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柳詩詩故作驚訝地驚呼一聲。
看著地上的玉鐲碎片,我目眥欲裂。
“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绷娫娮焐险f著抱歉,可眼底分明都是得意。
我相信現(xiàn)場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她就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是嗎?”
我猛地上前一把薅住柳詩詩的頭發(fā),一腳踹在她的膝蓋。
柳詩詩吃痛,跪在地上,不得不仰頭看我。
我的動作極快,季宴禮根本就來不及阻止。
伴隨著柳詩詩的哀嚎,我一連抽了柳詩詩十幾個耳光,直到手臂發(fā)麻才停下。
新做的美甲沾染了血絲。
我嫌惡地皺眉:“臟了?!?/p>
臟了的東西我不會再要。
男人也一樣。
看著柳詩詩紅腫的臉頰,破裂的嘴角,季宴禮眼底的心疼幾乎要溢出眼眶。
季宴禮將柳詩詩護在懷里,臉色陰沉。
“一個鐲子而已,詩詩已經(jīng)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p>
“如果你再這樣無理取鬧下去,別怪我真的跟你離婚!”
“一個鐲子而已?”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季宴禮的語氣尋常得好似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這一刻,十年感情徹底消失殆盡。
我冷冷看向季宴禮,眼底再無一絲溫情。
“離婚是嗎?”
“沒錯,你要是再鬧下去,我就真的跟你離婚?!?/p>
季宴禮神色認真,料定我不敢再鬧下去。
因為季宴禮知道我有多愛他。
為了他,我甚至能跟自己的父母斷絕關(guān)系。
都說被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正是仗著我的愛,他才一次次試探我的底線,踐踏我的尊嚴。
卻不想我嘴角微勾,笑著道:“好??!”
我沒有忽略柳詩詩在聽到我說出“好啊”兩個字時眼底閃過的竊喜。
季宴禮卻愣住了。
他本意只是想要嚇唬嚇唬我的。
沒想到我會這么容易就答應(yīng)離婚,一時之間竟騎虎難下。
而我卻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直接讓律師帶著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過來。
“簽吧!”
我把離婚協(xié)議拍在季宴禮面前。
當看到協(xié)議里面的“凈身出戶”四個字時,季宴禮的臉色越發(fā)難看。
“老公,不能簽!”
沒想到,柳詩詩的反應(yīng)竟然比季宴禮還大。
“林月竹,你也太不要臉了,你一個不事生產(chǎn)的家庭主婦憑什么讓宴禮凈身出戶?”
看著柳詩詩激動的神情,我笑了。
“憑什么?”
“就憑他季宴禮有今天全靠我林月竹?!?/p>
我的聲音擲地有聲,底氣十足。
我定定地看著柳詩詩勾起唇角:
“你不會不知道吧?季宴禮是我林家贅婿,這個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和他季宴禮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
“哈哈哈!笑死人了!”
柳詩詩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宴禮可是錦江集團的CEO?!?/p>
“錦江集團市值過億,你說他是贅婿,你覺得我傻嗎?”
“我就沒見過哪家贅婿可以獨立管理那么大一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