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念,我死了。我的靈魂飄在半空,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的黑白遺照。
照片上的我笑得溫和,看起來甚至有點蠢。葬禮上,我那楚楚可憐的繼姐林微,
正靠在我英俊的未婚夫傅承硯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念念怎么就這么走了……她那么善良,老天真是不公……”她的聲音不大,
卻字字清晰地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傅承硯摟著她,眉頭緊鎖,眼神悲痛,
輕聲安慰:“別太傷心了,你還有我?!蔽依湫?。生前,我就是這樣被這對男女蒙蔽的。
我把林微當親姐姐,掏心掏肺,她卻把我當墊腳石,搶走了我的設計稿,搶走了我的未婚夫,
最后,連我的命也一起搶走了。一場精心策劃的“意外”車禍。我當了一輩子好人,
換來的就是家產被奪,愛人被搶,慘死街頭。
主強烈的不甘與怨念……“善有惡報”系統(tǒng)正在綁定……】一個冰冷的機械音在我腦中響起。
【綁定成功。宿主:蘇念。系統(tǒng)規(guī)則:只要您真心誠意地對任一目標表達善意、送上祝福,
該目標就會立刻遭受與善意程度對等的厄運。】我愣住了。對誰好,誰就倒大霉?
這世上還有這種好事?我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那個還在演戲的林微。此時,
她正準備上臺致悼詞,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悲戚,手里拿著一份稿子,那上面,
無一不是對我這個“善良妹妹”的虛偽贊美。我飄到她身邊,用盡我此刻所有的“真誠”,
在心里默念?!拔易睢H愛’的姐姐,你今天化了最美的妝,愿你成為全場最矚目的焦點,
讓所有人都為你‘傾倒’?!痹捯魟偮?。正邁步上臺的林微,
腳下的高跟鞋鞋跟“咔嚓”一聲,毫無征兆地斷了。她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呼,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砰”的一聲,以一個極其狼狽的五體投地姿勢,
結結實實地摔在了臺上。精心盤好的頭發(fā)亂了,價值不菲的黑色套裙因為動作過猛,
直接從腋下撕開了一道大口子。更絕的是,她手里那杯用來潤喉的溫水,
不偏不倚地全潑在了自己的臉上。防水的妝容瞬間花了,黑色的眼線混著白色的粉底液,
在她臉上沖刷出兩條滑稽的溝壑,像個唱大戲的丑角。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她確實成了最矚目的焦點,
也確實讓所有人為之“傾倒”——笑倒。傅承硯最先反應過來,沖上去扶她。林微趴在地上,
又羞又怒,卻只能擠出哭腔:“對不起……我太想念妹妹了,
腳下一軟……”【來自林微的怨念值+100。系統(tǒng)能量補充完畢?!繖C械音再次響起。
我看著林微狼狽不堪的模樣,第一次覺得,死亡,或許并不是一件那么糟糕的事。這游戲,
才剛剛開始。葬禮不歡而散。林微出了這么大的丑,傅承硯只能提前帶她離場。我像個幽靈,
一路跟著他們回到了曾經屬于我的家——現(xiàn)在,這里已經是林微的了。一進門,
林微臉上那副悲痛欲絕的表情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煩躁和怨毒。“該死的!
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她一把將高跟鞋甩在地上,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花了的妝,氣得發(fā)抖,
“蘇念那個賤人,死了都不讓我安生!”傅承硯皺眉:“微微,別這么說,
念念她……”“你還想著她?”林微猛地回頭,眼睛里滿是嫉妒,“承硯,你別忘了,
現(xiàn)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蘇念已經是個死人了!”傅承硯被她尖銳的語氣刺得有些不悅,
但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最終還是心軟了?!拔也皇悄莻€意思。我只是覺得,
我們應該尊重逝者?!薄白鹬??”林微冷笑,“她搶了我媽的位置,害我從小被叫私生女,
我憑什么尊重她?我告訴你,傅承硯,蘇家的一切,包括你,本來就都該是我的!
”我飄在旁邊,聽得明明白白。原來,她對我的恨,從那么早就開始了。
我卻傻乎乎地因為她是我爸的私生女而心懷愧疚,對她百般討好。何其可笑。
林微發(fā)泄了一通,又開始軟化態(tài)度,撲進傅承硯懷里,哽咽道:“對不起,承硯,
我只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心里還想著她,我怕失去你……”傅承硯嘆了口氣,
終究還是將她擁入懷中。“傻瓜,我愛的是你。一直都是?!蔽铱粗@副令人作嘔的場景,
心中毫無波瀾。愛?傅承硯的愛,太廉價了。這時,林微的手機響了。是她的助理打來的。
“什么?‘星辰之夢’的設計稿泄露了?還被人搶先注冊了版權?
