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手中的口紅停在半空。 今天是陸清深的生日宴會。
作為他的"女朋友"，我必須出席。 雖然我們都心知肚明，這段關(guān)系不過是一場交易。
手機震動，是一條匿名消息： 【江淵白回國了，就在今晚的宴會上?！课业氖忠欢?，
口紅掉在了地上。 鮮紅的顏色在白色瓷磚上暈開，像一滴血。三年了。 整整三年，
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了那個人。 可為什么，僅僅是聽到他的名字，心臟還是疼得像被撕裂。
我想起初遇陸清深的那個黃昏。 咖啡店里，他坐在落地窗前，
側(cè)臉的輪廓和江淵白一模一樣。 同樣的高挺鼻梁，同樣的薄唇，
甚至連眉毛的弧度都那么相似。我鬼使神差地走過去。 "請問，可以坐這里嗎？
"陸清深抬頭看我，眼神里有一瞬間的驚艷，然后恢復平靜。 "隨便。"那一刻，
我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的夏天。 江淵白也是這樣看著我，溫和中帶著疏離。后來我才知道，
陸清深是陸氏集團的少東家。 而我，只是一個剛畢業(yè)的服裝設計師。
我們的交往始于一次意外。 那天我在公司加班到很晚，走出寫字樓時突然下起暴雨。
陸清深的車正好路過，他搖下車窗。 "上車吧。"車里很安靜，
只有雨點打在車窗上的聲音。 我偷偷看著他專注開車的側(cè)臉，心跳得很快。
"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我忍不住開口。陸清深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了一下。
"是嗎？"我點點頭，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有些事情，說出來就變味了。那天晚上，
陸清深送我到樓下。 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還彌漫著濕潤的味道。"方晚星。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回頭，看到他下了車，走到我面前。 "我需要一個女朋友。
"我愣住了。"合約戀愛，一年時間，每個月十萬。"他的語氣很平靜，像在談一樁生意。
我應該拒絕的。 可看著他的臉，我鬼使神差地點了頭?，F(xiàn)在想來，我不是愛上了陸清深。
我只是太想念江淵白，而陸清深恰好有一張和他相似的臉。化妝臺上的手機又響了。
陸清深的消息：【宴會八點開始，我來接你?！课疑钗豢跉?，重新拿起口紅。
既然是最后一次見江淵白，那就讓自己美一點吧。黑色的晚禮服剛好合身，
露肩的設計顯得我的鎖骨很好看。 這件裙子是我自己設計的，本來想留著特殊場合穿。
沒想到，特殊場合這么快就來了。樓下響起汽車喇叭聲。 我拿起手包，
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 今晚，一切都會結(jié)束的吧。電梯里，
我想起和江淵白的最后一次見面。 那是三年前的夏天，機場的候機廳。"晚星，
等我回來好不好？"我搖頭："不等了，江淵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受傷，
但很快就被理解取代。 "我明白了。"沒有糾纏，沒有挽留。
就像我們從小到大的相處模式，他總是那么理性，那么克制?？墒墙瓬Y白，你知道嗎？
我說不等，其實等了整整三年。陸清深的車停在樓下，他今晚穿了一身深藍色的西裝，
很合身。 我坐進副駕駛，他遞給我一個首飾盒。"今晚你是陸太太，這套首飾配你的裙子。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套藍寶石首飾。 項鏈的墜子是一只展翅的蝴蝶，很漂亮。"謝謝。
"陸清深幫我戴上項鏈，他的指尖很溫暖。 "緊張嗎？"我搖頭，其實心跳得很快。
車子啟動，窗外的霓虹燈快速掠過。 我知道，今晚過后，我和陸清深的合約就要結(jié)束了。
而我，也要和過去的自己告別。第二章宴會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香檳塔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衣著光鮮的客人們?nèi)齼蓛傻亓闹?。我挽著陸清深的手臂?/p>
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 一年的合約戀愛，讓我學會了如何在這種場合表現(xiàn)得體。"陸總，
生日快樂。" "陸總，這位就是您的女朋友吧，真是郎才女貌。
" "方小姐設計的服裝我們都很喜歡，希望有機會合作。"我機械地回應著這些客套話，
眼神卻在人群中搜尋著那個熟悉的身影。江淵白在哪里？"在找什么？
"陸清深在我耳邊輕聲問道。我搖頭："沒什么。"他的手覆在我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這個動作很輕，很溫柔，像是在安慰我。突然，音樂停了。 主持人走上臺："各位來賓，
現(xiàn)在有請今晚的主角，陸清深先生！"陸清深松開我的手，走向臺前。 燈光聚焦在他身上，
他看起來英俊而自信。"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會。"他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全場，
"今晚，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宣布。"我的心突然提了起來。"我要向我的女朋友求婚。
"全場一片嘩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fā)燙。
這不在我們的合約里。陸清深從臺上走下來，單膝跪在我面前。
