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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安靜了幾秒。
宋言銘許久沒有說話,他牽著她的手,去看了一段錄像。
那其實是小時候的楚望舒。
她像個小霸王似的,稚嫩的眉宇之間滿是自信,仿佛天不怕地不怕。
“我所認識的楚望舒一直都很堅定?!?/p>
“你從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能堅定的做出選擇,當初為了裴燼野,更是毫不猶豫的和我保持距離。”
“怎么現(xiàn)在突然害怕了呢?”
楚望舒低下頭,耳根子紅得厲害。
“當年......”
“不用解釋?!彼窝糟懶θ轀睾偷拇驍嗔怂澳阒皇菦]選擇我,這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p>
“小舒,你有拒絕的權利。”
“我從未怪過你當初的選擇,只是希望,你能做回你自己,這些年你真的過的開心嗎?”
楚望舒鼻尖一酸,眼淚猝不及防往下落。
她不快樂,當然不快樂。
因為裴家不需要拋頭露面的女主人,她放棄了自己的夢想,做起全職太太。
又因為裴燼野所謂的“愛”,她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此生不能再生育。
這些年,她一直都在犧牲自己。
裴燼野從未問過,她真的快樂嗎?
可是今天,她想大聲的告訴他,不快樂,她一點都不快樂。
過去那些生活,簡直爛透了!
楚望舒的心忽然堅定了下來。
“我決定了,我要參加一個月后的國際美術展大賽,我要奪回屬于我的榮譽!”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男人眼底的欣慰。
幾天后,楚望舒進了手術室。
這一次,她要安裝一款新的仿真手臂,據(jù)說價值千萬,由巴黎著名醫(yī)生為她親自做手術。
“畫畫是一項精密的工作。”
“雖然仿真手臂足以支撐這項工作,但你們之間的配合卻阻止了這一點,如果你想要畫出完美的畫,就要學會掌控這雙手臂?!?/p>
醫(yī)生用蹩腳的英語解釋了一遍。
楚望舒就開始認真投入訓練之中,要想畫畫,她就要比常人付出千百倍的努力和汗水。
為了心中的夢想,她從未喊過一聲苦。
而這一切,宋言銘都看在眼里。
他默不作聲的為她安排好一切,只要她回頭,他永遠都在。
終于,楚望舒和仿真手臂磨合結束。
她帶著自己最新的畫去找宋言銘,卻在他的別墅門口遇見個女人。
女人瞇著眼打量她:“你是誰?”
話落,又輕蔑一笑:“不用問了,想必又是個上趕著當替身的?!?/p>
楚望舒皺眉:“麻煩你說話放尊重一點,什么叫上趕著當替身?”
女人雙手環(huán)胸,不以為意。
“難道不是嗎?整個法國,誰不知道宋言銘心里有個白月光,一直是他求而不得的人,多少女人上趕著想要做替身,你又算個什么東西?”
楚望舒怔住,神色復雜。
她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身后忽然傳來一道溫和的男聲。
“不巧,她就是我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