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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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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退婚風波,

美人出走"我林清羽今日當著天下英雄的面宣布——"高臺上的白衣青年聲音清朗,

一字一句卻如冰刀般刺入沈明月的心臟。

"絕不娶沈明月這般驕縱任性、目中無人的女子為妻!"喜堂內(nèi)一片嘩然。

沈明月站在鋪滿紅毯的臺階上,鳳冠霞帔,妝容精致,

手中的團扇卻"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看著那個曾經(jīng)對她溫言軟語的未婚夫,此刻眼中滿是厭惡。"林清羽,你再說一遍?

"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沈大小姐何必自取其辱?"林清羽冷笑一聲,

轉(zhuǎn)向滿堂賓客,"諸位都看得清楚,這門親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我林清羽心有所屬,

今日寧愿背負罵名,也絕不愿委屈自己娶這等刁蠻女子!"喜堂內(nèi)議論紛紛,

沈明月感到無數(shù)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她的視線掃過坐在上首的父親——沈家莊莊主沈天南臉色鐵青,

卻一言不發(fā);再看向林清羽身旁那位柔弱垂淚的白衣女子,正是她的表妹蘇婉兒。原來如此。

沈明月忽然笑了,笑聲清脆如銀鈴,卻讓滿堂賓客都安靜下來。"好一個心有所屬,

好一個不愿委屈。"她一把扯下頭上的鳳冠,烏黑長發(fā)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林清羽,

你以為我沈明月非你不嫁?"她轉(zhuǎn)身走向喜堂中央的八仙桌,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

拔出了腰間佩劍。"明月!不可胡鬧!"沈天南終于起身喝止。但已經(jīng)晚了。寒光閃過,

價值連城的紅木八仙桌被一劍劈成兩半,桌上的喜燭、果盤嘩啦啦散落一地。

沈明月收劍入鞘,揚起下巴看向林清羽:"這一劍,斷了你我婚約,

也斷了沈家莊與武林盟的交情!"她解下繡著鴛鴦的紅色外袍,隨手丟在地上:"從今日起,

我沈明月與武林正道——恩斷義絕!"說完,她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喜堂,

留下滿室震驚的賓客和臉色鐵青的林清羽。......三日后,官道旁的茶棚里。

"聽說了嗎?沈家莊的大小姐在婚禮上當眾被退婚,氣得劈了喜桌離家出走了!""嘖嘖,

那可是江湖第一美人啊,林少盟主也真舍得。""什么第一美人,聽說驕縱得很,

動不動就打罵下人,林少盟主早有心上人,

是被逼著定親的......"角落里的沈明月戴著帷帽,

手中的茶盞"咔"地一聲出現(xiàn)了一道裂縫。她深吸一口氣,丟下幾枚銅錢起身離開。

離開沈家莊后,她一路向西,打算去投奔在峨眉山隱居的姑姑。這三日來,

她聽夠了江湖上的風言風語,林清羽竟顛倒黑白,將她塑造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惡女。

"驕縱任性?目中無人?"沈明月咬牙切齒地踢飛路邊一顆石子,"林清羽,

你與蘇婉兒暗通款曲三年,當我不知道嗎?"她不過是在發(fā)現(xiàn)真相后,

當眾給了蘇婉兒一巴掌,就被林清羽記恨至今。如今倒好,他竟在婚禮上當眾悔婚,

讓她淪為整個江湖的笑柄!正憤懣間,前方樹林中突然傳來打斗聲。沈明月本不想多管閑事,

卻聽見一個虛弱卻清冷的男聲:"以多欺少,名門正派果然'光明磊落'。

"這語氣中的譏諷讓她莫名心生好感。沈明月猶豫片刻,還是拔劍沖進了樹林。林中空地上,

五六個黑衣人正圍攻一個白衣男子。那男子背靠大樹,胸前一片血紅,手中長劍已經(jīng)折斷,

卻仍挺直脊背,眼神凌厲如刀。"這么多人欺負一個受傷的,要不要臉?"沈明月嬌叱一聲,

長劍出鞘,如一道銀色閃電刺入戰(zhàn)局。黑衣人們顯然沒料到會有人插手,

為首的怒喝:"哪來的丫頭片子,少管閑事!"沈明月冷笑:"本姑娘今天就管定了!