”林微的尖叫聲幾乎要掀翻屋頂。“星辰之夢”,
那是她準備用來參加“天啟杯”新銳設計師大賽的得意之作。
也是她……從我電腦里偷走的最后一份遺作。我心中一動,立刻飄到她身邊。“姐姐,
你那么有才華,一份設計稿而已,肯定沒問題的。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想出更好的設計,
驚艷所有人,拿到冠軍的!加油哦!”我用上了十二萬分的“真誠”為她鼓勁。
【收到宿主強烈善意,厄運效果翻倍?!侩娫捘穷^,助理的聲音帶著哭腔:“林總監(jiān),
不只是泄露那么簡單……對方……對方還告我們抄襲,律師函已經發(fā)到公司了!
‘天啟杯’組委會也接到了舉報,剛剛通知,我們被……被取消參賽資格了!”“砰!
”林微的手機滑落在地,屏幕摔得粉碎。她的臉,一瞬間血色盡失。
“天啟杯”是她躋身國內頂尖設計師行列的最好跳板,她為此布局了多久,
甚至不惜……讓我“意外”死亡。現(xiàn)在,一切都完了。
“怎么會這樣……”她失神地喃喃自語,“不可能的……”傅承硯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連忙追問:“是誰干的?
”助理在那頭顫抖著說:“注冊版權的公司叫……叫‘初念’設計工作室?!背跄?。是啊,
那是我大學時就注冊好的工作室名字,是我最初的夢想。我一直沒告訴任何人,
準備在拿到“天啟杯”冠軍后,正式成立。林微,你偷走我的作品,卻不知道,
我早就在每一個作品的圖層底層,用加密水印留下了“初念”的標記?,F(xiàn)在,我死了。
我的律師,會按照我的遺囑,將這一切公之于眾。我看著林微慘白的臉,
心中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意。姐姐,別急。你的厄運,才剛剛拉開序幕。
取消參賽資格和抄襲丑聞,像一顆重磅炸彈,在設計圈里炸開了鍋。
林微從備受矚目的“天才設計師”,一夜之間變成了人人喊打的“無恥抄襲者”。
公司的股價應聲下跌,董事會對她極為不滿。她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摔碎了所有能摔的東西。
我飄在天花板上,安靜地欣賞著她的崩潰。傅承硯在門外敲了很久的門,
她才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把門打開?!俺谐?,你相信我,我沒有抄襲!
”她抓住傅承硯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星辰之夢’就是我的心血,
那個‘初念’工作室,一定是蘇念生前找人設下的圈套,她嫉妒我!”到了這個時候,
她還在往我身上潑臟水。傅承硯的表情很復雜。他看著林微,眼神里有心疼,
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拔⑽?,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公司的董事們都在等你一個解釋,你必須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薄拔以趺醋C明?
”林微歇斯底里地喊道,“死人是不會開口的!所有證據都對我不利!”看著她絕望的樣子,
我決定再“幫”她一把。我飄上前,用最溫柔的語氣,對她送上我最誠摯的“祝?!?。
“姐姐,別怕,你這么聰明能干,一定能想到辦法的。愿你的智慧如泉涌,口才無人能及,
讓所有董事都對你刮目相看,重新信任你!”【收到宿主強烈善意,厄運效果定向增強。
】林微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澳阏f得對,我不能就這么被打倒。我要去公司,
我要去說服那些老家伙!”她重新化妝,遮蓋住憔悴,換上了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
踩著高跟鞋,像一個即將奔赴戰(zhàn)場的女王。傅承硯開車送她去公司。我自然也跟了上去。
公司的氣氛果然很凝重。所有董事都坐在會議室里,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林微推門而入,
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最近的事情讓大家擔心了。但請相信我,
這完全是一場誤會,一個針對我的陰謀?!彼_始了自己的表演。從自己的設計理念,
講到對蘇念的“姐妹情深”,聲淚俱下,
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已故妹妹嫉妒、陷害的完美受害者。不得不說,她的口才確實很好,
顛倒黑白,混淆視聽,一些立場不堅定的董事,眼神已經開始動搖。我看著她,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該我了。林微正講到動情處,準備拿出她連夜趕制的“新證據”時,
會議室的投影幕布突然亮了。上面出現(xiàn)的,不是她的PPT,而是一段監(jiān)控視頻。
視頻的場景,是我的工作室。畫面里,林微正鬼鬼祟祟地操作著我的電腦,
將一份份設計稿拷貝到她的U盤里。時間,就在我出車禍的前一天。林微的臉色,
“唰”的一下,變得慘白?!斑@……這是什么?誰放的!”她驚慌地尖叫起來。
所有董事都驚呆了,隨即爆發(fā)出壓抑不住的憤怒?!傲治?!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無恥!
