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滿,一個普通的社畜,工資勉強夠交房租和養(yǎng)活自己。上個月房東突然說要漲租,
我咬牙一算,再這么下去,我連泡面都吃不起了。于是,我決定——合租!在網(wǎng)上刷了半天,
終于找到一個價格低到離譜的房子:兩室一廳,精裝修,家電齊全,月租只要800!
這價格在市中心簡直是白送??!我立馬聯(lián)系了中介,生怕被人搶走。中介是個笑瞇瞇的大叔,
看我的眼神有點古怪:“小姑娘,這房子……有點特別?!薄疤貏e便宜是吧?我懂,
肯定是房東急著出租!”我美滋滋地簽了合同,完全沒注意他欲言又止的表情。搬家的那天,
我哼著小曲兒推開門,然后——“砰!”一個花瓶從空中飛過來,砸在我腳邊,碎了一地。
我愣在原地,抬頭一看,客廳里飄著一個男人。對,是飄著的。他穿著復(fù)古的西裝,
臉色蒼白得像刷了十層粉底,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半空中,手里還端著一杯紅酒?!靶率矣眩?/p>
”他挑眉,語氣輕飄飄的,“嘖,這次的租客膽子挺大啊?!蔽遥骸啊比牒螅?/p>
我爆發(fā)出有生以來最慘烈的尖叫——“鬼?。。?!”我連滾帶爬地往外沖,
結(jié)果門“砰”地自己關(guān)上了,我怎么拽都拽不開?!皠e費勁了,這門我施了點小法術(shù)。
”那鬼慢悠悠地飄過來,湊近我,“介紹一下,我叫沈墨,是這房子的……嗯,長期住戶。
”我腿一軟,差點跪了:“大哥,我錯了,我這就退租!您別吃我!
”沈墨翻了個白眼:“誰要吃你?我是正經(jīng)鬼,不搞那些低級趣味。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那……您想干嘛?”他嘆了口氣:“這房子鬧鬼,租客都跑光了,
我已經(jīng)三個月沒人說話了,無聊得要死?!蔽遥骸啊备仪檫@鬼還是個話癆?
經(jīng)過一番討價還價(主要是他威脅我不準退租,否則晚上趴我床頭盯著我睡覺),
我們達成了詭異的同居協(xié)議——他可以飄來飄去,但不能突然嚇我。我可以正常生活,
但不能帶人來家里(怕嚇到別人)。他負責幫我找丟的東西(比如永遠找不到的遙控器),
我負責……陪他聊天。就這樣,我的合租生活開始了,室友是個鬼。第一天晚上,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縮在被窩里,突然感覺床邊一沉。我猛地掀開被子——沈墨正躺在我旁邊,
單手撐著腦袋,笑瞇瞇地看著我?!澳愀陕铮?!”我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哦,我忘了說。
”他無辜地眨眨眼,“我生前習慣睡床,所以……”“所以你要跟我擠一張床?!
”我崩潰了?!胺判?,我是鬼,不占地方。”他翻了個身,直接“穿”過了我,
躺在了另一邊。我:“……”這日子沒法過了!第二天上班,我頂著黑眼圈進公司,
同事小王湊過來:“小滿,你昨晚做賊去了?”我苦笑:“比做賊刺激……”晚上回家,
一推門,發(fā)現(xiàn)沈墨正飄在廚房,試圖用鬼力操控菜刀切菜?!澳阍诟陕??”我警惕地問。
“給你做飯啊?!彼碇睔鈮?,“你不是抱怨外賣難吃嗎?”我看著他手里懸浮的菜刀,
以及鍋里飄著的、焦黑的……某種不明物質(zhì),沉默了?!啊x謝,但我覺得泡面更安全。
”沈墨不服氣:“我生前可是米其林大廚!”“那你現(xiàn)在怎么連個煎蛋都不會?”“廢話!
我又嘗不出味道,怎么知道熟沒熟?”我:“……”好有道理,無法反駁。住了幾天,
我發(fā)現(xiàn)沈墨其實……挺慘的。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離不開這棟房子,
甚至連自己死了多少年都記不清了?!澳憔蜎]想過查查自己的死因?”我一邊嗦泡面一邊問。
他聳聳肩:“查了又能怎樣?我都死了?!蔽铱粗y得低落的樣子,
突然有點心軟:“要不……我?guī)湍悴??”他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
一個連自己襪子都找不到的糊涂蛋?”我怒了:“喂!我可是很靠譜的好嗎!
