蘇沐晴假裝調(diào)整包帶，快速亮了下手機屏幕——上面是林美玲與陳醫(yī)生在實驗室的偷拍照，"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葉辰突然抓住她手腕。蘇沐晴瞳孔驟縮，戒指閃過一絲藍光。
"有意思。"葉辰松開她，似笑非笑，"《財經(jīng)周刊》記者現(xiàn)在都配備靈能抑制器了？"
蘇沐晴臉色變了。
"告訴你的上司，"葉辰站起身，整了整西裝，"我不和藏頭露尾的人合作。尤其是..."他俯身在她耳邊輕聲道，"蘇家的人。"
蘇沐晴渾身僵硬。葉辰已經(jīng)走向電梯，而遠處的葉默見狀立刻拋下記者追來，臉上掛著兄友弟恭的假笑。
"哥！這么巧？我們一起上去吧？"
電梯門關(guān)閉前，葉辰最后看了眼咖啡廳。蘇沐晴站在原地，風(fēng)衣下擺無風(fēng)自動，眼中泛起與他相似的金色微光。
葉辰踏入金茂大廈頂層會議室的前一秒，整層樓的燈光突然閃爍了一下。
"電壓不穩(wěn)，最近常這樣。"葉默從后面快步跟上，西裝革履，笑容無懈可擊，"哥，董事們都在等你。"
葉辰掃了眼他手中的文件夾："準(zhǔn)備得很充分啊。"
"畢竟是你回歸后第一次董事會嘛。"葉默壓低聲音，"不過有些老頑固可能不太友好，要不要我先..."
"不必。"葉辰推開會議室大門。
長桌兩側(cè)坐著的十二位董事齊刷刷抬頭。葉辰一眼掃過去——七張陌生面孔，三位父親舊部，還有兩位當(dāng)年投靠了林美玲的老狐貍。
"各位久等。"葉辰徑直走向主位。
"慢著！"禿頂?shù)膭⒍屡淖蓝穑?那是葉董的位子！"
葉辰挑眉："所以？"
"所以就算你是葉家血脈，在股權(quán)確認(rèn)前也沒資格坐那！"劉董事冷笑，"葉默少爺這五年為公司付出多少，大家有目共睹。"
葉默適時露出謙遜表情："劉叔言重了，我不過是..."
"不過是鳩占鵲巢。"葉辰從內(nèi)袋掏出一只U盤扔在桌上，"周叔，麻煩你了。"
老管家不知何時已站在投影儀旁。U盤插入，屏幕亮起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葉父在"意外"身亡前三天，已將名下32%股份秘密轉(zhuǎn)至葉辰名下。
會議室一片嘩然。
"這不可能！"劉董事臉色鐵青，"當(dāng)年清查遺產(chǎn)時根本沒有..."
"因為還有這個。"周管家又放出一段錄音。
"...老劉，文件你收好，如果我出事..."錄音中葉父的聲音疲憊而清晰，"記住，葉辰才是唯一繼承人。"
劉董事如遭雷擊，踉蹌著跌坐回椅子上。
葉默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死死盯著錄音播放進度條，指甲陷入掌心。
"現(xiàn)在，"葉辰拉開主位椅子，"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三小時后，董事會以11:1的票數(shù)通過了葉辰出任董事長的決議。唯一反對票來自葉默。
"恭喜啊，哥。"走廊拐角，葉默攔住葉辰，臉上帶笑，眼里淬毒，"不過你真以為拿到股權(quán)就贏了？"
葉辰按下電梯鍵："至少比下毒這種下三濫手段高明點。"
葉默瞳孔驟縮："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X-37，神經(jīng)毒素，接觸后72小時內(nèi)腦死亡。"葉辰突然掐住葉默下巴，迫使他張嘴，"咖啡廳那個女服務(wù)生是你的人吧？可惜..."一縷金光從他指尖流入葉默口腔，"毒我已經(jīng)調(diào)包到你今早的橙汁里了。"
