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設計師顧之桓以愛為主題設計了一套禮服和高跟鞋,說是送給他最愛的女人的。
顧之桓的粉絲都在羨慕許安雅,畢竟她是顧之桓最愛的女人。 只有許安雅知道,
才不是呢。 禮物不是送給她的,顧之桓最愛的女人也不是她。
她甚至聽到顧之桓跟他的小情人說:“一個腿部有殘疾的女人,我看一眼就覺得倒胃口,
哪有你好?” 他完全忘了,許安雅的腿會殘疾,是為了救他。 許安雅終于死心,
可她離開后,顧之桓卻瘋了。1“媽媽,我答應出國做治療?!痹S安雅望向窗外,平靜開口。
“你終于想清楚了?!壁w媛哽咽著:“你這孩子,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把你傷成這樣。
”“又因為他一句,暫時不能出國,幾次延遲治療時間?!薄澳阋蔡盗耍贿^想清楚就好,
媽媽這就幫你準備,我們半個月之后就出發(fā)好不好?”“好。”掛斷電話,
望著這個和顧之桓共同生活五年的家。許安雅突然有些恍惚,
自己到底為什么會將五年的時間浪費在一個不值得的人身上呢?甚至還不止五年。八年前,
許安雅對顧之桓一見鐘情。之后她苦追三年,可顧之桓從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直到五年前一場車禍,許安雅為了保護顧之桓被車撞飛。再醒來時她只能坐在輪椅之上,
顧之桓卻在這時提出了要和她在一起。許安雅不想他因為恩情而和自己相戀,可顧之桓卻說。
“不是因為恩情,是真的喜歡?!薄叭绻麤]有那場車禍,我本來要在那天告白的?!薄把叛?,
我愛你,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我們在一起,以后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兩人順理成章成了情侶,這段愛情故事也一度成為佳話。
許安雅本以為他們會一輩子這樣幸福??删驮趦商烨?,
許安雅卻看著顧之桓將他工作室的女模特抱在腿上??粗麄兌擞H昵,
看著顧之桓不屑開口。“一個腿部有殘疾的女人怎么比得上你?
”他愛不釋手的摸著那雙美 腿:“只有你才能給我無數(shù)的靈感。
”那一瞬間許安雅心如死灰??梢荒暌郧?,國外就有一項技術,有可能治愈她的腿。
顧之桓當時興奮壞了,他緊緊的摟著許安雅?!把叛牛婧?,你的腿可以治了,
我們馬上就去治,你不要怕,我陪你一起去?!笨墒侵螅欀竻s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
“等這段工作忙完好不好?”“等我完成這場比賽好不好?”等著等著,
顧之桓好像已經(jīng)忘記了這件事情。再到現(xiàn)在,他有了別人。就在這時,顧之桓書房的門打開,
率先走出來的是他的女模特鄭嘉佳。鄭嘉佳扯了扯衣領,脖子上一塊曖昧的紅痕,
她的口紅也花了??删退闶沁@樣,她還是一派什么也沒有發(fā)生的模樣。
見許安雅死死的盯著她,鄭嘉佳露出一副委屈的嘴臉。“許小姐這是對我很不滿嗎?
我知道許小姐坐在輪椅上,自己行動不便,難免看別人不順眼。
”“可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呀,我只是來陪顧先生做設計的而已?!鳖欀妇o隨其后走出,
他皺了皺眉?!把叛牛m然我愛你,但你也不能這樣欺負人,跟嘉佳道歉好不好?
晚上我給你買你最喜歡吃的小蛋糕。”許安雅不知她做錯了什么,需要跟這人道歉。
她不想再看那二人一眼,只按下輪椅上的按鍵叫來保姆。保姆張嫂這時候急匆匆趕過來,
一看許安雅的臉色當即嚇了一跳?!霸S小姐你身上怎么這么冷?快,我推你回臥室。
”顧之桓這會像是才意識到他干了什么一樣,他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他一把抓住輪椅。
“雅雅,你聽我解釋,我不是…………”“嗯,沒事?!痹S安雅平靜開口,伸手推開他。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再去思考顧之桓是不是有意把她遺忘在陽臺,讓她在立冬寒天,
在陽臺吹這么久的風。她現(xiàn)在真的很冷,沒心思和這人說什么。躺在床上,喝過姜茶,
許安雅這才感覺身子骨暖了起來。先前她也曾猶豫過要不要去治療,
只因為那項技術并沒有完全成熟,并且治療的周期很長。哪怕是現(xiàn)在去,也得兩三年,
甚至更久。治療的過程也是無比痛苦,用這樣的代價去換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站起的可能,
這值得嗎?值得。許安雅在今天終于給了自己答案,
她不想一輩子做一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廢物。2就在這時,許安雅從被子之中摸到了一件布料。
她將其拉出,赫然是一件女士內(nèi)衣,可那花紋款式分明不是她的。
許安雅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刷的丟在了地上。
一瞬間的惡心感讓她撐著床頭吐了起來?!霸趺戳耍吭趺戳??”顧之桓這時沖了進來,
