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蘇晚穿進(jìn)一本虐文,共享女主身體。單數(shù)日我主導(dǎo),雙數(shù)日歸她。
任務(wù)是攻略冷血偏執(zhí)的男主謝危,失敗則一同神魂俱滅。我主張用魔法打敗魔法,
蘇晚卻堅持用愛感化。于是,周一我剛把謝危的白月光推下水池,
周二蘇晚就哭著給他道歉熬姜湯。今天,謝危把我們堵在墻角,
猩紅著眼問:「你……你們到底是誰?」
我和蘇晚正在腦內(nèi)為了今天該扇他左臉還是右臉吵得不可開交,
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突然響起:【警告:攻略目標(biāo)謝危精神穩(wěn)定度低于10%,
即將觸發(fā)隱藏人格?!空模罕涞膲Ρ诰o貼著我的后背,謝危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
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翻涌著我看不懂的瘋狂和探究,
捏著我下巴的手指,力道大得像是要將我的骨頭捏碎?!刚f話。」他的聲音很低,
像淬了冰的刀子。腦子里,蘇晚已經(jīng)急得快哭了:【紀(jì)安!你別亂來!他現(xiàn)在狀態(tài)不對勁,
你別刺激他!】我冷笑一聲。不刺激他?難道要等他把我們當(dāng)成精神病關(guān)起來切片研究嗎?
【閉嘴蘇晚,今天我主導(dǎo),你看著就行。】我在腦海里冷冷地回了一句。
蘇晚的啜泣聲戛然而止。我抬起眼,迎上謝危審視的目光,然后,在他錯愕的注視下,
抬手「啪」的一聲,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格外刺耳。
謝危瞳孔驟縮,捏著我下巴的手下意識地松了半分。我撫著自己瞬間紅腫起來的臉頰,
笑得凄然又詭異:「謝危,你看到了嗎?這就是愛你的我,和恨你的我。」
「她們在我身體里打架,快要把我撕碎了?!怪x危僵住了。他大概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
以往無論他怎么折磨原主,原主都只會哭著承受,說愛他。而我這番操作,
顯然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圍?!炯o(jì)安你瘋了!你在胡說八道什么!】蘇晚在我的腦子里尖叫。
我沒理她,只是專注地看著謝危,觀察著他臉上每一絲細(xì)微的表情變化。
他的震驚和錯愕過后,是更深的懷疑和冷漠。「收起你的新把戲?!顾砷_我,后退一步,
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皺的袖口,恢復(fù)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派頭,「我不感興趣。」說完,
他轉(zhuǎn)身就走,沒有絲毫留戀。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我緩緩地勾起了唇角。不感興趣?不,
你已經(jīng)感興趣了。一個只會逆來順受的玩偶,當(dāng)然比不上一個充滿了未知和謎團(tuán)的「瘋子」
有趣。謝危,我們的游戲,才剛剛開始?!救蝿?wù)目標(biāo)謝危,當(dāng)前攻略進(jìn)度:-50%。
】系統(tǒng)冰冷的提示音讓我嘴角的笑容僵住?!咎K晚,】我在腦海里咬牙切齒,【明天,
你要是敢再去給他道歉,我就……】話沒說完,身體的掌控權(quán)已經(jīng)開始流失。
午夜十二點(diǎn)到了。蘇晚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紀(jì)安,你把他徹底得罪了,
我們會被他殺死的!】第二天,我一睜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正跪在謝危的書房里。是蘇晚。
她正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钢x先生,對不起,
昨天……昨天是我失態(tài)了?!顾穆曇粲周浻峙?,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恐懼和委屈。
我氣得差點(diǎn)在意識里吐血。這個蠢貨!謝危坐在書桌后,手里把玩著一支昂貴的鋼筆,聞言,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哦?哪一個你,在跟我道歉?」他語調(diào)平平,
卻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殘忍。蘇晚的身體猛地一顫?!炯o(jì)安怎么辦?
他好像不信我……】【你現(xiàn)在知道怕了?昨天是誰哭著喊著說我得罪他了?