簡直是公司的恥辱!”傅承硯也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又看看身邊的林微,
眼神里的最后一絲信任,也開始崩塌?!安皇堑摹@不是真的!是合成的!是蘇念搞的鬼!
”林微還在做最后的掙扎。然而,視頻并沒有結束。畫面一轉,
是林微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對話錄音?!笆虑檗k得怎么樣了?”是林微的聲音。“放心吧,
林小姐。剎車動了手腳,絕對看不出痕跡。一場完美的意外?!鞭Z!整個會議室炸開了鍋。
如果說抄襲是道德問題,那么買兇殺人,就是赤-裸-裸的犯罪!傅承硯猛地后退一步,
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林微,眼神里充滿了驚恐和厭惡。林微徹底癱軟在地,
嘴里反復念叨著:“不……不……”我的“祝?!睉灹恕K摹翱诓拧贝_實無人能及,
她的“智慧”也確實讓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只不過,
是以一種她永遠也想不到的方式?!緛碜粤治⒌慕^望值+1000。系統(tǒng)能量大幅提升。
】我看著陷入地獄的林微,心中卻沒有預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片冰冷的空洞。爸爸,媽媽,
你們看到了嗎?這就是你們捧在手心里的“好女兒”。買兇殺人的證據,就像一把利劍,
徹底刺穿了林微所有的偽裝。沒等董事會報警,傅承硯就先一步報了警。他的臉色鐵青,
看著林微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警察很快趕到,在所有人的注視下,
給失魂落魄的林微戴上了冰冷的手銬。她被帶走時,沒有再哭鬧,只是死死地盯著傅承硯,
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和不甘?!案党谐帲銜蠡诘??!备党谐帥]有理她,
只是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我知道,對他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他深愛的人,
不僅是抄襲者,還是殺害他未婚妻的兇手。這頂綠帽子,戴得結結實實,還見了紅。
我飄到他身邊,想看看他此刻在想什么。他的腦海里,閃過的卻不是林微的臉,而是我的。
是那個在大學校園里,穿著白裙子,抱著設計稿對他微笑的我。原來,他不是不愛,
只是習慣了我的付出,被林微更新鮮、更熱烈的偽裝所迷惑??上?,太晚了。我對他,
早已沒有了任何感覺。林微被捕,蘇家的天,也塌了一半。我爸——蘇明山,
這個一輩子精明強干的男人,一夜之間白了頭。他無法接受,自己虧欠了半輩子,
想要用盡一切去彌補的女兒,竟然是這樣一個蛇蝎心腸的怪物。他把自己關在書房,
誰也不見。我媽,這個家里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在得知真相后,當場就暈了過去。醒來后,
她抱著我的遺照,哭得肝腸寸斷。我飄在她身邊,很想抱抱她,卻只能穿過她的身體。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比死亡更讓我難受。林微的案子,因為證據確鑿,
很快就進入了審理程序。但她背后的人,似乎并沒有放棄她。她家請了全市最好的律師,
試圖以“精神失?!睘橛?,為她脫罪。同時,網絡上開始出現(xiàn)大量的水軍,
瘋狂地為林微洗白,將我塑造成一個心機深沉、處處陷害繼姐的惡毒妹妹。
他們說我車禍是自導自演,目的就是為了栽贓林微。輿論開始出現(xiàn)反轉,
一些不明真相的網友,開始同情起“可憐”的林微。我看著這一切,只覺得可笑。
以為這樣就能翻盤嗎?我飄到了看守所。林微穿著囚服,雖然憔悴,
但眼神里的狠厲卻絲毫未減。她的律師正在和她交代外面的情況。“你放心,
我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能拿到醫(yī)院的精神鑒定報告,最多判個幾年就能出來了?!甭蓭熣f。
林微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皫啄辏课乙惶於疾幌氪?。你告訴他們,動作快點。還有,
蘇念的那個媽,也該敲打敲打了。我不好過,誰也別想好過?!甭牭竭@里,
我的心中警鈴大作。她想對我媽下手!我立刻飄到她面前,這一次,我沒有用“祝?!?,
而是用了系統(tǒng)剛剛解鎖的新功能——厄運疊加?!傲治ⅲ词厮娜兆右欢ê茈y熬吧。
愿你在這里吃好睡好,精神百倍,積極改造,早日‘重獲新生’!”我將所有的“善意”,
都集中在了“精神”和“新生”這兩個詞上?!臼盏剿拗鲝娏疑埔?,厄*運疊加效果啟動,
目標精神狀態(tài)將受到不可逆轉的影響?!苛治⒄诤吐蓭熣f話,突然,
她的眼神變得呆滯起來。她猛地站起身,指著空無一人的角落,驚恐地尖叫起來:“蘇念!
