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獻親手把電話給了我。
一句話足以擊潰現(xiàn)在的宋瀟語。
是秦獻嗎?
多離譜的話啊,但她卻只是有了片刻的懷疑,便相信了眼前的人。
她抓著他扯弄頭發(fā)的手,她疼得厲害,從心口就開始泛疼,忽明忽暗的眸光在此刻藏起了失望。
她大聲回著他,不愿接受這荒誕。
“你胡說!阿獻才不會!”
宋瀟語試圖回憶昨天電話里到底是誰,但那些喧鬧的噪音和碎片一般的記憶令她實在難以分辨。
難過,委屈,心痛。
太多的情緒似乎借著這場荒誕的戲碼決堤。
宋瀟語不想被他看到狼狽,抬手捂住自己的眼,好像這樣就不用面對了一般。
“阿獻不會的。他不會這樣對我的。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
賀景棋才懶得去幫她答疑解惑。
他對她變幻莫測的表情置若罔聞,手掌撫摸在她的腿上,用實際行動證明著他的見色起意。
“男歡女愛,人之常情?!?/p>
“昨晚你不也是很享受、很快活?”
賀景棋掰開了她的手,將她的兩個手腕鎖到一起,牽制在她的頭顱之上。
他強迫她看他。
“那副樣子,你應(yīng)該不會想讓秦獻知道吧?”
被迫的視線交匯,令宋瀟語知道她不過是賀景棋的盤中餐。她的姿勢像是在向他發(fā)起什么邀請,臉上的斑斑淚痕,將破碎感拉滿。
“什么意思?”
此刻她的理智下線,想不清楚賀景棋話中的意思。那句帶著威脅的話,似乎要將她帶入深淵。
宋瀟語開口,蒼白地解釋昨晚的行為:“我以為你是阿獻才會……”
她不肯承認在他身上得到的滿足,否認著昨夜的歡愉,也否認著兩人之間發(fā)生的一切。
“真的只是‘以為’嗎?”
賀景棋才不會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在一整晚的身體接觸后,也沒有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懷疑。
他好像天生就帶著這種能將人看穿的本事,尤其是那些骨子里的自卑與壞心。
“你跟秦獻在一起的時候,有感覺么?”
“三次?!辟R景棋停頓了半秒,“昨晚,你……”
“挺享受的,對吧?”
宋瀟語避無可避,她心頭一顫,不想去回答他的話。秦獻不會像他,至少不會像他昨晚一樣沒完沒了的折騰她。
“賀景棋!”
她有些氣惱,可雙手被鉗制。臉頰滾燙,分不清是慍怒還是動情。
昨夜的記憶她并沒有忘記,那種蝕骨銷魂的滋味她也沒忘,即使身體有了反應(yīng),卻還是嘴硬著不肯承認。
“一點都不!賀景棋!你個混蛋!給我滾!”
“說來說去就那點詞?!?/p>
賀景棋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要聽出了老繭。
經(jīng)過這一晚,他已經(jīng)很熟稔于這具身體的規(guī)律。他甚至可以預(yù)想,她會在哪一刻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不過這并不意味著賀景棋會對她失去興趣。
恰恰相反。
他正在興頭上。
“嘴那么硬,是想要我親你么?”
賀景棋是有一點潔癖的。
他很少與人接吻。在他的觀念里,性與吻是可以獨立存在的,不是必要的。
但以他對女人的觀察來說,女人都很喜歡接吻。
他偏了偏頭,有些干熱的唇擦著宋瀟語的下顎線。
他說:“我還挺享受的?!?/p>
“昨晚也好,現(xiàn)在也罷。”
“跟你做的感覺,很不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