】我沒好氣地懟她。蘇晚被我噎了一下,半晌才小聲說:【可我還能怎么辦?我們打不過他,
只能求他原諒……】「怎么不說話了?」謝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耐,「還是說,
你身體里的另一個人,不同意你道歉?」蘇-晚-的-臉-「唰」地一下白了。她猛地抬頭,
不可置信地看著謝危。我也愣住了。他怎么會……猜得這么準(zhǔn)?謝危放下鋼筆,
十指交叉撐在下巴處,那雙銳利的眼睛,像是要將我們的靈魂從這具皮囊里揪出來。
「從一個月前開始,你就變得很奇怪?!埂竼螖?shù)日,你對我冷嘲熱諷,想盡辦法給我惹麻煩,
甚至敢對我動手。」「雙數(shù)日,你又對我百依百順,哭著道歉,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沒發(fā)生過。
」他每說一句,蘇晚的臉色就更白一分。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我以為我們的表演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謝危這個偏執(zhí)狂,
竟然把我們每一次的切換都記得清清楚楚?!杆?,」他微微傾身,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蘇晚抖得像風(fēng)中的落葉,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紀(jì)安……】她向我求救。我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慌。【蘇晚,聽我的,哭?!刻K晚愣了一下?!究?,
就說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很害怕,求他救你?!刻K晚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她眼圈一紅,豆大的淚珠就滾了下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謝先生,
我身體里好像住了個魔鬼,她想毀掉我,也想毀掉你……我好害怕,求求你,救救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這副模樣,正是原著里謝危最吃的那一套。果然,
謝危眼中的戾氣消散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審視和探究。他盯著蘇晚看了很久,
久到我以為他要發(fā)作時,他卻突然笑了?!负冒?。」他說,「我救你。」接下來的日子,
謝危真的像一個盡職盡責(zé)的「救世主」。蘇晚主導(dǎo)身體的時候,
他會帶她去看頂級的心理醫(yī)生,請來所謂的高僧為她驅(qū)邪,甚至?xí)椭宰优闼⒉剑?/p>
聽她傾訴。蘇晚被他突如其來的溫柔攻勢迷惑了?!炯o(jì)安,你看,謝危也不是那么壞,
他只是缺愛,只要我們對他好,他會改變的。】我對此嗤之-以-鼻。一只喂不熟的狼,
會因為你丟給它幾根骨頭,就搖身一變成為忠犬嗎?天真。輪到我主導(dǎo)身體時,
謝危的另一副面孔就暴露無遺。他會把我關(guān)在房間里,用各種方法試探我、刺激我,
試圖把我這個「魔鬼」逼出來?!赋鰜?,我知道你在?!顾麜谖覍γ妫?/p>
用那種冰冷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看看,你到底想做什么?!刮覒械美硭?,要么蒙頭大睡,
要么戴上耳機(jī)把音樂開到最大聲。他也不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這種詭異的和平持續(xù)了近一周。直到謝危的白月光——林薇薇找上門來。
林薇薇是在一個下午來的。那天是單數(shù)日,我正躺在花園的躺椅上曬太陽。
她穿著一身潔白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看起來柔弱又無辜,和原著里的描述一模一樣。
「姐姐,」她怯生生地開口,眼圈紅紅的,「你不要怪阿危,他只是……只是太在乎你了?!?/p>
我連眼皮都懶得掀一下?!赣惺抡f事,沒事滾蛋。」林薇薇的臉色白了白,
攥緊了衣角:「我……我聽說你生病了,所以想來看看你。阿危他很擔(dān)心你。」「擔(dān)心我?
