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病重的母親,我嫁給了有錢人。他給了我一張沒有上限的黑卡?!拔野謰屪≡谥髡?,
他們不喜歡你,沒事別去他們跟前晃悠?!毙禄橹梗麉s陪著他的白月光,
對我只有冷漠和不屑。我叫蘇念,嫁給了北城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傅言深。
婚禮簡單到只有我和他,以及一位見證律師。紅色的地毯盡頭,他一身黑色西裝,矜貴疏離。
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簽了它?!彼麑⒁环輩f(xié)議推到我面前。
《婚內(nèi)協(xié)議》。我迅速瀏覽。不許公開關(guān)系,不許干涉私生活,不許對傅家人有任何不敬。
最重要的一條是,永遠不許愛上他。我拿起筆,簽下自己的名字?!昂芎??!彼掌饏f(xié)議,
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他扔給我一張黑色的卡片。“密碼你生日,需要多少錢,自己去取。
”“我媽的病……”我攥緊了手心?!拔視才抛詈玫尼t(yī)生。”他打斷我,
語氣里帶著一絲不耐。“記住你的身份,傅太太?!彼f完,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
我知道,他要去見那個叫姜雪的女人。他的青梅竹馬,他心尖上的人。而我,
只是他用來應(yīng)付家里長輩的一顆棋子。我站在空曠的婚房里,巨大的水晶燈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傅言深發(fā)來的信息?!景卜质丶?,別給我惹麻煩?!课谊P(guān)掉手機,
走到窗邊。樓下,一輛白色的保時捷疾馳而去。我知道,那是他去見姜雪了。我的新婚之夜,
注定只有我一個人。第二天一早,管家敲響了我的房門?!疤?,老宅那邊讓您過去一趟。
”我心頭一緊。傅言深警告過我,他父母不喜歡我。這場鴻門宴,我躲不掉。
我換上了一件最素凈的連衣裙,沒有化妝。傅家的主宅,比我想象的還要奢華??蛷d里,
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應(yīng)該就是傅言深的母親,秦蘭。她旁邊,
坐著一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眉眼間和傅言深有幾分相似,是他的妹妹,傅思琪。
我走上前,恭敬地喊了一聲:“媽,妹妹。”秦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們傅家,
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傅思琪則上下打量著我,眼神充滿鄙夷。
“哥怎么會看上你這種女人?”我垂下眼眸,沒有反駁。就在這時,
一個溫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鞍⒁?,思琪,我來看你們了。”姜雪走了進來,
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她穿著一身名牌,妝容精致,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秦蘭看到她,立刻露出了笑容?!靶⊙﹣砹?,快過來坐?!备邓肩饕灿H熱地挽住了她的胳膊。
“小雪姐,你可算來了,我哥昨天還念叨你呢?!苯┑哪抗饴湓谖疑砩?,
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把剑?/p>
這位是……”傅思琪冷哼一聲:“一個為了錢爬上我哥床的女人?!苯┭壑虚W過一絲得意,
隨即又換上了一副同情的樣子?!八肩?,別這么說。這位……蘇小姐,也是有苦衷的吧。
”她轉(zhuǎn)向我,笑得溫婉大方?!疤K小姐,你好,我叫姜雪,是言深的朋友?!蔽铱粗?/p>
平靜地回道:“你好,我是蘇念,傅言深的妻子?!蔽姨匾饧又亓恕捌拮印眱蓚€字。
姜雪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了自然?!笆前。陨疃己臀艺f了。他說,
娶你只是為了讓你母親得到更好的治療?!彼D了頓,聲音里帶著一絲憐憫?!罢媸强蓱z,
為了錢,什么都可以犧牲。”我放在身側(cè)的手,悄然收緊。秦蘭在一旁冷冷地開口。
“既然拿了錢,就要有拿錢的覺悟。”“以后在外面,不許說你和言深的關(guān)系。
”我點頭:“我知道了?!薄斑€有,”秦蘭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我,
“不許懷上傅家的孩子,你,不配?!蔽业男?,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這時,
傅言深從樓上走了下來。他看到客廳里的情景,眉頭微皺?!澳銈冊诟墒裁矗?/p>
”姜雪立刻迎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聲音嬌滴滴的?!把陨睿阈牙?。
我和阿姨她們在跟蘇小姐聊天呢?!备邓肩饕哺鏍睿骸案?,你看她那副樣子,
好像我們欺負她了一樣?!备笛陨畹哪抗饴湓谖疑砩?,冰冷刺骨?!疤K念,我昨天說的話,
你是不是忘了?”“我讓你沒事別來主宅晃悠?!蔽覐埩藦堊?,想解釋是管家讓我來的。
可他根本不給我機會?!皾L回去?!彼徽f了三個字,卻像三座大山,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轉(zhuǎn)身,狼狽地逃離了傅家主宅。身后,傳來姜雪和傅思琪得意的笑聲?;氐絼e墅,
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我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母親的照片?!皨專俚鹊任?,
很快……很快就好了。”我不能倒下。為了母親,我什么都可以忍。晚上,傅言深回來了。
他身上帶著濃烈的酒氣,還有……姜雪的香水味。那是一款很特別的定制香水,叫“唯一”。
我曾經(jīng)在雜志上看到過,是姜雪作為天才藝術(shù)家,為自己調(diào)制的。他走到我面前,
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敖裉煸谥髡?,你很得意?”我抬起頭,不解地看著他。“我沒有。
”“沒有?”他冷笑一聲,捏住我的下巴,“你故意在小雪面前強調(diào)你是傅太太,
不就是想給她難堪嗎?”“蘇念,我警告你,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薄靶⊙┥屏迹?/p>
不代表她可以任你欺負?!鄙屏??我心中冷笑。如果他看到姜雪在我面前那副嘴臉,
還會這么說嗎?“我沒有欺負她?!蔽乙蛔忠痪涞卣f道?!斑€敢頂嘴?
