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沉沉的迎著他的目光,等著他何時能認(rèn)出我。
果然沒過幾秒,徐司恒神色一變。
“葉唯安?你是葉唯安?”
“你沒有死?”
我冷嗤一聲。
“怎么,徐司恒,我沒死你很遺憾嗎?”
周圍的香客們竊竊私語。
“葉唯安不就是徐總的前妻?不是說已經(jīng)死了嗎?”
“什么前妻,徐總又沒有離婚!”
“我聽說是跟別人跑了,這怎么又回來了?”
徐司恒臉上恢復(fù)淡定,聲音像淬了冰。
“你一走七年杳無音信,我當(dāng)然以為你死了?!?/p>
我憋著怒氣解釋。
“我走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我是去工作,參加國家的秘密項目。”
徐司恒冷哼一聲。
“你一個小小的科研人員,能參加什么秘密項目?”
“都是你的借口,不過是嫌棄我跟剛滿月的女兒,跟人跑了罷了!”
我怒氣沖沖的反駁:
“徐司恒你放屁!少在這里顛倒黑白!”
徐司恒瞥了我一眼。
“我顛倒黑白?難道不是因為在外邊混不下去了,你才回來找我的嗎?”
“一回來就直奔女兒這里,難道不是想先籠絡(luò)女兒的心求我原諒?”
我肺都差點氣炸,沒想到徐司恒居然是這么想我的。
虧我回來之前還在幻想與他見面的溫情一刻,如今只覺得那畫面惡心至極。
女兒卻猛地緊緊保住我。
“媽媽,你是媽媽嗎,是寧寧的媽媽嗎?”
“他們罵我是沒媽媽的野種,身上流著骯臟的血,罵我,打我。”
“可寧寧不臟,寧寧有媽媽!”
我聽得鼻子一酸,將她抱在懷里。
“寧寧有媽媽,寧寧是媽媽最愛的孩子?!?/p>
女兒將臉埋在我的脖子里,嗚咽道。
“媽媽,不要拋棄寧寧,寧寧很乖的。”
我忍不住哭出聲。
“媽媽永遠都不會拋棄寧寧的。”
我的女兒,媽媽以后一定會千百倍的好來補償你。
周圍的香客都有些動容,有些甚至還擦了擦眼睛。
徐司恒卻冷酷的打斷了我們。
“恭喜你們母女相認(rèn),葉唯安,就算你是我的妻子,該懲罰的還是要懲罰。”
我安撫住女兒,恨恨的瞪著徐司恒。
“徐司恒,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要懲罰我了。”
“你知道你的女兒在這里是如何被對待的?”
“像條狗一樣任他們欺凌辱罵,做盡了臟活累活!”
“你知不知道她才七歲,晚上還要去伺候那些和尚,你知不知道?”
說道后面,我?guī)缀鹾薜靡橐蛔煅例X。
徐司恒神情閃爍,眼中流露出一絲不忍,還沒開口,卻被身邊的女人搶了先。
“此女身負惡瘴,需在寺中洗凈一身罪孽,否則禍及家人?!?/p>
這個女人看著慈眉善目,但眼底卻隱著惡毒。
聞言,徐司恒那點不忍也消失殆盡。
“寺中的大師們佛緣深厚,寧寧多與他們親近,身上的惡性除得更快,有什么不好?”
我恨不能一巴掌扇死這個男人。
七年不見,他已然變了很多,再不是我心中愛慕的那個儒雅男人。
“徐司恒,你說的是人話嗎,寧寧她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