”沈墨盯著我看了幾秒,忽然湊近,冰涼的手指輕輕點了下我的額頭。“行啊,
那……拜托你了,室友?!彼穆曇艉茌p,帶著一絲我從未聽過的溫柔。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鹊?!我在胡思亂想什么?他可是個鬼??!
自從答應(yīng)幫沈墨查他的死因,我就開始后悔了。首先,我是個普通社畜,不是偵探。其次,
我連自己上個月買的襪子丟哪兒了都記不清,更別說調(diào)查一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鬼的身世。
但沈墨顯然很認真。第二天晚上,我剛下班回家,他就飄到我面前,
手里拿著一本發(fā)黃的筆記本?!拔曳榱苏麄€房子,只找到這個?!彼荒槆烂C,
“看起來像是我生前的東西?!蔽医舆^筆記本,翻開第一頁,
上面用鋼筆寫著幾個字:“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jīng)死了?!蔽沂忠欢?,
差點把本子扔出去:“這開場白也太嚇人了吧!”沈墨聳聳肩:“我生前可能挺有幽默感的。
”我翻了個白眼,繼續(xù)往下看。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很零碎,大多是一些日常記錄,
比如“今天做了紅酒燉牛肉,火候剛好”“樓下新開了家書店,老板是個怪人”。翻到中間,
有一頁被撕掉了,只留下半截紙邊。“這里少了東西。”我指著那頁。沈墨湊過來看,
眉頭皺了起來:“奇怪,我完全不記得寫過什么?!本驮谶@時,筆記本里突然掉出一張照片,
飄落在地上。我撿起來一看,是一張黑白老照片,上面是一個年輕男人站在一棟老房子前,
笑容溫和?!斑@是你?”我對比了一下照片和沈墨的臉。他盯著照片,
表情有些恍惚:“……是我,但這棟房子不是這里?!薄澳沁@是哪兒?”“我不知道。
”他揉了揉太陽穴,“但我總覺得……這地方很重要。”我仔細看了看照片背面,
發(fā)現(xiàn)一行小字:槐樹街17號。”“槐樹街?”我掏出手機搜索,“這地方還在,
離這兒就三站地鐵!”沈墨的眼睛亮了起來:“明天去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可我明天還要上班……”他立刻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飄到我面前,
眼睛濕漉漉的:“我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忍心讓我繼續(xù)當個糊涂鬼嗎?”“……行行行,我去!”我舉手投降,“但你要答應(yīng)我,
別在公共場合突然顯形,嚇到路人?!彼Σ[瞇地點頭:“放心,我很低調(diào)的。
”第二天是周六,我按照地址找到了槐樹街17號。那是一棟老式洋房,
看起來至少有幾十年歷史,門口的鐵門銹跡斑斑,院子里雜草叢生?!熬褪沁@兒。
”沈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雖然別人看不見他,但我還是下意識地左右看了看,
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我在自言自語。我走到門前,發(fā)現(xiàn)門上貼著一張泛黃的公告:**“此房待售,
有意者請聯(lián)系……”**后面的電話號碼已經(jīng)模糊不清?!耙M去看看嗎?”我小聲問。
沈墨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我能感覺到,這里很熟悉?!蔽以囍屏送崎T,
沒想到“吱呀”一聲,門竟然沒鎖。“有人嗎?”我探頭進去,屋里靜悄悄的,
灰塵在陽光里漂浮,顯然很久沒人來過了。沈墨飄在我前面,神色有些凝重:“跟我來。
”我跟著他穿過走廊,來到二樓的一個房間。推開門,里面是一間書房,書架上堆滿了舊書,
桌上還放著一臺老式打字機。沈墨飄到書架前,手指(雖然碰不到)劃過那些書脊,
最后停在一本厚重的硬皮書上。“這本……不對勁?!彼f。我踮起腳把書抽出來,
發(fā)現(xiàn)它比看起來輕很多——書是假的,里面被挖空了,藏著一個鐵盒子?!巴叟?,藏寶圖?
”我興奮地打開盒子,里面只有一把生銹的鑰匙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寫著一行字:“真相在地下?!蔽液蜕蚰婷嫦嘤U?!澳慵疫€有地下室?”我問。
他搖頭:“我不記得了?!蔽覀冮_始在房子里找地下室的入口,
最后在廚房的地板上發(fā)現(xiàn)了一塊松動的地磚。掀開后,下面是一道暗門,鎖孔已經(jīng)銹跡斑斑。
我試著用那把鑰匙插進去,輕輕一轉(zhuǎn)——“咔嗒”。門開了。一股陰冷的風從下面吹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