他手中捧著一個天鵝絨的首飾盒，里面是一枚璀璨的鉆戒。"方晚星，嫁給我好嗎？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周圍的人在起哄，在拍手，在等待我的回答。就在這時，
我看到了他。 江淵白站在人群的最后面，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
三年的時間讓他看起來更成熟了，但那雙眼睛還是一樣的溫和。我們隔著人群對視，
仿佛時間靜止了。"晚星？"陸清深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我低頭看著跪在我面前的男人。
他的眼中有期待，有緊張，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這一年來，陸清深對我很好。
雖然是合約關(guān)系，但他從來沒有強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的事。 他尊重我，保護我，
甚至在我生病的時候守了我一整夜?？墒?，我愛的不是他。我愛的是那個站在人群最后面，
靜靜看著我的男人。"對不起。"我輕聲說道，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出口走去。身后傳來一陣騷動，
有人在竊竊私語。 我聽到有人說："她瘋了嗎？陸總這樣的男人她都不要？"我不在乎。
走到門口時，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頭，看到江淵白微微喘著氣，好像是追出來的。
"晚星。"三年沒見，他還是叫我的名字叫得這樣溫柔。"你跟我來。
"我任由他拉著我走出酒店，走到街邊。 夜風吹來，我感覺自己的眼淚快要掉下來了。
"為什么不答應他？"江淵白問。我看著他，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因為我還愛著你，江淵白。"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晚星，
我們已經(jīng)分開三年了。""我知道。"我擦掉眼淚，"我也知道你現(xiàn)在有了新的生活。
只是想告訴你，這三年來，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江淵白沉默了很久。
"我也沒有忘記你。"我的心狠狠一跳。"但是晚星，有些事情已經(jīng)變了。"他看著我，
眼中有歉意，"我已經(jīng)訂婚了。"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 我感覺自己的心碎了，
徹底碎了。"什么時候？"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半年前。"半年前，我還在和陸清深演戲。
而江淵白，已經(jīng)有了新的未婚妻。"她是誰？""我在國外認識的一個女孩，叫艾米。
"江淵白的聲音很輕，"她很好，你見了也會喜歡的。"我苦笑："我不想見她。
"江淵白走近一步，伸手想要擦掉我的眼淚，但手停在半空中，最終還是放了下來。"晚星，
陸清深是個好男人。""我知道。""那為什么不答應他？"我看著江淵白，
認真地說："因為我只想嫁給你?？墒悄阋呀?jīng)有了未婚妻，所以我誰都不會嫁。
"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就走。 身后傳來江淵白的聲音："晚星！"我沒有回頭。
第三章回到家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我踢掉高跟鞋，倒在沙發(fā)上。 藍寶石項鏈硌得我脖子疼，
我伸手想要摘下來，卻發(fā)現(xiàn)扣子卡住了。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江淵白，心跳得很快。
透過貓眼看去，卻是陸清深。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陸清深還穿著那身深藍色西裝，
但領(lǐng)帶已經(jīng)松了，頭發(fā)也有些凌亂。 他看起來有些疲倦。"可以進來嗎？"我讓開身子。
陸清深走進客廳，在我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 他沒有開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沉默持續(xù)了很久，最后還是陸清深先開口。"是因為江淵白嗎？"我點頭。"你愛他。
"這不是疑問句。我又點頭。陸清深苦笑了一下："我早該猜到的。""什么意思？
""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眼中有一瞬間的驚艷，然后很快就變成了失望。"陸清深看著我，
"我以為是因為我不夠好，后來才明白，你是把我當成了別人。"我感到愧疚："對不起。
""不用道歉。"陸清深擺擺手，"我答應和你合約戀愛，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什么原因？"陸清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的初戀也叫方晚星。"我愣住了。
"她十八歲的時候死于車禍。"陸清深的聲音很輕，"當我第一次見到你時，
你穿著白色的裙子，坐在咖啡店里看書。那一瞬間，我以為是她回來了。
"我的心臟狠狠一跳。"所以你看，我們都是可憐人。"陸清深站起身，
"彼此都把對方當成了替身。"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原來這一年來，
我們都活在彼此的影子里。"陸清深，我們是不是很可笑？""是很可笑。"他點頭，
"但也很真實。"陸清深走到我面前，伸手幫我解開項鏈的扣子。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
"項鏈還給你。"我把首飾盒遞給他。他搖頭："留著做紀念吧。"項鏈被取下來的那一刻，