"話音未落,劍鋒已劃過那人的手腕,鮮血飛濺。她出身武林世家,雖年紀輕輕,

劍法卻已得父親真?zhèn)?。加上黑衣人先前與白衣男子纏斗多時,體力消耗不少,不到半刻鐘,

就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倉皇逃竄。"沒用的東西。"沈明月收劍入鞘,

轉(zhuǎn)身看向靠在樹上的男子,"你沒事吧?"這一看,她不由得怔了怔。

男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年紀,眉目如畫,膚色如玉,即使臉色蒼白、衣衫染血,

也掩不住一身風華。尤其是那雙眼睛,漆黑如墨,深邃如潭,此刻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她。

"多謝姑娘相救。"他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虛弱。

沈明月忽然想起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心中一陣煩悶,沒好氣道:"謝就不必了,

本姑娘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拿他們出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隨即輕笑:"姑娘倒是直率。"這一笑,如春風拂過冰湖,讓沈明月莫名心頭一跳。

她定了定神,注意到他胸前的傷口仍在滲血,皺眉道:"你傷得不輕,需要盡快處理。

"男子搖搖頭:"無妨,我......"話未說完,他突然面色一變,噴出一口鮮血,

身體向前栽倒。沈明月下意識伸手接住,男子高大的身軀幾乎全部壓在她身上,

滾燙的體溫透過衣衫傳來。"喂!你......"沈明月手忙腳亂地扶住他,

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昏迷過去。她咬了咬唇,環(huán)顧四周荒無人煙的山林,嘆了口氣:"算我倒霉。

"......黃昏時分,沈明月費力地將男子拖進了附近一座廢棄的山神廟。

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何曾干過這種體力活,等把人安頓在干草堆上時,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

"看著瘦,怎么這么沉......"她嘟囔著,點亮火折子,

這才有機會仔細查看男子的傷勢。解開他的衣襟,一道猙獰的刀傷從右肩斜貫至左腹,

雖然不深,但失血不少。更奇怪的是,他的脈搏紊亂,

體內(nèi)似乎有一股狂暴的內(nèi)力在四處沖撞。"這是......走火入魔?"沈明月略通醫(yī)術(shù),

看出男子除了外傷,還有嚴重的內(nèi)傷。她從隨身錦囊中取出金瘡藥,小心地為他清理傷口。

藥粉接觸傷口的瞬間,男子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悶哼一聲,眉頭緊鎖。

沈明月不由放輕了動作,一邊上藥一邊嘀咕:"一個大男人,

忍痛能力這么差......"話雖如此,她的動作卻越發(fā)輕柔。包扎完畢后,

她又從腰間取出一枚碧綠的藥丸,猶豫片刻,還是塞進了男子口中。"便宜你了,

這可是爹爹給我的保命丹藥。"夜深人靜,山神廟外風雨大作。沈明月坐在火堆旁,

時不時看一眼仍在昏迷的男子?;鸸庥痴障拢妮喞@深邃,

長睫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薄唇因失血而略顯蒼白。

"長得倒是不錯......"沈明月托著腮,忽然想起自己剛剛被退婚的遭遇,

心中一陣酸澀,"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長得越好看,心越黑。

"她想起林清羽那張道貌岸然的臉,和蘇婉兒假惺惺的眼淚,恨得牙癢癢。

"唔......"一聲低吟打斷了她的思緒。男子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迷茫了一瞬,

