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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我的劇本成真了 一筆揮墨 10409 字 2025-08-17 13: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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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我經(jīng)營的劇本殺店里正在進行新本《無聲提線木偶》的首測。為了效果,

我特意挑了五個熟客。林晚也在其中。我和林晚的關(guān)系,早就不是朋友那么簡單,

復(fù)雜到一兩句話說不清。但我還是把她叫來了,或許是潛意識里,我想借著這個我寫的故事,

和她做個了斷。劇本講的是一個發(fā)生在封閉老宅里的謀殺案。死者是個女人,

被發(fā)現(xiàn)時穿著旗袍,端坐在搖椅上,脖子上纏著一圈極細的琴弦,嘴角被縫成了詭異的微笑。

現(xiàn)場沒有打斗痕跡,唯一的線索,是留在死者手邊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提線已斷"。

我作為 DM,正引導(dǎo)著玩家們進入情緒。當(dāng)我說出 "你們推開書房的門,

看到了搖椅上的尸體" 時,氣氛剛剛好。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猛地撞開。

是我店里兼職的 DM 周野,一個膽子不大的男生。他臉色慘白得像紙,嘴唇哆嗦著,

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蘇姐…… 蘇姐…… 后院…… 后院真有人……"我皺起眉,

以為是他又在搞什么惡作劇,壓著火氣呵斥他:"周野,沒看我正帶本嗎?別搗亂,出去!

"他沒動,反而像是被我的聲音嚇到了,抖得更厲害了。他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

幾乎是塞到了我的眼前。屏幕上是一張監(jiān)控截圖,角度來自后院雜物間的門口。

昏暗的燈光下,一把舊椅子歪歪斜斜地擺著。椅子上坐著一個女人,

穿著我為劇本死者選的那件同款墨綠色旗袍。她的頭無力地歪向一側(cè),因為光線太暗,

看不清臉。但那被縫合起來的、向上翹起的嘴角,像一道猙獰的傷疤,在陰影里清晰無比。

我渾身冰冷,血液像是瞬間凝固了。警察很快封鎖了現(xiàn)場。法醫(yī)的初步結(jié)論,

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林晚死于機械性窒息,

死亡時間推斷在游戲開始后的四十分鐘左右。勒死她的細線,

和我道具庫里備用的 "傀儡線" 材質(zhì)完全吻合。

在她身邊找到的那張 "提線已斷" 的紙條,經(jīng)過筆跡鑒定,

竟然和我的劇本手稿一模一樣。最詭異的是,兇案現(xiàn)場的還原度。負責(zé)勘察的老警察說,

他從業(yè)三十年,沒見過這么離譜的案子。兇案現(xiàn)場的布置,和我劇本里的描寫,

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八。就連林晚尸體歪倒的角度,雜物間那盞破燈泡投下的光影,

甚至空氣中若有似無的檀香味,都和我劇本里的描述分毫不差。我成了唯一的,

也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反復(fù)解釋,游戲開始后我全程都在包廂里主持,

五個玩家都可以為我作證??韶撠?zé)案子的張警官只是疲憊地看著我:"蘇回,我們查了,

你道具庫里的傀儡線少了一卷,雜物間的檀香是你前幾天剛買的。最重要的是,那張紙條,

就是你的筆跡。你說,你要我們怎么信你?"我百口莫辯。我像是被一張無形的網(wǎng)罩住了,

越掙扎,纏得越緊。就在我被帶走調(diào)查的第二天,一個男人找上了警方。他叫陸沉,

自稱是林晚表哥委托的代理律師,

要求調(diào)取《無聲提線木偶》的劇本原稿和店里所有的監(jiān)控錄像。我在審訊室里見到了他。

他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神情冷靜,鏡片后的眼睛銳利得像手術(shù)刀。他不像來為親人哀悼,

倒像一個精密的儀器,在評估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看著我,聲音平穩(wěn),卻字字誅心。

