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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林如海房里出來,午后的陽光帶著暖意,灑在回廊上。雪雁小心地跟在黛玉身后半步,看著自家姑娘挺得筆直的、瘦削單薄的背影,只覺得那身影里透出一種讓她既安心又敬畏的力量。

“姑娘,”雪雁忍不住小聲開口,帶著一絲好奇和擔(dān)憂,“您……您真的要把那些鋪子莊子都管起來???那……那多累啊?而且,外頭那些掌柜們……”

她想起那些精明世故、慣會見風(fēng)使舵的管事們,心里就有些打鼓。姑娘才多大?那些人能服氣嗎?

黛玉的腳步并未停下,她的目光落在庭院中那幾株開得正盛的西府海棠上,花瓣嬌艷欲滴。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地傳入雪雁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冷峭:

“累?總好過任人魚肉。”

她微微側(cè)過臉,陽光勾勒出她精致卻過分蒼白的下頜線條,那清澈的眼底深處,是雪雁看不懂的、沉淀了無數(shù)世情的寒光。

“至于那些掌柜……是龍,得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林家,不是他們的林家?!?/p>

“從今日起,這林家,是我林黛玉的林家?!?/p>

聲音不高,卻像淬了寒冰的利刃,斬釘截鐵地楔入了江南初夏溫潤的空氣里。

林如海那句“林家是玉兒的林家”,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在林府內(nèi)外激起了無聲卻洶涌的暗流。

正房內(nèi),林如海疲憊地合上眼,將生死關(guān)前走一遭后殘存的精力與對女兒那份難以言喻的信賴,都寄托在了那道指令上。

屏風(fēng)外,林忠垂手肅立,花白的鬢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他侍奉林家兩代,從沒見過這樣的光景——七歲的姑娘,要掌家!掌的還是林如海巡鹽御史的家底!這擔(dān)子,比泰山還沉!

他偷眼覷向站在光影交界處的黛玉。她瘦小的身影幾乎要被廊下的陰影吞沒,背脊卻挺得筆直,像一株被風(fēng)雪壓彎卻倔強不肯折斷的幼竹。

那雙眼睛,清澈依舊,卻沉靜得如同深潭古井,映著窗欞透進來的光,亮得驚人,也冷得懾人,林忠心頭那點本能的疑慮和擔(dān)憂,在對上這雙眼睛的瞬間,竟奇異地平息了大半。

他想起了那劑虎狼藥,想起了老爺如今微弱的呼吸下那一點點復(fù)蘇的生機。罷了!老爺既信,他便跟著信!

“姑娘,”林忠上前一步,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老奴這就去召集各處管事、掌柜,后日辰時正廳聽姑娘示下?”他用了“示下”二字,姿態(tài)放得極低。

黛玉的目光從庭院里搖曳的花影上收回,落在林忠那張寫滿滄桑與忠誠的臉上,她微微頷首,聲音不高,卻清晰入耳:

“有勞忠伯。告訴他們,若有告病、告假,或路途不便者,不必強求,只是……”她頓了頓,嘴角牽起一絲極淡、極冷的弧度,“后日辰時未至正廳者,日后也不必來了。”

林忠心頭猛地一跳!這話聽著輕飄飄,卻字字如刀!這是要立威,要清場!他不敢怠慢,躬身應(yīng)道:“是!老奴明白!定將姑娘的話,一字不漏地帶到!”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飛出了林府高高的院墻,揚州城里的林氏產(chǎn)業(yè),如同沉睡的蛛網(wǎng),被這根細絲猛地一扯,瞬間躁動起來。

城東最大的綢緞莊“云錦記”內(nèi),胖墩墩的王掌柜正翹著二郎腿,啜著新到的雨前龍井,聽著心腹伙計的回報,嗤笑一聲,唾沫星子差點噴到伙計臉上:

“啥?七歲的奶娃娃要當(dāng)家?還要召集咱們?nèi)ァ鞠隆苛掷蠣斶@是病糊涂了還是被鬼迷了心竅?嗤!毛都沒長齊,懂個屁的生意經(jīng)!我看吶,就是小孩子過家家,瞎胡鬧!后日?后日我有批要緊的蘇繡要到碼頭,忙著呢!告?zhèn)€假!就說我腰疼病犯了,下不了床!”他揮揮手,像趕蒼蠅。

