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后,前夫發(fā)現(xiàn)我懷了他的雙胞胎>暴雨夜,我跪在別墅前流產(chǎn)出血。
>管家遞來離婚協(xié)議:“少爺說您臟了沈家的地?!?樓上飄來他為白月光彈奏的鋼琴曲。
>我笑著簽下名字:“告訴沈肆,祝他不孕不育?!?五年后國際珠寶展,
我的作品壓軸登場。>沈肆紅著眼沖進后臺:“孩子是誰的?
”>四歲萌寶探出頭:“媽咪說爸爸墳頭草都比我高了。”>他顫抖著調(diào)出親子鑒定時,
我的孕檢單飄落在地——>“雙胞胎?
可當年只流掉一個...”---第1章冰冷的雨水砸在身上,像無數(shù)根細小的針,
扎進骨頭縫里。
林晚跪在沈家別墅前那片昂貴的、被雨水沖刷得發(fā)亮的意大利黑金沙巖臺階上,
單薄的睡裙早已濕透,緊緊貼在皮膚上,勾勒出她嶙峋的肩胛骨和劇烈起伏的脊背線條。
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扯動著小腹深處傳來一陣陣尖銳、冰冷的絞痛,
像有把鈍刀在里面反復(fù)地絞,要把她整個人從中間撕裂開來。
更讓她渾身發(fā)冷的是腿間那股溫?zé)狃つ伒挠|感,正源源不斷地涌出,
又被無情的雨水迅速沖淡,蜿蜒著,在她身下那片昂貴的黑金砂上暈開刺目的淡紅,
然后迅速被更大的水流帶走。那是她剛剛失去的孩子,還未來得及在這個世界留下任何痕跡,
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融入了冰冷的雨水中,只留下這殘忍的印記。
別墅那扇巨大的、雕花的歐式銅門緊閉著,像一張冷漠緊閉的嘴。
門廊下溫暖的光暈像一道無形的結(jié)界,將她徹底隔絕在外。
只有二樓那扇寬大的落地窗透出明亮柔和的光,巨大的窗簾沒有完全拉攏,留下一條縫隙。
隔著朦朧的雨幕,林晚幾乎能想象出里面溫暖干燥的空氣,
昂貴的波斯地毯踩上去一定柔軟無聲。就在那片明亮的背景里,
一個模糊卻熟悉的挺拔身影坐在一架斯坦威鋼琴前,修長的手指在黑白琴鍵上跳躍。
肖邦的《夜曲》如泣如訴的旋律,穿過厚厚的玻璃和滂沱的雨聲,固執(zhí)地鉆進她的耳朵,
每一個音符都像淬了冰的針,扎在她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那是沈肆。她的丈夫。而他身邊,
依偎著一個纖細窈窕的身影——蘇清婉。那個沈肆放在心尖上,
潔白無瑕、不容褻瀆的白月光。此刻,他正為她彈奏著這曲本該屬于情人的樂章。
在那個溫暖干燥、被藝術(shù)和優(yōu)雅包裹的空間里。林晚的身體晃了晃,
更多的血混雜著雨水流下,帶走她身體里最后一點熱氣。她死死咬著下唇,
嘗到了濃重的鐵銹味,才勉強撐住沒有徹底倒下去。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用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銳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就在這時,
那扇沉重的銅門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管家陳伯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廊的光暈里,
撐著一把巨大的黑傘。他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處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嘆息。
他舉著傘,快步走到林晚面前,傘面微微向她傾斜,擋住了部分傾瀉而下的雨水。“少夫人,
”陳伯的聲音低沉而平板,像在宣讀一份判決書,“雨太大,您這樣……會傷身的。
”林晚沒有抬頭,視線只死死盯著自己膝蓋下那片被血水反復(fù)沖刷又反復(fù)染紅的石階,
雨水順著她濕透的發(fā)梢不斷滴落。傷身?她的心,她的孩子,早已被碾碎成泥了。
陳伯微微俯身,將一份被透明文件袋小心保護著的、潔白平整的文件遞到林晚眼前。
文件袋的邊緣在門廊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冰冷的光。“少爺吩咐,請您簽字。
”陳伯的聲音依舊平穩(wěn),但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碴,“少爺還說……”他頓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措辭,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話復(fù)述,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艱澀,
“……說您這樣,臟了沈家的地。簽了字,就請離開吧。
”“臟了沈家的地……”林晚低低地重復(fù)著這幾個字,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過喉嚨。
她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嘩啦啦的雨聲中顯得格外破碎凄涼,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笑聲越來越大,最后竟變成了劇烈的嗆咳,咳得她整個身體都蜷縮起來,
像一只被遺棄在暴風(fēng)雨中的、瀕死的蝦米。更多的血水順著她的腿間涌出,
又被雨水無情地沖散。臟?是啊,她林晚的存在,在沈肆眼里,從始至終,
不都是蘇清婉的替代品,一件可以隨時丟棄的、沾染了污穢的贗品嗎?
