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說里的惡毒女配,為了報復我,女主串通系統(tǒng)將我發(fā)配到恐怖游戲里當npc。
“你這種人就該在黑暗血腥的地方呆一輩子!”這是失去意識前女主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再睜開眼看向面前的破舊古堡,我冷笑一聲,甩甩頭發(fā)無所謂地走了進去。不久,
鬼畜殺人魔管家跪在我面前說:“小姐,服侍你是我的榮幸,我愿意為你獻上我的生命。
”穿著純白公主裙的病嬌小蘿莉牽著我的手撒嬌:“姐姐,
你教教我怎么折磨討厭的人好不好~”終極大boss更是對我贊賞有加:“哎呀大妹子,
好久沒見過你這么有靈性的新人了,我退休后這個位置就留給你吧!
”面對儼然把我當團寵的眾boss,我對視奸我“慘狀”的女主笑笑:“謝謝你啊,
我好像真的挺適合這里的?!?潮濕的霉味混合著血腥氣鉆入鼻腔,我睜開眼,
面前是一座哥特式的破舊古堡,尖頂刺入鉛灰色的天空。
嘎——嘎——嘎——烏鴉在枯死的樹枝上一聲一聲地發(fā)出刺耳的鳴叫。"這就是恐怖游戲?
"我嗤笑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黑色蕾絲長裙,一把華麗的蕾絲傘,
倒是很符合這里的氛圍。我叫虞蟬衣,原本是一本大女主逆襲小說里的惡毒女配。
因為屢次與女主作對,最后被女主聯(lián)合她的系統(tǒng)發(fā)配到這個名為【暗夜古堡】的恐怖游戲中。
"你這種人就該在黑暗血腥的地方呆一輩子!"女主那張偽善的臉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
我的眼中涌動著濃厚的惡意,忍不住冷笑。"正合我意。"我甩了甩長發(fā),
毫不猶豫地推開古堡銹跡斑斑的大門。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吱呀聲,仿佛某種生物的慘叫。
玄關處并非空無一人。昏黃的燭光搖曳,映出幾張同樣帶著警惕或惡意的面孔。加上我,
一共五人。三男兩女,空氣里彌漫著不信任和某種壓抑的興奮。
一個穿著黑色緊身皮衣、臉上帶著刀疤的壯漢,眼神像刀子一樣掃過所有人,
最終落在我身上,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皣K,細皮嫩肉的,這種地方也敢來?
待會兒第一個死的可別哭爹喊娘?!彼赃吺莻€穿著不合身西裝、眼神閃爍的精瘦男人,
搓著手,嘿嘿笑著。另一個男人則沉默地靠在陰影里,帽檐壓得很低,看不清臉。
唯一的另一個女性,看起來三十出頭,妝容精致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和一絲狠戾,
她抱著手臂,冷冷地打量著我,像在看一件待估的商品。我無視了光頭的挑釁,
目光掃過他們,心中冷笑:一群被放逐的豺狼??磥磉@“恐怖游戲”不僅是我的流放地,
更是惡徒的垃圾場。女主和她的系統(tǒng),倒是會挑地方。就在這時,
冰冷的機械音在整個古堡中響起,伴隨著半空中浮現(xiàn)的、只有玩家能看到的巨大光屏,
上面滾動著密密麻麻的彩色文字——那是觀看這場“游戲直播”的觀眾彈幕?!締?,
新一批倒霉蛋進場了!開盤開盤,賭第一個死的!】【那個光頭看著就兇,估計能活久點。
】【嘖嘖,那個穿黑裙子的妞兒長得真帶勁,可惜了,進了暗夜古堡?!俊拘氯??
看著不像很壞的樣子啊?怎么也來這里?蛇蝎心腸藏得深??!】【樓上的天真!
能被系統(tǒng)判定‘窮兇極惡’丟進來的,能有善茬?等著看她怎么死吧!
】【第一個副本是‘管家消失的公主’?哈,萊斯特那個瘋批管家,
新人能撐過第一晚算我輸!】光屏上幸災樂禍的彈幕滾動得飛快。
我看著那些評價“蛇蝎心腸”的字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機械音繼續(xù)毫無感情地播報:【歡迎各位‘客人’做客暗夜古堡。
】【當前副本:管家消失的公主?!俊竞诵娜蝿眨簹⑺雷罱K目標‘管家萊斯特’。
】【溫馨提示:管家先生對公主殿下有著非同尋常的執(zhí)念。
請勿踏入一樓盡頭那間粉色的房間,那是萊斯特先生的逆鱗。觸碰逆鱗者,
將承受他全部的怒火。祝各位……游戲愉快。】規(guī)則簡單粗暴:活下來,或者干掉BOSS。
而那所謂的“溫馨提示”,簡直是把“此地無銀三百兩”寫在了臉上?!昂?,七天?