城南掌管著林家最大田莊的管事李老栓,正在莊頭跟幾個佃戶算賬,聞言,布滿溝壑的老臉上滿是愕然和不滿:“讓個小丫頭片子管賬?這不是瞎胡鬧嗎!田里收成、佃租、賦稅,哪一樣是容易的?她認(rèn)得清麥苗韭菜嗎?不成!我得去府里問問老爺!這不成體統(tǒng)!”他丟下算盤,急匆匆就要往外走。

城西藥鋪“回春堂”的坐堂大夫兼掌柜張先生,捋著山羊胡,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唉,林大人病中糊涂了?姑娘家拋頭露面已是不妥,何況執(zhí)掌如此大的家業(yè)?這……這傳出去,林家的名聲還要不要?那藥方……唉,或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他搖搖頭,顯然對那“神方”的傳說并不全然信服。

林府正廳,后日辰時。

初夏的陽光透過高大的雕花窗欞,在光潔如鏡的金磚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廳內(nèi)肅靜得落針可聞??諝庵袕浡F紫檀家具的沉穩(wěn)木香,混合著若有似無的、來自角落冰鑒里絲絲縷縷的涼氣。

林忠一身簇新的靛藍管事服侍,肅立在主位之側(cè)。他的目光掃過廳堂下方。人,來了不少。黑壓壓一片,站了足有三四十號人。

有穿著體面綢衫、大腹便便的掌柜,有穿著粗布短褂、皮膚黝黑的莊頭管事,也有賬房先生模樣、戴著眼鏡的精明人,他們或垂手肅立,或眼觀鼻鼻觀心,或彼此間交換著微妙的眼神。

但無一例外,那份表面上的恭敬下,都藏著深深的疑慮、輕視,甚至是一絲等著看笑話的嘲弄。缺席的,也有。最刺眼的,便是王掌柜和李老栓的位置空著。

辰時正刻。

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從側(cè)門傳來,打破了廳內(nèi)緊繃的寂靜。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

黛玉來了。

她穿著一身素凈的月白色細葛布衫裙,只在衣領(lǐng)袖口處繡著幾枝疏淡的墨蘭,烏黑柔軟的頭發(fā)簡單挽了個髻,簪著一支素銀簪子。

小臉依舊蒼白,身形依舊單薄得仿佛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她一步一步走來,腳步很輕,踩在光滑的金磚上幾乎沒有聲響。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孩,當(dāng)她緩緩步入正廳,目光平靜地掃視全場時,一股無形的、冰冷的壓力如同潮水般彌漫開來。

那些原本帶著輕視和戲謔的目光,在對上她那雙清澈見底、卻又深不見底的眸子時,竟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紛紛垂下眼瞼,避開了她的視線。

廳內(nèi)靜得可怕,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黛玉在主位旁那張?zhí)匾鉃樗郎?zhǔn)備的、鋪著錦墊的紫檀木椅上坐下。椅背很高,襯得她身形愈發(fā)瘦小。她沒有說話,只是將目光投向林忠。

林忠立刻會意,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聲音洪亮而清晰地響起:“今日召集諸位前來,乃奉老爺鈞命!自即日起,府中及外務(wù)所有賬目、庫房、田莊、鋪面、人事一應(yīng)事宜,皆由姑娘全權(quán)掌管定奪!姑娘之命,即老爺之命!諸位務(wù)必謹(jǐn)遵,不得有違!”

話音落下,廳內(nèi)一片死寂。雖然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親耳聽到這命令由老管家如此鄭重其事地宣布,眾人心頭還是掀起驚濤駭浪。尤其是看到主位上那個沉默不語、眼神沉靜的小女孩,這反差帶來的沖擊力更是巨大。

短暫的死寂后,嗡嗡的議論聲如同蒼蠅般在人群中響起,壓抑不住。

“這……這真讓個小娃娃當(dāng)家???” “林家這是要敗了嗎?” “她懂什么?這不是胡鬧嗎?” “噓……小聲點……”

黛玉端坐著,對那些細微的議論恍若未聞。她的目光緩緩掃過下方每一張臉,仿佛要將他們的名字、神情都刻進心里。最后,她的視線落在了前排那幾個空著的位置上。

“忠伯,”她開口了,聲音不高,卻異常清晰地穿透了嗡嗡聲,如同玉石相擊,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王掌柜、李管事何在?”

