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了它,日薪百萬。”離婚一個月,那個親手遞給我離婚協(xié)議的男人,
用一份天價合約砸向我。為了讓他病危的奶奶安心。需要我扮演他深愛的妻子。
曾經(jīng)對我棄如敝履的傅斯言,必須當眾吻我、為我剝蝦,演一場愛我入骨的戲。
他以為這只是表演?很好,我收下他的錢,欣賞他的“演技”。
坐看他如何在這場無法喊停的戲里,淪陷成我最忠誠的裙下之臣。01“叮咚。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官方短信冷冰冰地躺在那里【您的離婚申請已于今日正式生效】。
姜知夏盯著那行字看了許久,指尖在冰涼的屏幕上劃過.最后竟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說不清是解脫還是悲涼的笑。三年婚姻,一場空夢,終于醒了。也好。
她剛將手機丟開,準備去收拾行李,鈴聲卻尖銳地再次響起。
屏幕上跳動著“陳特助”三個字。傅斯言的首席特助,陳旭。姜知夏眉心微蹙,都離婚了,
還打電話來做什么?清算財產(chǎn)嗎?她名下那點可憐的東西,傅大總裁應(yīng)該還看不上。
她劃開接聽,語氣疏離:“陳特助,有事?”電話那頭傳來陳旭火燒眉毛般的聲音,
急得都快破了音。“姜小姐!不,傅太太!您快來一趟中心醫(yī)院吧!老太太她……她不行了!
”姜知夏心頭一跳。傅家老太太,是這樁冰冷的婚姻里,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
她趕到醫(yī)院時,急救室外的走廊彌漫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傅斯言就站在那扇緊閉的門外。他身上還是那套昂貴的手工定制西裝,此刻卻皺得不成樣子。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布滿了駭人的紅血絲??吹剿?,
那雙總是冷漠疏離的眸子有了絲波動。他幾步走到她面前,聲音沙啞得厲害:“你來了。
”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用這種近乎低頭的姿態(tài)和她說話。姜知夏沒應(yīng)聲,
只是看著急救室的燈,心也跟著揪緊?!澳棠淘趺礃恿耍俊薄斑€在搶救。
”傅斯言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搬t(yī)生說,奶奶是突發(fā)心梗,陷入了深度昏迷,
唯一的執(zhí)念……是我們?!苯穆勓?,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我們?一個小時前,
這個詞就已經(jīng)作廢了。傅斯言沒理會她的神情,從一旁的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
遞到她面前。“這是一份協(xié)議?!彼院喴赓W,恢復(fù)了商人本色。“扮演恩愛夫妻,
直到奶奶情況穩(wěn)定。”“日薪,一百萬?!苯牡皖^看了一眼,
白紙黑字寫著“恩愛夫妻扮演協(xié)議”,只覺得荒唐又可笑。她笑出了聲,清清冷冷的,
像碎冰撞在玉盤上。“傅總,你是不是忘了?”她抬眼,直視著他。“就在一個小時前,
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你的前妻,沒有義務(wù)配合你演戲?!备邓寡缘哪樕亮讼氯?,
周身的氣壓瞬間變低?!敖?,這不是在和你商量?!薄澳鞘窃诿钗遥?/p>
”姜知夏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唇角的譏誚更深?!氨?,我現(xiàn)在不歸你管了,這戲,
我不演。”她轉(zhuǎn)身要走,傅斯言卻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勁很大,
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奶奶給了你傅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彼⒅?/p>
一字一頓地拋出殺手锏。“那些股份,是她自己的私產(chǎn),連我都沒有,她常說,
你是她唯一的孫媳婦,是她最疼的人?!苯牡哪_步,就這么釘在了原地。是,
老太太對她是真的好。會在傅斯言冷落她時,拉著她的手,說知夏是個好孩子。
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更是老太太壓箱底的寶貝。這份恩情,她沒法不還。良久,
她緩緩轉(zhuǎn)過身,從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腕,拿過那份協(xié)議和筆?!板X,我要。奶奶的恩,
我也要報?!彼辉倏此?,飛快地在協(xié)議末尾簽下自己的名字,筆鋒銳利,像是要劃破紙張。
簽完,她將協(xié)議拍在他胸口,語氣冷得像冰?!昂献饔淇?,傅總?!弊舟E未干,
手腕忽然一緊。傅斯言的大手再次覆上來,不容拒絕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嵌入他的指縫,
強行扣住。他的掌心滾燙,帶著不容置喙的力道。他拉著她就往病房走,側(cè)過臉,
聲音壓得很低,氣息拂過她的耳廓,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皬默F(xiàn)在開始,叫我斯言。
”02病房里靜得只剩下儀器規(guī)律的滴滴聲。傅斯言一踏入,
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氣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能化開冰雪的溫柔。
他握住老太太干枯的手,俯下身,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了誰?!澳棠蹋?guī)е膩砜茨恕?/p>
”“您快醒醒,看看您的孫媳婦,她很好,我很愛她。”姜知夏站在一旁,
面無表情地欣賞著他的表演。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演技,不拿個影帝真是屈才了。
話音剛落,心電監(jiān)護儀上平緩的波紋突然急促地跳動起來。“醫(yī)生!