他的腳步頓住,不滿的責問道。“雅雅,你怎么能在臥室吐呢?這多臟呀。
”許安雅扯過紙巾擦了擦嘴,抬頭望向顧之桓時,眼中盈著淚水。“顧之桓,
你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地上那件內(nèi)衣就是最好的物證,
它清楚地告訴顧之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許安雅看著顧之桓臉色變來變?nèi)?,最后無奈道。
“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你生什么氣???”“鄭嘉佳之前在臥室里換衣服,可能落下了,
這個不是什么大事,你大驚小怪的?!薄斑€把人家衣服弄臟了,你一會兒可得好好跟她道歉。
”“換什么衣服會把內(nèi)衣落在床上?”許安雅此時恨極了自己行動不便,
便是已經(jīng)惡心到了極致,也還得在這張床上躺著。一想到那兩個人在這張床上做過什么,
她就想將這張床丟掉。“夠了。”顧之桓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
”“許安雅,你怎么能這樣沒有良心,這五年,我這么盡心盡力的伺候你,照顧你,
你難道心里一點數(shù)都沒有嗎?”“我這么愛你,我怎么可能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我知道你現(xiàn)在身體殘疾,心理也扭曲,變得這么惡毒刻薄,看誰都不順眼。
”“但你也不能這么過分吧,你冤枉我也就算了,鄭嘉佳一個好好的小姑娘,
你這不是敗壞她的名譽嗎?”顧之桓說著撿起那件內(nèi)衣走了出去?!澳闩K了人家的衣服,
就拿你那個限量款的包包來換吧,反正你現(xiàn)在不出門也用不到。
”許安雅沒有想到有人能無恥成這個樣子,一件幾百塊的內(nèi)衣,要她用幾十萬的包包來賠。
她鄭嘉佳又算個什么東西?顧之桓又算個什么東西?“那你還記得我的腿是為誰傷的嗎?
”許安雅聲音提高,已經(jīng)走出了門的顧之桓瞬間僵住。再回頭時,
先前的趾高氣揚已然全部消失不見。他紅了眼苦笑道:“是,是為了我傷的,
所以這五年不管你做什么,不管你怎么欺負我,我都忍著,你還要怎么樣?
”許安雅以前從來不曾提起這回事,當初和顧之桓在一起的時候,也幾次確認過。
不是因為同情,不是因為恩情??涩F(xiàn)在到底還是走到了最難看的那一步。許安雅搖搖頭,
不想啰嗦了?!拔乙岢鋈??!薄安恍??!鳖欀笡_到床前:“你不能搬出去,
我說過會一直照顧你的?!薄澳悻F(xiàn)在搬出去了,讓別人怎么想?”許安雅又笑了,
這個理由她好像無法反駁。“好,我可以不搬出去,但是鄭嘉佳不許再出現(xiàn)在這里。
”不過是半個月而已,她忍了?!拔揖椭滥闶且驗榧刀?,自己腿殘疾,
所以看見別的大長腿女孩都不順眼,早說就是了,鬧這么多?!鳖欀负吡艘宦曓D(zhuǎn)身離開。
許安雅躺在病床上,無奈苦笑。辛苦張嫂進來收拾了狼藉,許安雅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她全身滾燙,呼吸困難,她發(fā)燒了。“顧之桓?顧之桓?”許安雅艱難喊著,
可卻沒有人應聲,但她明明聽到顧之桓在外面發(fā)出的動靜。他在家,是沒有聽到?
還是不想管她?張嫂晚上不過夜,家中就他們兩個。漸漸的許安雅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顧之桓發(fā)出的動靜卻她的耳邊越來越清晰。他說:“攝像頭再往下一點,
我要看的更加清楚?!痹S安雅終于明白了,他在忙什么??嘈σ宦?,許安雅徹底沒了意識。
再次睜開眼睛時,醫(y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讓許安雅本能皺了皺眉頭。自從那場車禍以后,
她就很害怕醫(yī)院。張嫂心疼的守在她的身邊:“我早上來時你已經(jīng)燒了很久了,
我急忙將你送到了醫(yī)院?!薄邦櫹壬蛱煸诿κ裁??他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你生病了呢?
”“他呀,他可忙了。”許安雅冷笑一聲,最后半個月的時間,
無論是搬家還是再找別人過來照顧都太麻煩,
好像此刻能信賴的只有這個跟了她好幾年的阿姨了。
許安雅握住張嫂的手:“以后你晚上也住我家好不好,就半個月時間,我給你十倍工資。
”3“好,許小姐,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睆埳]有猶豫就答應了,
事實上她一開始就是做住家保姆的。只是顧之桓說不喜歡家里有別人,
所以張嫂是白天來晚上回去。那時他信誓旦旦的說,他一個人也能把許安雅照顧得很好。
可現(xiàn)在許安雅差點死在他的眼前。顧之桓的電話在這天晚上打了過來?!把叛牛?/p>
你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這個樣子讓我有多擔心?你要知道,
你和常人不能比。”“你應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家里,而不是出去亂跑,不要讓人擔心好不好?