林忠立刻躬身:“回姑娘,王掌柜派人告假,言其腰疾復(fù)發(fā),臥床不起,無法前來。李管事……并未告假,亦未至?!彼鐚嵎A報,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黛玉聞言,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彎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沒有一絲笑意。

“哦?”她輕輕吐出一個字,目光再次掃過眾人,聲音依舊平靜無波,“腰疾?臥床不起?李管事……不知所蹤?”

廳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預(yù)感到風(fēng)暴將至。

“很好?!摈煊竦穆曇舳溉晦D(zhuǎn)冷,如同數(shù)九寒天的冰棱,“林忠,記下。”

“是!”林忠立刻應(yīng)道,手心已微微出汗。

“王掌柜,年事已高,又患腰疾,想必是操勞過度,不堪重負了,”黛玉的聲音清晰地回蕩在寂靜的大廳里,“念其為林家效力多年,賞銀一百兩,著其安心回家頤養(yǎng)天年。鋪子里所有賬目、鑰匙、存貨、伙計名冊,限今日酉時前,由副手交割清楚,送至府中。若有延誤,或有賬目不清、貨物短缺……”

她頓了頓,目光如冷電般掃過前排一個臉色發(fā)白的綢緞莊副管事,“按盜賣主家財物論處,送官究辦?!?/p>

“嘶——”廳內(nèi)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一百兩銀子,對一個掌柜來說,打發(fā)叫花子都嫌少!這哪里是“頤養(yǎng)天年”,分明是掃地出門!而且是雷霆手段,半點不留情面!那副管事嚇得腿一軟,差點跪倒,連連點頭如搗蒜:“是!是!小人遵命!定……定交割清楚!”

黛玉的目光轉(zhuǎn)向李老栓的空位,聲音更冷了幾分:“李老栓,身為田莊管事,無令不至,視為背主。即刻起,革去管事之職,收回其名下所有田畝佃權(quán),逐出林家產(chǎn)業(yè)范圍!其經(jīng)手賬目,著賬房徹查!凡有虧空、挪移、欺瞞佃戶、盤剝主家者,一經(jīng)查實,家產(chǎn)充公抵償,送官嚴(yán)懲!其家眷,限三日搬離田莊!”

“轟!”人群徹底炸開了鍋!革職!抄家!送官!這比對付王掌柜還要狠厲十倍!這是要連根拔起,殺雞儆猴!而且是殺一只最大最肥的雞!那些原本還有些小心思的人,此刻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臉色煞白,兩股戰(zhàn)戰(zhàn)!

“肅靜!”林忠一聲低喝,帶著威壓,才勉強壓住騷動。

黛玉端坐不動,仿佛剛才那兩道冷酷如冰的指令并非出自她口。她看著下方噤若寒蟬的眾人,眼神平靜無波,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字字千鈞,敲在每個人心頭:

“林家,不是善堂?!?“能者上,庸者下?!?“有功者,賞;有過者,罰?!?“吃里扒外者,死路一條。” “今日之言,望諸位謹(jǐn)記于心。”

她頓了頓,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寒冰,掃過每一張驚惶不安的臉。

“若有誰覺得我林黛玉年幼可欺,或心存僥幸……王掌柜和李老栓,便是前車之鑒?!?/p>

話音落下,廳內(nèi)一片死寂,落針可聞,只有粗重壓抑的喘息聲此起彼伏,那些之前還帶著輕視、疑慮、甚至嘲弄的眼神,此刻只剩下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他們終于明白,眼前這個瘦弱蒼白的七歲女孩,絕非他們想象中的無知孩童,她是一柄剛剛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冷酷無情!

