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那天,陸景深帶著私生子回家逼我離婚?!昂灹怂⒆有枰??!彼韰f(xié)議時,
戒指硌疼我無名指。五歲的兒子突然沖出來指著私生子尖叫:“爸爸的野種!
”我笑著簽完字,
當(dāng)晚系統(tǒng)忽然激活:【財富值解鎖100%】第二天陸景深發(fā)現(xiàn):他跪求的跨國訂單,
甲方是我隨手收購的小公司;他炫耀的新別墅,是我的傭人房;連他捧在手心的私生子,
都扒著門喊我媽媽。幼兒園直播日,全國觀眾看見陸景深跪在雨里舉著戒指:“老婆我錯了。
”我牽過兒子的小手輕笑:“臟了的東西,我蘇晚從來不撿第二次。
”---1 生日驚變生日蛋糕上那支細(xì)細(xì)的數(shù)字蠟燭,燃著微弱的“30”,
燭火在空調(diào)風(fēng)里顫巍巍地晃動,映得我臉上精心描畫的淡妝都像蒙了一層灰。
桌上是涼透的、他從前最愛吃的幾樣菜,紅酒在高腳杯里沉淀出暗沉的色澤,像凝固的血塊。
玫瑰花瓣邊緣蜷縮發(fā)黑,散發(fā)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腐敗甜香。這個家,
空曠得能聽見自己心跳的回音。墻上的掛鐘指針,咔噠、咔噠,每一步都踩在緊繃的神經(jīng)上。
七點,他說會回來。指針滑過七點十分。玄關(guān)傳來鑰匙轉(zhuǎn)動鎖孔的金屬摩擦聲,
接著是門被用力推開撞在墻上的悶響。我心里那點微弱得幾乎要熄滅的期待火苗,
倏地竄了一下,又被緊隨其后的、不屬于這個家的稚嫩童音狠狠澆滅?!鞍职?,
這就是我們的新家嗎?好大呀!”一個穿著嶄新小西裝、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的小男孩,
像只興奮的小狗,率先沖了進(jìn)來,烏溜溜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四處張望,
帶著一種初來乍到的、毫無顧忌的新鮮感。陸景深高大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
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臂彎,領(lǐng)帶扯松了些,露出一點喉結(jié)。他臉上沒什么表情,
只有慣常的、掌控一切的淡漠,甚至沒看我一眼,目光落在那個蹦跳的小男孩身上時,
才掠過一絲幾乎難以察覺的柔和。“嗯,以后就住這里?!彼穆曇舻统?,聽不出情緒。
我們的兒子佑安,像只受驚的小鹿,從樓梯轉(zhuǎn)角探出半個身子。五歲的孩子,
穿著我給他新買的卡通睡衣,抱著他最喜歡的恐龍玩偶,眼睛瞪得大大的,
看著突然闖入的陌生人,還有他那個本該只屬于他的爸爸?!皨寢??
”佑安的聲音帶著睡意和懵懂的不安。陸景深的目光終于,冷淡地掃過我精心布置的餐桌,
掠過蛋糕上那支孤零零的蠟燭,最終落在我臉上。那眼神里沒有半分愧疚,
甚至沒有一絲波瀾,只有一種公事公辦的冰冷?!罢茫〉梦叶嗯芤惶?。
”他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一份折疊整齊的文件,動作隨意得像是抽出一張紙巾。手腕一揚,
那幾頁紙便帶著一股銳利的風(fēng),“啪”地一聲甩在鋪著白色蕾絲桌布的餐桌上,不偏不倚,
砸在那盤精致的奶油蘑菇湯旁邊,幾點油星濺到了雪白的紙頁邊緣?!昂灹怂?/p>
”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我的視線凝固在文件封面上那幾個加粗的黑體字上——《離婚協(xié)議書》。
每一個筆畫都像淬了冰的針,密密麻麻扎進(jìn)眼底。心臟驟然縮緊,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被某種冰冷的、沉甸甸的東西徹底填滿,沉得幾乎無法跳動。“今天是我生日。
”我的聲音干澀得厲害,自己聽著都覺得陌生,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飄來。
陸景深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無聊的笑話,嘴角扯起一個極淺、極冷的弧度,
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生日?重要嗎?”他的目光越過我,
投向那個正踮著腳好奇地扒拉著桌布的小男孩,那層冰冷的殼子瞬間融化,
語氣里甚至帶上了一種近乎刻意的溫柔,“這孩子,需要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需要媽媽。
”“媽媽”兩個字,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心上,發(fā)出滋啦的焦響。那個位置,
本該是佑安的。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嚨口,又被我死死咽了回去。“爸爸!