葉默瘋狂后退，摳著喉嚨干嘔："你...！"
"放心，死不了。"葉辰踏進電梯，"只是未來三天，你說每句謊話都會流鼻血而已——很適合你，不是嗎？"
電梯門關(guān)閉的瞬間，葉默的鼻血果然汩汩而下。
午夜，城南廢棄化工廠。
葉默踩著積水走進銹蝕的鐵門。黑暗中傳來機械合成的女聲："驗證通過。暗閣歡迎您，葉二少。"
"少廢話！"葉默擦掉又流出的鼻血，"我要見閣主。"
"閣主正在會議中。"一個穿皮衣的銀發(fā)青年從陰影中走出，耳釘閃著冷光，"不過對你這種初級客戶，我綽綽有余。"
葉默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視頻——正是葉辰在巷子里用金光擊倒打手的畫面。
"我要他死。"葉默眼中涌動著瘋狂，"價錢隨便開。"
銀發(fā)青年吹了個口哨："靈能者啊...這就不是錢的問題了。"他忽然湊近葉默脖頸深嗅，"不過，你身上有很有趣的味道呢。"
葉默被這變態(tài)舉動驚得后退："干什么！"
"別緊張。"青年嬉笑著拋給他一個金屬盒，"免費試用裝。貼在目標(biāo)身上，能暫時抑制靈能。"他舔了舔嘴唇，"至于更'徹底'的服務(wù)...等你用了這個再說。"
葉默將信將疑地接過盒子："你們真有對付超能力者的經(jīng)驗？"
"哈！"青年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葉二少，你以為你哥是世上唯一的'特殊存在'嗎？"
墻上的電子屏突然亮起，顯示出一份標(biāo)價八位數(shù)的合約。最下方署名處，赫然是一個與葉辰手表背面極為相似的符文。
葉辰站在董事長辦公室落地窗前，俯視城市夜景。身后傳來輕微的"咔嗒"聲——有人撬開了門鎖。
"蘇記者現(xiàn)在改行做小偷了？"他沒回頭。
蘇沐晴閃身進門，反手鎖上："我不是來采訪的。"她摘下戒指放在桌上，"靈能調(diào)查局第七處特工，編號EC777。"
葉辰轉(zhuǎn)身，目光掃過那枚銀色戒指："所以？"
"所以我們是同類。"蘇沐晴深吸一口氣，"全球已有至少367例確認(rèn)的靈能覺醒者，其中29%具有攻擊性。我們負(fù)責(zé)監(jiān)控和..."
"收編？"葉辰冷笑，"還是清除？"
"保護！"蘇沐晴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包括保護普通人不受失控靈能者傷害！"
辦公室突然陷入黑暗。應(yīng)急燈亮起的瞬間，蘇沐晴已經(jīng)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對準(zhǔn)窗口——那里不知何時多了個黑袍人影！
"警惕性不錯。"黑袍人聲音嘶啞，"可惜晚了。"
葉辰抬手就是一道金光，卻在擊中黑袍人前被無形屏障彈開。蘇沐晴連開三槍，子彈同樣懸停在空中。
"省省力氣。"黑袍人袖中滑出一枚血色玉佩，"葉辰，你父母臨死前握著這個，猜猜上面為什么有蘇家的家徽？"
蘇沐晴臉色大變："胡說八道！"
"是不是胡說..."黑袍人突然將玉佩擲向葉辰，"你碰一下就知道了！"
葉辰本能地接住玉佩。剎那間，無數(shù)畫面如潮水般涌來——
父親臨死前瞪大的雙眼...母親墜崖前絕望的呼救...還有，一個與蘇沐晴有七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站在血泊中冷笑...
"啊——！"葉辰抱頭跪地，金光如電流般在全身亂竄。
蘇沐晴撲過去想幫他，卻被一道無形力量彈開。黑袍人發(fā)出刺耳大笑，身形逐漸透明："游戲才剛剛開始，葉少爺..."
