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京圈佛子結婚的第三年,我懷孕了。>打算給他驚喜時,
收到一張露骨的床照:「我和你閨蜜睡了。」>眼前突然出現(xiàn)彈幕:「沒睡,
男主只是想讓你吃醋,讓你越來越愛他?!梗緩椖黄疵窗祝骸杆皇翘珢勰阌缅e了方式!」
>我平靜地去了醫(yī)院:「醫(yī)生,孩子我不要了?!梗竞髞恚瑥椖化偭耍骸负⒆邮菬o辜的!
男主又沒犯什么原則性錯誤!」>我捏著離婚證,看著前夫在雨中追車:「遲來的深情,
比草都賤?!?--驗孕棒上,清晰的兩道紅杠。結婚三年,肚子終于有了動靜。
心臟在胸腔里擂鼓,指尖捏著那小小的塑料棒,幾乎要陷進肉里。
沈祈那張清冷矜貴的臉浮現(xiàn)在眼前,他要是知道……會是什么表情?大概會挑起一邊眉毛,
慢條斯理地說一句“哦?是嗎”,然后那雙看什么都淡漠的眼,會染上一點真實的溫度吧?
心跳更快了,混雜著隱秘的期待和一點說不清的委屈。
我小心翼翼地把驗孕棒放進包里最里層的夾袋,像藏起一個滾燙的秘密。今晚,等他回來,
給他一個驚喜。玄關傳來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輕響。我?guī)缀跏翘饋恚瑒傄先ィ?/p>
手機屏幕卻毫無征兆地亮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指尖懸在屏幕上,莫名有些發(fā)冷。
點開——高清像素,纖毫畢現(xiàn)。酒店套房的凌亂大床,糾纏的肢體像兩尾瀕死的魚。
沈祈線條優(yōu)美的后背汗?jié)瘢瑐饶樎裨谝粋€女人海藻般的長發(fā)里,那女人仰著頭,
迷醉地半睜著眼,是我從小到大的閨蜜,蘇雅雅。照片下方,緊跟著一條文字消息,
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我和你閨蜜睡了。」「說真的,很爽?!?/p>
血液“嗡”地一聲沖上頭頂,又在瞬間褪得干干凈凈。世界的聲音消失了,
只剩下心臟在空腔里沉重又空洞的撞擊聲。胃里翻江倒海,我捂住嘴,踉蹌著退后一步,
背脊狠狠撞在冰冷的墻壁上,才勉強支撐住沒有滑下去。沈祈……蘇雅雅……怎么會?
客廳里死寂一片,只有落地鐘的秒針,咔噠、咔噠,像鈍刀子一下下割在神經(jīng)上。那兩張臉,
一個是我愛了二十年的丈夫,一個是我交付過所有少女心事的閨蜜,
此刻卻在最不堪的畫面里重疊,灼傷我的視網(wǎng)膜。我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
在冰冷的地板上枯坐了一夜。手機拿起又放下,一遍遍撥通沈祈的號碼,
聽筒里只有漫長而冷漠的忙音。他大概正搖晃著紅酒杯,
欣賞著我為他急切的來電鈴聲一次次響起又自動掛斷?像欣賞一出取悅他的鬧劇?只有這樣,
才能證明我愛他,愛到失去自我?就在這絕望的窒息感幾乎要將我溺斃時,
眼前毫無征兆地飄過幾行半透明的字:【沒睡!男主只是想讓你吃醋,讓你越來越愛他!
】【對啊對??!誰讓你整天就知道工作,都忽略我們太子爺了!他只是想讓你放棄工作,
依賴他,離不開他!】【女主快哄哄他!現(xiàn)在掉幾顆小珍珠說吃醋了,他能把命給你!
】彈幕?我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那幾行字依舊飄浮在視野前方,像甩不掉的幽靈。
心口的酸澀和痛楚被這荒謬的一幕沖淡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的、近乎麻木的清醒。
原來如此。用我閨蜜的身體,用一張不堪入目的床照,用最下作的方式,來測試我愛的深淺?
彈幕還在瘋狂滾動,苦口婆心:【孩子是無辜的!男主又沒犯什么原則性錯誤,
你這操作也太惡毒了吧!】【至于嗎!男主只是因為太愛你用錯了方式,
你拿一個無辜的小生命出什么氣?去找他服個軟又不會死!