老子三天就宰了那什么狗屁管家!”光頭壯漢啐了一口,率先朝樓梯走去。
精瘦男立刻跟上:“大哥等等我!”沉默男悄無聲息地融入陰影,不知去向。
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人瞥了我一眼,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算計,也上了樓。我站在原地,
看著那指向三樓的樓梯,以及彈幕上瘋狂刷新的【別去三樓!千萬別去!】【新人快跑!
那是死亡房間!】,眼神卻越來越亮。
“公主的房間……管家的逆鱗……”我無聲咀嚼著這幾個詞,心中豁然開朗。
提示越是警告不能去的地方,往往越是藏著通關的關鍵。我抬步,毫不猶豫地走向三樓盡頭。
彈幕瞬間炸鍋:【臥槽!她真去了!找死??!】【完了完了,第一晚祭天預定。
】【這新人腦子有坑吧?規(guī)則都說了不能去!】【快看快看!有好戲開場了!
】推開那扇粉色的、與古堡陰森格格不入的房門,
一股混合著灰塵和淡淡腐朽甜香的氣味撲面而來。房間內陳設精致卻陳舊,蕾絲窗簾半掩,
梳妝臺上散落著幾件褪色的首飾,一張鋪著粉色床幔的大床占據(jù)中央。
那個妝容精致的女人不知何時跟了過來,倚在門口,假惺惺地說:“哎呀,妹妹,
這房間看著真漂亮,不如你住這里吧?姐姐膽子小,住隔壁就好,咱們還能互相有個照應。
”她眼中閃著惡毒的光,顯然是想把我推入火坑,自己躲在一旁看戲,甚至想撿漏。
我看著她,忽地一笑,艷麗又危險:“好啊,謝謝姐姐‘照顧’?!蔽覐街弊吡诉M去,
反手關上了門,將王莉錯愕又夾雜著幸災樂禍的表情隔絕在外。我根本沒打算睡覺。
彈幕還在瘋狂刷著【蠢貨!死定了!】【王莉這女人夠陰險】【坐等管家零點索命!】。
我無視那些聒噪的文字,開始在房間內仔細翻找。梳妝臺抽屜里是一些小女孩的玩具。
床頭柜里是幾本童話書。直到我掀開厚厚的床墊一角——一本硬殼封面的日記本掉了出來。
封面上用稚嫩的筆觸寫著:愛爾的秘密花園。我立刻翻開。
日記里充滿了小女孩天真爛漫的話語,
記錄著她和管家萊斯特的點點滴滴:“今天萊斯特給我做了草莓小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萊斯特教我畫畫,他說我的小馬畫得最神氣!”“下雨了,萊斯特背著我走過水洼,
他的背好寬好暖……”“萊斯特答應我,永遠做我的騎士,保護我……”翻到最后一頁,
字跡變得潦草而絕望:“他們來了!壞人抓走了我!萊斯特……萊斯特救我!你在哪里?
我好害怕……萊斯特……”日記在這里戛然而止。我合上日記,指尖拂過那最后的呼喚,
心中了然。公主愛爾被抓走了,或者……遭遇了不測。而萊斯特,
他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小公主。巨大的愧疚、自責和無法挽回的失去,徹底摧毀了他,
將他變成了一個執(zhí)著于尋找“公主”的瘋子。2就在這時,午夜的鐘聲沉悶地敲響了十二下。
“咚——咚——咚——”房間的溫度驟降。燭臺上的火焰猛地跳動了一下。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如同實質般從門縫里滲透進來。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萊斯特管家站在門口。他依舊穿著那身筆挺的黑色管家服,蒼白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雙眼睛,在幽綠的燭光下,翻涌著瘋狂的血色。他手中握著的,
正是那把寒光閃閃的銀質餐刀,刀尖上,一滴暗紅的血珠緩緩凝聚、滴落。
彈幕瞬間爆炸:【來了來了!死亡降臨!】【啊啊啊管家好帥好可怕!】【快看她嚇傻了!