連同她腹中那個流著他的血的孩子,也一并成了玷污他圣潔世界的污點。她猛地抬起頭。
濕透的長發(fā)狼狽地貼在蒼白的臉頰和脖頸上,雨水沖刷著她毫無血色的臉,只有那雙眼睛,
在門廊燈光的映照下,亮得驚人,里面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火焰,
是絕望到極致后淬煉出的冰冷恨意。她的目光穿透雨幕,
死死釘在二樓落地窗后那個模糊的彈琴身影上。沈肆?!肮P?!彼惒斐鍪郑?/p>
聲音出乎意料地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奇異的、冰冷的清晰。陳伯愣了一下,
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干脆,隨即迅速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支沉甸甸的萬寶龍鋼筆,
連同文件袋一起遞給她。林晚沒有絲毫猶豫。她甚至沒有試圖站起來,
就那么跪在冰冷的雨水中,在陳伯撐起的傘下狹窄的空間里,
將文件袋按在自己濕透的膝蓋上。她的手指凍得發(fā)僵,微微顫抖著,
但落筆的力道卻重得驚人。筆尖劃過紙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帶著一種斬釘截鐵的決絕。
她看也沒看那些分割財產(chǎn)的條款,直接翻到最后一頁需要簽名的地方?!傲滞怼眱蓚€字,
被她用盡全身力氣,寫得又大又重,力透紙背,筆鋒凌厲得幾乎要劃破紙張。
那名字簽下的瞬間,仿佛將她過去三年所有的癡傻、卑微、隱忍和愛戀,都徹底斬斷。
簽完字,她把鋼筆塞回陳伯手中,然后將那份簽好的離婚協(xié)議書,連同保護它的透明文件袋,
用力地、狠狠地拍在陳伯另一只手里,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陳伯被她的動作震得后退了半步。林晚扶著冰冷的臺階,用盡全身的力氣,
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冰冷的雨水沖刷著她身上的血污,
也沖刷著她臉上縱橫的淚痕(如果那里面還有淚水的話)。小腹的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
身體虛弱得隨時會倒下。但她站得筆直,像一株被狂風(fēng)暴雨摧殘過、卻依舊不肯折斷的蘆葦。
她再次仰起頭,望向二樓那扇窗。鋼琴曲的旋律依舊纏綿流淌,
窗內(nèi)的人影似乎沉浸在音樂里,對她的存在毫無所覺。林晚咧開嘴,對著那扇窗,
對著那個模糊的、她曾深愛入骨的身影,露出了一個燦爛到近乎猙獰的笑容。
雨水流進她的嘴里,她的聲音被雨聲和虛弱切割得有些模糊,
卻又異常清晰地穿透了這片空間,帶著淬毒的詛咒:“告訴沈肆——”她頓了頓,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狠狠碾磨出來,裹挾著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嘲諷:“祝他,
不、孕、不、育!”說完,她猛地轉(zhuǎn)身,再不看那棟象征著沈肆權(quán)力與冷漠的華麗牢籠一眼。
濕透的睡裙緊緊裹在身上,勾勒出她瘦骨嶙峋的背影,在漫天暴雨中顯得那么單薄,
卻又透著一股撞破南墻也不回頭的決絕。她一步一步,拖著不斷涌出血水的沉重身體,
踉蹌著,卻異常堅定地,走進了外面無邊無際的、吞噬一切的黑暗雨幕里。陳伯撐著傘,
僵立在原地,手里那份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似乎變得滾燙。二樓窗戶的簾縫后,
鋼琴聲似乎微不可察地停頓了半秒,隨即又流暢地接續(xù)下去,淹沒在更急驟的雨聲中。
五年后。巴黎,大皇宮。第2章穹頂之下,水晶吊燈的光芒如同碎鉆般傾瀉,
空氣里浮動著高級香檳的微醺、昂貴香水的馥郁,
以及一種名為“頂級藝術(shù)殿堂”的矜持與躁動。
一年一度的“繆斯之光”國際珠寶藝術(shù)展迎來最高潮。T臺盡頭,巨大的弧形屏幕亮起,
聚焦了全場所有名流巨賈、時尚先鋒、藝術(shù)評論家灼熱的目光。
一道追光精準地打在T臺入口。伴隨著空靈如天籟的吟唱背景樂,
一件名為“涅槃”的珠寶作品,在萬眾屏息中,由一位氣質(zhì)冷冽的超模佩戴著,緩緩走出。