是你!你別過來!你這個賤人,你為什么陰魂不散!”律師嚇了一跳:“林小姐,你怎么了?
這里沒人啊?!薄澳憧床灰妴幔克驮谀抢?!她在對我笑!”林微瘋了一樣地揮舞著手臂,
仿佛在驅趕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滾開!你給我滾開!”她的狀態(tài)越來越癲狂,
開始用頭撞墻,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嘶吼。獄警沖了進來,幾個人合力才將她制服,
給她注射了鎮(zhèn)定劑。律師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額頭上全是冷汗。
這……這根本不用去醫(yī)院鑒定了。她好像,真的瘋了。林微瘋了。是真的瘋了。
她被連夜送往精神病院,經過專家會診,被鑒定為“急性應激性精神障礙”。
她每天都活在極度的恐懼中,聲稱能看到我,看到那些被她害過的人,所有人都變成了厲鬼,
日夜不停地折磨她。她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尖叫,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這個結果,
比殺了她,更讓她痛苦。法律無法再審判一個瘋子,但她將永遠被囚禁在自己制造的地獄里,
永世不得超生。這正是我想要的。林微倒了,但事情并沒有結束。
她背后那個能請得起頂級律師,能操控網絡輿論的人,還沒有浮出水面。我的直覺告訴我,
那個人,和“深淵”脫不了關系。那個在我生前,就一直試圖通過林微,
來侵吞蘇家產業(yè)的神秘組織。我爸蘇明山,在經歷了這場劇變后,仿佛蒼老了二十歲。
他終于走出書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林微母女的名字,從蘇家的戶口本上徹底劃去。
然后,他將蘇家所有的產業(yè),都轉移到了我媽的名下?!斑@些,本就該是念念的。
”他對我媽說,聲音沙啞,“以后,都由你來打理吧。我對不起你們母女?!蔽覌寷]有說話,
只是默默地流淚。我知道,這個家,已經破碎了。再也回不到從前。傅承硯來找過我媽一次。
他在我的遺像前,站了很久很久?!鞍⒁蹋瑢Σ黄?。”他低著頭,這個曾經意氣風發(fā)的男人,
此刻看起來落魄又頹唐,“我……我沒能保護好念念?!蔽覌寭u了搖頭,
聲音很輕:“不怪你。只怪我們念念,識人不清?!彼龥]有說原諒,也沒有說不原諒。
但這種平靜,比任何指責都更讓傅承傅難受。他狼狽地離開了,從始至終,
我媽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屬于我和他的那段過去,也隨著我的死亡,徹底畫上了句號。
日子仿佛恢復了平靜,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媽開始著手整理公司的業(yè)務。
她雖然多年不參與公司管理,但年輕時也是商場上的女強人,很快就上手了。然而,
麻煩也隨之而來。公司的一個重要海外合作方,突然單方面撕毀了合同,
導致公司面臨巨額的違約金和資金鏈斷裂的風險。緊接著,公司的幾個核心技術人員,
被競爭對手高薪挖走,帶走了大量的核心機密。一時間,公司內憂外患,風雨飄搖。
我爸病倒了,直接住進了ICU。我媽一個人,扛起了所有的壓力。
她日夜不休地在公司處理各種爛攤子,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我看著她疲憊的臉,
心如刀割。我知道,這是“深淵”的報復。他們沒有從林微那里得到想要的東西,現(xiàn)在,
他們想用這種方式,逼垮蘇家。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我必須找出那個幕后黑手。
我開始利用靈魂狀態(tài)的便利,在公司里四處游蕩,監(jiān)聽每一個可疑的電話,
查看每一封可疑的郵件。很快,我鎖定了一個目標。公司的副總,李衛(wèi)東。
他是跟著我爸一起打江山的老臣子,深受信任。但我發(fā)現(xiàn),他最近的行為非常詭異。
他經常一個人躲在辦公室里,打一些加密電話。我集中精神,努力去竊聽他的通話內容。
【……蘇家那個女人,比想象中難對付?!俊驹俳o她點壓力。老板說了,要么讓她乖乖合作,
要么……就讓她去陪她那個死鬼女兒。】聽到這句話,我全身的怨氣瞬間沸騰了!他們,
竟然還想對我媽下手!我不會放過你們!一個都不會!我飄到李衛(wèi)東身邊,
看著他那張偽善的臉,心中涌起無盡的殺意?!袄钍迨澹銥楣静賱诹税胼呑?,辛苦了。