"蘇小姐,你寫的,不只是一個故事。"他頓了頓,目光穿透我,

仿佛看進了我最深的秘密里。"而是一份殺人預(yù)告。"三天后,我被暫時釋放,

但仍被限制活動。林晚的父母拜托我整理她的遺物,

他們不愿再觸碰那些會引起傷心回憶的東西。在她租住的公寓里,我翻著她那些舊物,

試圖找到一點線索。在一個上鎖的抽屜里,我找到了一本日記。日記本很舊了,

夾層里掉出一張泛黃的照片。我撿起來,指尖瞬間變得冰涼。照片上是五個年輕人,

笑容燦爛,背景是我們大學(xué)的心理劇社活動室。照片上的我,站在最中間,而林晚,

親密地挽著我的胳膊。我僵硬地將照片翻過來,背面有一行娟秀又帶著怨毒的字跡。

"她說我們都該死。"我的心臟猛地一抽,大腦像被重錘擊中。這張照片,我記得。十年前,

我們劇社因為一場意外分崩離析,畢業(yè)前夕,我親手燒掉了所有和那段過去有關(guān)的東西,

包括這張合影。它本該早就化為灰燼了。一個被我強行塵封的記憶,此刻沖破了堤壩。

《無聲提線木偶》的靈感,并非空穴來風(fēng)。

它源自于我大學(xué)時期寫過的一個從未發(fā)表過的心理劇草稿,

一個關(guān)于背叛、懲罰和救贖的故事。而林晚,正是當(dāng)年劇社里,第一個背叛我的人。

我以為林晚的死是終結(jié),現(xiàn)在才明白,那不過是個開始。那張本該被燒成灰燼的照片,

此刻正靜靜躺在我手心,像一張來自地獄的請柬,邀請我回到那個被大火掩埋的過去。

照片像一張冰冷的請柬,將我拉回了我試圖埋葬的過去。林晚葬禮后,我一直試圖低調(diào)行事,

但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門鈴響了,站在那里的是陸沉,他身姿挺拔,

手里拿著一份訴訟文件。文件上寫著 "誘導(dǎo)性創(chuàng)作致人死亡"。我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冷冷地警告我:"從現(xiàn)在起,你再寫一個劇本,無論是否發(fā)表,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細節(jié)逼真的噩夢。雪花飄落,一座破舊的劇院,

一具尸體懸掛在一束刺眼的聚光燈下。一把鑰匙在尸體胸口閃爍著微光,

金屬上刻著 "說謊者" 三個字。我驚醒過來,渾身是汗,床單像裹尸布一樣貼在我身上。

然后我看到了?;璋档姆块g里,電腦顯示器發(fā)出微光。

一個新劇本《雪幕之下》已經(jīng)在那里了,寫得十分完美。是我的手敲出了這些字,

但我的腦海卻一片空白。我試圖刪除這個文件,但它被鎖住了。密碼是我童年的住址。

為什么是那個地址?我忘記了什么?痛苦的三天過去了。接著傳來了消息。

一位網(wǎng)絡(luò)主播許眠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恐怖的場景。

退休的戲劇俱樂部顧問趙振國死在了一家廢棄的劇院里,就像劇本里描述的那樣。鑰匙,

上面的刻字,一切都和劇本里一樣。警察來了,陸沉也在其中,他的表情難以捉摸。

搜查開始了,證據(jù)越堆越多。然后他們在我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鑰匙模具,最近還被使用過,

但上面沒有指紋。這一切都是一場扭曲的游戲,而我是那顆棋子。陸沉改變了策略。

他沒帶律師,只帶了一份文件。文件里是關(guān)于趙振國的真相,那些關(guān)于他掠奪行為的傳言,

還有我自己試圖揭露他卻被我信任的人阻止的事情。林晚,那個讓一切都平息下來的人。

陸沉的問題懸在空氣中:"你恨他們,但你從未采取行動。那么…… 是誰替你采取了行動?

"我回到了過去,尋找任何一絲真相。那本舊日記,有一頁被撕掉了,

只剩下一個可怕的片段:"…… 我們五個人,一個都逃不掉。

"戲劇俱樂部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這是一份名單,一份死刑判決,策劃者是…… 我?

恐慌扼住了我的喉嚨。下一個是誰?周野,那個安靜、不起眼的人,他總是在幕后,

是一個沉默的觀察者。我必須找到他。我沖向他的公寓,

我的心像一面瘋狂的鼓在肋骨間跳動。門半開著。我推開它。周野在角落里,顫抖著,

手里緊握著一把帶血的鑰匙。我的世界安靜了下來。震驚中,

他聲音破碎而微弱:"是你的劇本,是你讓我這么做的……"我的世界在我周圍瓦解。

他不是下一個受害者。他是兇手。在混亂中,警笛聲尖叫著,周野被拖走了。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我盯著那間被詛咒的公寓里掉在地上的手機。屏幕還亮著,像一只窺視深淵的眼睛。

我盯著周野的手機,雙手顫抖。病房里感覺寒冷又空曠。我點擊了音頻文件。

一個扭曲的聲音,冷酷地念著我自己寫的劇本臺詞。"蘇回寫了劇本,你只是讓故事成真。

" 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定位數(shù)據(jù)顯示周野在犯罪現(xiàn)場。兇手了解我的作品,