”佑安再也忍不住了,抱著他的小恐龍沖下樓,小小的身體帶著一股不顧一切的勁頭,
直直沖到陸景深和那個男孩之間。他仰著小臉,眼睛因為憤怒和巨大的委屈而通紅,
小小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他猛地抬起小手指著那個穿著小西裝的男孩,用盡全身力氣,
聲音尖利得幾乎撕裂了別墅里凝滯的空氣:“他是誰?他為什么叫你爸爸?他是野種!
是壞蛋!”“佑安!”陸景深臉色瞬間鐵青,厲聲呵斥,眼神兇狠得像要吃人,
手臂猛地?fù)P起?!瓣懢吧?!”我?guī)缀跏潜灸艿丶饨谐雎暎眢w比腦子更快一步,猛地?fù)溥^去,
用盡全身力氣將佑安死死護在懷里,后背完全暴露在他揚起的掌風(fēng)之下。
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撞擊著肋骨,帶來一陣陣鈍痛和窒息感。預(yù)想中的巴掌沒有落下。
陸景深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陰鷙地盯著我懷里的佑安,像盯著一個不可饒恕的罪人。“道歉!
”他咬著牙,從齒縫里擠出兩個字,每一個字都帶著冰渣,“給弟弟道歉!
”懷里的佑安嚇得渾身發(fā)抖,小臉埋在我胸口,嗚咽出聲,卻倔強地不肯開口。
“他不需要道歉?!蔽姨痤^,迎上陸景深那雙盛滿怒火和冷酷的眼睛。很奇怪,
那剜心刺骨的劇痛之后,心口那片沉甸甸的冰冷反而凝實了,凍住了所有的血和淚。
我甚至感到一種奇異的平靜,一種踩在深淵邊緣、即將墜落的平靜。
目光掃過那份刺眼的協(xié)議書,最后落在他左手無名指上。
那枚曾經(jīng)象征誓言、此刻卻像枷鎖一樣的婚戒,在吊燈下反射著冰冷堅硬的光。
我輕輕拍了拍佑安顫抖的背脊,動作是從未有過的輕柔,帶著訣別的意味。然后,我抱著他,
一步一步,走到餐桌邊。拉開椅子坐下,將他安置在我腿上,緊緊摟著?!肮P?!蔽议_口,
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覺得陌生,像結(jié)了冰的湖面。陸景深顯然沒料到我的順從,
眉頭狠狠擰了一下,眼神里閃過一絲錯愕,隨即又被更深的厭煩覆蓋。他沉著臉,
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那支他簽上億合同時才會用的金筆,重重地拍在協(xié)議書上,
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我伸出手,指尖冰涼。拿起那支沉甸甸的金筆,
筆身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像毒蛇的信子舔過皮膚,令人作嘔。我翻到簽名頁,
目光在那些冷冰冰的條款上快速掠過——房產(chǎn)、股票、基金……他倒是“大方”,
除了佑安的撫養(yǎng)權(quán)歸我,其他屬于他的,我一分都拿不走。屬于我的那點可憐的婚前財產(chǎn),
在他龐大的商業(yè)帝國面前,渺小得不值一提。筆尖懸在紙頁上方,微微顫抖。
佑安在我懷里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小手緊緊攥著我的衣襟,小獸般發(fā)出低低的嗚咽。
“媽媽…不走…”他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滾燙的眼淚洇濕了我胸前的衣料。
我的心被這滾燙的淚水灼得狠狠一抽,但隨即,那股冰冷的意志更加堅硬。我深吸一口氣,
空氣里似乎還殘留著玫瑰腐爛的甜膩氣息。手腕穩(wěn)定下來,筆尖落下,在乙方簽名處,
劃下我的名字——蘇晚。兩個字,一筆一劃,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去書寫,
也斬斷了與過去所有的牽連。最后一筆落下時,無名指上那枚廉價的銀色素圈戒指,
被筆桿猛地硌了一下,指根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像是骨頭被硬生生碾過。那痛感如此清晰,
瞬間蓋過了心口的麻木。我放下筆,推開椅子站起身。懷里的佑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緊緊摟著我的脖子,小臉貼著我冰涼的臉頰?!懊魈焐衔缇劈c,民政局。