我感覺自己的負擔也輕了很多。"陸清深，謝謝你這一年來的照顧。
""也謝謝你陪了我一年。"他看著我，眼中有溫柔，也有釋然，"晚星，
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愛。"我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陸清深走到門口時突然回頭："對了，
江淵白沒有訂婚。"我愣住了："什么？""他只是不想讓你為難。"陸清深微笑，
"男人的直覺告訴我，他還愛著你。"說完，他就走了。我站在門口愣了很久，
腦海中一直回響著他最后那句話。江淵白沒有訂婚。 他撒謊了。為什么要撒謊？
我想起他在街邊看我的眼神，溫柔中帶著痛苦。 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
為什么還會是那種眼神？手機響了，是一條微信消息。 江淵白：【明天早上八點，
啟明咖啡廳，我有話要對你說?！课铱粗@條消息，心跳得很快。 啟明咖啡廳，
那是我們大學時經(jīng)常去的地方。我回復：【好。】第二天一早，
我換了一身簡單的白色連衣裙。 這是江淵白最喜歡看我穿的顏色。啟明咖啡廳還是老樣子，
古樸的裝修，溫暖的燈光。 我們常坐的那個位置空著，我走過去坐下。八點整，
江淵白推門進來。 他穿著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看起來像回到了大學時代。"早。
"他在我對面坐下。"早。"服務員過來點單，江淵白要了一杯美式咖啡，我要了一杯拿鐵。
和大學時一模一樣。"江淵白，你為什么要撒謊？"我開門見山。他愣了一下，
然后苦笑："你知道了？""陸清深告訴我的。"江淵白點點頭："我應該猜到的，
陸清深不是普通人。""為什么撒謊？"江淵白看著我，眼中有痛苦："因為我怕。
""怕什么？""怕你會因為我而錯過更好的人。"江淵白的聲音有些哽咽，"晚星，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出國嗎？"我搖頭。"因為我的家庭。"江淵白苦笑，
"我父親欠了很多債，債主威脅要傷害你。我必須離開，去國外賺錢還債。
"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這三年來，我每天都想你。"江淵白伸手握住我的手，
"但我不敢回來，因為債還沒有還清。直到上個月，我才終于把所有的債務都解決了。
""那你現(xiàn)在回來了。""對，我回來了。"江淵白看著我，"晚星，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我想說好，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你確定嗎？""什么？""你確定要和我重新開始？
"我看著他，"江淵白，這三年來我不是在等你。我交過男朋友，雖然是合約關(guān)系，
但我們也同居過，也接過吻，也......""我不在乎。"江淵白打斷我。"你不在乎？
""我只在乎你還愛不愛我。"江淵白認真地看著我，"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哭得更厲害了。"傻瓜，為什么哭？"江淵白起身走到我身邊，輕輕抱住我。
"因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在他懷里哽咽，"江淵白，我等了你三年。""我知道，
我都知道。"他輕拍我的后背，"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
"咖啡廳里的其他客人都在看我們，但我不在乎。
三年的思念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江淵白，我愛你。""我也愛你，晚星。
"他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就像大學時代一樣。第四章重新在一起后的第一個月，
我們都很小心。 仿佛生怕一個不小心，對方又會消失。
江淵白在市中心租了一套兩居室的公寓，邀請我搬過去和他一起住。 我答應了。搬家那天，
陸清深派了車來幫忙。 他沒有親自來，但讓司機帶了一句話："祝你幸福。
"我的東西不多，主要是一些衣服和設計稿。 江淵白幫我整理，動作很輕很細心。
"這些都是你設計的？"他拿起一本素描本。我點頭："有些已經(jīng)做成成衣了，
有些還只是想法。"江淵白翻看著我的設計稿，眼中滿是欣賞。 "晚星，你變得更優(yōu)秀了。
""你也是。"確實，江淵白變了很多。 他比三年前更成熟，更有魅力，
眼中也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深沉。但有些東西沒有變。 比如他看我的眼神，
比如他叫我名字的語調(diào)，比如他習慣在思考時輕輕皺眉的動作。新家很溫馨。
江淵白說這是他精心挑選的，因為客廳的落地窗正對著公園，我可以看到四季的變化。
第一天晚上，我們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江淵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靠在他的胸前。
很久沒有過的安全感讓我?guī)缀跻鳒I。"江淵白。""嗯？""這三年你都在做什么？
"江淵白沉默了一會兒："工作，拼命地工作。""想我嗎？""每天都想。"他低頭看我，
"你呢？""也是每天都想。"我誠實地回答，"有時候想得睡不著覺。
"江淵白的手輕撫我的頭發(fā)："以后不會了。""什么不會了？""以后不會再分開了。
"這是一個承諾，一個我等了三年的承諾。第二天是周末，江淵白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
我們開車出了市區(qū)，來到郊外的一個小鎮(zhèn)。"這是哪里？""我買的房子。
"江淵白停下車，"想讓你看看。"這是一棟獨棟的小別墅，有個很大的花園。
房子是歐式風格，白色的墻壁，藍色的屋頂，很漂亮。"什么時候買的？""上個月。