“現(xiàn)在,”黛玉的聲音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仿佛剛才的雷霆手段從未發(fā)生過,“各鋪面、田莊,將去年至今所有賬冊、庫房清單,限三日內(nèi),重新謄抄一份總目,送來府中,我要親自過目,散了吧?!?/p>

沒有多余的廢話,沒有安撫的言辭,只有冰冷的命令。

眾人如蒙大赦,又如同被抽走了脊梁骨,紛紛躬身行禮,腳步虛浮、爭先恐后地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那冰冷的目光就會落到自己頭上。偌大的正廳,頃刻間只剩下黛玉、林忠和角落里侍立的雪雁。

陽光依舊明媚,廳內(nèi)卻彌漫著一股肅殺的寒氣。

林忠看著主位上那個小小的身影,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卻又奇異地混合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振奮。他深深一揖,聲音帶著發(fā)自肺腑的敬畏:“姑娘……老奴……服了!”

黛玉沒有回應(yīng),她微微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指尖輕輕拂過紫檀木椅冰涼的扶手。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那番殺伐決斷,耗盡了多大的心力,后背的寢衣,已被冷汗悄然浸透。

第一步,立威,成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府成了整個揚州城商界目光的焦點。那位起死回生的小主人,掀起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

林府的書房,徹夜燈火通明。堆積如山的賬冊幾乎要將那張寬大的紫檀木書案淹沒??諝庵袕浡恪⒓埾愫偷奶嵘袼幭?。

黛玉坐在書案后,小小的身子幾乎陷在寬大的圈椅里,她脊背挺得筆直,蒼白的小臉在跳躍的燭光下顯得愈發(fā)清瘦,唯有那雙眼睛,亮得驚人,如同寒夜里的星子,專注地審視著攤開在面前的賬目。

她的手指纖細,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在算盤珠子上飛快地撥動著,發(fā)出清脆而密集的“噼啪”聲,如同疾風(fēng)驟雨,又快又準(zhǔn)。

林忠垂手侍立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他看著那些繁雜的收支條目在姑娘的指尖下被迅速歸類、演算、批注,心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有些陳年老賬,連他這老管家都看得頭暈眼花,姑娘卻能一眼看出其中貓膩,圈出某年某月某項采購價格虛高,某處田莊佃租數(shù)目不符,某家鋪子支出損耗異常……那精準(zhǔn)的眼光和可怕的記憶力,簡直非人!

“忠伯,”黛玉的聲音打破了書房的寂靜,帶著熬夜后的微啞,“城西‘回春堂’張掌柜,人如何?”

林忠一愣,立刻回神,躬身道:“回姑娘,張掌柜為人還算方正,醫(yī)術(shù)在揚州城也算小有名氣。只是……鋪子經(jīng)營上,略顯保守,這幾年進項平平,勉強維持。”

黛玉的目光落在“回春堂”近三年的賬目上,纖細的手指點了點其中幾項:“鋪面租金年年漲,藥材采購價卻壓得極低,甚至低于市面正常行情。他開的方子,用藥精當(dāng),診金卻收得不高……這張掌柜,倒是個惜藥重醫(yī)之人,只是不善經(jīng)營,被藥材行和房東拿捏住了。”

林忠仔細看去,果然如此,不由得對姑娘的分析更加佩服:“姑娘明鑒。”

“惜藥重醫(yī)……不善經(jīng)營……”黛玉沉吟片刻,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忠伯,明日派人去‘回春堂’傳話,就說府里要開個專做藥膳的點心鋪子,需大量采購上等藥材,請張掌柜帶著他手上品質(zhì)最好的藥材樣品,親自來府里一趟談價。記住,要最好的,次品不要?!?/p>

“藥膳……點心鋪子?”林忠又是一愣,這又是哪一出?

“對,藥膳點心,”黛玉的指尖劃過賬冊上林家?guī)滋幬恢媒^佳、但經(jīng)營不善、半死不活的茶樓鋪面,“揚州的富戶太太小姐們,最是講究養(yǎng)生滋補,卻又怕藥苦,若能將滋補藥材融入精致點心,既養(yǎng)身,又風(fēng)雅,不愁沒有銷路。”

她頓了頓,眼中算計的精光更盛:“張掌柜重醫(yī)道,藥材品質(zhì)便是他的命門,我們給他一個穩(wěn)定且價格公道的大主顧,讓他能挺直腰板去跟藥材行議價,同時,我們掌控源頭,確保藥膳品質(zhì)。至于點心方子……”她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點冷意的笑,“我自有計較?!?/p>

林忠聽得心頭砰砰直跳!這法子……簡直是一箭數(shù)雕!既盤活了閑置鋪面,又拉攏了有真本事的藥鋪掌柜,還掌控了核心原料!姑娘這心思……這手段……他不敢再想,連忙應(yīng)道:“是!老奴這就去辦!”