剎那間,全場陷入一種近乎凝滯的寂靜,隨即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海浪般的驚嘆與抽氣聲。
那不是一件尋常意義上的珠寶。它更像一個被凝固的、關(guān)于毀滅與新生的神話。
主體是一只用無數(shù)細小的、切割完美的黑鉆與鴿血紅寶石鑲嵌而成的鳳凰,
形態(tài)并非傳統(tǒng)的華美優(yōu)雅,而是帶著一種浴火掙扎、羽翼撕裂般的凌厲美感。
鳳凰的尾羽以極其復(fù)雜精密的鉑金微雕工藝呈現(xiàn),
末端巧妙地融入了數(shù)顆純凈無瑕的梨形白鉆,如同燃燒殆盡后迸發(fā)出的最純粹星光。
最攝人心魄的是鳳凰的眼睛——兩枚深邃如宇宙的帕拉伊巴碧璽,幽幽地折射著燈光,
仿佛蘊藏著穿透靈魂的審視與磅礴的生命力。它太特別了。黑暗與光明,破碎與完整,
毀滅與重生,這些矛盾的力量被一種驚心動魄的美學(xué)統(tǒng)一起來,帶著一種直擊靈魂的震撼力。
掌聲如同滾雷般響起,經(jīng)久不息。閃光燈瘋狂地亮起,交織成一片光的海洋,
試圖捕捉這件注定載入珠寶史冊的作品的每一個驚心動魄的細節(jié)。后臺,
與前臺那種克制的狂熱截然不同,這里一片忙碌卻有序的兵荒馬亂。
穿著統(tǒng)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員抱著衣架、拖著箱子快速穿梭,各種語言的指令聲此起彼伏。
一個角落被臨時隔開,相對安靜。林晚背對著喧囂,坐在化妝鏡前,
身上穿著一件簡約的黑色絲絨長裙,襯得她脖頸修長,肩線優(yōu)雅流暢。鏡子里的女人,
五官依舊是記憶里的清麗,但褪去了那份小心翼翼的怯懦,沉淀出一種玉石般的溫潤光澤,
眉眼間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浪后的從容與沉靜,像深潭,不起波瀾,卻自有力量。
化妝師正小心翼翼地幫她整理著耳后一縷碎發(fā)?!皨屵?!
”一個清脆軟糯、帶著點奶氣的童音打破了這片安靜。
一個穿著精致小西裝、打著領(lǐng)結(jié)的小男孩炮彈一樣沖了過來,小臉因為興奮紅撲撲的,
大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他正是剛才在T臺開場環(huán)節(jié),
作為“小繆斯”牽著模特的手出場的小家伙,萌翻了全場。
他手里緊緊攥著一顆被剝開的、晶瑩剔透的瑞士蓮巧克力球,獻寶似的踮起腳遞到林晚唇邊。
“快吃!媽咪辛苦了!這個給你補充能量!”小家伙的聲音元氣滿滿。
林晚眼底瞬間冰雪消融,漾開一片溫柔的春水。她微微側(cè)頭,就著兒子的手,
輕輕咬了一口巧克力,甜意在舌尖化開,一直暖到心底?!爸x謝寶貝。
”她伸手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黑發(fā),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小宇今天表現(xiàn)超棒,
是媽咪最棒的小助手!”“那當然!”小宇挺起小胸脯,一臉驕傲,隨即又皺起小眉頭,
有點擔(dān)憂地看著林晚依舊平坦的小腹,“媽咪,妹妹今天乖不乖?有沒有踢你?”林晚失笑,
牽起兒子的小手放在自己小腹上:“妹妹還小呢,現(xiàn)在只會睡覺。小宇再耐心等等,
很快就能和妹妹打招呼了?!蹦缸觽z溫馨的互動,隔絕了后臺大部分的嘈雜。
林晚的目光落在兒子酷似某人的眉眼上,心底深處某個角落依舊會泛起一絲細微的漣漪,
但很快就被眼前這份沉甸甸的溫暖與滿足覆蓋。她的人生,早已在五年前那個雨夜徹底翻篇。
現(xiàn)在,她有為之奮斗的事業(yè),有血脈相連的珍寶,腹中還有一個新的小生命正在孕育。沈肆,
那個名字,連同那段充斥著謊言、屈辱和失去的痛苦過往,早已被埋葬在記憶最深的墳?zāi)估铩?/p>
然而,命運的齒輪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狠狠咬合。
后臺入口處突然傳來一陣壓抑的騷動和工作人員試圖阻攔的低呼。
一道高大、冷峻、帶著強大壓迫感的身影,以一種近乎蠻橫的姿態(tài)闖了進來。
昂貴的定制皮鞋踩在光潔的地板上,發(fā)出急促而沉重的回響。
來人穿著一身剪裁完美的墨黑色絲絨晚禮服,身姿挺拔如松柏,正是沈肆。
五年時光并未在他臉上留下多少痕跡,反而沉淀出一種更為內(nèi)斂深沉的英俊,只是此刻,
那張足以令無數(shù)名媛傾倒的俊臉上,布滿了一種近乎駭人的陰鷙和赤紅眼底翻涌的驚濤駭浪。