很快恢復清明。"你醒了?"沈明月湊過去,"感覺怎么樣?"男子試著坐起身,

卻被她一把按?。?別亂動,傷口會裂開的!"他怔了怔,順從地躺回去,

輕聲道:"多謝姑娘相救,在下......""等等!"沈明月突然瞇起眼睛,

"先別急著自報家門。你是什么人?那些黑衣人為什么要殺你?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神色,隨即苦笑:"在下姓蕭,單名一個'云'字,是個游俠。

那些人是......仇家派來的。""蕭云?"沈明月狐疑地打量他,

"沒聽說過這號人物。不過看你的身手,應(yīng)該不是無名之輩啊。

"蕭云——實則是魔教教主蕭臨淵——輕咳一聲:"在下武功低微,讓姑娘見笑了。

"沈明月撇撇嘴:"確實不怎么樣,六個人就把你打成這樣。"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

"喂,你現(xiàn)在無處可去吧?"蕭臨淵一愣:"姑娘何出此言?""你傷得這么重,

仇家還在追殺,肯定需要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啊。"沈明月越說越興奮,"不如這樣,

我救了你一命,你報答我,給我當三個月護衛(wèi)如何?""護衛(wèi)?"蕭臨淵險些失笑。

堂堂魔教教主,給一個小丫頭當護衛(wèi)?"怎么,不愿意?"沈明月挑眉,"你可想清楚了,

沒有我,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而且......"她狡黠一笑,

"我剛才給你吃的'碧靈丹'價值千金,你賠得起嗎?"蕭臨淵眸光微閃。

他確實需要時間恢復功力——這次功法反噬來得突然,若非這丫頭相救,

他可能真會栽在那幾個正道雜碎手里。況且,他也很想知道,

這個武功不凡、脾氣火爆的姑娘究竟是什么來歷。"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他做出一副感激又為難的樣子,"只是在下武功低微,

恐怕難以勝任護衛(wèi)之職......""沒關(guān)系!"沈明月豪邁地一揮手,

"有本姑娘罩著你,沒人敢欺負你。就這么定了!"她從袖中掏出一張紙,刷刷寫了幾行字,

"來,簽了這個。"蕭臨淵接過一看,差點沒繃住表情?!钢髌推跫s」

一、蕭云自愿成為沈明月護衛(wèi),為期三月。二、期間必須絕對服從主人命令。

三、不得擅自離開,否則賠償黃金萬兩。......"這......"他抬頭,

對上沈明月期待的眼神,心中忽然升起一絲玩味。反正他需要隱藏身份養(yǎng)傷,

陪這小丫頭玩玩也無妨。"好。"他拿起筆,簽下"蕭云"二字,

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主人。"沈明月滿意地收起契約,

拍了拍他的肩:"乖~等到了鎮(zhèn)上,給你買糖吃。

"蕭臨淵:"......"廟外雨聲漸歇,一輪明月破云而出。誰也不知道,

這場荒誕的主仆關(guān)系,將如何攪動整個江湖的風云。 第二章:誤撿"男仆",

契約綁定清晨的陽光透過山神廟破敗的窗欞灑進來,蕭臨淵睜開眼睛,

胸口傳來的疼痛讓他微微蹙眉。他側(cè)頭看去,沈明月蜷縮在火堆旁睡得正香,櫻唇微張,

長睫如扇,全然沒了昨日的囂張氣焰。蕭臨淵輕輕坐起身,試著運轉(zhuǎn)內(nèi)力,

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依舊滯澀。這次功法反噬比他預想的嚴重得多,

至少還需要三五日才能恢復三成功力。"唔......你醒了?"沈明月揉著眼睛坐起來,

烏發(fā)如瀑散在肩頭,晨光中顯得格外柔軟。蕭臨淵迅速垂下眼簾,

做出一副虛弱模樣:"主人早安。""別這么叫我!"沈明月一下子紅了臉,

昨夜借著酒勁讓人簽下主仆契約的豪氣蕩然無存,"叫我...沈姑娘就好。

"蕭臨淵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是,沈姑娘。""你的傷怎么樣?

