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正抬腳往林府走，福林突然伸手攔在前面，連拍大腿：“等會兒等會兒！別急著報名，咱們先去備點家伙！”
瘦高個皺眉：“武器咱都帶著呢，折騰啥？”
“你們有盾嗎？”福林挑眉，指了指街口的兵器鋪，“萬一遇上土匪放冷箭，沒個盾擋著，腦袋不就成了活靶子？難不成你穿得起鐵甲？就算買得著，那價錢夠咱們掙三回安家費了！”
矮胖漢咂舌：“買盾不得花錢？這趟還沒見著銀子呢，先往里貼？”
“嘿嘿，安全第一啊兄弟。”福林拍著他的肩膀，笑得一臉精明，“活著才能花銀子，是不是？就算殺不到人，偷偷摸摸的摸尸，也能混得不少銀錢，那也是凈賺?？梢潜灰患浯┝撕韲?，有再多銀子也花不著啊?！?/p>
這話戳中了幾人的心窩子，瘦高個摸了摸下巴：“你這小子……倒比我們精。行，聽你的，買盾去！”
兵器鋪里，幾人圍著盾牌挑挑揀揀，福林卻不緊不慢，除了選了面厚實的藤牌，還額外拎了柄雁翎刀，最后竟從貨架上取下個銅制護心鏡，往衣襟里一塞。
“哎喲——”矮胖漢笑得直不起腰，“你這是把自己裹成鐵疙瘩?。窟@么怕死？”
“怕？”福林掂了掂手里的刀，刀刃在陽光下閃著冷光，“我是怕沒命花那五兩銀子。真要是遇上血拼，這護心鏡說不定能替我擋一刀呢。”
瘦高個看著那護心鏡，突然摸了摸自己胸口：“說的也是……老板，給我也來一個！”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跟著買了護心鏡。站在柜臺后的店員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偷偷打量著福林——這年輕人一出手就帶動了生意，可比那些只買根木棍就想闖江湖的愣頭青懂事多了，心里直念叨：多來幾個這樣的客人，這個月的月錢就穩(wěn)了！
五人拎著新家伙往林府走，藤牌撞在一起發(fā)出悶悶的聲響，福林走在中間，手按在護心鏡上，心里卻在盤算：盾能擋箭，刀能補刀，護心鏡能保命……有這些家伙在手，等會兒收割壽元時，總能多撈點好處。
林府門前早已排起長隊，都是聞風(fēng)而來的招募者，手里的刀槍劍戟在日頭下泛著雜七雜八的光。福林五人夾在隊伍里，手里的藤牌時不時撞上前面人的后背，惹來幾聲不耐煩的嘟囔。
“好家伙，這么多人？”瘦高個踮腳往前瞅，“光這排隊的就得有百十來號，看來五兩銀子的誘惑力是真不小?！?/p>
矮胖漢摸著剛買的護心鏡，嘟囔道：“早知道這么多人，剛才就該少花點錢買盾……”
“少廢話?！备Ａ峙牧伺乃母觳?，目光掃過林府朱漆大門前立著的招募牌，上面“林府”兩個鎏金大字透著沉甸甸的氣派，“等會兒領(lǐng)了銀子，這點錢算什么?！?/p>
正說著，隊伍前頭傳來動靜。兩個穿著錦袍的管事模樣的人站在臺階上，一人拿著冊子，一人揚聲喊道：“排隊登記！姓名、籍貫、有無武藝在身，登記完了領(lǐng)銀牌，憑牌領(lǐng)安家費！然后去西城門口集合吃飯！”
人群一陣騷動，往前涌了涌。福林五人隨著人流往前挪，輪到他們時，那執(zhí)筆的管事抬眼掃了一圈，見五人雖不算精壯，但手里都帶著家伙，倒比前頭幾個赤手空拳的像樣些，筆下沒多問，草草記下名字便遞過五塊刻著“林”字的銀牌。
“拿著銀牌去旁邊賬房領(lǐng)錢，然后去城西吃飯！”管事?lián)]揮手，招呼下一組人。
五人攥著銀牌往側(cè)院走，剛進賬房，就見幾個賬房先生正往袋子里裝銀子，錠子碰撞的脆響聽得人心頭發(fā)癢。福林把銀牌遞過去，賬房驗過，便塞給他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五兩銀子，不多不少。
“真到手了！”矮胖漢捏著銀子嘿嘿直笑，“早知道這么容易，希望天天有?！?/p>
福林掂了掂銀子，心里卻在想：這只是開胃小菜。等明天剿匪開始，那才是真正的“收獲”。
他抬頭看向院外，陽光穿過林府的飛檐，在地上投下細碎的影子，像極了那些即將消散的壽元。
“走了?！彼雁y子揣進懷里，拍了拍同伴的肩膀，“城西大門集合。”
福林揣著銀子往客棧走，心里正嘀咕系統(tǒng)缺個空間太不方便，腦海里“噔”的一聲，光幕突然亮起：
【檢測到宿主累計奪取他人壽元達100年，激活系統(tǒng)隨身空間！】
【基礎(chǔ)容量1立方米，可儲存非生命物體?！?/p>
【空間規(guī)則：每擴容1立方米，消耗2壽元；另需按容量繳納“維持費”——每立方米每年消耗1年壽元。】
福林愣了愣，下意識摸了摸背上的藤牌、腰間的雁翎刀，倒沒急著把它們?nèi)M去。這些家伙明晃晃帶在身上，反而像個正經(jīng)武夫的樣子，藏進空間里倒顯得刻意了。他試著把懷里的銀子布袋往空間里送，掌心一空，布袋果然沒了蹤影，再一動念又拿了出來，穩(wěn)妥得很。
“倒也夠用?！彼七谱?，目光落在“維持費”三個字上，心里打起了算盤。1立方米每年1年壽元，看著不多，可真要擴到10立方米，每年就得掏10年壽元；100立方米更是要100年……這哪是存東西，分明是養(yǎng)著個吞壽元的窟窿。
他掂量了下，眼下1立方米剛好能裝些零碎——銀子、藥粉、從匪窩摸來的細軟，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藏進去最方便。武器還是帶在身上實在，真打起來，掏武器的功夫都能定生死，哪敢指望意念存取耽誤事？
“先這樣吧。”福林把銀子重新藏進空間，拍了拍腰間的刀鞘，刀身硌著掌心，踏實得很。維持費雖狠，可只要別貪多擴容，1立方米每年1年壽元，憑他往后的“進項”，還付得起。
他加快腳步往城西方向趕，心里已經(jīng)盤算起明天剿匪時，哪些值錢又輕便的東西該往這新空間里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