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觥籌交錯的慈善晚宴上重生,刺目的鎂光燈和上一世車禍前的強光重疊,讓我瞬間驚醒。
面前,是身價千億的霸總傅辰宴,他手捧著九百九十九朵紅玫瑰,在無數(shù)鏡頭前,
用一種不容置喙的、宣布所有權(quán)的語氣對我表白?!疤K念,做我的女人?!比珗鰢W然,
艷羨與嫉妒的目光幾乎要將我洞穿??晌抑挥X得通體冰涼。就是這個男人,
用他霸道的愛將我困在金絲籠中,與其他兩個同樣優(yōu)秀的男人上演了一場慘烈的雄競修羅場。
最后,我在他們爭奪的路上,被一輛失控的卡車撞得粉身碎骨。臨死前,我看到人群中,
只有一個不起眼的男人,那個叫沈括的程序員,瘋了一樣沖向我,
用身體替我擋住了第二次碾壓。他死了。我,也死了。而現(xiàn)在,一切回到了起點。
傅辰宴志在必得的眼神,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這一次,我不會再踏入這張網(wǎng)。
我接過他助理遞來的話筒,在死寂的等待中,清晰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每個人聽清。
“對不起,傅總,我有男朋友了?!?整個宴會廳的空氣,仿佛在我話音落下的瞬間凝固了。
傅辰宴那張素來冰封無情的俊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龜裂的痕跡。他眼中的志在必得,
瞬間轉(zhuǎn)為不敢置信的錯愕,隨即是被人當眾拂逆的滔天怒火。“蘇念,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帶著刺骨的寒意,
“別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不好看?!彼琅f認為我在耍手段,想引起他更大的征服欲。
上一世的我,或許真的會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恩寵”而暈頭轉(zhuǎn)向,
半推半就地跌入他設(shè)計的華麗陷阱。面對他的質(zhì)問,只會懦弱地不知所措??扇缃竦奈?,
經(jīng)歷了地獄歸來,心早已堅如磐石。我迎著他幾欲噬人的目光,
扯出一個淡淡的、卻疏離至極的笑容:“傅總,我想我表達得很清楚了。我有男朋友,
我很愛他。所以,你的愛,我承受不起。”我頓了頓,
環(huán)視了一圈那些等著看好戲的名流貴婦,將話筒湊得更近了些?!案兄x傅總的抬愛,
也感謝各位的見證。但我希望大家明白,感情不是一場交易,
更不是一場強買強賣的商業(yè)游戲。我不是誰的戰(zhàn)利品,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說完,
我將話筒輕輕放在旁邊的托盤上,發(fā)出“?!钡囊宦暣囗?,
如同在我與傅辰宴之間劃下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不再看他那張足以凍結(jié)空氣的黑臉,
我轉(zhuǎn)身,撥開錯愕的人群,徑直朝宴會廳外走去。背后,
傅辰宴壓抑著暴怒的低吼傳來:“蘇念,你會后悔的!沒有我,你看上的那個男人,
連給你提鞋都不配!”我腳步未停。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上輩子認識了你們這群人。
2走出酒店,晚風(fēng)帶著涼意,吹散了我身上沾染的香水與酒精味,讓我混沌的頭腦愈發(fā)清醒。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報出的地址讓司機都愣了一下。“姑娘,去那地方?
