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友和閨蜜在我病床邊密謀：“她死了，你就能上位了。”我躺在血泊里裝死，
內心冷笑：蠢貨，這位置我坐定了。三年后，我換了個身份，站在商業(yè)峰會，
俯視臺下跪著的前夫：“簽嗎？或者……聽聽你三年前的錄音？”01臉貼在冰涼的地磚上，
那冷勁兒一下就把我激醒了。頭疼得像要炸開，血從額頭淌下來，滴在地上發(fā)出輕微聲響。
血味兒很重。后背脊椎那兒疼得像被人扯斷了，喘氣都費勁，每次呼吸都疼得發(fā)緊。我想動，
但下半身徹底沒知覺了。走廊里挺安靜，遠處有腳步聲。我使勁睜眼，視線模模糊糊的，
勉強看見不遠處站著倆人影。一個男聲說話了，冷冰冰的，正是陸景川：“她死了，
你就能上位了。”我心口猛地一抽。另一個女聲帶著哭腔，是林婉兒：“景川哥，
我怕…清歡不會怪我吧？”聲音抖著，可我分明聽出里面藏著壓不住的興奮。
字字都像針扎在我心口，比身上的傷還疼。原來是這樣。我扯了下嘴角，大概很難看，
嘴里全是血味兒。眼睛干得厲害，一滴淚也流不出。整整七年，我全給了陸景川。
從高中到現(xiàn)在，我為他扔了自己想做的事，忍著他媽的白眼，甚至在他跟林婉兒不清不楚時，
還替他找理由開脫。二十年的姐妹情，也在這會兒碎干凈了。林婉兒是我打小的閨蜜，
我當她是親妹妹。她喜歡誰，我?guī)椭罚凰卞X，我立刻轉；她生病，
我半夜爬也爬過去照顧。現(xiàn)在呢？她跟我的男朋友站在這兒，商量著我怎么死。
陸景川的聲音又傳過來：“醫(yī)生說她脊椎傷得太狠，活下來也廢了。這樣也好，
省得我們再動手?！绷滞駜杭傩市实爻槠骸拔夷南氲綍@樣啊…要不是我叫她出來，
也不會出車禍…”車禍？我拼命想剛才的事。林婉兒打電話說急事，讓我必須立刻到醫(yī)院來。
我沒多想就開車趕去，結果在醫(yī)院門口，一輛大貨車突然沖過來……這不是意外！
是他們設計好的圈套！“別裝了，沒監(jiān)控?！标懢按ú荒蜔┑卮驍嗨八褪莻€蠢貨，
叫她出來就出來，太好騙了?！绷滞駜鹤穯枺骸澳乾F(xiàn)在怎么辦？”“等她死了，
蘇氏集團就是我的?！标懢按ㄕZ氣篤定，“她爸死得早，沒別的繼承人，錢都是我的。
”我閉上眼，心里只有冷笑。他們以為我爸留下的只有蘇氏？太天真了。
瑞士銀行的秘密賬戶，我爸那些遍布全球的老關系，
那筆陸景川做夢都想不到的巨款…這才是他真正的底牌。我爸臨走前拉著我說：“清歡，
這些東西要收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記住，誰也別信，包括你最愛的人。
”我當時還覺得我爸想多了?，F(xiàn)在懂了，他是對的。腳步聲近了，他們朝我走過來。
林婉兒的聲音有點慌：“她…她好像還有氣兒?！标懢按ǘ紫聛?，手探到我鼻子前：“沒事，
流這么多血，撐不了多久?！蔽沂钩鋈砹夥€(wěn)住呼吸，裝死?！熬按ǜ纾@樣真沒事嗎？
”林婉兒又問。“能有什么事？”陸景川站起來，聲音帶著得意，“車禍現(xiàn)場處理干凈了，
沒痕跡。她死了，你就是我的，蘇氏也是我們的。她活著對我言聽計從，
死了還把錢都留給我，真是個好女人?！眱扇四菈旱偷男β?，