”陸景深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依舊是那種掌控一切的冷漠,
仿佛只是敲定了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行程。我沒有回頭。抱著佑安,一步一步,走上樓梯。
腳步聲在空曠的別墅里回蕩,每一步都踩在碎裂的心上?;氐街髋P,鎖上門,
隔絕了樓下那令人窒息的一切。我將佑安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他哭得累了,
小臉上還掛著淚痕,蜷縮著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著。窗外是無邊無際的濃黑夜色,
沒有星光。我坐在床邊,像個被抽走了靈魂的木偶,望著窗外那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那圈被戒指常年禁錮留下的淺淡凹痕,
以及方才被筆硌出的、猶在隱隱作痛的紅痕。2 系統(tǒng)覺醒三十歲的生日。
一場精心準(zhǔn)備的獨角戲,落幕在丈夫帶著私生子上門逼宮的鬧劇里。
像個巨大的、荒誕的諷刺。就在那深不見底的絕望和冰冷快要將我徹底淹沒,
連呼吸都成為一種負(fù)擔(dān)時——【?!恳粋€毫無感情的、冰冷的機械音,
毫無征兆地直接在我腦海深處炸響!像是沉寂萬年的冰川突然崩裂。
【檢測到宿主生命核心受到嚴(yán)重沖擊,
情感閾值突破臨界點……】【‘隱藏人生’系統(tǒng)激活中……】【綁定宿主:蘇晚。
身份確認(rèn):蘇氏財團第一順位唯一繼承人(隱藏狀態(tài))。
】【財富值解鎖:1%……10%……50%……100%!解鎖完成!
】【全球資產(chǎn)數(shù)據(jù)庫載入中……權(quán)限開啟……】【提示:宿主蘇晚,
您名下所有資產(chǎn)、權(quán)限、社會影響力已完全解凍,恢復(fù)至高權(quán)限狀態(tài)。
】一連串密集而冰冷的信息流,如同狂暴的電子瀑布,瞬間沖垮了我的意識堤壩。蘇氏財團?
繼承人?全球資產(chǎn)?這些詞匯像天方夜譚里的咒語,帶著毀滅性的力量,
狠狠砸進(jìn)我一片死寂的世界。劇烈的眩暈感猛地攫住了我,太陽穴突突地跳痛。
不到盡頭的人群;還有一份份標(biāo)注著天文數(shù)字、覆蓋全球各個領(lǐng)域的資產(chǎn)清單……這不是夢!
那信息流帶來的冰冷感和龐大數(shù)據(jù)的沖擊力,真實得可怕!我猛地捂住額頭,身體晃了一下,
扶住冰冷的窗框才勉強站穩(wěn)。窗玻璃上映出我此刻的模樣——臉色蒼白如紙,
眼底卻燃燒著一種連自己都感到陌生的、近乎瘋狂的光芒。
陸景深……蘇家……隱藏的繼承人……原來我蘇晚,
從來都不是他眼中那個只能依附他生存、被他隨意拋棄的可憐蟲!那些年為了所謂的愛情,
自愿戴上枷鎖、收斂所有鋒芒、像個透明人一樣活在他陰影里的日子,在這一刻,
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笑話!一股冰冷而磅礴的力量,從心臟深處炸開,瞬間席卷四肢百骸。
那沉甸甸壓在心口的、名為絕望和卑微的巨石,被這股力量轟然擊碎!
我緩緩放下捂著額頭的手,站直身體。再看向窗玻璃中映出的自己時,眼神已經(jīng)徹底變了。
那里面沒有了悲傷,沒有了彷徨,只剩下一種淬煉過的、冰冷的銳利和掌控一切的漠然。
嘴角,一點點地向上彎起,勾出一個冰冷刺骨、毫無溫度的弧度。3 游戲規(guī)則陸景深,
游戲規(guī)則,該換我來定了。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眼的光帶。樓下隱隱傳來那個小男孩興奮的嘰喳聲,
還有陸景深難得溫和的低語。我平靜地洗漱,換上一身剪裁利落、質(zhì)感極佳的米白色套裝。
鏡子里的人,眉眼依舊,但眼底深處有什么東西徹底沉淀下來,堅硬如磐石。
我甚至給自己化了一個極其精致、氣場全開的妝容。不是為了取悅誰,
只是為了宣告——那個隱忍的蘇晚,死了。抱起還在熟睡的佑安,
小家伙迷迷糊糊地蹭了蹭我的頸窩。我拿起昨晚簽好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
還有一個小小的、裝著我僅剩幾件私人用品的行李箱,一步一步走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