那可是咱們市最老的網(wǎng)吧一條街,亂得很啊?!薄皼]關(guān)系,師傅,就去那里?!币驗槲抑?,
沈括就在那里。那個為了救我而死的男人,那個在我死后,全世界都遺忘了,
只有他為我陪葬的男人。上一世,我被傅辰宴、影帝林霽塵、醫(yī)生顧言希三個人包圍,
他們一個比一個耀眼,一個比一個強勢。他們?yōu)槲乙粩S千金,為我爭風(fēng)吃醋,
讓我一度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而沈括,只是他們光芒下的一道模糊影子。
他是我大學(xué)的學(xué)長,一個沉默寡言的計算機天才。我們唯一的交集,是我電腦壞了,
同學(xué)推薦他來幫忙修理。他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問題,收費也只是學(xué)校食堂的一頓飯。后來,
在那場慘烈的修羅場中,我無數(shù)次崩潰絕望時,總能“偶遇”他。我被傅辰宴的對手綁架,
是他報的警,并提供了精準的定位。我被林霽塵的狂熱粉絲圍堵,是他默默地擠上前,
用他瘦削的身體為我擋住投來的雞蛋和礦泉水瓶。我被顧言希關(guān)在別墅里“冷靜”時,
是他入侵了別墅的安保系統(tǒng),為我打開了一條逃生之路。那時我愚蠢地以為,
這一切都是巧合。直到我死后,靈魂飄在空中,才看到他抱著我冰冷的尸體,哭得像個孩子。
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只是我從未看見。他的電腦里,有一個加密文件夾,
密碼是我的生日。里面,全都是我的照片,從大學(xué)時代青澀的我,
到后來被名牌包裹、卻滿眼哀愁的我。還有一個他獨立開發(fā)的程序,一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擁有獨立情感模型的AI助手“念”。那是他全部的愛,沉默而深重。
出租車在一家名叫“極速空間”的網(wǎng)吧門口停下。我推開門,
劣質(zhì)的煙草味和泡面味撲面而來,與剛才的奢華宴會形成鮮明對比。
我徑直走向最角落的位置。那里,一個清瘦的男人正戴著耳機,
專注地盯著屏幕上飛速滾動的代碼,手指在鍵盤上敲擊出清脆的韻律。桌上,
擺著幾個吃空了的泡面桶。他似乎感覺到了我的注視,摘下耳機,回過頭。四目相對,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是手足無措的窘迫。“蘇……蘇念?”他站了起來,
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你怎么會來這里?”我看著他干凈的眼睛,那里面沒有算計,
沒有占有,只有純粹的、慌亂的善意。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喉頭的哽咽,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沈括,”我看著他,一字一句,無比認真地說道,“我們結(jié)婚吧。”3沈括徹底愣住了,
他那張常年面對電腦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寫滿了“我是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的表情。
網(wǎng)吧里嘈雜的鍵盤敲擊聲和游戲嘶吼聲,在這一刻仿佛都成了遙遠的背景音。
“你……你說什么?”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以為自己聽錯了?!拔艺f,我們結(jié)婚。
”我重復(fù)了一遍,語氣堅定不移,“就現(xiàn)在,領(lǐng)證結(jié)婚。”我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戶口本,
這是我重生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從家里把它“偷”了出來?!皯艨诒疚?guī)Я?,你的呢?/p>
如果在家,我們現(xiàn)在就去取。然后去民政局,明天一早開門我們就進去。
”沈括的嘴巴張了張,半天沒說出話來。他看著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戶口本,
眼神里的困惑和震驚幾乎要溢出來?!盀槭裁矗俊彼K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盡管有些沙啞,
“蘇念,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傅辰宴的事,我看到了……直播?!彼辉陉P(guān)注我。
我心中一暖,搖了搖頭:“不,我不是在尋求庇護,也不是一時沖動?!蔽抑币曋难劬?,
將我能說的,最真誠的話告訴他?!吧蚶?,我累了。
我不想再過那種被人當作戰(zhàn)利品爭奪的日子。我想要一個安穩(wěn)的家,
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做自己的人。我想了很久,那個人,只有你?!边@番話半真半假。
我不能告訴他重生的事,但我說的每一個字,都發(fā)自肺腑。
“可我……”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舊T恤,又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我什么都沒有。
我沒錢,沒房,沒車,
只有一個沒影子的人工智能項目……我給不了你傅辰宴能給你的任何東西。”“他能給我的,
都不是我想要的?!蔽掖驍嗨吧蚶?,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愿意,還是不愿意?