”一連串的話看似是關心,其實卻充滿著不屑和指責。許安雅只是想笑,
他們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之下??墒穷欀缸蛱焱砩蠜]有發(fā)現(xiàn)她生病了,
也不知道自己今天進了醫(yī)院。想來是昨天晚上他根本沒有進臥室,直接離開了家。
而現(xiàn)在不過是在外面“忙”完,回家發(fā)現(xiàn)她沒有在。所以打一個電話來裝模作樣的關心一下。
“我在醫(yī)院?!闭f完許安雅掛了電話,她倒想看一看這人還能怎么裝。半個小時之后,
顧之桓來到了醫(yī)院。跟在他身后的還有鄭嘉佳。許安雅被氣笑了,她說過,
不想在家里見到鄭嘉佳,所以顧之桓就沒有將人往家里帶,而是直接帶到了醫(yī)院。怎么?
這兩個人是綁定了連體嗎?不能分開嗎?“雅雅,你怎么進醫(yī)院了?
”顧之桓將手中的鮮花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艷俗的紅玫瑰,是許安雅最討厭的東西。
“我給你買了花,你快點好起來好不好?你這樣子多讓人擔心啊!
”“你真的不知道我怎么會進醫(yī)院嗎?”許安雅笑著湊近顧之桓:“我昨天晚上發(fā)燒了,
可是我喊你的時候你不理我,如果不是張嫂今天發(fā)現(xiàn),我可能就死在床上了,
你不想給我一個解釋嗎?”“我昨天晚上在加班,沒有聽見。”顧之桓只是慌張了一瞬,
很快就有了說辭?!拔铱赡苁翘度肓耍瑳]有聽見,那你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呢?”“雅雅,
你不能這樣敏 感,你也不能胡亂的冤枉我?!薄澳氵@樣,我再愛你,再想體貼的照顧你,
都會傷心的,你知道嗎?”“知道了?!痹S安雅點頭應下,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人有多么的無恥,
多么沒有下限。她有些想不明白,她以前是腦子有問題嗎?到底為什么會喜歡這么一個人呢?
不過幸好,現(xiàn)在她腦子里的水都流出來了,她已經(jīng)不會再喜歡這個人了。她快要解脫了,
真好。鄭嘉佳見狀,不屑的笑了笑。“許小姐就是命好,能夠被顧先生這樣的男人愛著,
所以總是任性?!薄邦櫹壬氨緛碓诠ぷ鳎瑓s因為許小姐一句話匆匆趕到了醫(yī)院。
”“我還以為許小姐是生了多么嚴重的病,這才跟著來一起看看,
卻沒有想到許小姐只是吃醋呀!”鄭嘉佳尾音拖長:“我若是像許小姐一樣,
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依靠顧先生,一定會乖乖的,絕對不會讓他多煩心一分,
只能說人和人都是不一樣的吧?!惫驵嵓渭堰@話說完,
顧之桓望向許安雅的眼神又多了幾分不耐煩?!昂昧?,你既然沒什么大事就好好養(yǎng)著吧,
我先走了?!鳖欀刚f著自然的拉起鄭嘉佳的手,張嫂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等到人走后這才小心的看著許安雅?!八麄儍蓚€…………”“不重要了。
”許安雅搖搖頭:“隨他們?nèi)グ伞!笨稍S安雅這樣想著,有人卻不這樣想,兩個小時之后,
一個視頻發(fā)到了許安雅的手機里。熟悉的房間,那是顧之桓的工作室。
鄭嘉佳身上僅披著薄薄的一層紗衣,半露不露,萬種風情。
顧之桓起先還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拿著軟尺為她量身??珊芸?,
兩人便按捺不住的吻在了一起。視頻是鄭嘉佳發(fā)過來的,明晃晃的挑釁。許安雅卻嘲諷一笑,
她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又豈會在意這個?許安雅病了一周,出院那天,顧之桓沒有出現(xiàn)。
事實上,這幾天他除了每天給許安雅發(fā)來一些好似關心的話之外,什么也沒有做。
好友李敏來到了醫(yī)院,和張嫂一起陪著許安雅回家。剛進家門,
李敏一見顧之桓便急匆匆的問著:“你為安雅量身定制的禮服和高跟鞋呢,拿出來我看看。
”4一周以前,顧之桓的工作室,就已經(jīng)官宣了這套禮服和高跟鞋。只是這是不售賣的,
所以成品只可能屬于許安雅。許安雅輕聲笑笑,她可沒見著。
果然顧之桓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那個現(xiàn)在不在家里?!薄霸谀膬貉??拿來我看看唄!
”李敏性格強勢,她今天既然提出了要看,不看到是不會死心的。眼見顧之桓一臉為難,
不知該如何收場的時候。鄭嘉佳從門口走了進來,她竟是直接輸了密碼,打開了家門,
就好像她是主人一樣。而她身上穿的正是傳說之中顧之桓為他最愛女人定制的禮服和高跟鞋。
李敏瞬間大怒,她伸手惡狠狠的指著顧之桓,氣憤的手都在顫?!澳氵@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這會穿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她是誰?”“她是我的模特。
”顧之桓冷哼一聲:“你是要懷疑我對許安雅的感情嗎?我只可能愛她一個人,你在想什么?
”“模特?”“你把你給你最愛女人定制的禮服和高跟鞋就這么給了一個模特穿?