”醫(yī)生和護士一陣手忙腳亂,所有人都緊盯著儀器。就在這片緊張中,
病床上的老太太眼皮顫了顫,竟真的緩緩睜開了一條縫。奇跡。
老太太渾濁的目光在傅斯言和姜知夏之間來回移動,最終定格在他們身上,嘴唇翕動,
發(fā)出微弱的氣音?!坝H……親一個……”空氣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們身上。
傅斯言的脊背明顯一僵。姜知夏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甚至還主動微微仰起了臉,
一副任君采擷的順從模樣。演戲么,誰不會。一天一百萬呢,狗來她都愿意。
在眾目睽睽之下,傅斯言只能硬著頭皮俯身。一個冰冷的,不帶任何溫度的吻,
輕輕落在了姜知夏的額頭。一觸即分。老太太似乎滿意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又沉沉睡去。
危機解除,傅斯言剛松一口氣。身邊的姜知夏卻忽然開了口,聲音嬌得能滴出水來。“斯言,
我想吃蘋果,你給我削一個好不好?”她晃了晃傅斯言的胳膊,當著還沒走遠的眾人的面,
補充道?!耙⊥米有螤畹??!备邓寡缘哪樕查g黑了下去。這女人,得寸進尺。
可奶奶剛醒,他不能發(fā)作。他沉著臉拿起一個蘋果和水果刀。一個在商場上翻云覆雨的男人,
此刻卻被一個小小的蘋果難住。刀法笨拙,果皮削得坑坑洼洼,厚薄不一。
至于兔子形狀……不知是什么太空新品種。一聲悶哼,鋒利的刀尖劃破了他的指尖,
一滴血珠滲了出來。姜知夏的眼底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就在這時,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插了進來。“斯言哥,我聽說奶奶醒了,就趕緊過來了。
”傅斯言的青梅竹馬林薇薇提著精致的果籃,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目光落在姜知夏身上,
意有所指?!斑@位就是姜小姐吧?真是好福氣,一進門就讓奶奶醒了過來。
”這話聽著是夸贊,實則暗諷她別有用心。姜知夏正要開口,
一個高大的身影卻擋在了她身前。傅斯言將受傷的手指藏到身后,語氣冷得掉渣。“林薇薇,
注意你的言辭。”“她是我太太。”林薇薇的笑僵在臉上,眼里滿是錯愕和難堪。
姜知夏也愣住了,看著傅斯言寬闊的背影,心頭莫名地動了一下。情況穩(wěn)定后,
奶奶回到了傅家老宅。但奶奶仍需要臥床時刻監(jiān)測,醫(yī)生建議要家屬陪護。為了把戲做全,
傅斯言和姜知夏只能住進同一間陪護病房。夜深人靜,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聲。
傅斯言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磨砂玻璃門后那個被水汽氤氳得模糊不清的窈窕身影。
第一次感到一種莫名的心煩意亂。03偌大的雙人床上,涇渭分明。姜知夏睡得安穩(wěn),
呼吸平緩。而她身側(cè)的傅斯言卻睜著眼,在黑暗中描摹著她的輪廓。
空氣里浮動著她身上那股熟悉的馨香,像無形的鉤子,讓他煩躁。這種被迫的同居生活,
正以一種蠻橫的方式滲透進他的日常。清晨,他會記得在咖啡機里多放三塊方糖。用餐時,
他會下意識地將桌上的香菜挪到離她最遠的地方。他甚至,
陪她看過一場他這輩子都不會主動選擇的午夜場文藝電影。習(xí)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傅家老宅的家庭聚餐,氣氛一向古板沉悶。長輩們正襟危坐,小輩們噤若寒蟬。
姜知夏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身旁的傅斯言。男人側(cè)過頭,眼神詢問。
姜知夏下巴朝著桌中央那盤油燜大蝦揚了揚聲音不大不小,
卻足以讓半個桌子的人聽見:“傅總,蝦?!币凰查g,餐桌上的空氣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過來,探究,驚疑,甚至帶著一絲看好戲的幸災(zāi)樂禍。
讓傅斯言當眾剝蝦?她怎么敢的?傅斯言的臉色沉了沉,握著筷子的手緊了幾分。