洞悉我的想法。我被困住了。我翻出我以前的手稿,那些 "靈感" 筆記仿佛在對我尖叫。

每一個劇本,每一起謀殺,都與我過去的陰影有關(guān),與我以前心理劇社的成員有關(guān)。

這有可能嗎?我要瘋了嗎?然后,陸沉出現(xiàn)了。"我們得去個地方。

"白薇醫(yī)生冰冷的話語傳來。創(chuàng)傷引發(fā)的解離癥。創(chuàng)造性人格代償。

她給我看了一份有我簽名的自愿撤訴表格。我竟然簽了那該死的東西!我的世界崩塌了。

我不只是受害者。我還是幫兇,我的沉默讓周圍的人陷入了困境。

我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罪責(zé)。在車?yán)?,我問陸沉?為什么是我?" 他沒有說話。

他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林晚的墳?zāi)?,白色的花朵,一張紙條。"輪到你了,蘇回。

" 威脅是真實存在的,就在此刻,直接針對我。回到我空蕩蕩的書店,

恐懼和孤獨將我淹沒。郵件來了。"終幕:回聲劇場"。作者:"你"。我打開了它。

"主持人蘇回將在今夜謝幕,死法由你選擇。"燈光一盞接一盞地熄滅。

監(jiān)控顯示器閃爍著亮了起來。一個穿著黑色雨衣的身影。一把刻刀。他們來了。

恐怖變成了現(xiàn)實。那是柄鋒利的老式裁紙刀,黃銅刀柄在昏暗的應(yīng)急燈下,泛著幽冷的光。

幾乎是同一瞬間,辦公室外走廊的燈光,由遠及近,一盞盞歸于死寂。我抓起裁紙刀,

連滾帶爬地縮進辦公桌與墻壁形成的死角,心臟擂鼓般撞擊著胸腔。監(jiān)控屏幕是唯一的光源,

雪花般的噪點中,那個熟悉的黑雨衣人影,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他沒有立刻進來,

只是靜靜地站著,像一座沉默的墓碑。就在這步步緊逼的黑暗里,我被恐懼凍結(jié)的大腦,

有那么一個瞬間變得無比清晰。我注意到一個被忽略的細節(jié)。

那個人影在原地調(diào)整了一下站姿,左腿有極其輕微的拖拽感。一個微跛的步態(tài)。

這個步態(tài)我太熟悉了。和我男朋友周野突發(fā)腦疾,陷入昏迷前的走路姿勢,一模一樣。

血液仿佛瞬間凝固。我顫抖著手,在手機里瘋狂翻找。三天前,我去醫(yī)院探望周野,

趁護士不注意,拍下了一張監(jiān)控截圖。圖片放大,噪點模糊了周野的臉,

但他當(dāng)時確實有片刻的清醒。他背對監(jiān)控,攥著輸液的手,用指甲在床頭的病歷本背面,

反復(fù)劃刻著什么。我把圖片亮度調(diào)到最高,每一個像素點都刺痛著我的眼睛。

那上面是三個字,刻得歪歪扭扭,卻力透紙背。"你寫的。

"一個瘋狂而荒謬的念頭擊穿了我的理智。兇手不是在模仿我的劇本殺劇本,

他是在利用我的劇本,讓昏迷中的周野,成了他行兇的 "手"!那個我愛的人,正在外面,

要來殺我??謶趾蛺盒淖屛?guī)缀跻獓I吐出來,我強迫自己冷靜,

點開了那封一直不敢看的郵件。發(fā)件人:"你"。主題:《終幕:回聲劇場》。

文檔打開的瞬間,我渾身汗毛倒豎。"燈光熄滅,恐懼攫取了你的心臟。

你抓起了桌上最順手的武器 —— 一把裁紙刀,躲進了最安全的角落,

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你以為那是你求生的本能,但你錯了,那只是你寫好的第一幕。

"劇本里的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進我的腦子。它精準(zhǔn)地描述了我此刻的每一個反應(yīng),

