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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祁星安靜小說 逆天遨游 231095 字 2025-08-19 14: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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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盛典結(jié)束后的第三天,安靜坐在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的候診室里,左手無意識地揉捏著右腕。疼痛從一周前就開始了,起初只是練習后的輕微酸痛,她沒當回事。但昨晚彈奏肖邦的《英雄波蘭舞曲》時,一陣尖銳的刺痛讓她不得不中途停下。

"安靜同學?"護士推開診室門叫道。

診室里,骨科主任陳醫(yī)生仔細檢查著她的手腕。安靜注視著醫(yī)生逐漸皺起的眉頭,胃部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揪緊了。

"肌腱炎,加上輕微的腕管綜合征。"陳醫(yī)生放下檢查報告,"不算太嚴重,但必須立即停止練琴,至少兩周。"

安靜猛地坐直身體:"兩周?不行!下個月就是肖邦比賽,我每天至少要練習六小時——"

"如果你想毀了自己的職業(yè)生涯,就繼續(xù)練。"陳醫(yī)生打斷她,語氣嚴厲,"現(xiàn)在只是炎癥,但如果惡化下去,可能需要手術,甚至永久性損傷。"

安靜咬住下唇,直到嘗到血腥味。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起來,診室的白墻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

"有沒有...折中的辦法?"她艱難地問,"我可以減少練習時間,或者只練簡單的——"

"安靜同學。"陳醫(yī)生的聲音柔和下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手腕對鋼琴師就像聲帶對歌手。你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練琴,而是休息和治療。"

他開了一堆藥膏和消炎藥,又安排了物理治療。安靜機械地接過處方,道謝離開。走出醫(yī)院大門時,手機在口袋里震動起來。是祁星的信息:【方翰要請我吃飯,談巡演的事。緊張.jpg】

安靜盯著屏幕,拇指懸在鍵盤上方。她應該為他高興的,這是難得的機會。但心底某個陰暗的角落卻涌起一股酸澀的情緒——如果他真的去巡演,如果他們幾個月見不到面...

最終她回復:【加油,你會很棒?!咳缓螵q豫片刻,又補發(fā)了一條:【結(jié)束后告訴我情況?】

發(fā)完消息,安靜沒有直接回學校。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江邊。傍晚的江風帶著微腥的水汽,拂過她發(fā)燙的臉頰。遠處,一艘貨輪緩緩駛過,汽笛聲低沉悠長。

手機又響了。這次是父親:【李教授說你沒去今天的輔導課?】

安靜深吸一口氣,回復:【去醫(yī)院了,手腕有些發(fā)炎。】

父親的回復幾乎是立刻到來:【嚴不嚴重?影響比賽嗎?需要聯(lián)系張教授(他的老同學,骨科專家)嗎?】

一連三個問題,全部圍繞比賽。安靜苦笑一下:【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p>

她關掉手機屏幕,望向江對岸的燈火。那些燈光明明滅滅,像是無數(shù)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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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讓我參加'新聲力量'全國巡演。"祁星攪動著面前的咖啡,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八個城市,為期兩個月。作為開場嘉賓。"

安靜坐在他對面,小口啜飲著熱巧克力。他們約在醫(yī)院附近的一家小咖啡館見面,祁星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分享好消息,眼睛亮得像是裝進了整個星河。

"恭喜。"安靜努力揚起嘴角,"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是啊,方翰說如果反響好,可能會簽唱片約。"祁星向前傾身,"不過..."他的笑容突然黯淡了一些,"他們有些要求我不太確定。"

安靜的手指在杯沿上畫著圈:"什么要求?"

"首先,音樂風格要更'商業(yè)化'。"祁星做了個引號的手勢,"意思是少點實驗性,多點口水歌。其次..."他猶豫了一下,"形象上要更'干凈利落',可能得把這頭亂發(fā)剪了,耳釘也得摘。"

安靜注視著他左耳的銀色耳釘,那已經(jīng)成為祁星形象的一部分,像他的音樂一樣不羈而獨特。

"還有..."祁星的聲音更低了,"他們不希望我提及與你的合作。說古典和流行混搭'定位不清晰'。"

安靜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像是有人在她胸腔里塞了一塊石頭。

"哦。"她輕聲說,盯著杯中逐漸冷卻的熱巧克力,"那...你怎么想?"