】【我們可憐的男主怎么就攤上這種女主了,跟惡毒女配似的。】【再說一遍,
男主只睡過你,也只對你硬得起來!】惡毒?女配?無辜的小生命?我低頭,
手掌下意識地覆上依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經(jīng)滋生過隱秘的歡喜和期待,
此刻卻像揣了一塊寒冰,凍得我五臟六腑都在抽搐。我不要他的命。我要我的命,干干凈凈,
由我自己做主。陽光有些刺眼。我走出醫(yī)院大門,空氣中消毒水的氣味還未完全散去。
包里那張印著冰冷鉛字的手術單,被我揉成一團,指尖用力,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然后準確地丟進門口的垃圾桶。身體深處殘留著細微的、不容忽視的鈍痛,
像某種無聲的告別。腳步有些虛浮,但踩在地上,卻是從未有過的踏實。剛走到停車場入口,
一輛熟悉的黑色庫里南一個急剎,囂張地橫停在我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沈祈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他眉頭微蹙,目光銳利地掃過我略顯蒼白的臉。
“來醫(yī)院干什么?”聲音帶著他一貫的掌控欲。我停下腳步,胃里那股熟悉的翻涌感又來了,
混合著殘留的麻藥帶來的暈眩。捏了捏發(fā)脹的眉心,聲音沒什么力氣:“昨晚沒睡好,
有點頭疼。”那張照片和信息發(fā)到我手機上時,我在客廳枯坐了一夜,打過無數(shù)電話給他,
他沒接。彈幕說,沈祈也一夜沒睡,他搖晃著紅酒杯,聽著悅耳的來電鈴聲,
等它響起又自動掛斷,反復如此。他在享受我為他著急,為他痛苦抓狂。果然,聽了我的話,
沈祈緊抿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起一個愉悅的弧度。他推開車門下來,
高大的身影帶著壓迫感靠近,施舍般地開口:“好了,我答應你,以后不在外面過夜了。
”語氣像是給了天大的恩典。我沉默著,揉了揉依舊暈沉的太陽穴,只想繞過他離開。
手腕卻猛地被一股大力攥住。我被迫停下,抬眼看他。沈祈正低頭凝視著我,
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某種強烈的、近乎焦灼的期待。視野里,
幾行彈幕又飄了出來:【快掉小珍珠!委屈紅著眼抱住他,說吃醋了,看到他抱著別的女人,
心疼得要死!】【看男主眼睛亮得!就差自己說出來了?!俊九鬟@時要是說一句愛他,
估計男主會爽暈。】呵。我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喉頭的腥甜,只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林舒,”他的聲音沉了下去,帶著明顯的不悅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你沒什么要對我說的嗎?”我直視著他,清晰地看到自己蒼白的倒影映在他深黑的瞳孔里。
心底最后一點殘存的溫度也熄滅了。我扯了扯嘴角,反問:“你想要我說什么?
”沈祈的臉色肉眼可見地陰沉下來,下頜線繃緊,透出壓抑的怒火。他逼近一步,
周身的氣壓低得駭人:“你是木頭嗎?有時候真想扒開你的心看看,里面裝的什么!
”彈幕急得直跳腳:【女主我勸你,這時候說心里裝的都是他,可能哄得好?!课颐鏌o表情,
從包里掏出手機,解鎖,點開那張刺目的照片,直接遞到他眼前,屏幕幾乎要貼上他的鼻尖。
“沈祈,”我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你想干什么?”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如此直接,
微微一怔。隨即,那點錯愕迅速被一種奇異的、混合著得意和了然的神情取代,
眉眼甚至愉悅地舒展開來?!昂?,”他輕嗤一聲,仿佛在笑我的小題大做,
“這只是大冒險輸了的懲罰而已。你要是吃醋,以后……”“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打斷他,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冰的針。心口那點被強壓下去的酸澀,終究還是泛了上來。
沈祈似乎被我這少有的尖銳刺了一下,但他顯然把這理解為了“吃醋”的佐證。
他嘴角的弧度更深,帶著一種被取悅的、居高臨下的縱容,嗓音低沉而愉悅:“惡作劇,
開個玩笑啊,你有必要這么大反應?”惡作劇?玩笑?
我看著他那張寫滿了“你看你果然很在意我”的臉,胃里翻攪得更厲害了。不是惡心,
是徹底的疲憊和心灰意冷?!吧蚱恚蔽沂栈厥謾C,指尖冰涼,“你幾歲了?
”他臉上那點愉悅的笑意瞬間僵住。“能不能,”我看著他驟然陰沉下去的眼睛,一字一頓,
清晰無比,“不要這么幼稚?”空氣仿佛凝固了。沈祈眼底的得意和縱容頃刻間被暴怒取代,
他攥著我手腕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那冰冷的觸感讓我皮膚一陣戰(zhàn)栗。不再看他瞬間鐵青的臉和眼中翻涌的驚怒,我挺直背脊,
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車。身后那道冰冷的視線,如芒在背。彈幕在我眼前刷得飛快,有惋惜的,
有罵我不識好歹的,也有零星幾個說男主活該的。車門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我發(fā)動車子,踩下油門。后視鏡里,沈祈的身影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一個模糊的黑點,
消失不見。身體深處手術帶來的鈍痛,此刻竟奇異地帶來一絲解脫感。我摸了摸方向盤,
指尖感受到引擎?zhèn)鱽淼妮p微震動。這才是真實的、屬于我的力量。## 番外:遲來的彈幕,
早該終結的鬧劇---沈祁躺在VIP病房里,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和昂貴花束混雜的、令人窒息的甜膩氣味。背上被硫酸灼燒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