姜知夏卻毫無懼色,迎著他的目光,甚至還彎了彎眼睛。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僵持數(shù)秒。在眾人驚掉下巴的注視中,傅斯言面無表情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將那盤蝦端到自己面前,開始沉默地,一只接一只地剝。動作算不上熟練,甚至有些笨拙,
但異常專注。很快,一個堆著飽滿蝦仁的白瓷小碗,被他推到了姜知夏面前。
姜知夏心滿意足地夾起一個,蘸了醬汁,塞進嘴里,幸福地瞇起了眼。
嘴角不小心沾上了一點醬,她渾然不覺,像只偷吃到魚干的小貓。
傅斯言的目光恰好捕捉到這一幕。他的心跳,毫無征兆地漏了一拍。
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他覺得,有點可愛。聚餐結(jié)束,在回廊的拐角處,
姜知夏被傅斯言拉住。還沒等他開口,姜知夏先一步擦掉他眼神里剛剛升起的溫度,
語氣疏離?!案悼?,別入戲太深,你的溫柔很貴,我怕我這點薪水付不起。
”傅斯言的眸色瞬間冷了下來。大廳里,林薇薇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帶著恰到好處的無辜。“奶奶,您別怪知夏姐,她和斯言哥之前畢竟還鬧過離婚,
現(xiàn)在能重新磨合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薄半x婚?”傅老太太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全場的焦點再次轉(zhuǎn)移。傅斯言的怒火在這一刻徹底引爆。他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把將姜知夏打橫抱起?!斑?!”一個兇狠又充滿占有欲的吻,
狠狠堵住了姜知夏所有的話,也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這個吻真實到讓姜知夏都晃了神,
幾乎要溺斃在他突如其來的滾燙氣息里。良久,傅斯言松開她,一雙眼睛通紅,
死死盯著林薇薇?!拔覀兒弥?,誰也分不開我們!”當晚,姜知夏輾轉(zhuǎn)反側(cè)。
那個失控的吻反復(fù)在腦中上演。她起身想去倒杯水,卻無意中看到傅斯言獨自站在陽臺。
月光下,他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寂。他正擰開一瓶藥,往嘴里倒了幾顆,
然后就著冷風(fēng)干咽下去。他轉(zhuǎn)過身,臉色在月光下白得嚇人。姜知夏的心猛地一揪。
他怎么了?04傅斯言吃藥的那一幕,像一顆石子投進姜知夏的心湖,漣漪至今未散。
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只是為了安撫奶奶,他的演技未免太投入了些。正想著,
樓下傳來管家欣喜的聲音?!袄戏蛉私裉於寄茏约合麓沧邘撞搅?!醫(yī)生說這簡直是醫(yī)學(xué)奇跡!
”姜知夏倚在二樓欄桿邊,看著花園里被傭人攙扶著、精神矍鑠的老太太,
心里卻沒有半點輕松。奶奶的好轉(zhuǎn),意味著這場戲沒有終點。她和傅斯言,
要一直“恩愛”下去。這個認知讓她煩悶,可當她瞥向身側(cè)的男人時,
卻發(fā)現(xiàn)傅斯言的臉色比她還難看。他的拳頭在身側(cè)攥緊,下頜線繃得死緊,
眼底翻涌的情緒有喜悅,但更多的是一種復(fù)雜的情緒。他一言不發(fā),
轉(zhuǎn)身就將自己關(guān)進了書房?!芭椋 背林氐年P(guān)門聲,像一記重錘,砸在了姜知夏的心上。
太不正常了。奶奶身體好轉(zhuǎn),他不是應(yīng)該最高興的人嗎?為什么會是這種反應(yīng)?
一種強烈的不安攫住了她。轉(zhuǎn)天,趁著傅斯言去公司,姜知夏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書房門口。
她想進去看看,找到他反常的根源。書房沒有反鎖。房間里還殘留著他身上清冽的木質(zhì)香,
一切陳設(shè)都和他的人一樣,冷硬,整潔,一絲不茍。
姜知夏的目光很快鎖定在那個上了密碼鎖的抽屜上。傅斯言有什么秘密,需要這樣藏著?