”“許安雅現(xiàn)在這個樣子能穿禮服嗎?能穿高跟鞋嗎?”顧之桓這話一出,
空氣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李敏臉色越來越難看,她怎么也想不到顧之桓竟然這么說話。
顧之桓就像是找到了什么很好的答案一樣,他冷嗤一聲?!拔覍υS安雅的心意,始終如一,
沒有改變,這套禮服和高跟鞋就是為她設計的。”“可是她現(xiàn)在穿不了,
所以我給能穿的人穿,只是讓其物盡其用,不浪費而已,怎么了?”“好好好,你厲害。
”李敏惱怒道:“顧之桓,你就是一個人渣?!薄拔覀冃∏閭H之間的事情關你什么事?
”顧之桓冷哼一聲,轉(zhuǎn)頭望向我。“雅雅,你說,我對你還不夠好嗎?這幾年我細心照顧你,
沒有一絲不耐煩?!薄澳惚晃艺疹櫟倪@么好,這還不足以證明我對你的愛嗎?
”許安雅有些想笑,她剛剛因為這人照顧不周進了醫(yī)院,
只可惜這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拿出來說的必要了。她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拉住李敏的手?!昂昧?,
這都不重要,鄭嘉佳是模特,這套禮服給她穿也沒什么問題?!薄澳憔褪莻€死戀愛腦,
我不管你了?!崩蠲魵鈩輿皼半x開,許安雅平靜的望著鄭嘉佳和顧之桓。
她明明記得之前說過,不希望鄭嘉佳再來他們的家,可她還是來了。不僅來了,
甚至以主人的姿態(tài)打開了她的家門。反而讓許安雅覺得她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對啊,
這是顧之桓的房子,顧之桓才是這個家里的主人,她又算什么東西呢?
想明白了這至關重要的一點,許安雅不再多想。她讓張嫂將她推進了臥室,
不想再看到那兩個人,眼不見心為凈??蓻]過一會,鄭嘉佳走了進來,她走到床前,
將許安雅打橫抱起。“你干什么?”許安雅被嚇了一跳,可鄭嘉佳不知哪兒來的力氣,
看著那么瘦弱,卻能輕松的將她抱起,放在了飄窗上。“鄭嘉佳,你要干什么?
”飄窗上面鋪的是大理石,許安雅被冷的抖了抖。鄭嘉佳卻笑著:“請你看一場戲好不好???
”“你瘋了嗎?我為什么要看戲?你滾開,我要喊人了?!薄皣u,不要鬧,你相信我,
很好看的,如果你鬧,只會讓你更加難堪,我想你不會愿意這樣的對不對?
”鄭嘉佳說著拉上了窗簾,只留了一道縫隙,她轉(zhuǎn)身出門,沒一會兒功夫,
顧之桓和她擁吻著走了進來。顧之桓將鄭嘉佳摁在了墻上,他往床上看了一眼。
“許安雅去哪里了?”“可能去廚房了吧。
”鄭嘉佳說著伸手摟住顧之桓的脖子:“我們在這個臥室里好不好?
”“她要是回來了怎么辦?”“我們鎖上門就好了啊,她進不來?!薄皠e鬧了,
被她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鳖欀妇芙^著,可他的喘息聲卻越來越重,分明快克制不住了。
鄭嘉佳輕笑一聲:“這樣不是更刺激嗎?”“她就在家里,隨時隨地會來敲這扇門,
這樣不是更有意思嗎?”“你已經(jīng)對她夠好了,對著一個殘疾人,你忍了整整五年,
這還不夠嗎?”5“這五年你都沒有發(fā)泄過吧,如果不是因為我,你還在忍著。
”“你這樣癡情,是個女人都會感動,哪怕你做了什么,她也會原諒你的。
”鄭嘉佳循循善誘,而顧之桓似乎也被說服了。他將鄭嘉佳打橫抱起,丟在了床上。
正如鄭嘉佳所說的,在這樣的刺激之中,顧之桓格外興奮。臥室的窗簾很厚,
因為許安雅睡眠淺,需要很遮光的窗簾。所以此時顧之桓不會發(fā)現(xiàn),就在那窗簾后面,
藏著一個人。許安雅透過兩扇窗簾之間的縫隙,將床上的情事看了個清楚,
這就是鄭嘉佳給她看的好戲?是呀,的確是一場好戲。她的腿雖然動不了,但她胳膊還能動,
她的嘴還能呼喊。然而鄭嘉佳什么都不怕,她將她放在這里就是知道,她不會喊的,
也不會掙扎的。如果真的這樣做了,狼狽的,難堪的那個人只會是她。不知不覺之中,
眼淚已經(jīng)糊了滿臉。許安雅無法想象這一切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為什么要這么傷害她?
她為了那個男人變成了廢人,最后換來的就是這樣的侮辱?不知過了多久,這一切終于結(jié)束。
顧之桓進了浴室,鄭嘉佳拉開了窗簾。她望著紅腫著眼睛的許安雅笑了笑:“好看嗎?
