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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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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的針葉林還浸在融雪的濕冷里,松針上的冰碴子被風一吹,簌簌落在蕭晨背上。他縮了縮脖子,看著溪水里自己的狼影——灰毛亂糟糟的,耳尖卻比平時紅,像沾了點沒化的殘雪。

這半年來,他總在和自己較勁。作為末世里帶過百號人生死的隊長,他不信什么“本能”。狼群發(fā)情期最盛的時候,母狼們軟綿的嗚咽、公狼們繃緊的肌肉,都像隔著層冰,與他無關(guān)。他甚至會刻意避開鴉青,怕那雙總帶著溫度的眼睛,看穿他藏在狼皮底下的、屬于“人”的別扭。

可有些東西在悄悄變。

比如夜里凍得打顫時,總會不自覺往鴉青身邊靠;比如分食時,眼睛會先去找那只鴉青色的身影;比如上次捕獵被熊瞎子追,鴉青把他往雪窩里一按,自己轉(zhuǎn)身迎上去的瞬間,他心臟像被凍住又猛地炸開——那是末世里,他看著隊員擋在自己身前時才有的慌。

“瘋了?!彼米ψ影橇税茄?,把這念頭按下去。

直到今天清晨。

熱意是從脊椎骨縫里滲出來的,像凍土下悶燒的火種,一點點燎遍全身。他起初以為是昨夜窩在鴉青懷里太暖,可那股熱越來越兇,連呼吸都帶著燙人的氣,腦子里亂得像被暴風雪卷過的營地——全是鴉青的影子:他低頭舔自己爪上傷口時的專注,把最暖的雪窩讓出來時的沉默,還有上次并肩看馴鹿群時,尾巴尖不經(jīng)意掃過他后腿的輕癢。

“操?!笔挸康土R一聲,想站起來,腿卻軟得像泡了水的凍肉。他往溪水里退了兩步,冰碴子刺得爪心發(fā)麻,稍微壓下去點那股燥,可抬頭時,正對上鴉青的眼睛。

鴉青就站在離他三步遠的地方,鬃毛被風掀得亂飛,棕褐色的瞳孔在晨光里亮得驚人。他沒靠近,只是站著,鼻尖微微動了動——蕭晨知道,他聞見了。那股連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帶著點甜腥的氣味,正從他身上漫出來,像在雪地里插了面招搖的旗。

蕭晨的耳朵“唰”地貼在頭上,轉(zhuǎn)身就想跑??蓜傔~腿,后頸就被輕輕叼住了。不是用力的那種,是用犬齒虛虛地含著,像怕碰碎他似的。

“放開!”他掙了一下,聲音里帶著自己都唾棄的顫。末世里他拿過刀,殺過喪尸,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可身體里的火像被這句話勾得更旺,連掙扎的力氣都帶著點虛。

鴉青松了嘴,卻用前爪輕輕按住他的腰。那力道很穩(wěn),沒讓他再動,掌心的溫度透過皮毛滲進來,燙得他一顫。然后,他感覺到鴉青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耳廓,很慢,帶著點試探的輕。

像往滾油里滴了滴水。

蕭晨渾身的毛都炸開了,卻沒再掙。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和本能打架——一邊是“我是蕭晨,不是任本能擺布的狼”,一邊是身體里叫囂的渴望,是對這只狼體溫的、越來越烈的貪戀。

鴉青似乎看穿了他的掙扎。他沒再靠近,只是用喉嚨里滾出一聲低低的嗚咽,像在說“不急”。然后松開爪,退開半步,就那么站著,尾巴垂在雪地里,等著他自己定奪。

風卷著融雪的潮氣吹過來,蕭晨打了個寒顫。他看著鴉青的側(cè)影,忽然想起上個月暴雪,鴉青把他塞進巖石縫里,自己守在外面擋了一夜的風;想起他第一次學著捕獵,笨手笨腳追丟了野兔,回頭看見鴉青不知什么時候叼了只放在他腳邊;想起無數(shù)個夜里,這只狼總是等他睡熟了,才把尾巴輕輕搭在他身上。

那些細碎的、被他刻意忽略的瞬間,此刻像融雪匯成的溪,慢慢漫過心里的冰。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往鴉青身邊挪了半步。很慢,帶著點破罐子破摔的別扭。

鴉青的耳朵動了動,卻沒動,只是等。

又挪了半步,直到能聞到他鬃毛里的松脂香。蕭晨低下頭,用鼻尖輕輕碰了碰鴉青的前爪,像在說“……算了”。

那瞬間,他感覺到鴉青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放松下來。這次,鴉青沒再等,只是用前爪更穩(wěn)地圈住他,低頭時,鼻尖蹭過他頸側(cè)的動作,比剛才多了點小心翼翼的珍重。

往密林深處走的時候,蕭晨的頭一直埋在鴉青頸窩里。他沒看路,卻知道這只狼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踩在沒有冰碴的地方,像怕顛著他。