她蹲下身,嘗試了幾個他慣用的密碼,公司的創(chuàng)立日,他的生日,奶奶的生日……無一例外,
全部錯誤。還會是什么?腦中靈光一閃,一個被她刻意遺忘的日期浮現(xiàn)出來。她伸出手指,
頓了頓,還是按下了那串數(shù)字。他們的結(jié)婚日期。“咔噠?!币宦曒p響,抽屜應(yīng)聲而開。
姜知夏的心跳漏了一拍。抽屜里沒有她想象中的商業(yè)機密,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
只有一份薄薄的文件和一個黑色封皮的日記本。她拿起那份文件,指尖有些發(fā)涼。
那是一份醫(yī)療診斷書。她松了口氣,大概是奶奶的,他不想讓外人知道病情,
所以才……可當她的目光落在姓名那一欄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上面的名字,不是老太太。
是傅斯言。那幾個黑色的鉛字,像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她的眼球上。
【診斷結(jié)果:胃癌晚期。】【預(yù)計剩余生存期:不足半年?!吭\斷書的日期,
赫然是他們離婚的一個月前!怎么可能……姜知夏的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她不信,
她死死地瞪著那張紙,仿佛想把它瞪穿。她顫抖著手,翻開了日記。
字跡是他一貫的鋒利瘦勁,內(nèi)容卻像一把刀,一字一句,凌遲著她的心。
“我不能讓她看著我被病痛折磨,日夜煎熬?!薄氨仨氉屗龔氐纂x開我?!薄斑@是我,
唯一能為她做的事了?!鞭Z!姜知夏瞬間明白了。什么為了奶奶演戲,
什么荒唐的續(xù)命協(xié)議……全都是假的!所謂的冷暴力,所謂的決絕離婚,
全是他一手策劃的彌天大謊!他不是為了給奶奶“續(xù)命”。他是想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時光里,
用這種卑劣又可笑的方式,再多看她幾眼!他才是那個真正需要“續(xù)命”的人!而她,
就是他的藥。這一刻,所有的怨,所有的恨,所有的冷漠與疏離,轟然倒塌。取而代之的,
是滔天的悔恨和足以將她溺斃的心疼。傅斯言……傅斯言,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混蛋!
05回到別墅時,天已經(jīng)黑透。傅斯言推開門,玄關(guān)的燈亮著,
空氣里飄著一股陌生的食物香氣。他腳步一頓,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姜知夏在嗎?
他換了鞋走進餐廳,只見姜知夏正把最后一碗湯端上桌。一桌子菜,清淡卻精致,
全是養(yǎng)胃的菜式。她穿著柔軟的居家服,身上系著一條滑稽的卡通圍裙,
平日里那股精明干練的勁兒蕩然無存?!盎貋砹耍肯词殖燥?。”姜知夏抬頭看他,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傅斯言黑眸沉沉地看著她。演戲?他扯了扯嘴角,
喉嚨里泛起一陣苦澀,什么也沒說,徑直走向餐桌坐下。飯桌上,兩人沉默無言。
姜知夏卻一反常態(tài),不斷給他夾菜?!岸喑渣c這個,小米養(yǎng)胃?!薄斑€有這個,猴頭菇。
”傅斯言的眉頭越皺越緊,終于撂下筷子,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姜知夏,你想做什么?
”“奶奶的病情已經(jīng)快好了,你馬上可以離開了?!苯膴A菜的動作停在半空,
隨即若無其事地把菜放進自己碗里,眼皮都懶得抬一下?!案悼?cè)绽砣f機,身體搞垮了,
誰給我付尾款?”傅斯言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重新拿起筷子,
將碗里的飯菜機械地塞進嘴里。從那天起,姜知夏徹底變了。
她不再是那個只在人前演戲的“傅太太”,而是成了一個“老媽子”。
早上七點準時把他從床上薅起來吃早餐,晚上十一點盯著他上床睡覺。這天,
傅斯言剛開完一個跨國視頻會議,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
姜知夏就端著一杯溫水和幾粒藥片走了進來?!笆裁礀|西?”他警惕地看著她手里的藥。
“維生素?!苯拿娌桓纳睾?。“你長期飲食不規(guī)律,營養(yǎng)不良,我特意找人配的。
放心,不要錢,算在售后服務(wù)里?!备邓寡远⒅戳税肷?,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
可她坦然自若,眼神清澈得讓他無端煩躁。最終,他還是接過藥,仰頭吞了下去。他想,
她或許只是想讓他活得久一點,好拿到那筆豐厚的報酬??僧斔胍刮竿大@醒,
卻發(fā)現(xiàn)姜知夏就睡在沙發(fā)上,身上只搭了條薄毯。聽到動靜,她立刻驚醒,快步走過來,
熟練地遞上溫水和止痛藥,手法比家庭醫(yī)生還專業(yè)。傅斯言看著她布滿紅血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