”“好看?!痹S安雅輕聲開口,此時的鄭嘉佳身上帶著萬種風情,
處處透露著方才那場情事的痕跡。她聞言笑得更加開心,將許安雅抱起,
似乎想要放回那張床上?!澳惴砰_我,我不去,臟死了,你放開我。”許安雅劇烈掙扎,
鄭嘉佳似乎也遲來的良心發(fā)現(xiàn),她轉(zhuǎn)頭將許安雅放回了一旁的輪椅上。
許安雅仿佛是逃一樣的操縱著輪椅離開。這一夜她再沒有進這間臥室,臟,太臟了。
許安雅在客房睡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時,鄭嘉佳已經(jīng)不見了,
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什么時候走的,而顧之桓此時竟然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的早餐。
全是許安雅愛吃的。見許安雅發(fā)愣,顧之桓笑了笑。
那幅溫柔模樣甚至讓許安雅以為這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你愣著干什么呀?快過來吃飯。
”許安雅僵硬著坐到了餐桌前,麻木的夾起一筷子云吞放進嘴里。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想起了這五年。毫無疑問,顧之桓是愛過她的。最初坐上輪椅的時候,
她也曾情緒崩潰,甚至想著要不死了算了,這樣子活著算什么?
每一次都是顧之桓將她緊緊地抱住,他甚至說:“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
我也不活了?!闭疹櫼粋€病人需要很多的耐心,可顧之桓前幾年一直做得很好。
從不下廚房的他學會了無數(shù)許安雅愛吃的東西,反而是他自己愛吃的,他竟然不會做。
用他畫畫的手給許安雅洗衣做飯,照顧她的日常起居。
就連對他看不順眼的李敏最后也承認了他是一個好男人,好男友。
雖說許安雅變成這樣是因為顧之桓,可這幾年顧之桓一直做的不錯。
因此許安雅漸漸的不再介意自己殘疾的事情,甚至想著他們就這樣恩愛一輩子也很好。
可夢到底是夢,這個男人最終還是變心了。
顧之桓沒有去問許安雅昨天晚上為什么不回房間睡,許安雅也沒有解釋,
兩人就這樣默契的開始了分居。偶爾鄭嘉佳會過來,他們或者在書房,或者在主臥,
這都與許安雅無關了。她沉浸在自己的畫室里,再不管其他。或許是愧疚,
顧之桓加倍的對許安雅好。每日精心準備三餐,張嫂甚至都沒有了用武之地。這天上午,
顧之桓神秘兮兮的將一個盒子遞給了許安雅:“看看喜歡嗎?”許安雅隨手接過,
打開竟然是一枚鉆戒?!笆裁??”許安雅明知故問,顧之桓卻也不生氣。
他笑得很溫柔:“雅雅,我們談戀愛都五年了,可以結(jié)婚了吧,我想跟你結(jié)婚。
”顧之桓說著單膝跪地:“我想跟你過一輩子,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許安雅一瞬間又紅了眼睛。如果沒有這半個月以來所發(fā)生的一切,
如果她不知道顧之桓的背叛。她或許會很開心的答應,和她深愛的男人結(jié)婚。
可當有了那些背叛之后,她只覺得惡心。這算什么?偷腥之后的補償嗎?
“我明天給你答案好不好?”許安雅輕聲笑著,心里卻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不會了,
明天她就要走了。那只是一個很尋常的日子,她卻會在那一天,徹底離開顧之桓。
6“你說的對,那我就等你明天給我答案。”顧之桓笑了笑,雖然有一絲失望,
卻又很快被壓了下去。許安雅一定會答應和他結(jié)婚的,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除了自己誰還會要她?
她只是還在端架子,想著讓他再多跟她求幾次婚。她是想用這樣的方式證明自己愛她。
女人嘛,都是這樣子的,他能理解。畢竟他真的很愛她,所以他會寵著她的。
“我定好了晚上的餐廳,我們一起去吧?!痹S安雅點點頭,沒有反對,從喜歡上他到今天,
已經(jīng)過去了八年。這么長的時間,總得給這八年一個好的結(jié)束吧。
可許安雅沒有想到會在餐廳看見鄭嘉佳。她就坐在他們隔壁的餐桌上,對著許安雅笑著。
“顧先生說這家餐廳很不錯,我就特意過來嘗嘗,許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許安雅從鄭嘉佳的眼中看見了毫不掩飾的惡意,還有鄙夷。許安雅明白她的想法,
已經(jīng)那么直觀的看到了身旁這個男人的背叛,卻還能若無其事的,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這正常嗎?這顯然是不正常的。鄭嘉佳又笑了笑:“顧先生年輕帥氣又多金,
可是難得的好男友呢?怪不得許小姐這么執(zhí)著,怎么也不愿意放棄。”“行了,你說什么呢?
”顧之桓有些不高興,轉(zhuǎn)頭望著許安雅。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含著無限的深情。
“雅雅,你要是不高興,我們就換個地方?!薄安挥?,就在這里吧,不過是一頓飯而已。
”許安雅并沒有放在心上,菜品一道道送上來,的確,大部分都是許安雅喜歡的,
也很合許安雅的口味。如果她能忽略顧之桓不斷響起的手機。顧之桓到底是按耐不住了,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雅雅,你先吃,我去一下衛(wèi)生間?!薄昂?,你去吧。
”許安雅心知肚明,她知道這人要去做什么,只是,她也沒有阻攔的必要。顧之桓走后,
鄭嘉佳起身,她得意的望了許安雅一眼,也去了衛(wèi)生間。許安雅只當無事發(fā)生,
那兩個人不在,她吃飯也能更有胃口些。不知過了多久,顧之桓先回來了。
他的脖子上赫然多了一個草莓,只可惜他自己沒有發(fā)現(xiàn)。又過了一會兒,鄭嘉佳也回來了。
她踩著那雙傳說之中顧之桓給最愛的女人定制的高跟鞋,趾高氣揚的從許安雅的身邊走過。
突然她腳底一滑,竟然摔在了地上。“啊,我的腳好疼呀!”“你沒事吧?