祁星抓了抓頭發(fā):"我不知道。一方面確實是個大機會,另一方面..."他抬頭看向安靜,"我不想否定我們的音樂。"

窗外的天色漸暗,路燈次第亮起。咖啡館里的音響正播放著一首流行情歌,甜膩的旋律此刻顯得格外刺耳。

"你應該去。"安靜聽見自己說,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兩個月不算長。而且...肖邦比賽前我也需要專注練習。"

祁星沉默了一會兒:"你的手腕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問題。"安靜下意識揉了揉右腕,"休息幾天就好。"

"真的?"祁星敏銳地注意到她的小動作,"醫(yī)生怎么說?"

"就說練習過度,讓我注意休息。"安靜輕描淡寫地帶過,轉(zhuǎn)移話題,"你什么時候出發(fā)?"

"下周。"祁星仍然盯著她的手腕,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我會想你的。"

這句話像一顆石子投入安靜的湖面,激起一圈圈漣漪。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祁星正凝視著她,眼神溫柔而復雜。

"我也是。"她輕聲回應,然后迅速補充,"我是說,會想念我們的音樂合作。"

祁星笑了,右臉頰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只是音樂?"

安靜感到一股熱氣涌上臉頰。她低頭假裝整理書包,避開他的目光:"你該好好準備訓演。別搞砸了。"

"遵命,長官。"祁星做了個滑稽的敬禮動作,成功逗笑了她。

走出咖啡館時,外面下起了小雨。祁星變魔術似的從背包里掏出一把折疊傘,撐開后自然地攬過安靜的肩膀,將她納入傘下的庇護空間。

"你總是隨身帶傘?"安靜問,努力忽視肩膀上那只手傳來的溫度。

"自從上次淋雨后。"祁星的聲音近在耳畔,"記得嗎?在天臺那次。"

當然記得。那個雨后的傍晚,彩虹橫跨江面,她第一次為他彈奏私人創(chuàng)作的旋律。安靜的心跳加快了,兩人的手臂在狹小的空間里輕輕相貼,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感受到祁星的體溫。

轉(zhuǎn)過一個街角,祁星突然停下腳步:"安靜,我..."

他的聲音里有種安靜從未聽過的猶豫。雨滴打在傘面上的聲音突然變得震耳欲聾。安靜抬頭看他,發(fā)現(xiàn)祁星正專注地凝視著她,眼中似有千言萬語。

"什么?"她輕聲問,心跳如擂鼓。

祁星張了張嘴,然后搖搖頭,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微笑:"沒什么。就是...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創(chuàng)作新曲子,好嗎?"

期待如泡沫般破裂。安靜點點頭,努力掩飾失望:"好。"

他們繼續(xù)在雨中前行,誰都沒有再說話。但某種未言之語懸浮在兩人之間,像雨霧般朦朧卻真實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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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離開的那天,安靜沒有去送行。她告訴自己要專注比賽練習,但更多是因為害怕面對分別的場景。手腕的疼痛時好時壞,她嚴格按照醫(yī)囑做理療和冰敷,卻偷偷將練習時間從六小時減到四小時,而不是醫(yī)生要求的完全停止。

林小滿帶回祁星出發(fā)的消息:"全校一半女生都去送他了!那場面,跟送明星似的。方翰還安排了專業(yè)攝影師跟拍,說是要制作幕后花絮。"

安靜的手指停在琴鍵上,沒有接話。她早就注意到校園論壇上關于祁星的討論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成立了后援會。那個曾經(jīng)和她一起在天臺分享秘密音樂的男孩,正在迅速變成一個公眾人物。

"你不介意嗎?"林小滿坐到她身邊,"那些女生看他的眼神,簡直想把他生吞活剝了。"

安靜搖搖頭:"我們只是音樂上的合作伙伴。"

"騙誰呢?"林小滿翻了個白眼,"你們倆那眼神,瞎子都看得出來有問題。"

安靜沒有反駁。她輕輕按下一個琴鍵,單音在琴房里孤獨地回蕩。祁星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在飛機上了,飛向他的夢想,飛離她的世界。

"對了,"林小滿突然壓低聲音,"周婷婷又在散布謠言,說祁星是為了攀上方翰才接近你的,因為你父親認識音樂圈的人。"

安靜的手指猛地砸在琴鍵上,發(fā)出一聲不和諧的巨響:"荒謬!"