張掌柜接到傳話時,正在為鋪子里一批積壓的上等黃芪發(fā)愁,房東催租,藥材行壓價,他焦頭爛額。

一聽林家小姐要大量采購最好的藥材,還要親自面談,頓時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他連夜翻箱倒柜,將壓箱底的、自己都舍不得用的幾味上品老參、黃芪、當(dāng)歸等仔細包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誠惶誠恐地趕到了林府。

書房內(nèi),黛玉沒有過多寒暄,她讓雪雁將幾碟剛蒸好的點心放在張掌柜面前,點心小巧玲瓏,有做成梅花狀的,有做成蓮蓬樣的,色澤瑩潤,散發(fā)著淡淡的、奇異的甜香,混合著清雅的藥氣。

“張掌柜,嘗嘗。”黛玉語氣平淡。

張掌柜小心翼翼地拈起一塊梅花狀的,放入口中,軟糯香甜的豆沙餡裹著細膩的面皮,入口即化,一股溫和卻清晰的參味隨之彌漫開來,非但不苦,反而與甜味奇異地融合,生津回甘,暖意融融!他眼睛猛地一亮!又嘗了蓮蓬狀的,里面是蓮子蓉和茯苓粉,清甜去燥。

“這……這……”張掌柜激動得胡子直抖,“姑娘!這方子……絕妙?。⑺幉闹匀谟邳c心之味,不損藥力,反增風(fēng)味!老朽行醫(yī)半生,從未見過如此巧思!”

黛玉看著他激動的樣子,神色不變:“方子是我閑暇時琢磨的,若張掌柜能穩(wěn)定供應(yīng)品質(zhì)如你今日所帶樣品般的藥材,價格按市價上浮一成,每月定量,林家新開的‘頤和齋’藥膳點心鋪,便與你‘回春堂’簽下獨家供藥契約,如何?”

上浮一成!獨家契約!張掌柜只覺得天上掉下個金餡餅!這簡直是救他鋪子于水火!他再無半分輕視之心,對著黛玉深深一揖,聲音都帶了顫音:“姑娘大恩!張某……張某定當(dāng)竭盡全力,不負所托!”

“頤和齋”開張那天,并未大張旗鼓,鋪面選在揚州最繁華的瘦西湖畔,原本一家半死不活的茶樓被徹底翻新,門楣上掛著素雅的匾額,由林如海病中勉強題寫。

店內(nèi)陳設(shè)清雅,熏著淡淡的藥香。精致的點心裝在定制的白瓷小碟里,配著雅致的名字:“參苓玉露糕”、“首烏芝麻酥”、“茯苓薏米盞”……

起初,看熱鬧的多,買的少,畢竟“藥膳點心”,聽著新鮮,也透著點古怪,但架不住林家暗中使力,請了幾位在揚州城頗有聲望的老封君、誥命夫人前來“品鑒”。

這些養(yǎng)尊處優(yōu)、最怕死也最講究養(yǎng)生的貴婦人們一嘗之下,驚為天人!既滿足了口腹之欲,又得了“滋補養(yǎng)生”的名頭,頓時趨之若鶩。

加上點心本身確實精致可口,藥味調(diào)和得恰到好處,不過半月,“頤和齋”的名頭便在揚州城的富貴圈子里傳開了。

每日限量供應(yīng),往往不到午時便售賣一空,價格雖高,卻擋不住洶涌的人潮。白花花的銀子如同流水般淌進了林家的庫房。

“頤和齋”的成功,如同在林家這潭深水里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的漣漪迅速擴散,那些原本還在觀望、甚至對黛玉的雷霆手段心懷不滿的管事掌柜們,親眼看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鋪面在姑娘手中化腐朽為神奇,日進斗金,心中的輕視徹底被敬畏取代。

姑娘的命令,再無人敢陽奉陰違。林府的運轉(zhuǎn),前所未有的高效起來。

黛玉并未滿足于此,她的目光,投向了林家另一塊巨大的、卻因林如海病重而幾乎陷入停滯的產(chǎn)業(yè)——絲綢。


更新時間:2025-08-18 15:19: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