在空蕩蕩的走廊里聽著特別刺耳。我就這么癱在血里，感覺力氣一點點往外淌，
心里卻奇怪的平靜。那個只知道傻傻付出的蘇清歡，在三年前那個晚上已經(jīng)死了。
從這灘血里爬出去的，會是另一個蘇清歡。我會讓他們知道，什么叫后悔，
什么叫碰都碰不起。遠處救護車的聲音響起來了，越來越近?！坝腥藞缶?，快走！
”林婉兒催他。“走，讓醫(yī)生收她的爛攤子?！蹦_步聲遠去了。我慢慢睜開眼，
盯著天花板上刺眼的白光燈，心里那點火苗燒成了燎原大火。這個局，才剛剛開始。
02三年后，我在辦公室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城市的燈火，馬路上車燈像一條條小河。
手機“叮”一聲彈出新聞：“陸氏集團股價大跌，CEO陸景川能力遭質疑”。
我嘴角彎了下，放下手機。助理安娜拿著文件夾推門進來：“蘇總，明天陸氏集團的董事會，
您確定要去嗎？”“當然去。”我轉過身，“凰圖資本收購陸氏的事，該啟動了。
”安娜點頭，把文件放我桌上：“了解了些情況，陸景川和林婉兒日子不好過。
林婉兒花錢太兇，陸家長輩都煩她了。”“猜到了，”我拿起文件翻著，
“靠騙和算計上位的，能撐多久？”這三年，我靠著老爸藏的底牌，
從硅谷起步搞起了凰圖資本。一步步做到現(xiàn)在，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我變了。
長頭發(fā)剪短了，脾氣也硬了，說話帶著不容商量的口氣?！斑€有件事，”安娜說，
“林婉兒最近總在高檔會所泡著，跟幾個老板不清不楚，陸景川好像知道了。”“狗咬狗，
有意思?！蔽依湫?。手機響了，是私人號碼。我一看，陸景川打來的。“接。
”我對安娜使了個眼色?！拔梗俊蔽衣曇艄室鈮旱密浟它c，像從前那樣。“清歡？！
”陸景川聲音透著不敢信，“真是你？你沒死？”差點笑出來。
這號碼是我故意漏給他試探的?！按蝈e了，”我語氣冷下來，“我不認識什么清歡。”“不！
我記得你的聲音！”他急了，“你沒死對不對？你在哪兒？”“先生，你撥錯了。
”我直接掛斷。安娜看著我，眼神里有佩服：“蘇總，這招厲害，讓他自己疑神疑鬼，
比我們跳出來強多了。”“玩心理戰(zhàn)而已。”我起身去衣帽間，“準備一下，明天，我蘇總，
用凰圖資本老板的身份，回去?！?3第二天，勞斯萊斯后座?？粗巴馐煜さ慕郑炅?，
我又回來了。車停在陸氏集團樓下。我整了整西裝，戴上墨鏡。司機問：“蘇總，
需要我陪您上去嗎？”“不用，我自己去?！标懯洗髽沁€是老樣子，只是門口多了些記者。
看來陸景川麻煩不小。我直接往電梯走。有員工看到我，小聲嘀咕。
前臺小姐攔住我：“請問您找誰？”“凰圖資本蘇傾，開董事會的。”我遞名片。
前臺看了眼名片，態(tài)度馬上變了：“您稍等，我這就通知陸總?！彪娞蓍T打開，我走進去。
鏡子里的女人，黑西裝，神色冷淡，跟三年前那個溫柔體貼的蘇清歡，判若兩人。
電梯在頂層停下。走廊有點眼熟，以前我常來這兒給陸景川送飯，傻乎乎的。現(xiàn)在？
我是來買他公司的。會議室坐滿了股東和高管。陸景川坐主位，臉臭著。我推門進去，
所有人都看過來。“各位，我是凰圖資本蘇傾?！蔽艺四R，露出他們絕不會忘的那張臉。