動都不敢動!】【截圖留念,新人卒?!咳R斯特向前走了一步,
他手中的餐刀閃爍著不祥的光芒。“我是這里的管家,萊斯特?!彼鹧郏?/p>
血紅的瞳孔鎖定我,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今晚的宵夜,將由我親自為您準備。
”按照正??植烙螒虻奶茁?,這時候我應該尖叫逃跑才對。但我只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目光精準地落在他手中那把沾血的銀質餐刀上?!般y質餐刀?”我輕笑出聲,
聲音在死寂的房間里格外清晰,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屬于小女孩的嬌憨和挑剔。
“愛爾跟你說過的,我更喜歡用那把鑲著藍寶石的小銀勺吃布丁呢。真是……老派的風格。
”我模仿著日記里愛爾說話時那種帶著點小任性的口吻。萊斯特的身體,極其明顯地僵住了!
他眼中翻涌的血色驟然凝固,被一種巨大的、難以置信的驚愕取代。他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第一次真正“看見”我。彈幕:【????????】【她說什么????】【愛爾??
?公主的名字???】**【臥槽她怎么知道的???】【管家好像……停住了???
】“您……不害怕嗎?”萊斯特的聲音依舊冰冷,但尾音帶上了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顫抖。
他瞇起眼睛,試圖用慣常的恐嚇,“上一個……擅自闖入公主房間的客人,
可是嚇得跪地求饒,最后……失禁了呢?!蔽也粌H沒退,反而緩步走向他,姿態(tài)從容,
甚至帶著點公主般的驕矜。我伸出手,指尖輕輕撫過那冰冷鋒利的刀刃。
刀鋒輕易劃破了我的指尖,一顆鮮紅的血珠滲了出來。在萊斯特驟然收縮的瞳孔注視下,
我將受傷的指尖舉到唇邊,伸出舌尖,緩慢而優(yōu)雅地舔去了那顆血珠。
臉上露出一種近乎天真又帶著點邪氣的享受表情,就像日記里那個被保護得很好,
卻又對某些禁忌事物充滿好奇的小公主。“害怕?”我歪著頭看他,
模仿著艾米莉日記里那種帶著依賴和任性的語氣,眼神卻陡然變得幽深而危險?!澳阒绬?,
萊斯特?在我的世界里……”我微微湊近他,聲音壓得極低,帶著蠱惑和一絲冰冷的惡意,
“……我才是那個讓別人害怕到失禁的存在呢。”萊斯特的瞳孔猛然擴張到極致,
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他眼中的瘋狂血色如同潮水般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扭曲、更加熾熱的……狂喜?那是一種信徒見到神跡般的狂熱!
“有……趣……”但下一秒,那狂喜被一種更強烈的、帶著毀滅欲的占有欲覆蓋。
他突然伸手,快如閃電,冰冷的手掌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重重抵在冰冷的墻壁上!
窒息感瞬間淹沒了我,眼前陣陣發(fā)黑?!暗谶@里!”他湊近我的耳邊,帶著血腥和瘋狂,
“我才是主宰!我才能決定……誰是我的公主!”彈幕:【啊啊啊動手了!】【掐脖子了!
要死了!】【等等!管家狀態(tài)不對!他好像……很激動?】即使被扼住喉嚨,瀕臨窒息,
我依然在笑,喉嚨里發(fā)出破碎的氣音。我太熟悉這種游戲了——恐嚇、威脅、展示力量。
作為曾經讓主角團都頭疼不已的惡毒女配,這些手段我玩得比誰都溜?!罢妗膯??
”我艱難地開口,被掐著脖子,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眼神卻銳利如刀,
手指悄悄摸向藏在袖口里的、從梳妝臺順來的尖銳發(fā)簪,
“那……萊斯特……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話音未落,
我猛地將尖銳的發(fā)簪狠狠刺入他掐著我脖子的手臂!“呃!”萊斯特吃痛,
手上的力道驟然一松。就是現(xiàn)在!我趁機掙脫他的鉗制,反手用盡全身力氣,
“啪”地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蒼白的臉頰上!
“誰允許你……”我微微喘息,聲音冷冽如冰,帶著不容置疑的傲慢和屬于“公主”的驕縱,
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捂著手臂和臉頰跪倒在地的管家?!啊媚愕呐K手碰我的?