擔(dān)心我死得不夠快嗎?」我嗤笑一聲,終于坐了起來,直視著她,「林薇薇,
收起你那套綠茶把戲,我看著惡心。」林薇薇被我堵得啞口無言,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就在這時,謝危從屋里走了出來。他看到林薇薇,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
但還是快步走了過來,將她護(hù)在身后?!改阌衷诎l(fā)什么瘋?」他冷冷地看著我。
林薇薇立刻躲進(jìn)他懷里,委屈地哭訴:「阿危,我只是想來看看姐姐,可是姐姐她……」
我看著眼前這副郎情妾意、英雄救美的畫面,突然覺得很想笑。于是我真的笑了出來。
「謝危,」我站起身,一步步朝他們走去,「你護(hù)著她,是怕我這個『瘋子』傷害她嗎?」
謝危的眼神一凜,將林薇薇護(hù)得更緊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干什么?!?/p>
我走到他們面前,停下腳步,目光卻越過謝危,落在了他身后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上,
「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刮覝惖街x危耳邊,用只有我們?nèi)齻€人能聽到的聲音,
輕聲說:「上周,在城西的倉庫里,她差點(diǎn)被三個男人。是我報的警?!怪x危的身體,
瞬間僵硬如鐵。他猛地轉(zhuǎn)過頭,眼神銳利如刀,死死地盯著我。而他懷里的林薇薇,
則是渾身一顫,臉色慘白如紙?!改恪愫f!」她尖叫道,
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格外尖利,「阿危,你別聽她胡說!她是瘋子!她想挑撥我們!」
我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肝沂遣皇呛f,你心里最清楚?!?/p>
我慢悠悠地開口,「那三個人,已經(jīng)被抓了,現(xiàn)在還在警局。要不要我把報警記錄調(diào)出來,
給你這位英明神武的未婚夫看看?」「你閉嘴!」林薇薇徹底崩潰了,她推開謝危,
想沖過來撕我的嘴。我輕巧地后退一步,避開了她。謝危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讓林薇薇痛呼出聲?!杆f的是不是真的?」謝危的聲音,冷得像是從地獄里傳來。
林薇薇的眼淚流得更兇了,她拼命搖頭:「不是的……阿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我問你,是不是真的!」謝危的耐心耗盡,低吼出聲。那一瞬間,
我從他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和……一絲被欺騙的痛苦。原來,他也不是真的不在乎。
林薇薇被他嚇得瑟瑟發(fā)抖,終于哭著承認(rèn)了:「是……但是他們沒有得逞!我什么事都沒有!
是她……是她故意說出來讓你誤會的!」她指著我,滿眼怨毒。謝危松開她,緩緩地轉(zhuǎn)過頭,
看向我。那眼神,復(fù)雜得讓我有些心驚。有憤怒,有懷疑,
還有一絲……連我自己都看不懂的情緒。他一步步向我走來。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紀(jì)安,
快跑!】蘇晚在腦子里尖叫??晌业哪_,卻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他終于在我面前站定,沉默了許久,才沙啞著嗓子開口:「為什么?」為什么?
他問我為什么要去救他的白月光。我看著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大概是因為……」我故意拉長了語調(diào),「我身體里的那個『天使』,看不得這種骯臟事吧。
」我把功勞,推給了蘇晚。謝危的眼神閃了閃,似乎是信了。他臉上的戾氣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疲憊。他沒有再追問,也沒有再為難我,
只是轉(zhuǎn)身對林薇薇說:「你先回去。」林薇薇不甘心地想說什么,
但在接觸到謝危冰冷的眼神后,還是委委屈屈地走了。偌大的花園,只剩下我和謝危。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钢x謝?!乖S久,他才吐出這兩個字。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這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謝危嗎?竟然會跟我道謝?【你看,紀(jì)安,他也不是完全不講道理的。
】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我沒理她?!覆槐??!刮依涞鼗貞?yīng),「我說了,不是我。
要謝,就去謝那個善良的、愛你的她吧?!拐f完,我轉(zhuǎn)身就想回屋。手腕卻被他一把抓住。
他的手心很燙,燙得我心尖一顫?!竸e走?!顾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懇求,
「陪我待一會兒?!鼓翘煜挛?,我和謝危什么也沒做,只是并排坐在躺椅上,
看著天邊的云卷云舒。他沒有說話,我也沒有。氣氛卻詭異地和諧。直到夕陽西下,
他才開口,聲音有些飄忽:「你說……一個人,真的可以分裂成兩個完全相反的樣子嗎?」
我側(cè)頭看他。夕陽的余暉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給他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
讓他看起來不再那么冷硬?!富蛟S吧。」我淡淡地回答,「就像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p>
他沉默了。良久,他才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是啊,影子……」那晚,
我難得地沒有被關(guān)起來。謝危甚至讓傭人給我準(zhǔn)備了豐盛的晚餐。蘇晚很激動:【紀(jì)安!
我們的機(jī)會來了!他開始相信我們了!只要我明天再加把勁,攻略進(jìn)度一定能上去!
】我卻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謝危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因為一件事就輕易改變?