”傅言深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他俯下身,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看來,是我對你太仁慈了。
”他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粗暴地落下。沒有絲毫溫柔,只有掠奪和占有。我閉上眼,
任由淚水滑落。第二天,我接到了醫(yī)院的電話。母親的病情,突然惡化了。我趕到醫(yī)院,
醫(yī)生告訴我,需要立刻進行第二次手術(shù)。手術(shù)費,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我拿著手機,
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傅言深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邊很吵,
似乎是在一個派對上?!笆裁词拢俊彼穆曇艉懿荒蜔??!拔覌尅枰鍪中g(shù)。
”我的聲音在顫抖?!靶枰嗌馘X?”“五百萬?!彪娫捘穷^沉默了片刻。然后,
我聽到了姜雪的聲音。“言深,是誰???”“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备笛陨罾淅涞鼗亓艘痪洹?/p>
我的心,又被刺痛了?!板X我會讓助理打給你?!彼f完,就掛了電話。我握著冰冷的手機,
呆立在原地。原來,我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很快,五百萬到賬了。我交了手術(shù)費,
母親被推進了手術(shù)室。我在手術(shù)室外,坐立不安。幾個小時后,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
醫(y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笆中g(shù)很成功,但病人需要靜養(yǎng)。”我松了一口氣,
整個人都癱軟下來?;氐絼e墅,已經(jīng)是深夜。我打開門,卻看到傅言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面前的煙灰缸里,堆滿了煙頭??吹轿一貋恚痤^,眼中布滿血絲。“你去哪了?
”“我媽做手術(shù)?!彼酒鹕?,一步步向我走來?!盀槭裁床桓嬖V我?”我愣住了。
我不是給他打電話了嗎?“我……”“你是不是覺得,拿了我的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的聲音很冷?!拔覜]有?!薄皼]有?”他掐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蘇念,你最好給我安分點?!薄胺駝t,我不介意讓你連錢都拿不到?!蔽铱粗?,
忽然覺得很可笑?!案笛陨?,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他湊近我,
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拔蚁胱屇阌涀?,你只是我買來的?!薄皼]有我的允許,
你連呼吸的資格都沒有?!彼脑?,像一把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我甩開他的手,
后退了一步?!案笛陨睿覀冎皇墙灰??!薄拔易袷貐f(xié)議,也請你遵守。
”“不要再來干涉我的生活?!闭f完,我轉(zhuǎn)身就想上樓。他卻一把拉住我,將我抵在墻上。
“你的生活?”他冷笑,“你的生活,就是我給的?!薄疤K念,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低下頭,想要吻我。我偏過頭,躲開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隨即是滔天的怒火。
“你敢躲?”他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疤K念,你是不是忘了,你母親的命,
還握在我手里?!蔽覝喩硪唤?。是啊,我怎么忘了。我還有母親。我不能惹怒他。我閉上眼,
放棄了抵抗。他的吻,再次落下。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接下來的日子,
傅言深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不再夜不歸宿,但每次回來,都會對我百般折辱。
他用最惡毒的語言羞辱我,用最粗暴的方式占有我。他想讓我屈服,
想讓我變成他身邊一條聽話的狗。我默默地忍受著一切。因為我知道,反抗,
只會換來更深的傷害。這天,是傅氏集團的周年慶典。作為傅太太,我必須出席。
我化了精致的妝,穿上了傅言深讓人送來的高定禮服。鏡子里的我,美得不像話,
卻也陌生得不像話。宴會廳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我挽著傅言深的手臂,
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在外人看來,我們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只有我自己知道,
這光鮮亮麗的背后,是怎樣的腐爛和不堪。姜雪也來了。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
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走到我們面前,眼中帶著挑釁?!把陨睿憬裉旌脦?。
”傅言深看著她,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你也很美?!彼麄兣匀魺o人地對視著,
仿佛我只是一個透明人。周圍的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我挺直了背脊,面帶微笑。
我不能讓他們看笑話。這時,傅思琪走了過來,故意撞了我一下。我手中的酒杯不穩(wěn),
紅酒灑在了我的禮服上?!鞍パ剑瑢Σ黄鸢?,嫂子?!备邓肩骷傩市实氐狼?。
“我不是故意的。”我還沒說話,姜雪就拿出手帕,溫柔地幫我擦拭。“蘇小姐,你沒事吧?
”她的手,卻在別人看不到的角度,用力地掐了我的胳膊一下。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卻只能咬牙忍著?!拔覜]事?!备笛陨畎欀迹粗倚厍暗囊黄墙??!罢鎭G人。
”他拉著我,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疤K念,你能不能別給我惹事?”“我沒有惹事。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像什么話?”“是傅思琪撞的我。
”“思琪還是個孩子,她不是故意的。”傅言深不分青紅皂白地維護著他妹妹?!霸谀阊劾铮?/p>
他們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做什么都是錯的,是嗎?”我看著他,眼中充滿了失望?!安蝗荒??
”他反問,“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一個用錢買來的玩意兒,
也配和我的家人相提并論?”我的心,徹底涼了。我推開他,轉(zhuǎn)身就走。“你去哪?
”他在身后喊道。“我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蔽翌^也不回地走出了宴會廳。我沿著馬路,
漫無目的地走著。夜風很涼,吹得我渾身發(fā)抖。我不知道我能去哪里。這個城市這么大,
卻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一輛黑色的車,在我身邊停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蘇小姐?需要幫忙嗎?”是顧景辭,傅言深的表弟,也是傅氏集團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