愿你接下來的計劃,一切順利,馬到成功,得到你應得的‘回報’!”我將所有的怨念,
都注入了這個“祝?!??!臼盏剿拗魈咸煸鼓睿蜻\等級提升至‘絕’。因果律武器已啟動。
】系統(tǒng)冰冷的聲音,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審判。李衛(wèi)東的“回報”,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
也更猛烈。他策劃的針對蘇氏集團的第二輪打擊,還沒來得及實施,他自己就先栽了。起因,
是他兒子在國外留學時,參與了一場瘋狂的地下賭局,一夜之間,輸?shù)袅颂煳臄?shù)字的金額,
還欠下了當?shù)睾趲偷母呃J。黑幫直接將他兒子扣押,
并給李衛(wèi)東發(fā)來了最后通牒:三天之內,要么拿錢贖人,要么就準備給你兒子收尸。
李衛(wèi)東這些年雖然撈了不少油水,但面對如此巨額的贖金,也無異于傾家蕩產。他別無選擇,
只能動用他挪用的那些公司公款。然而,就在他準備將資金轉移出去的時候,他驚恐地發(fā)現(xiàn),
他藏在海外秘密賬戶里的所有錢,都不翼而飛了。是被“深淵”組織的人,提前一步卷走了。
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吧顪Y”的行事風格,向來如此。李衛(wèi)東徹底瘋了。
他聯(lián)系不上“深淵”,也救不了兒子。情急之下,他做出了一個最愚蠢的決定——綁架我媽,
以此來要挾蘇家,拿到贖金。他太了解我媽的行蹤了。那天,我媽剛從醫(yī)院探望完我爸,
走出醫(yī)院大門時,一輛面包車迅速靠近,將她強行擄走。我目睹了這一切,
靈魂因為憤怒而劇烈地顫抖。我跟隨著面包車,來到了郊外一間廢棄的工廠。
李衛(wèi)東把嚇得臉色發(fā)白的我媽綁在椅子上,自己則焦躁地打著電話。“傅承硯!
蘇念的媽在我手上!一個小時之內,準備好五千萬現(xiàn)金!否則,我就撕票!
”他沒有打給公司,而是直接打給了傅承硯。也許在他看來,傅承硯對蘇家心懷愧疚,
一定會出手相救。電話那頭的傅承硯,聲音冷靜得可怕:“李衛(wèi)東,你瘋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我沒瘋!是你們逼我的!”李衛(wèi)東嘶吼道,“我兒子要死了!
我不管了!要么拿錢,要么大家一起死!”掛斷電話后,李衛(wèi)東看著我媽,
眼神里充滿了瘋狂的恨意?!皠e怪我,要怪就怪你們蘇家,不肯給我一條活路!
”我媽雖然害怕,但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李衛(wèi)東,你現(xiàn)在收手還來得及。承硯已經報警了。
”“報警?”李衛(wèi)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以為我怕嗎?我爛命一條,能拉著你陪葬,
也值了!”他說著,竟然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我媽的脖子上。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裂了。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再傷害她!我瘋狂地向系統(tǒng)祈求。
“系統(tǒng)!幫我!救救我媽!無論什么代價!”【宿主情緒波動過大,怨念能量已達臨界值。
啟動緊急預案。消耗50%靈魂本源,可進行一次物理干涉。是否確認?】“確認!我確認!
”我毫不猶豫?!疚锢砀缮鎲印8缮鎻姸龋何⑷??!克查g,
我感覺自己的靈魂被抽走了一半,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但同時,我也感覺到,
自己似乎能觸碰到這個世界了。我用盡全力,撲向了李衛(wèi)東身邊的一個堆滿了雜物的鐵架子。
“轟隆——”搖搖欲墜的鐵架子,被我奮力一撞,失去了平衡,朝著李衛(wèi)東的方向,
轟然倒塌!李衛(wèi)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后躲閃。也正是這一躲,
讓他手中的匕首,失去了準頭。“噗嗤——”匕首沒有傷到我媽,卻因為他躲閃的動作,
狠狠地扎進了他自己的大腿。鮮血,瞬間噴涌而出?!鞍?!”李衛(wèi)東發(fā)出凄厲的慘叫,
倒在地上。幾乎是同一時間,工廠的大門被一腳踹開。全副武裝的特警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