他就像一張蟄伏在暗處的網(wǎng),而我們,是網(wǎng)中的獵物。他現(xiàn)在收起了獠牙,
只是為了讓我們放松警惕,以便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給予我們致命一擊。我的預(yù)感,
很快就應(yīng)驗了。第二天,蘇晚掌管身體。她一大早就起來,親手為謝危準(zhǔn)備了早餐。
謝危表現(xiàn)得十分受用,甚至破天荒地對她笑了笑。那個笑容,雖然很淡,
卻足以讓蘇晚心花怒放?!炯o(jì)安你看到了嗎!他對我笑了!】我在意識里翻了個白眼。
一整天,謝危都對蘇晚和顏悅色。他帶她去了公司,讓她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甚至在開會的時候,都允許她旁聽。蘇晚受寵若驚,覺得自己的「愛的感化」
策略取得了巨大成功。我也開始有些動搖。難道,是我多心了?謝危真的被我們改變了?
直到下午,謝危接了一個電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掛斷電話,
對蘇晚說:「公司出了點(diǎn)事,我需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待在辦公室,哪里都不要去。」
蘇晚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謝危走后,蘇晚坐立不安?!炯o(jì)安,你說他會不會有危險???
】【能有什么危險,他可是男主?!课译S口應(yīng)付。【可是我好擔(dān)心……要不,我們?nèi)タ纯窗桑?/p>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蘇晚已經(jīng)控制著身體跑了出去。按照原著的情節(jié),
謝危的死對頭今天會派人來公司搗亂。蘇晚大概是想上演一出美女救英雄的戲碼,
好一舉拿下謝危。可我們都忘了,原著里,女主是在后期才為男主擋刀的。而現(xiàn)在,
情節(jié)被我們攪得一團(tuán)糟,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等蘇晚跑到公司樓下時,一切都已經(jīng)晚了。
一群手持棍棒的男人,正和謝危的保鏢打作一團(tuán)。而謝危,正被為首的一個刀疤臉,
用刀抵著脖子?!钢x總,好久不見啊?!沟栋棠樞Φ靡荒槳b獰。謝危的臉色很難看,
但依舊保持著鎮(zhèn)定:「王彪,你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你的命!」王彪說著,
手里的刀又逼近了幾分,在謝危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蘇晚嚇得尖叫出聲。這一聲,
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王彪看向我們,眼睛一亮:「喲,
這不是謝總捧在手心里的那位嗎?長得可真水靈?!怪x危的臉色徹底變了:「放開她!
有什么沖我來!」「沖你來?」王彪大笑起來,「謝總,你不會以為,
我今天真的只是來找你敘舊的吧?」他給手下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
蘇晚嚇得腿都軟了,一個勁地往后退?!炯o(jì)安!怎么辦!怎么辦!】【跑啊!你還愣著干嘛!
】我在她腦子里咆哮??梢呀?jīng)來不及了。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我們的胳膊,
將我們拖到了王彪面前?!阜砰_我!你們放開我!」蘇晚哭喊著掙扎。王彪捏住我們的下巴,
嘖嘖稱奇:「果然是個美人。謝總,你說,如果我當(dāng)著你的面,劃花這張漂亮的臉蛋,
你會是什么表情?」「你敢!」謝危目眥欲裂?!改憧次腋也桓遥 雇醣胝f著,
真的舉起了手中的刀。冰冷的刀鋒,離我們的臉頰越來越近。蘇晚已經(jīng)嚇得閉上了眼睛。
【系統(tǒng)!系統(tǒng)救命!攻略進(jìn)度現(xiàn)在是多少?】我在腦海里瘋狂呼叫?!救蝿?wù)目標(biāo)謝危,
當(dāng)前攻略進(jìn)度:20%?!堪俜种??什么時候漲了這么多?是昨天,還是今天?
我來不及細(xì)想,眼看著刀尖就要碰到我們的皮膚。我心一橫,對蘇晚吼道:【把身體給我!
】蘇晚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放開了控制權(quán)。我接管身體的瞬間,猛地抬起膝蓋,
狠狠地撞向王彪的下體。王彪慘叫一聲,捂著襠部蹲了下去。趁著這個空檔,
我掙開那兩個男人的鉗制,轉(zhuǎn)身就跑。但我沒跑遠(yuǎn),而是沖向了謝危。
在所有人反應(yīng)過來之前,我奪過王彪掉在地上的刀,反手架在了謝危的脖子上。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謝危。他低頭看著橫在自己頸間的刀,
又抬頭看看我,眼神復(fù)雜得像一團(tuán)化不開的濃墨?!改恪埂付紕e動!」我厲聲喝道,
打斷了他的話,「誰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殺了他!」王彪的手下們面面相覷,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