”顧之桓幾乎是瞬間心疼的將人扶起,可鄭嘉佳還在不停喊痛?!霸趺崔k?
我晚上還有一個活動,怎么辦呀?我的腳好疼。”“我送你去醫(yī)院。”“不能去醫(yī)院,
那個活動很重要的,我要是不去年后可能就接不到工作了。
”“我可不是那種需要靠男人養(yǎng)著的女人,我是要自力更生的。
”鄭嘉佳說著伸手摟住顧之桓的脖子,她似乎很痛,額頭出了一些細汗,眼淚欲落不落,
惹人憐愛。是呀,像她這樣自律自強,獨立,靠自己的女人,
當然要比像許安雅這樣坐在輪椅上,需要靠別人養(yǎng)著的女人要好了。
可許安雅就算是身有殘疾,無法外出工作,但也不是全靠顧之桓養(yǎng)著呀。
只是她從來不會對外人解釋,所有人都以為她是顧之桓的蛀蟲。
“要不許小姐將輪椅借給我吧?!编嵓渭淹S安雅眨眨眼睛:“我知道許小姐心地善良,
是不會拒絕的?!薄敖裉斓倪@場活動真的很重要,我不能不去的?!薄靶校蔷瓦@樣,雅雅,
我把你的輪椅給她。”顧之桓說著,直接幫許安雅做了決定,許安雅愿不愿意都不重要了,
吃飯的時候,許安雅本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
此時眼睜睜的看著顧之桓將鄭嘉佳放在她的輪椅上,然后推著離開。他甚至都沒有考慮一下,
將許安雅一個人丟在這里,她要怎么辦?突然顧之桓像是終于想起了許安雅一樣,他轉(zhuǎn)頭。
“雅雅,你等我,我會回來接你的?!薄爱吘灌嵓渭咽且驗榇┲医o的高跟鞋才摔倒的,
我應該負責?!薄昂茫闳グ??!?許安雅笑了笑,可她知道他是不會回來的。
原本只是想著和他好好的吃完最后這一頓飯,就當告別了。原來連這也是做不到的。
許安雅掏出手機打給了張嫂,張嫂匆匆?guī)е鴤溆幂喴乌s到餐廳時,餐廳即將打烊。
只是看許安雅是殘疾人,無法行動,可憐,所以才沒有人趕她。張嫂將許安雅抱上輪椅,
心疼得紅了眼?!邦櫹壬趺茨馨涯阋粋€人丟在這里呢?”“不重要了。
”許安雅只是笑著:“送我回去吧。”許安雅回家時顧之桓不在,當然,
他這會一定陪在鄭嘉佳身邊。做她的護花使者,陪著她參加活動,而這正好方便了許安雅。
許安雅打電話叫來了幾個家政人員。她要他們將她在這個家里的所有東西全部丟掉,
一個不留?!霸S小姐,您這是?”張嫂似乎預感到了什么,許安雅卻只是笑:“張嫂,
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那些包包和首飾,你挑能賣錢的拿走吧。還有那些衣服,
只要你能看上的,你盡管拿,你不喜歡的,讓他們丟掉就好了?!薄霸S小姐,你這是何苦呀?
”“我要走了,不會再回來了。這些東西于我而言是累贅,自然要丟掉?!薄澳悴灰y過,
我是去治病,這是好事兒。”早就該走的,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而將自己禁錮。
張嫂嘆了口氣:“許小姐,我也是女人。顧先生的確做錯的太多了,我不勸你,
只希望你以后能幸福。”“好,謝謝你?!痹S安雅依舊只是笑著,就在這時,
一個工作人員收拾出一沓信紙。那赫然是顧之桓曾經(jīng)寫給許安雅的情書,
他們有些拿不準:“這也要扔掉嗎?”“當然。”許安雅點點頭,與她有關的東西全部扔掉。
她這可是在做善事呀,等她騰空了,自然就會有新的人住進來。忙完這一切,
許安雅不過睡了兩個小時,就要出發(fā)去機場。張嫂送她去機場,趙媛的秘書會陪她一起,
趙媛已經(jīng)提前去往了國外,安排好了治療的相關事宜。登機前,許安雅收到了一條消息。
顧之桓發(fā)來了一個定位,是郊區(qū)的玫瑰莊園?!把叛牛抑厘e了,
昨天跟你求婚求的太草率了?!薄拔业难叛胖档米詈玫囊磺?,怎么能那么草率呢?