我藏身的位置,甚至連我 "心臟擂鼓般撞擊胸腔" 的心理獨白,都一字不差。

這根本不是劇本,這是我未來幾分鐘行為的實時轉(zhuǎn)錄。我繼續(xù)往下翻,

翻到了名為 "死亡方式選擇" 的一頁。上面用加粗的黑體字,列出了三個選項。

一:絞刑。(道具獲?。恨k公室窗簾拉繩,足以承受你的體重。)二:自焚。

(道具獲?。耗阌沂诌叺膬ξ锕窭铮心闵现芤盃I剩下的半瓶酒精。)三:割腕。

(道具獲?。耗闶掷锏牟眉埖?,足夠鋒利。)每一種選項下面,都配著一行小字,

像是惡魔的低語。"別怕,這只是回歸你創(chuàng)作的結(jié)局。""燃燒吧,讓火焰凈化一切秘密。

""你知道的,這是最不痛苦的方式,也是你唯一敢選的方式。"窒息感淹沒了我。

文檔的末尾,還有一個音頻文件。我戴上耳機,用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的手,點下了播放鍵。

是我自己的聲音。"我知道你會選第三種,因為你從來不敢真正反抗。"那聲音冷靜、清晰,

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令人毛骨悚骨的嘲弄。我猛地拔掉耳機,幾乎要將手機砸碎。

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名字 —— 白薇。她是我的大學(xué)室友,也是唯一知道我所有秘密的人。

電話撥通,深夜里,白薇的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我語無倫次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久到我以為她已經(jīng)掛斷時,她才低聲開口:"蘇回,

你還記不記得,大三那年,你把自己關(guān)在寢室里寫東西?"我當(dāng)然記得,

那是我創(chuàng)作欲最旺盛的一年。"你不是在創(chuàng)作," 白薇的聲音艱澀無比,

"你當(dāng)時連續(xù)七天,在一種近似夢游的狀態(tài)下,寫完了一部三萬字的心理劇,

內(nèi)容全都是關(guān)于復(fù)仇和謀殺。我們把你送到醫(yī)院時,你手里還死死攥著筆,

稿紙上密密麻麻寫的全是 ' 他們該死 '。""當(dāng)時所有人都以為那是你的虛構(gòu)作品,

你壓力太大了。但…… 有人讀過你的劇本。蘇回,你仔細想想,當(dāng)年我們劇社五個人,

除了我們四個,還有一個從未被我們懷疑過的人。"我腦子里 "轟" 的一聲。

"是陳默的父親," 白薇的聲音像從地獄傳來,"他是學(xué)校的老后勤,

負責(zé)管理我們劇社排練廳的燈光和錄音設(shè)備。"陳默!我猛然記起,半年前,

陳默第一次來我的劇本殺店,曾 "無意" 中提起,他對老式磁帶機特別感興趣,

還笑著問我,十年前劇社排練的錄音帶,我有沒有保存下來。我當(dāng)時只當(dāng)是老友間的玩笑。

現(xiàn)在想來,那每一個字都淬著毒。我發(fā)瘋似的沖向儲物柜,

在一堆落滿灰塵的舊道具箱最底層,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塑料盒子。

上面用馬克筆寫著 ——《提線木偶》初排。這是我大學(xué)時寫的第一個獲得校獎的劇本,

也是我那個所謂 "夢游" 狀態(tài)下,寫出的劇本的另一個名字。我找出一個舊的錄音機,

將磁帶放了進去。按下播放鍵,一陣刺耳的電流聲后,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傳了出來。

是十年前的我。"第一步,切斷所有電源,制造恐慌。第二步,利用死者最信任的人,

遞出兇器……"錄音里,我正一字不差地,念出《無聲提線木偶》里,

那場堪稱完美的密室兇案設(shè)計。而在我清脆的獨白背景音里,

始終有一個極輕、極細微的呼吸聲。它不屬于當(dāng)時在場的任何一個劇社成員。

它一直藏在角落里,像一條毒蛇,靜靜地窺伺著一切。我抓起手機,正要按下報警電話。

屏幕突然亮起,是陳默的朋友圈更新。一張照片,一堆被焚毀的磁帶殘骸,

黑色的塑料碎片扭曲著,像垂死的肢體。配文只有三個字:"塵歸塵。"我的心沉入谷底。

緊接著,一條微信消息彈了出來,是陸沉,我們劇社當(dāng)年的社長。"別信任何人,包括白薇。

她當(dāng)年找人刪掉的,不只是你的就診病歷,還有你母親的死亡記錄。"屏幕在消息彈出后,

倏地暗了下去,電量耗盡。最后的畫面,定格在監(jiān)控屏幕上 —— 我辦公室的門縫下,

一張白色的紙條,正被緩緩地塞進來。上面用紅筆寫著一行字。"下一幕,輪到你說真話了。

"我死死地盯著手中的磁帶。陳默燒掉的,是復(fù)制品,還是他以為的、唯一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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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8-17 13:1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