"沈明月湊過來查看他的繃帶,淡淡的藥香混著少女特有的清香鉆入鼻尖,

蕭臨淵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多虧沈姑娘的靈藥,已無大礙。

"沈明月得意地揚起下巴:"那是自然,我們沈家莊的'碧靈丹'可是療傷圣品。

"她站起身拍了拍裙擺上的草屑,"走吧,趁早趕路,天黑前到青州城。

"蕭臨淵順從地起身,卻在邁步時故意踉蹌了一下。沈明月果然轉(zhuǎn)身扶住他,

小臉上寫滿嫌棄:"怎么這么弱不禁風?""在下慚愧。"蕭臨淵低頭掩飾眼中的笑意。

......正午時分,兩人抵達青州城外的一家茶肆。沈明月要了兩碗陽春面,

狼吞虎咽地吃起來,絲毫不顧及形象。蕭臨淵慢條斯理地挑著面條,暗中觀察四周。"喂,

你怎么不吃?"沈明月抬頭,嘴角還沾著一粒蔥花。蕭臨淵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拂去,

兩人同時一愣。沈明月猛地后仰,耳根通紅:"誰準你動手動腳的!""在下失禮了。

"蕭臨淵收回手,心中暗惱自己的失常。他可是魔教教主,何時對一個小丫頭如此耐心過?

"客官,您的茶。"店小二送上兩杯清茶,眼神不住地往沈明月臉上瞟。蕭臨淵眸光一冷,

小二頓時如墜冰窟,慌忙退下。"這茶肆的人怎么鬼鬼祟祟的。"沈明月渾然不覺,

咕咚咕咚喝干了茶,"走吧,進城給你買身衣服,你這血衣太扎眼了。

"青州城街道熙熙攘攘,沈明月走在前面,蕭臨淵落后半步。忽然,

他眼神一凝——街角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魔教朱雀堂的探子。

看來教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失蹤了。蕭臨淵不動聲色地彈指,一枚銅錢飛射而出,

精準地打在探子膝窩。那人悶哼一聲,單膝跪地,抬頭對上蕭臨淵冰冷的眼神,

頓時面色大變,連滾帶爬地消失在人群中。"蕭云,你看這身怎么樣?

"沈明月舉著一件靛藍色長衫在他面前晃了晃。蕭臨淵收回目光,

微微一笑:"沈姑娘眼光自是極好的。""油嘴滑舌。"沈明月撇嘴,

卻還是買下了那件衣服,又順手拿了一套月白中衣,"喏,去換上。"片刻后,

從成衣店后間走出的蕭臨淵讓沈明月眨了眨眼。靛藍長衫襯得他肩寬腰窄,玉樹臨風,

哪還有半點落魄游俠的樣子?"人靠衣裝嘛。"她小聲嘀咕,

卻見蕭臨淵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頓時惱羞成怒,"看什么看!記著,

這衣服錢從你工錢里扣!""在下身無分文,恐怕只能以身相許了。

"蕭臨淵故作憂愁地嘆了口氣。沈明月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胡、胡說什么!

誰要你以身相許!"她轉(zhuǎn)身大步走開,沒看見身后男人得逞的笑容。

......"兩間上房。"沈明月將銀子拍在客棧柜臺上。掌柜的賠笑道:"姑娘見諒,

只剩一間上房了,近日青州有詩會,客房緊張......""那就一間吧。

"蕭臨淵從容道,"在下打地鋪即可。"沈明月瞪了他一眼:"誰要跟你一間!

"她轉(zhuǎn)向掌柜,"普通房也行!""實在抱歉,真的只剩一間上房了......"最終,

沈明月還是黑著臉跟著小二上了樓。房間倒是寬敞整潔,屏風隔開內(nèi)外兩室。"你睡外間!