他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雷達,瞬間就鎖定了角落里的林晚和她身邊那個小小的身影。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后臺的嘈雜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
疑不定地在這位突然闖入的、氣勢駭人的東方商界巨擘和角落里的設(shè)計師母子之間來回逡巡。
沈肆無視了所有目光和試圖上前詢問的工作人員,他像一頭發(fā)狂的困獸,
幾步就跨到了林晚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陰影瞬間將她和小宇籠罩。
他身上還帶著外面深秋的寒意和一種山雨欲來的狂暴氣息。他的視線先是死死釘在林晚臉上,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太多情緒——震驚、憤怒、難以置信,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被狠狠刺傷的痛楚。五年!她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幾乎以為她死在了那個雨夜!可她竟然活著,活得如此光芒萬丈,
活成了這場頂級盛會的焦點!
子……沈肆的目光猛地轉(zhuǎn)向正緊緊抓著林晚裙角、帶著明顯戒備和好奇仰頭看著他的小男孩。
那張小臉……那張臉的輪廓,眉眼,鼻梁……簡直就像他沈肆童年照片的翻版!
時間仿佛在他眼前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五年前那個暴雨夜,
她身下刺目的血水……與眼前這張鮮活的小臉,瘋狂地重疊、撕扯著他的理智!
第3章一個荒謬絕倫、卻又帶著致命誘惑力的念頭,如同淬毒的藤蔓,瞬間纏緊了他的心臟,
勒得他幾乎窒息?!傲滞?!”沈肆的聲音低沉嘶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
帶著金屬摩擦般的粗糲感,在驟然安靜的后臺顯得格外刺耳。他死死盯著她,
眼底是猩紅的血絲和一種近乎毀滅的偏執(zhí),指著她身邊的小宇,
問出了那個讓他靈魂都在顫抖的問題:“這孩子……是誰的?!”后臺死一般的寂靜。
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
目光聚焦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風(fēng)暴中心。林晚的身體在沈肆那聲嘶啞的質(zhì)問落下的瞬間,
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但僅僅是一瞬。她緩緩抬起眼,
迎上沈肆那雙翻涌著風(fēng)暴、赤紅得駭人的眸子。她的眼神平靜得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
沒有一絲波瀾,只有深不見底的冷意。五年時光磨礪出的鎧甲,
早已讓她不再是那個會在沈肆面前瑟瑟發(fā)抖的林晚。她沒有立刻回答沈肆那荒謬的問題,
只是伸出手,溫柔而堅定地將有些被嚇到的小宇往自己身后護了護。這個保護性的動作,
像一簇火星,瞬間點燃了沈肆眼中壓抑的狂怒。就在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
一個清脆又帶著濃濃不滿的童音打破了沉寂。小宇從林晚身后探出半個小腦袋,
烏溜溜的大眼睛毫不畏懼地瞪著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兇巴巴的高大男人。
小家伙的小眉頭皺得緊緊的,像模像樣地模仿著動畫片里大人物的語氣,
奶聲奶氣地大聲宣布:“叔叔你好奇怪哦!媽咪早就說過啦,我爸爸的墳頭草,”他頓了頓,
似乎在回憶那個詞,然后用力地點點頭,小手還比劃了一下高度,“——都比我還要高啦!
”稚嫩的聲音在落針可聞的后臺清晰地回蕩開來,帶著孩童特有的天真無邪,
卻像一把淬了劇毒的冰錐,精準無比地捅進了沈肆的心臟最深處!
“墳頭草……比我高……”沈肆高大的身體猛地一晃,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