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以前為了補償林晚晚,謝彥除了虐待我,還特意給林晚晚成立了一個信托基金。
現(xiàn)在剛好能派上用場。
謝彥趕回家時,剛好撞上了要出門的林晚晚。
林晚晚原先是山區(qū)的貧困生,她在這根本沒有朋友,那是要去哪?
謝彥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最后停在了郊區(qū)一棟別墅前。
“那八千萬我已經(jīng)轉(zhuǎn)到瑞士銀行了,等風頭過了我們就移民,到時候謝彥那個傻子就算發(fā)現(xiàn)了,也奈何不了咱們?!?/p>
是林晚晚的聲音。
謝彥的腳像灌了鉛,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緊接著,一個男聲響起,語氣里全是得意:“還是我女兒聰明,那蠢貨到現(xiàn)在還以為你爹媽早死了,被你耍得團團轉(zhuǎn)?!?/p>
“爸,你可別出去亂說話?!绷滞硗磬凉值?,
“當初要不是我故意把夏晴的鱗片丟在火災現(xiàn)場,又哭著喊著說龍族滅門,謝彥怎么會對我死心塌地?他現(xiàn)在就是條喪家犬,咱們拿著錢走就是了?!?/p>
謝彥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耳邊嗡嗡作響。
他回車里拿起工具箱里扳手,一腳踹開大門,沖進了客廳。
林晚晚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彥哥哥,你聽我解釋,他們是……”
“是你爹媽,對嗎?”謝彥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
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疑點此刻全部變得清晰。
林晚晚會記錯她父母的死亡方式和祭日,每次問起那天的情況,她總是捂著腦袋說頭疼得厲害。
他過去總以為是她太過傷痛,如今才明白,全是假的。
那對夫婦見瞞不住,索性撕破臉皮。
男人叉著腰罵道:“我女兒陪你這么久,拿你點錢怎么了?”
謝彥沒理會他們,腦海中回憶起的只有一條被鎖在金絲籠里的龍。
他死死盯著林晚晚質(zhì)問:“我拔她護心鱗的時候,你疼嗎?我抽她龍筋的時候,你夜里睡得安嗎?”
林晚晚被他眼里的瘋狂嚇退兩步,忽然冷笑起來:“疼?我為什么要疼?你自己不去調(diào)查清楚能怪誰!說實話,我也沒想到竟然得手的那么容易?!?/p>
他心里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他從身后拿出扳手,朝著林晚晚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林父林母的尖叫聲和林晚晚腦漿炸開的聲音同時響起,他們想阻止謝彥,可兩個老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謝彥放了一把火,把一切燒得干干凈凈。
做完這一切,他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shù)根針同時扎在心口。
以前他剛接手謝家產(chǎn)業(yè)時,總有許多應付不來的事。
每當這個時候,夏晴總會溫柔地安撫他,為他指出一條路來。
不知什么時候起,他變得盲目自大,覺得夏晴成了礙手礙腳的存在。
他喜歡上了弱小懵懂的林晚晚,只有林晚晚身邊,他才能滿足自己的自尊心。
他踉蹌著后退了一步,眼神變得空洞而絕望。
嘴里喃喃道:“夏晴,我好想你?!?/p>
“求求你了,回來好不好?!?/p>
哥哥捧著水鏡給我看謝彥跪在地上懺悔的樣子,
他幸災樂禍地問我,“妹妹,想不想親手報仇?”
我平靜地搖了搖頭,“不了,看到他我就惡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