”他沉默了。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情緒翻滾。有欣喜,有掙扎,有自卑,
還有一絲我當時看不懂的、深沉的悲傷。許久,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緊緊地抿了抿唇。
“我的戶口本……就在我租的房子里,離這里不遠。”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顆定心丸,
瞬間撫平了我所有的不安?!昂?,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拿。”我主動伸出手,
拉住了他因長期敲擊鍵盤而有些冰涼的手。他渾身一僵,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4沈括租的房子是一個老舊小區(qū)的頂樓,一室一廳,狹小但被他收拾得異常干凈整潔。
唯一的混亂地帶,是客廳里那張被各種專業(yè)書籍、草稿紙和電腦配件堆滿的大桌子。那里,
是他的戰(zhàn)場。他從臥室的一個小抽屜里,珍而重之地拿出了他的戶口本,遞給我。我接過來,
和我的放在一起,心里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踏實感。那個晚上,
我們就坐在他那張小小的沙發(fā)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卻一點也不尷尬。
他給我倒了一杯熱水,然后就安靜地坐在旁邊,偶爾會偷偷看我一眼,
被我發(fā)現(xiàn)后又迅速移開目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知道,他在給我時間,讓我“后悔”。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用一輩子的代價,做出了這個選擇。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
民政局還沒開門,我們就成了第一對等候在門口的新人。工作人員看著我們,
眼神里都帶著些許驚訝。我穿著昨晚那身價值不菲的晚禮服,
而沈括則穿著他最好的、但已經(jīng)洗得有些發(fā)白的格子襯衫。我們看起來,是如此地不般配。
但當工作人員照例詢問“你們是自愿結(jié)婚的嗎”時,我們異口同聲地回答:“是。
”拿到那兩本紅色的結(jié)婚證時,我的手竟然在微微顫抖。我終于,將我的人生,拉回了正軌。
走出民政局,陽光正好。我看著沈括,他也在看我,手里緊緊攥著那本小小的證書,
仿佛握著全世界?!吧蚶?,”我笑著叫他,“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了?!彼读艘幌拢?/p>
然后,一個極淺極淡的笑容在他唇邊漾開,像冬日里最暖的陽光?!班拧!本驮谶@時,
我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林霽塵。我剛掛斷,另一個電話又打了進來,
是顧言希。緊接著,是傅辰宴的短信,內(nèi)容簡單粗暴:【給你一小時,滾回我面前。
】我知道,修羅場雖被我強行按下了暫停鍵,但暴風(fēng)雨,才剛剛開始。我深吸一口氣,
當著沈括的面,將這三個人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然后,我抬頭對沈括說:“老公,
我們回家吧?!薄袄瞎眱蓚€字,讓他的臉頰再次泛紅。他有些笨拙地點了點頭,
小心翼翼地牽起我的手,那力道,仿佛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5我們搬進了我名下的一套小公寓。這是我大學(xué)畢業(yè)后,用自己做兼職模特賺的錢買的,
不大,但足夠溫馨。是我在上輩子,唯一真正屬于自己的地方。
沈括把他所有的“家當”——幾臺高配置的電腦和一箱子專業(yè)書籍,都搬了進來。
他很快就在書房里搭建起了他的工作區(qū),再次投入到他的代碼世界中。而我,
則開始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我拒絕了所有奢侈品牌的邀約,推掉了那些虛偽的飯局,
每天的生活就是去菜市場買菜,回家研究菜譜,然后給沉浸在工作中的沈括準備一日三餐。
生活平淡得像一杯白開水,卻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沈括是個很省心的丈夫。他不抽煙,
不喝酒,沒有不良嗜好。除了工作,他最大的愛好就是待在家里。他話不多,
卻總能在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最妥帖的照顧。我生理期肚子疼,他會默默地煮好紅糖姜茶,
再用他溫暖干燥的手掌幫我暖著小腹。我晚上失眠做噩夢,他會立刻醒來,
輕輕地把我摟在懷里,笨拙地拍著我的背,直到我再次安睡。我沒有告訴他,我夢到的,
全都是上一世車禍的慘狀,和他們?nèi)齻€人冷漠或瘋狂的臉。在沈括構(gòu)建的這個安靜的港灣里,
我破碎的靈魂,正在一點點被治愈。然而,外面的世界,
早已因為我的“失蹤”而掀起了驚濤駭浪。6最先發(fā)難的,是影帝林霽塵。在我拉黑他之后,
他發(fā)了一條微博?!居行┕?,以為能永遠留住,卻在轉(zhuǎn)身時,
發(fā)現(xiàn)它照亮了另一片黑暗的角落。祝你,也祝我。
——林霽塵】配圖是一張他獨坐在黃昏下的海邊的背影,蕭瑟又深情。林霽塵是國民影帝,
粉絲數(shù)以億計。他這條語焉不詳、充滿故事感的微博,瞬間引爆了網(wǎng)絡(luò)。
粉絲們化身福爾摩斯,很快就將矛頭對準了我。畢竟,前幾天我才在慈善晚宴上,
當眾拒絕了傅辰宴。而圈內(nèi)人都知道,林霽塵也曾公開表示過對我的欣賞。于是,
一個“蘇念為攀高枝甩掉深情影帝,奈何霸總不領(lǐng)情,
最后自甘墮落下嫁無名小卒”的狗血故事,被他的粉絲和營銷號編排得有鼻子有眼。
【心疼哥哥!那么溫柔的一個人,被那個女人騙了!】【那個蘇念是什么貨色?
不就是個花瓶模特嗎?真以為自己是天仙了?】【聽說她找的那個男的,
是個住網(wǎng)吧的窮屌絲,笑死,這是被霸總拒絕后破罐子破摔了?】【姐妹們,扒出來了!
那個男的叫沈括,無業(yè)游民一個,照片在這里,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可惜是個軟飯男!