落葉鋪的床其實硌得慌,混著沒化的雪粒??僧旞f青的體溫裹過來時,那些硌意都淡了。身體里的火漸漸平息,變成另一種更沉的暖,像凍土下終于冒出的春芽。

他用爪子輕輕抓了抓鴉青的后背,不是掙扎,是想確認這不是夢。

鴉青低低地“嗚”了一聲,用舌頭舔了舔他的額心,動作輕得像雪落在皮毛上。

天快黑時,蕭晨醒了。鴉青正趴在他身邊,舔舐著他剛才掙扎時被樹枝劃破的后腿。夕陽透過枝葉照進來,在他鴉青色的鬃毛上投下金紅的光。

“……傻樣。”蕭晨嘟囔了一句,聲音還有點啞。他抬起爪,笨拙地學著鴉青的樣子,碰了碰他的耳朵。

鴉青抬眼看他,眼睛里沒有平時的威嚴,只有一片軟乎乎的光。

風從林子里穿過去,帶著融雪和松針的味道。蕭晨忽然覺得,或許從他第一次沒躲開這只狼的靠近時,就已經(jīng)沒那么抗拒了。

感情這東西,哪有什么快慢。像西伯利亞的春天,看著來得猝不及防,其實早就在凍土下,悄悄暖了很久了。

春末的風還在吹,帶著點慵懶的暖意。蕭晨往鴉青懷里縮了縮,聽著他喉嚨里低低的、像搖籃曲一樣的嗚咽聲,慢慢沉入了夢鄉(xiāng)。

也許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此刻,被鴉青這樣抱著,感受著對方平穩(wěn)的心跳,他忽然覺得,或許有些事情,并不需要用人類的規(guī)則去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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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陽光把林間曬得暖洋洋的,松針的清香里混著幼崽的奶腥氣。蕭晨趴在巖石上,看著不遠處幾只灰撲撲的小狼崽互相打鬧,其中一只笨笨地摔進了泥坑,引得母狼低低地笑。

他的尾巴無意識地晃了晃,耳朵尖還帶著點熱。距離那次春末的夜晚已經(jīng)過去快一個月了,他總覺得和鴉青之間有什么不一樣了——以前是“被首領罩著的狼”,現(xiàn)在更像……他不敢深想,只知道夜里窩在鴉青懷里時,那圈住他的力道更緊了,清晨醒來,鼻尖總能先觸到對方溫熱的側(cè)腹。

“看什么呢?”他心里嘀咕,卻沒動。鴉青剛捕獵回來,嘴里叼著只肥碩的野兔,徑直走到他面前放下,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臉頰。那動作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親昵,像是在說“給你的”。

蕭晨低頭叼起野兔,忽然想起末世時,他總把最后一塊壓縮餅干分給隊員,那時的警惕和緊繃,和現(xiàn)在的安穩(wěn)像是兩個世界。他咬了口兔肉,抬眼看見鴉青正盯著他,琥珀色的眼睛里映著陽光,亮得很。

“干嘛總看我?”他用爪子扒了扒鴉青的臉,卻被對方順勢咬住了爪尖——不是真咬,只是用牙齒輕輕含著,像在玩鬧。蕭晨的耳朵“唰”地豎起來,心里又開始發(fā)慌,卻沒抽回爪子。

傍晚,狼群在溪邊飲水,有只半大的狼崽好奇地湊到蕭晨身邊,想舔他的爪子。沒等蕭晨反應,鴉青已經(jīng)側(cè)身擋在了他面前,喉嚨里低低地“嗚”了一聲,那狼崽立刻嚇得縮了回去。

蕭晨無奈地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幼不幼稚?跟個小狼崽較勁?!?/p>

鴉青沒理他,只是用尾巴把他往身后勾了勾,像是在圈自己的領地。蕭晨看著他繃緊的側(cè)臉,忽然想起春末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把自己護在懷里,動作里帶著不容錯辨的占有欲。

夜里宿營時,蕭晨翻了個身,不小心壓到了鴉青的爪子。鴉青沒動,只是用另一只爪子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在說“接著睡”。蕭晨卻醒了,借著月光看他的睡顏——鴉青的睫毛很長,呼吸平穩(wěn),平時的威嚴都卸了,只剩下柔和的輪廓。

他忽然伸出爪子,輕輕碰了碰鴉青的耳朵。對方的耳朵抖了抖,沒醒,卻往他身邊靠了靠,把腦袋埋進他的頸窩。

“鴉青,”蕭晨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像風,“我以前總覺得,自己不會停下的。末世里,每天都在跑,在殺,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了……”

他頓了頓,感受著懷里溫熱的體溫,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沒想到,會在這兒,跟一只狼……”

后面的話沒說出口,卻被鴉青的動作接了去。鴉青似乎在夢里聽到了什么,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喉嚨里滾出一聲極輕的嗚咽,像在回應。

蕭晨閉上眼睛,把臉埋進他的鬃毛里。初夏的風帶著草木的清香,遠處傳來幼崽的囈語,一切都安穩(wěn)得不像話。他想,或許不用糾結(jié)于“人”還是“狼”,不用想什么過去和未來,就這么靠著,聽著彼此的心跳,就很好。

天亮時,蕭晨是被鴉青舔醒的。對方正用舌頭輕輕舔他的耳朵,動作溫柔得像在照顧幼崽。他睜開眼,對上鴉青含笑的眼神,忽然覺得,這個夏天,大概會很長,很長。


更新時間:2025-08-18 20:5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