"沈明月把包袱扔在里間的床上,轉(zhuǎn)身從藥鋪買來的藥材中挑出幾樣,"我去借廚房熬藥,

你老實待著。"蕭臨淵本想說自己來,轉(zhuǎn)念一想現(xiàn)在的人設(shè)是重傷員,只好作罷。廚房里,

沈明月手忙腳亂地照醫(yī)書熬藥,不小心被蒸汽燙了手指,疼得直抽氣。"死蕭云,臭蕭云,

本姑娘為何要伺候你......"她一邊抱怨一邊小心攪動藥湯,

沒注意到窗外一道黑影閃過。蕭臨淵站在窗前,看著那個在廚房里忙碌的嬌小身影,

眼神復雜。他剛剛察覺到有人跟蹤,特意出來查看,卻看到沈明月為他熬藥的這一幕。

"教主。"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單膝跪地,"屬下終于找到您了!

教中上下都急瘋了,右使大人他——""閉嘴。"蕭臨淵聲音冰冷,"傳我密令,

教中一切事務(wù)暫由左使處理,對外宣稱我閉關(guān)修煉。另外,查查沈家莊大小姐沈明月的底細。

""那丫頭是沈天南的女兒?"黑影驚訝道,"教主,

沈家可是我們的死對頭——""需要我重復第二遍?"蕭臨淵眸中閃過一絲血色,

黑影立刻噤若寒蟬。"屬下這就去辦!"黑影剛要離開,又被叫住。"等等。

"蕭臨淵看向廚房的方向,"去把跟蹤她的那幾個雜碎處理掉。""是!

"當沈明月端著藥碗回到房間時,蕭臨淵已經(jīng)恢復那副虛弱模樣,靠在窗邊看書。"喝藥!

"她把碗重重放在桌上,黑乎乎的藥汁濺出幾滴。蕭臨淵走過來,

看了一眼那碗散發(fā)著詭異氣味的液體,挑眉道:"沈姑娘確定這是藥,不是毒?

""愛喝不喝!"沈明月氣呼呼地坐下,"本姑娘第一次熬藥,沒把廚房燒了就不錯了!

"蕭臨淵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端起碗一飲而盡,然后——"噗!"全噴了出來。"哈哈哈哈!

"沈明月笑得前仰后合,"騙你的啦!我特意加了雙倍黃連,苦不苦?讓你白天調(diào)戲我!

"蕭臨淵苦得說不出話,心里卻莫名輕松。多少年了,沒人敢這樣對他惡作劇。

他作勢要抓沈明月,后者驚叫一聲躲到屏風后。"以下犯上,該當何罪?"蕭臨淵壓低聲音,

步步逼近。沈明月從屏風邊緣探出半個腦袋,杏眼圓睜:"你、你別忘了契約第二條!

必須絕對服從主人命令!"蕭臨淵停下腳步,忽然捂住胸口悶哼一聲。"怎么了?傷口疼?

"沈明月立刻跑出來扶住他,小臉上寫滿擔憂,"我不是故意的,

你別嚇我......"蕭臨淵抬頭,眼中哪有半分痛苦,全是狡黠的笑意。

沈明月意識到上當,剛要發(fā)火,卻被他一把拉入懷中。"沈姑娘,"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垂,"戲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沈明月渾身僵硬,心跳如雷,

一時竟忘了推開他。"砰!"房門突然被踹開,五六個彪形大漢闖了進來,

為首的刀疤臉獰笑道:"小娘子,可算找到你了!"沈明月猛地推開蕭臨淵,

認出這是白天在街上調(diào)戲民女被她教訓的混混:"你們想干什么?""干什么?

"刀疤臉吐了口唾沫,"你白天多管閑事,打傷我兄弟,今晚就讓你知道馬王爺有幾只眼!