當(dāng)保安聞聲趕來時，辦公室只剩滿地狼藉。蘇沐晴抱著昏迷的葉辰，手指緊緊按在他頸動脈上，淚水砸在他蒼白的臉上。
"醒醒..."她哽咽著摸出手機，"總部，我需要緊急醫(yī)療支援！EC777遭遇天樞成員！重復(fù)，遭遇天樞！"
葉辰推開葉氏集團戰(zhàn)略會議室的門，二十幾位高管齊刷刷站起來。他三天前從昏迷中醒來，醫(yī)生查不出任何問題，但蘇沐晴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坐。"葉辰將文件夾扔在桌上，解開西裝扣子坐下，"先看第三季財報。"
財務(wù)總監(jiān)擦了擦汗："葉總，按照慣例應(yīng)該先..."
"第三季度線上渠道毛利率下降5.8%，而競品同期增長3.2%。"葉辰眼皮都沒抬，"因為我們的促銷活動集中在低端產(chǎn)品線，拉低了整體利潤——誰做的決策？"
會議室鴉雀無聲。幾位高管偷偷瞄向角落里的營銷副總——葉默一手提拔的親信。
"從今天起，線上分高低端兩條產(chǎn)品線運營。"葉辰點開PPT，屏幕上是一套詳盡到令人咋舌的新方案，"林總監(jiān)，三天內(nèi)給我執(zhí)行方案。"
被點名的市場部女總監(jiān)眼睛一亮："葉總，這個分線運營的思路..."
"三年前我在MIT的畢業(yè)論文就是相關(guān)課題。"葉辰目光掃過全場，"還有問題嗎？"
沒有人說話。葉辰站起身，西裝褲包裹的長腿邁到投影前："接下來三個月，我要做三件事。"他手指輕點，屏幕切換，"第一，砍掉虧損的海外代工廠；第二，收購靈境科技；第三..."
他故意停頓，看著眾人驚愕的表情。
"進軍靈能醫(yī)療領(lǐng)域。"葉辰嘴角微揚，"有人要反對嗎？"
會議室后排突然傳來杯子碎裂聲。新來的董事長助理林小雨手忙腳亂地擦拭文件上的咖啡漬，白襯衫被浸濕一片，隱約透出內(nèi)衣輪廓。
"對、對不起葉總！"她慌張地彎腰收拾，低胸領(lǐng)口春光乍泄。
葉辰眼神一冷。這個"意外"太刻意了——林小雨是葉默上周親自安排的人。
"散會。"他合上文件夾，"林助理，留一下。"
當(dāng)最后一位高管離開后，林小雨怯生生地站在窗邊。陽光透過紗簾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線，任何正常男人都很難不動心。
"葉總，我真的很抱歉..."她眼眶泛紅，像只受驚的小鹿。
葉辰靠在辦公桌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袖扣："咖啡好喝嗎？"
林小雨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我說，"葉辰突然逼近，將她困在窗臺與自己雙臂之間，"你在我的咖啡里加了什么？"
女孩的瞳孔瞬間收縮，又立刻恢復(fù)楚楚可憐的模樣："我不明白..."