】很快,沈括的照片,他租住的老舊小區(qū)的地址,全都被扒了出來。我和沈括去超市買菜,
被一群自稱是林霽塵粉絲的小姑娘圍堵?!澳憔褪悄莻€小三男吧?搶我們哥哥的女朋友,
要不要臉?”“蘇念你瞎了眼嗎?放著影帝不要,找這么個廢物?
”閃光燈和辱罵聲將我們包圍。我下意識地護住沈括。而沈括,卻異常冷靜。
他將我拉到身后,用他并不算高大的身軀擋在我面前,擋住那些充滿惡意的鏡頭和推搡。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請你們讓開。她是我的妻子,
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妻子?笑話!你們這種買賣婚姻能維持幾天?”“就是,
等他吃軟飯吃膩了,就把你踹了!”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正要反駁,沈括卻握緊了我的手,
低聲說:“別跟他們吵,我們回家?!彼o著我,在圍堵中殺出一條路,回到了家。
關(guān)上門的瞬間,我再也忍不住,眼淚掉了下來。不是因為那些辱罵,而是因為他的維護。
“對不起,沈括,是我連累了你?!蔽疫煅手f。他卻用指腹輕輕擦掉我的眼淚,搖了搖頭。
“不是你的錯?!彼粗?,眼神認真,“保護你,是我的責(zé)任。”7林霽塵的輿論攻勢,
只是開胃菜。真正狠辣的,是傅辰宴。他沒有在明面上做任何事,卻在暗地里,
掐斷了沈括所有的生路。沈括那個名為“天穹”的人工智能項目,
已經(jīng)到了需要大量數(shù)據(jù)和運算支持的階段。他之前一直在跟幾家國內(nèi)的科技公司接洽,
希望能夠獲得投資或者技術(shù)合作。但在我拒絕傅辰宴之后,所有之前對他表示過興趣的公司,
都突然變了卦?!氨赴∩蛳壬?,我們經(jīng)過評估,覺得您的項目風(fēng)險太高。”“沈括是吧?
你的想法很好,但太超前了,不適合目前的市場?!薄拔覀児咀罱Y金鏈緊張,
實在是沒有余力投資新項目了,以后有機會再合作吧?!鄙蚶ㄒ贿B吃了十幾個閉門羹。晚上,
他坐在電腦前,看著屏幕上停滯不前的項目進度,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傅辰宴的手筆。傅辰宴是商界帝王,他的話,
在圈內(nèi)就是圣旨。他要封殺一個人,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他就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沈括,
也告訴我,離開他,我們寸步難行。他以為這樣,我就會屈服,就會哭著回去求他。
一天深夜,我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是傅辰宴?!疤K念,玩夠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得意的殘忍,“我給過你機會了?,F(xiàn)在,帶著那個廢物滾到我面前來,
跪下求我?;蛟S,我會大發(fā)慈悲,給他一條活路?!蔽椅罩娫挘瑲獾弥讣獗鶝??!案党窖?,
你真卑鄙?!薄氨氨桑俊彼湫?,“商場如戰(zhàn)場,情場也一樣。我只是在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蘇念,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那個小情人,現(xiàn)在連服務(wù)器的租金都快付不起了吧?他的心血,
他的一切,馬上就要化為烏有了。你能眼睜睜看著他變成一個真正的廢物嗎?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淬了毒的刀子,精準地插向我的軟肋。我沉默了。電話那頭,
傅辰宴的笑聲愈發(fā)張狂:“怎么,想通了?想通了就乖乖回來。我保證,
你會得到比以前多十倍的榮寵?!蔽疑钗豢跉?,然后,用最平靜的語氣,
一字一頓地說道:“傅辰宴,你錯了?!薄暗谝?,他不是我的小情人,他是我丈夫,
是我法律上承認的伴侶?!薄暗诙?,我相信他,就算現(xiàn)在遇到困難,他也一定能挺過去。
他的才華,不是你這種只懂得用錢和權(quán)勢砸人的土皇帝能理解的。”“第三,
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算他真的變得一無所有,一敗涂地,我也會陪著他。
我們一起吃糠咽咽菜,也比待在你那座金碧輝煌的牢籠里,要幸福一萬倍?!薄八裕?/p>
收起你那套惡心的施舍吧。我們,絕不回頭?!闭f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再次拉黑。
走進書房,沈括已經(jīng)掐滅了煙,正在電腦上敲打著什么。他聽到了我剛才的通話?!皩Σ黄穑?/p>
”他低著頭,聲音嘶啞,“我還是太沒用了?!蔽易哌^去,從背后抱住他?!安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