會議室瞬間死靜。陸景川“噌”地站起來，椅子刺啦一聲往后滑。他臉刷地白了，
眼珠像要瞪出來。“蘇…蘇清歡？”他聲音發(fā)顫，“你沒死？！”我扯了下嘴角：“死？
我為什么要死？”會議室的空氣像凝固了。我自顧自坐下，把手包放桌上。
所有人都死盯著我看?！瓣懣?，臉色這么差？”我假意關心，“要叫醫(yī)生嗎？
”陸景川還死死盯著我，腦門冒汗。他手死死抓著椅背，指關節(jié)都發(fā)白了。
“你…你不是已經(jīng)…”他說不下去?！耙呀?jīng)什么？”我歪了歪頭，“陸總，咱倆頭次見，
你至于這么激動？”股東們開始小聲交頭接耳?！斑@就是凰圖那個女老板？”“看著挺年輕。
”“聽說在國外混得不錯?！蔽夷贸鑫募A，抽出一份合同。“各位，今天來談生意。
”陸景川慢慢坐回去，眼神還粘在我臉上。“你…你到底叫什么？”“蘇傾?！蔽掖鸬酶纱啵?/p>
“凰圖資本老板。”“蘇傾…”他像念咒似的重復這名字，眼神變來變去，
“你跟一個人特別像。”“哦？”我裝不知道，“誰??？
”陸景川沉默半天才說：“我前女友…她三年前出意外沒了?！薄罢婵上В蔽译S口應和，
“說正事吧。聽說陸氏缺錢？”這話一出，氣氛更僵了。股東們互相使眼色。
陸景川強迫自己專注：“蘇總，什么條件？”我把合同推過去：“凰圖注資五十億，
拿陸氏百分之五十一股份?！薄拔迨?？”有個股東叫起來，“這不就控股了嗎？”“當然，
”我很平靜，“救命錢，總得買點貴東西?！标懢按樁记嗔耍骸疤K總，這太過分了。
”“過分嗎？”我笑了，“陸總，聽說你求了十幾家公司都沒用，銀行催債，供應商都跑了，
工資都發(fā)不出吧？除了我，誰還理你這爛攤子？”每一句都砸在他痛處。“我得考慮。
”陸景川硬撐著臉面?！靶邪?，”我站起來，“不過我耐心不多，就三天?！弊叩介T口，
我停住回頭：“哦對了，陸總，你說我像你前女友？”陸景川點頭，眼神復雜。
“那她人肯定挺好?！蔽倚α诵?，“可惜好人不長命?！闭f完，推門走了。
04慈善晚宴第二天，陸景川的電話就來了。一直響，我一個沒接。
安娜端咖啡進來：“他從早上打到現(xiàn)在，十五個了?！薄凹绷耍蔽铱粗巴怅懯系拇髽?，
“林婉兒呢？”“跟想的一樣。昨晚宴會上您一露臉，她就瘋了，
當著所有人面把紅酒潑陸景川臉上，圈子里都笑掉大牙了?！蔽倚α艘幌?，喝咖啡。
陸景川約我吃飯，就在他公司旁邊的西餐廳。他早到了，見我進來，趕緊整理領帶。“蘇總！
”他站起來，眼睛里全是紅血絲，但努力擠出溫和的笑。我點個頭，坐下。
“蘇總喜歡卡布奇諾吧？”他轉頭對服務員說，“一杯卡布奇諾，別太燙?！蔽姨а劭此?/p>
沒說話。他大概忘了，喜歡溫卡布奇諾的是蘇清歡?！熬陀X得，您這樣的女強人，
或許喜歡這個…”他見我冷淡，尷尬地解釋?！瓣懣傆行?。”我聲音平平，
“但我只喝黑咖啡?！彼樕闲θ萁┳×恕３燥垥r，他拼命找話說，從生意聊到愛好，
想套近乎。我有一搭沒一搭回著，冷淡得像個路人。“城南那個老巷子里的私房菜，
蘇總去過沒？他家桂花糕特地道。”他小心翼翼問。那是我高中時常拽他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