”我撫了撫被掐出紅痕的脖子,眼神睥睨,“現(xiàn)在,告訴我廚房在哪,我餓了。萊斯特。
”最后喊出的名字,帶著命令的口吻,精準地戳中了他靈魂深處。萊斯特跪在那里,
捂著手臂上滲血的傷口和發(fā)燙的臉頰,抬頭看我。
他眼中的殺意、瘋狂、占有欲……全都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純粹的、近乎虔誠的……狂熱!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巨大狂喜,
混雜著絕對的臣服?!澳媸翘昝懒恕彼穆曇粢驑O度的興奮而劇烈顫抖,
血紅的眼眸里甚至泛起了水光?!皭蹱柕钕隆唬?/p>
主人……我從沒見過像您這樣……完美的存在!
您就是……您就是……”彈幕:【……………………】【我看到了什么????
】【管家……跪下了???還叫她主人???公主???】【她打了他???還命令他???
管家還……很享受???】【瘋了!都瘋了!這新人什么來頭?!之前怎么沒人想過這么干!
】【臥槽!因為別人甚至都不敢進這個房間!神了?。?!】他掙扎著,
以一種近乎朝圣的姿態(tài),單膝跪地,右手撫胸,行了一個最標準的騎士禮,
聲音里充滿了病態(tài)的激動:“服侍您是我的榮幸,小姐!我愿意為您獻上我的生命!
”我看著他眼中那扭曲的忠誠和依賴,知道這把最危險的刀,暫時握在了我的手中。第一步,
成了?!皫钒?,萊斯特?!蔽椅⑽⑻鹣掳停谅孛畹?,“我的宵夜,要熱的。
”3第二天清晨。當虞蟬衣穿著那身華麗的黑裙,
毫發(fā)無損、甚至神色慵懶地從那間被所有人視為死亡之屋的粉色公主房走出來時,
樓下餐廳里正在緊張進食、互相提防的另外幾個玩家,全都如同被按了暫停鍵。
光頭壯漢手里的硬面包掉在了地上。精瘦男張大了嘴,能塞進一個雞蛋。王莉更是臉色煞白,
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置信和一絲恐懼。萊斯特管家如同最忠誠的影子,恭敬地落后她半步,
微微躬身,為她拉開主位的椅子,聲音溫和有禮,與昨夜判若兩人?!靶〗?,請用早餐。
今日為您準備了新鮮的漿果和蜂蜜牛奶,希望合您的口味?!彼踔良毿牡貫樗伜昧瞬徒?。
這哪里是對待獵物?這分明是在侍奉主人!餐廳里死一般寂靜。
彈幕已經徹底瘋了:【管家親自伺候早餐???我眼瞎了???】【王莉那表情哈哈哈哈!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新人到底做了什么???一夜之間收服了BOSS???
】【媽媽問我為什么跪著看直播!】虞蟬衣優(yōu)雅地坐下,無視眾人驚駭?shù)哪抗?,拿起銀勺,
慢條斯理地攪動著杯中的牛奶。游戲規(guī)則清晰:只有殺掉管家,才能晉級。而他,
會不斷復活,繼續(xù)承受。而萊斯特被囚禁在絕望循環(huán)里、永失所愛。每一次玩家的到來,
無論他是被殺還是殺人,都是在加深他的痛苦,將他推向更深的瘋狂。
餐廳的空氣凝固得像結了冰。虞蟬衣慢條斯理地用銀勺攪動著蜂蜜牛奶,
形成一種詭異的氛圍?!跋到y(tǒng)公告。”冰冷的機械音毫無預兆地響起,
“因玩家虞蟬衣解鎖‘萊斯特的公主’,現(xiàn)向各位公布以下情報。
”半空的光屏不再是滾動彈幕,而是一行行猩紅刺目的文字,
如同審判書:【玩家:張彪——原世界罪行:連環(huán)入室搶劫、強奸、虐殺三人。
】【玩家:李三——原世界罪行:拐賣兒童二十七名,致殘致死者過半。
】**【玩家:王莉——原世界罪行:為巨額遺產毒殺丈夫及公婆,
并栽贓陷害親妹致其自殺?!啃杉t的文字如同烙鐵,燙在每個人的視網膜上,
也徹底撕碎了他們虛偽的偽裝?!斑@么壞啊……”虞蟬衣思考了一下,心念一動,
想試試自己的想法,“礙眼了。萊斯特,處理掉?!庇菹s衣的聲音平靜無波,
甚至沒有回頭看那三人,卻就這樣審判了他們的命運。萊斯特眼中爆發(fā)出光芒:“遵命,
我的小姐!清除污穢,是萊斯特的榮幸!”彈幕瞬間被【臥槽?。?!】刷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