"X-37改良版，加入緩釋劑延緩發(fā)作時間。"葉辰捏住她下巴，"葉默沒告訴你這毒對靈能者無效？"
林小雨臉上的柔弱表情如潮水般褪去。她紅唇勾起一抹冷笑，膝蓋猛地頂向葉辰胯下！
"砰！"
葉辰早有防備，側(cè)身閃避的同時反手一記手刀。林小雨卻像泥鰍般滑開，從大腿內(nèi)側(cè)抽出一把微型手槍。
"去死吧，冒牌貨！"她扣動扳機——
槍沒響。
林小雨驚愕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槍管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捏成了廢鐵。葉辰眼中金光流轉(zhuǎn)，另一只手掐住她脖子提離地面。
"說，葉默在哪？"
林小雨突然詭異一笑，嘴角滲出黑血。她的身體開始劇烈抽搐，皮膚下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紫色紋路。
葉辰立刻松手后退。女孩摔在地上，短短幾秒內(nèi)就化作一灘散發(fā)著腐臭味的紫黑色粘液，連骨頭都沒剩下。
"克隆體..."葉辰皺眉。這種技術(shù)絕不是葉默能掌握的。
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蘇沐晴沖進來，手里拿著個類似雷達的裝置："葉辰！有高能反應(yīng)..."她看到地上那灘液體，臉色驟變，"暗閣的生物武器！快離開這里！"
話音未落，整層樓的玻璃同時爆裂！狂風(fēng)灌入，一個足有三米高的紫色人形怪物從外墻爬上來，沒有五官的臉上只有一張血盆大口。
"吼——！"
怪物撲來的瞬間，葉辰推開蘇沐晴，雙手交叉擋在胸前。金光凝聚成盾，與怪物的利爪相撞迸發(fā)出刺目火花。
"它的弱點是后頸！"蘇沐晴從靴筒抽出兩把銀色短刀，"我左你右！"
葉辰點頭，身形一閃出現(xiàn)在怪物右側(cè)。怪物咆哮著揮爪，卻抓了個空——葉辰已經(jīng)繞到它背后，金光如利刃刺向后頸！
同一時刻，蘇沐晴的短刀精準(zhǔn)插入怪物左眼。紫色粘液噴濺而出，卻在碰到她皮膚前被一層藍色光罩彈開。
怪物發(fā)出凄厲嚎叫，身體開始膨脹。
"要自爆！"蘇沐晴大喊。
葉辰一把摟住她纖腰，撞碎另一側(cè)窗戶躍出。他們在空中下墜二十層，身后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葉辰背部朝下，單手射出一道金光粘附在大廈外立面，緩沖了下墜力道。
兩人重重摔在綠化帶里。蘇沐晴趴在葉辰身上，栗色長發(fā)散落在他頸間，帶著淡淡的梔子花香。
"第三次了。"葉辰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蘇特工每次出現(xiàn)都沒好事。"
蘇沐晴耳根發(fā)燙，手忙腳亂想爬起來，卻被葉辰突然按住后腦勺。兩人的唇幾乎相貼。
"別動。"葉辰聲音沙啞，"你背后三米處有個記者在偷拍。"
蘇沐晴僵住。她能感覺到葉辰的呼吸拂過自己嘴唇，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走光了。"葉辰突然說。
"啊？"蘇沐晴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襯衫在打斗中崩開了兩顆扣子，胸衣邊緣若隱若現(xiàn)。她立刻捂住領(lǐng)口："流氓！"
葉辰輕笑，扶她站起來："暗閣是什么？"
蘇沐晴整理衣服的動作一頓："一個跨國靈能犯罪組織。最近三個月突然活躍，專門獵殺新覺醒的靈能者。"她猶豫片刻，"他們背后可能站著'天樞'。"
"天樞..."葉辰想起那個黑袍人提到的名字，"和你們蘇家有什么關(guān)系？"
蘇沐晴臉色變了："你聽誰說的？"
葉辰?jīng)]有回答。他轉(zhuǎn)身走向聞訊趕來的保安隊伍，卻在邁步的瞬間突然踉蹌。一股劇痛從脊椎竄上大腦，眼前一片血紅。
"葉辰！"蘇沐晴扶住他搖晃的身體。
劇痛中，葉辰感覺體內(nèi)有什么東西在撕裂。封印...那個自他覺醒以來就一直存在的無形屏障，此刻出現(xiàn)了裂縫。無數(shù)陌生記憶碎片洪水般涌入——
硝煙彌漫的戰(zhàn)場...插滿箭矢的城墻...還有一個與他面容相似的白袍男子，手持染血長劍...
"啊——！"葉辰跪倒在地，金光如失控的電流在全身亂竄。
蘇沐晴死死抱住他，雙手按在他太陽穴上，藍光從她指尖流入葉辰體內(nèi)。當(dāng)她的能量接觸到葉辰識海的瞬間，一幅駭人景象浮現(xiàn)——
九道青銅鎖鏈纏繞著一顆金色光球，其中三道已經(jīng)斷裂。鎖鏈上刻滿古老符文，最中央是一枚與她家族徽記極為相似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