兄弟們,上!"沈明月拔劍在手,卻見蕭臨淵擋在了她前面。"讓開!你傷還沒好!

"她急道。蕭臨淵回頭沖她眨眨眼:"保護主人,是護衛(wèi)的職責。"刀疤臉一拳揮來,

蕭臨淵看似笨拙地側(cè)身躲過,實則腳下暗運巧勁,那人收勢不及,直接撞破窗戶摔了出去。

剩下幾人一擁而上,蕭臨淵"手忙腳亂"地招架,卻總能恰到好處地避開攻擊,

還引得他們互相誤傷。沈明月看得目瞪口呆,這運氣也太好了吧?不到片刻,

混混們?nèi)继稍诘厣习Ш?。蕭臨淵"氣喘吁吁"地回到沈明月身邊:"沈姑娘沒事吧?

"沈明月狐疑地打量他:"你剛才那幾下......""僥幸而已。"蕭臨淵靦腆一笑,

"在下武功低微,全憑運氣。"沈明月將信將疑,這時掌柜的聞聲趕來,看到滿地狼藉,

差點暈過去。"賠你就是!"沈明月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他,拉著蕭臨淵匆匆離開,

"這破店不能住了,我們換一家。"走在夜色中的街道上,沈明月忽然問道:"蕭云,

你到底是什么人?"蕭臨淵心頭一緊,面上卻不動聲色:"一個無家可歸的游俠罷了。

""騙人。"沈明月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他,"你剛才打架時的身法,分明是練過的。

"月光下,蕭臨淵凝視著她明亮的眼睛,忽然很想說出真相。但最終,

他只是輕嘆一聲:"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沈姑娘不也一樣?"沈明月一怔,

想起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神色黯淡下來。"走吧,"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前行,"前面還有家客棧。

"蕭臨淵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漸漸柔和。他忽然很期待,當這個小丫頭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時,

會是什么表情?夜風吹過,帶著初夏的暖意。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注意到,遠處屋頂上,

一道黑影正冷冷注視著他們。第三章:江湖同行,暗生情愫"小二,再來一壺梨花白!

"沈明月高舉酒杯,臉頰已染上兩朵紅云,杏眼水汪汪的,顯然喝得不少。蕭臨淵坐在對面,

慢條斯理地夾了一筷子鱸魚,眼中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沈姑娘,再喝可就醉了。

""胡說什么!"沈明月一拍桌子,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cè)目,"本姑娘酒量好著呢!

"她瞇起眼睛,突然湊近蕭臨淵,"你該不是想把我灌醉,好圖謀不軌吧?

"蕭臨淵險些被酒嗆到。這小丫頭,倒打一耙的本事不小。

明明是她自己從進了酒樓就開始豪飲,現(xiàn)在反倒怪起他來了。"在下不敢。"他垂下眼簾,

做出一副恭順模樣。"諒你也不敢。"沈明月得意地哼了一聲,又給自己斟滿酒,

"我沈明月可是江湖第一...嗝...第一美人,追求我的人從江南排到塞北!

"蕭臨淵挑眉:"包括那位林少盟主?"話音剛落,他就后悔了。沈明月的笑容瞬間凝固,

酒杯"咚"地一聲砸在桌上,酒液濺出,打濕了她的袖口。"別提那個負心漢!

"她咬牙切齒,眼圈卻微微發(fā)紅,"我沈明月對天發(fā)誓,總有一天要讓他跪在我面前認錯!

"蕭臨淵默然。他調(diào)查過沈明月的背景,知道她在婚禮上被當眾退婚的遭遇。按理說,

這種世家大小姐的兒女情長與他無關(guān),但看到沈明月強忍淚水的樣子,他胸口竟莫名發(fā)悶。

"沈姑娘值得更好的。"他輕聲道,伸手替她擦去袖上的酒漬。

沈明月呆呆地看著他修長的手指,忽然一把抓?。?蕭云,你長得真好看。

"她醉眼朦朧地湊近,"比林清羽那個偽君子好看多了......"蕭臨淵呼吸一滯。

少女溫熱的氣息帶著酒香撲面而來,粉唇近在咫尺,

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沈姑娘,你醉了。"他微微后仰,聲音有些沙啞。

"我才沒醉!"沈明月不依不饒地貼上來,整個人幾乎趴在他懷里,"你知道嗎?