"江淵白牽著我的手走向房門，"本來想如果你不愿意和我重新開始，我就一個人住在這里。
"房子里的裝修很簡單，但處處透著溫馨。 客廳里有一面墻全是書架，
書架前放著一張舒適的單人沙發(fā)。"這里是給你準備的工作室。"江淵白推開二樓的一扇門。
我驚呆了。 這是一個專業(yè)的服裝設計工作室，有制圖臺，有縫紉機，有各種面料樣品。
墻上還掛著我大學時設計的幾幅作品。"你怎么會有這些？"我指著墻上的設計稿。
"你忘了嗎？大學的時候你送給我的。"江淵白微笑，"我一直留著。
"我的眼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這三年來，我以為他已經(jīng)忘記了我們的過去。 可原來，
他不但沒有忘記，還把所有的回憶都小心保存著。"喜歡嗎？"江淵白問。
我用力點頭："喜歡。""那我們就搬到這里來住吧。""真的可以嗎？""當然。
"江淵白抱住我，"這里以后就是我們的家。"我們的家。
這四個字讓我的心情變得特別好。從小鎮(zhèn)回到市里已經(jīng)是傍晚。 江淵白說要請我吃飯，
慶祝我們的新家。餐廳是我們大學時經(jīng)常去的那家湘菜館。 老板還認識我們，
很熱情地招呼。"小江，小方，你們終于復合了？"老板笑瞇瞇地說，
"我就知道你們會重新在一起的。"我臉紅了，江淵白只是笑。
菜還是我們當年愛吃的那幾樣。 毛血旺，口味蝦，蒜蓉茄子。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這里嗎？"江淵白問。"記得。"我點頭，"你說湘菜太辣，
不適合我。""結(jié)果你比我吃得還香。"我們聊著大學時的往事，
仿佛那些分別的日子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吃完飯，江淵白送我回公寓。 在樓下，
他突然叫住我。"晚星。"我回頭。江淵白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 "這個給你。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戒指。 不是鉆戒，而是一枚簡單的銀戒，上面刻著我們的名字。
"這不是求婚戒指。"江淵白解釋，"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
"我把戒指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正好合適。"江淵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什么？
""陸清深昨天向我求婚的時候，你在想什么？"江淵白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我在想，
如果你答應了他，我就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為什么？
""因為我不想破壞你的幸福。"江淵白看著我，"但我也在祈禱，祈禱你不要答應他。
""你的祈禱被聽到了。""是的。"江淵白微笑，"謝謝你沒有答應他。
""我永遠不會答應別人的求婚。"我認真地看著他，"除非那個人是你。
"江淵白的眼中閃過一絲什么，但很快就消失了。 "走吧，時間不早了。"我有些失望，
原以為他會說些什么。 但算了，我們才剛剛重新開始，不要急于求成。
第五章工作日的早晨，我照常去公司上班。 同事們都知道我和陸清深分手了，
有些人幸災樂禍，有些人同情我。"方晚星，聽說你拒絕了陸總的求婚？
"同事小李湊過來八卦。我沒有回答，專心畫著設計稿。"你瘋了吧？
陸總那樣的男人你都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頭也不抬地說。
小李撇撇嘴走開了。中午的時候，助理告訴我有人找我。 我以為是江淵白，
結(jié)果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她很漂亮，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名牌衣服，
渾身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氣質(zhì)。"你是方晚星嗎？"她的聲音很好聽。我點頭："我是，你是？
""我叫宋雨桐。"她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和她握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以找個地方聊聊嗎？"宋雨桐問。我們?nèi)チ斯緲窍碌目Х葟d。
宋雨桐點了一杯卡布奇諾，我要了白開水。"我想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的原因。
"宋雨桐開門見山。"不知道。""江淵白的事。"她看著我，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我是他在國外的女朋友。"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前女友。"宋雨桐糾正自己，
"準確地說，是前女友。""你想說什么？"我努力保持鎮(zhèn)定。
"江淵白沒有告訴你我的存在對不對？"宋雨桐苦笑，"我就知道他不會說。"我沒有回答，
但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我。"我們交往了兩年。"宋雨桐繼續(xù)說，"一直到上個月他回國前，
我們才分手。""為什么分手？"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因為你。"宋雨桐看著我，
"他說他的心里一直有個人，他必須回來找她。"我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停止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