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棋好哄得很。
當然這也僅限于她宋瀟語。
她說了幾句好聽話,服了個軟,再主動貼上來,每一樣都足夠叫他放下那幼稚的介懷。
他的喉結(jié)滾動了幾番,便將人抱上了床。
他是不喜歡客房,但今天……權(quán)當是情趣了。
“真沒有?”
賀景棋沒有要求過她不可以和秦獻同房,但當真的聽到耳朵里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意外之余,又有一些意滿。
意滿之下,他的唇角就牽了起來。
“我檢查檢查?!?/p>
他說著,就在她的身體上,落下細細密密的吻來。從耳朵后面開始,這里是她的高敏地帶,順著頸線,到了鎖骨、肩膀、手臂、肋骨和小腹。
宋瀟語是個軟弱矜持的人,縱然在歡愛之時也會釋放天性,但他知道她終究不是個放得開的人。所以在這件事上,他總還是會做這個先驅(qū)者,將序幕做到足夠的份額。
大概是宋瀟語今天的態(tài)度令他太過快活,所以他的吻并沒有在小腹止步。
這種事他也沒做過,所以只是靠著想象。
說實話,宋瀟語對賀景棋的了解實在不多。更多的是在床上,私底下賀景棋的脾氣好像還不錯。至少兩個人那次談過以后,他就沒有再和她發(fā)過火。
宋瀟語由著他檢查,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大膽到……她忍不住想把他推開。
她覺得他不應該做這些,她試圖躲閃,不愿意弄臟他。
他不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但宋瀟語覺得,他大概會是她生命里唯二的男人,她想要阻止他的進一步。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賀景棋在這些事情上,并沒有那么熟稔。她的心中莫名多了一分竊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沒有什么值得他做到這一步的。
“你不用這樣……”
女人在這方面就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當感性大于理性的時候,她就沒有什么理智可談了。所以宋瀟語不愿讓他屈膝,她可以給他,也許是出于彌補,她不想讓他做同樣的事情。因為那是秦獻也進去過的地方,這一刻她覺得秦獻挺臟的,她也臟。
他愿意這樣做,她很開心。
“景棋,可以了?!?/p>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之于賀景棋而言,他也很難想象,有一天他會為一個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她曖昧地叫著他的名字,惹得他抬了抬眼,目光穿過她的身體,對上她滿是誘惑的眼睛。
眸光含著春情,是意亂情迷的顏色。
賀景棋承著她的情,解開了皮帶,又順手從褲兜里掏出一盒大號的計生用品,塞在她的手里,叫她給他拆封。
填滿、包裹。
他們之間的距離,分明最陌生,也分明最熟悉。
賀景棋忽然有一些好奇,宋瀟語喜歡什么顏色,又喜歡什么季節(jié)。
他也臥到了床墊上,側(cè)著身軀,從后面抱住了她。
賀景棋吻著她的耳廓,低聲地講著話:“你這樣就很好。”
“以后不要再拒絕我了?!?/p>
“好嗎?”
“瀟瀟?”
溫柔的動作,讓宋瀟語恍惚覺得,賀景棋才應該是她的丈夫。
她被人圈在懷里,從身到心的占有,比單純的欲更容易動心。她眼眶噙著淚珠,欲落不落,沒辦法回應他的話。
宋瀟語清楚地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也清晰地感覺到他是如何侵占了她的身體與心。但此刻她就像失聲了一樣,她也很想回答他,但她做不到。
她伸出手,覆蓋在他抱著她的手背上。
每每動情時,她就會這樣扣著他的指節(jié)。這樣握住他,宋瀟語才不會覺得她把自己弄丟了,耳畔的低語像是惡魔的蠱惑。
什么也守不住。
她放松了身體,任他為所欲為,吞沒了理智。
“要不……別戴了……安全期……可以……今晚……聽你的……”
她是羞于啟齒的,依然沒膽子將話說得太明白。
好在賀景棋卻聽得很真切、很清楚。
像是受到了什么鼓舞和邀請,他的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比親耳聽見她說“好”還要令他歡愉。
“嗯?!?/p>
賀景棋雖然“嗯”著,但到底是沒有聽從她的建議。
至少這一刻,賀景棋相信了宋瀟語講的所有話。
她是被他一手推下這孽海的深淵,他想他也是有點責任的,所以心甘情愿地取悅她的身體。
這本是一個還不錯的開始。
賀景棋放下了高筑的戒心,天真地以為她也愿意與他一起,在這情海里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