我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特別......特別......"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最后腦袋一歪,靠在他肩頭睡著了。蕭臨淵僵在原地。少女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

發(fā)絲間淡淡的茉莉香縈繞鼻尖。他本該推開她的——堂堂魔教教主,何時給人當過靠枕?

但鬼使神差地,他輕輕攬住她的肩,防止她滑落。"客官,

您的酒......"小二端著新酒過來,看到這一幕,識相地退下了。蕭臨淵嘆了口氣,

取出銀錢放在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將沈明月打橫抱起。她比想象中還要輕,

像只小貓般蜷縮在他懷里,無意識地蹭了蹭他的胸膛,嘟囔了一句什么。"你說什么?

"他低頭問道。"小男寵......"沈明月夢囈般呢喃,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

蕭臨淵腳步一頓,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夢里都不忘占他便宜?;氐娇蜅?,

他輕手輕腳地將沈明月放在床榻上,為她脫去鞋襪,蓋好被子。正要離開,衣袖卻被拽住了。

"別走......"沈明月半夢半醒間緊緊抓著他的袖子,聲音帶著幾分脆弱,

"一個人...好冷......"蕭臨淵怔住了。白日里囂張跋扈的大小姐,

此刻竟顯得如此孤單無助。他猶豫片刻,在床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背:"睡吧,我不走。

"沈明月似乎安心了,漸漸松開手,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月光透過窗紗,

在她精致的五官上投下淡淡的光暈。蕭臨淵不自覺地伸手,拂開她額前的一縷碎發(fā),

指尖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心頭微顫。"小月亮......"他低聲道,

自己都沒察覺這個稱呼有多親昵。窗外傳來極輕的腳步聲,蕭臨淵眼神一凜,

瞬間恢復了魔教教主的冷厲。他無聲地來到窗邊,推開一條縫隙——客棧對面的屋頂上,

幾個黑衣人正暗中觀察這邊。蕭臨淵冷笑一聲,從袖中滑出三枚銅錢,指尖一彈,

銅錢破空而出。遠處傳來幾聲悶哼,黑影紛紛從屋頂滾落。"教主。

"一個聲音在窗外低低響起。蕭臨淵不動聲色:"說。""右使大人派我們來接您回教。

""告訴殷無咎,"蕭臨淵聲音冰冷,"本座自有打算,讓他安分守己。

"窗外的人遲疑了一下:"可是教主,武林盟正在集結(jié)人手,

恐怕要對我不利......""滾。"一個字,卻重若千鈞。窗外立刻沒了聲息。

蕭臨淵回頭看了眼熟睡中的沈明月,眉頭微蹙。武林盟的動作比他預想的要快,

看來林遠山是鐵了心要趁他不在時對魔教發(fā)難。但眼下他功法未復,

放不下這個惹事精......"嗯......水......"沈明月在床上翻了個身,

迷迷糊糊地喊道。蕭臨淵倒了杯水走到床邊,扶起她的上半身。

沈明月就著他的手咕咚咕咚喝完,滿足地嘆了口氣,

卻突然睜大眼睛:"你、你怎么在我房里?""沈姑娘不記得了?"蕭臨淵似笑非笑,

"可是你拉著我的袖子不讓我走的。"沈明月頓時漲紅了臉:"胡說!

我怎么可能......"她低頭看見自己只穿著中衣,更是驚得一把扯過被子,

"你對我做了什么?""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也都摸了。"蕭臨淵面不改色地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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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6 03:1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