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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腎臟移植?”
商行之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中帶著詫異。
醫(yī)生點頭,對他的詫異也表示茫然:“是啊,商先生,你的后背上有很明顯的腎臟移植手術(shù)刀疤,病例也顯示,您有先天性腎衰竭障礙,幾年前做過一次腎臟移植。”
“您難道不知情嗎?”
商行之一臉錯愕。
這是他的身體,為什么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但商行之沒有太長時間表露出震驚,很快便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那我還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項?”
“不能飲酒,不能過度勞累,然后還要定期檢查......”
后面的話,商行之沒有再聽進去。
等醫(yī)生走后,陳霜降坐在床邊,面帶擔(dān)心:“行之,你之前做過移植手術(shù),你怎么不早一些同我講?我肯定不會讓他們灌你酒。”
商行之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盯著輸液袋。
見他不想和自己溝通,陳霜降只好也不再主動和他搭話,安靜的陪著他輸完液。
從醫(yī)院里出來以后,路邊停著商行之的車子。
陳霜降拉開車門,直接坐了進去。
可是,商行之卻沒有跟著一同鉆進車里,而是扶住車門,站在了路邊。
“你先回去,我還有點事要做?!?/p>
聞言,陳霜降臉色變得難看。
“行之!這是我們婚禮以后的第一個晚上,你打算讓我獨守空房?”
商行之面無表情:“都什么年代了,你還計較這個?!?/p>
“再說了,你現(xiàn)在懷孕了,好好休息是最重要的?!?/p>
說完,他便不等陳霜降的答復(fù),直接關(guān)上了車門,叮囑司機送她回去。
等目視著車子遠去,商行之臉上的表情一點點變得冰冷。
腎臟移植。
他從小到大從未聽過這個說辭,家里的保姆和傭人也沒有提起過他身體有問題。
唯一總是會關(guān)心他身體健康,叫他少飲酒的人,是關(guān)明珠。
摸了摸腰上那一處傷疤,商行之隱隱感到不對。
他需要知道真相。
......
商行之看了一眼日歷,買了時間最近的航班,當(dāng)即從寧市飛回港城。
商家集團前兩年遭受重創(chuàng),父母也被迫監(jiān)禁,算了算日子,差不多這一周就要釋放了。
一大早,商行之便等在警署門前。
商家父母從里面出來時,有商家的傭人連忙走過去,用柚子葉替二位家主掃打身體,驅(qū)除晦氣。
“行之!”商母第一時間看到他,老淚縱橫的走過來,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兒子。
身后是慢悠悠踱步過來的商父。
“一大把年紀了,還這么感情用事?!鄙谈嘎曇魷嫔?,十分成熟:“還在外面就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
商母破涕為笑,擦擦眼淚。
“行之,我們先回家?!?/p>
回到商家別墅以后,商父十分滿意的看著和曾經(jīng)一模一樣的裝潢,點點頭:“我就知道,商家交給你不會出問題?!?/p>
“這三年監(jiān)獄,我和你媽沒白蹲!”
商行之安靜的看著父母臉上洋溢的燦爛笑容,忽然幽幽出聲:“爸,媽,你們怎么不問明珠去哪里了?”
話音剛落,兩個人臉色稍微變了變。
“明珠?”商父先開口,語氣里有幾分不耐:“她那丫頭,不是應(yīng)該去寧市了嗎?”
這句話讓商行之心驚。
“您怎么知道她去了寧市?”
商父冷笑一聲,“我怎么知道?因為就是我安排她去的?!?/p>
商行之:“您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還好意思問!”商父橫眉一豎,“你堂堂商家的大少爺,未來集團的掌門人,跟一個養(yǎng)女搞到一起,成何體統(tǒng)!”
商行之臉色冷峻:“那也是我的選擇,我已經(jīng)成年了!”
“那也不行!”商父怒吼,“商家未來的女主人,不能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孤兒養(yǎng)女!”
看著他們父子倆馬上就要吵起來,商母連忙過去勸架,“行之,你別跟你爸斗氣。他這么做,也是為你好?!?/p>
商行之煩躁不語。
商母繼續(xù)說:“若是明珠身體健康,器官健全,我們也不是那么不開明;可偏偏她缺一個腎,這樣殘缺的身體,恐怕懷孩子都困難,到時候再難產(chǎn)......”
缺一個腎?
關(guān)明珠缺一個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