”“我今天在這里再跟你求一次婚好不好?”許安雅沒有回復,第二條消息彈了過來,
鄭嘉佳發(fā)的。還是一個偷拍的小視頻,可視頻之中顧之桓坐在許安雅的輪椅上,
而鄭嘉佳坐在顧之桓的身上。兩人身上的衣服都只剩下了一半。
鄭嘉佳很是惡劣:“你的輪椅似乎還有妙用呢。”許安雅被氣笑了:“鄭嘉佳,
為什么你這么執(zhí)著的要去弄臟我的東西呢?”“本來都想要放過你們的,
你們非要在這個時候來找我。”許安雅將這段時間鄭嘉佳發(fā)給她的所有消息整合起來,
發(fā)給顧之桓,定時十個小時以后。做完這一切,許安雅將手機扔進了垃圾桶。她上了飛機,
再不留戀。8顧之桓在玫瑰莊園里忙了一天。他親自布置著場地,
一遍遍的同工作人員核對著流程。由于緊張,他對著鏡子念了好幾遍要說的話。
一旁的工作人員看他這樣子都笑了:“顧先生,您一定很愛您的女友。
”“現(xiàn)在像您這樣的男人可真是不多見了呢!”顧之桓微微笑一笑:“我愛人是殘疾人,
可是我從來沒有嫌棄過她。”“我們談了五年戀愛,現(xiàn)在我們想要結(jié)婚了,
我一定要給她最好的體驗?!薄澳@么用心,今天求婚一定會順利的。
”顧之桓聽到這話很高興,他勾了勾嘴角?!笆茄?,她那么愛我,一定會愿意嫁給我的。
”“你就這么確定呀?”鄭嘉佳這時突然出現(xiàn),顧之桓皺了皺眉。“你來做什么?
這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嗎?”鄭嘉佳笑了笑?!澳阍趺捶樂倪@么快呀?
昨天晚上摟著我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呢!”兩個工作人員面面相覷。這是怎么回事?
吃到大瓜了?這人剛才不還是一副好男友的樣子嗎?怎么昨天晚上在摟著別人?
顧之桓敏銳的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異樣,他有些羞惱。不想被人看了笑話,
他將鄭嘉佳拉到一個無人的空房間。這才不耐煩的開口:“你來這里做什么?
”“我跟你說了,今天我要和許安雅求婚,你要是惹她不高興了,我怎么辦?
”“你真的要和她結(jié)婚呀?”鄭嘉佳還是笑:“她可是一個殘疾人呀!
”“你是那么有名的設計師,和她在一起算什么?”“你難道真的要照顧她一輩子嗎?
”“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鳖欀竾烂C道:“我當然會照顧她一輩子?!薄芭?,是嗎?
”鄭嘉佳不以為意。“可你照顧了她五年也已經(jīng)夠了呀,你這么好,你值得夠好的人,
你沒有必要和她在一起浪費時間?!薄澳愫f八道什么呢?我和她在一起是因為我愛她,
是因為我愿意?!鳖欀父硬荒蜔骸澳阆胍哪莻€代言,我去幫你談。
”“答應了會給你的東西,我自然會給你,不要再來糾纏我?!薄斑@么狠心呀?
”鄭嘉佳柔聲笑著?!白蛱焱砩侠思乙艘槐橛忠槐椋┥弦路头槻徽J人。
”“還是說你只會對不穿衣服的我溫柔?那我在這里脫給你看呀!
”鄭嘉佳說著伸手摟住顧之桓的脖子,顧之桓依舊一臉怒容,可喉結(jié)卻控制不住動了動。
鄭嘉佳微微一笑,親了上去。良久,顧之桓終于找回了幾分的理智,他惱怒的將鄭嘉佳推開。
“我跟你說了,今天我要和許安雅求婚,我不允許這件事情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你要是再在這里糾纏,我答應給你的東西我隨時可以收回。”“那就祝你求婚順利嘍,
反正我是不介意和一個有婦之夫玩玩的?!编嵓渭颜f著施施然離開,
顧之桓卻莫名的有些煩躁。他拿出手機看了看,兩個小時了,
許安雅為什么還沒有回他的消息呢?一定是還在生他的氣。這樣想著顧之桓打給了張嫂,
電話接通,顧之桓快速開口?!皬埳?,你去叫雅雅起床,你讓她看手機,
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賴床了?!彪娫捘穷^張嫂一臉莫名其妙,
許小姐不是都走了嗎?可她卻并不想告訴顧之桓,她只是平靜的陳述了一個事實。
“許小姐說了,我以后不用再做事了,我不在你們家里?!闭f完張嫂掛掉了電話,
顧之桓有些驚訝。許安雅居然開除了張嫂,那怎么可能呢?這段時間張嫂照顧的很不錯,
許安雅對她也很滿意,怎么會輕易開除?不過顧之桓沒有多想,他轉(zhuǎn)頭給許安雅發(fā)消息。
“雅雅你什么時候來?我會一直在這里等你的?!薄澳阍琰c過來好不好?
晚上我?guī)闳タ礋熁ā!薄把叛牛院竺磕甑慕裉炀褪俏覀兊募o念日了,你開心嗎?
”“哎呀,我忘了你還沒有答應我的求婚呢,我就是太激動了。
”“我一想到我馬上就要跟你求婚了,我就開心的不得了?!薄拔冶緛響摫C埽?/p>
準備一個驚喜給你的,可我忍不住,我就是想讓你知道?!薄把叛?,我真的好愛你啊!
”9可許安雅依舊沒有絲毫的回應,顧之桓耐著性子又等了兩個小時。中午十二點,
工作人員已經(jīng)去休息了。顧之桓嘆了口氣:“雅雅一定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在生我的氣,
我怎么就昏了頭呢?”顧之桓難得的有些后悔,他坐在桌前,拿出一張賀卡開始寫信。
他要給許安雅道歉?!把叛牛抑牢易隽艘恍╁e事,可是我只是一時沖動,
我愛的人還是你?!薄拔矣肋h只愛你,雅雅,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顧之桓寫著,
嘴角不住上揚。當初許安雅追他的時候,就給他手寫過情書。后來兩個人在一起,
他便一封一封的寫回信。所謂的回信,其實也是情書。那時他對許安雅說:“你看,
雖然隔了時間,但你的愛,我最終還是給了你回應?!痹S安雅追他時,他是冷漠的。
可在兩個人在一起之后,他用他的實際行動填補了從前的那些冷漠。他真的很愛她。
寫完道歉信,顧之桓靠在沙發(fā)上,準備瞇眼休息一會。顧之桓做了一個夢,
夢中許安雅能站起來了。她有一雙美腿,此時穿著短裙高跟鞋,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許安雅輕輕的抱了抱他,可就在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的時候。許安雅轉(zhuǎn)身,
她仿佛一瞬間走了很遠。她沖他笑著:“顧之桓,我走了,再見。”“不要。
”顧之桓猛地睜開眼睛,天已經(jīng)黑了。顧之桓被嚇了一跳,急忙將手機拿起,
可上面依舊沒有許安雅的絲毫信息。“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顧之桓被那個夢嚇得不輕,
許安雅怎么會不要他呢?那是不可能的。工作人員這時走了進來,他們有些為難?!邦櫹壬?/p>
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黑了,我們莊園特色是玫瑰,最好是在白天的時候求婚,您看您愛人什么時候到?
”“我問問?!鳖欀赣行╇y堪,等了一天都沒有等到人,許安雅這是在跟他鬧什么?
可電話卻是一遍又一遍的:“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為什么不接電話呢?”“許安雅,你到底在做什么?”顧之桓有些煩躁,
準備回家去找許安雅。顧之桓幾乎將油門踩到了極致,他在高架橋上飆車,
他要用最快的時間回家,用最快的時間見到許安雅。他要看看,這個人究竟在鬧什么?
他說了要求婚,她也說了會在今天給他答案,那她為什么不出現(xiàn)?就算是他愛她,
她也不能這么鬧,這真是太不懂事了??纱蜷_家門時,顧之桓傻了。家里空蕩蕩的,
沒有許安雅,她不在家里。不僅如此,肉眼可見,家里空了一半。屬于許安雅的東西,
或者說是與許安雅有關的東西全部沒有了。掛在走廊鏡頭里的許安雅的寫真,
原本擺在電視柜上的他們兩個人的合照,就連許安雅養(yǎng)的花都沒有了。打開許安雅的衣帽間,
空了,她的畫室也空了。種種跡象都在告訴他,許安雅已經(jīng)走了。
顧之桓突然控制不住勃然大怒,他一腳踹在沙發(fā)上?!霸S安雅,你到底在鬧什么?
”“我對你不夠好嗎?這五年我將你捧在手心,你到底在鬧什么?
”許安雅的電話還是打不通,顧之桓便一條條的在聊天框發(fā)著語音?!霸S安雅,你現(xiàn)在回來,
我就當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薄拔颐刻煺疹櫮氵€要工作已經(jīng)很累了,
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沒事找事?你到底要干什么???”“我知道我這些天是冷落了你,你回來,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薄澳氵@樣鬧就真的太不懂事了,你還將家里搬空了,
你是要跟我分居嗎?”“你也不想想你自己一個人能不能獨立生活,你別鬧了行不?
”可顧之桓發(fā)出的消息依舊石沉大海。顧之桓幾乎控制不住的脾氣,他打給了李敏。
“許安雅在不在你這里?”“安雅?沒???你們吵架了?”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
顧之桓更加煩悶。他掛掉電話,更加想不明白。不在李敏那里,還能在哪?
許安雅的父母都在外地,她在這里沒有幾個朋友,能夠依靠的人只有自己,
她是怎么敢離家出走的?還將家里搬空了,鬧這么大是想做什么?
就在這時一條短信彈了出來,是許安雅發(fā)的。10顧之桓哼了一聲?!敖K于知道錯了?
”“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生氣了,你就是跟我道歉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的。
”顧之桓以為那是許安雅的服軟信息,可打開時他瞬間白了臉。那是一個又一個的小視頻,
里面的主角全都是他和鄭嘉佳。一瞬間顧之桓的大腦只有一個信息,許安雅已經(jīng)知道了。
知道了他的背叛。短信的時間最早可以追溯到半個多月以前,
也就是說許安雅早就知道了他的背叛。那她有可能答應自己的求婚嗎?怎么可能?“雅雅,
不是這樣子的,我只是一時沖動?!薄拔抑皇?,我只是被欲望控制了而已,我還是愛你的,
我只愛你呀,你要相信我。”顧之桓終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崩潰的坐在地上。
所以許安雅不是在鬧,她是真的不要他了,這就是她給的答案。“許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