"大家都知道是胡扯。"林小滿趕緊安撫她,"不過...你父親確實認識方翰,對吧?"

安靜站起身,啪地合上琴蓋:"我要去圖書館。"

逃避話題是她慣用的伎倆。事實上,她偶然聽到父親在電話里提到方翰的名字,語氣冷淡而疏遠:"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希望方先生遵守約定。"當時她沒多想,現(xiàn)在卻不禁疑惑——父親和方翰之間有什么"約定"?

圖書館里,安靜試圖專注于音樂理論書籍,但思緒不斷飄向祁星。他此刻在做什么?是否已經(jīng)后悔接受了方翰的條件?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彩信。點開后,她看到祁星站在機場的照片,旁邊是方翰和幾個工作人員。附言:【登機前偷偷發(fā)的。想你。用助理手機。別回?!?/p>

安靜將手機貼在胸前,仿佛這樣能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照片里的祁星穿著她從未見過的時髦服裝,頭發(fā)似乎已經(jīng)修剪過,耳釘也不見了,但笑容依然是她熟悉的那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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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過去,安靜的手腕情況時好時壞。她嚴格遵循醫(yī)生的囑咐,只在感覺良好時進行有限度的練習。肖邦比賽的日子越來越近,焦慮像影子一樣追隨著她。

祁星幾乎每天都會想辦法發(fā)來消息——有時是簡短的文字,有時是偷偷錄制的語音。他描述著不同城市的風光,演出的緊張與興奮,以及對商業(yè)化改編音樂的不適應。安靜貪婪地收集著這些零碎的信息,像沙漠旅人收集晨露。

"今天彩排時我即興改了幾句歌詞,"某條語音里祁星的聲音帶著壓抑的興奮,"方翰差點氣瘋。但觀眾反應特別好!"

安靜笑著聽完,能想象出他得意洋洋的表情。但下一條語音的語氣卻突然變了:"安靜,有些事...不太對勁。方翰他們一直在控制我的社交媒體,刪掉所有提到你的評論。還說如果我們被拍到在一起,會對我的'偶像形象'有影響。"他停頓了一下,"我不會否認我們的友誼,無論他們說什么。"

安靜的心揪緊了。她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但親耳聽到還是像被潑了一盆冷水。她斟酌許久才回復:【專注你的音樂。別擔心我?!?/p>

發(fā)完這條消息,安靜走向琴房。明天就是最后一次校內(nèi)選拔賽,將決定誰能代表學校參加全國性的肖邦鋼琴比賽。盡管手腕還在隱隱作痛,她必須進行最后的練習。

琴房里,她小心翼翼地開始熱身練習。前半小時還算順利,但當進行到《革命練習曲》的高速段落時,一陣尖銳的疼痛從手腕直竄上手臂。安靜倒吸一口冷氣,手指像被電擊一般從琴鍵上彈開。

"不..."她盯著自己顫抖的右手,恐懼如潮水般涌來。距離正式比賽只有三周了,如果手腕在這個時候...

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恐慌。是祁星。安靜深吸一口氣,接通電話。

"安靜!猜猜我在哪?"祁星的聲音充滿活力,背景音嘈雜,"南京站的演出剛結(jié)束,觀眾太熱情了!"

"恭喜。"安靜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切順利?"

"嗯,就是..."他的聲音突然變小,像是走到了安靜處,"他們安排我和林娜——那個女歌手——炒作緋聞。說這樣能增加曝光度。我拒絕了,但方翰很不高興。"

安靜的心沉了下去。林娜是最近很火的一個流行歌手,長相甜美,擁有大批粉絲。

"哦。"她輕聲說,"這...很常見,對吧?娛樂圈的...手段。"

"常見不代表正確。"祁星的聲音堅定,"我不會做違背本心的事。對了,你的手腕怎么樣了?"

"好多了。"安靜撒謊,右手悄悄背到身后,"比賽準備也很順利。"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祁星的話突然被打斷,背景里傳來一個嚴厲的男聲。

"我得掛了。"祁星壓低聲音,"方翰來了。下次再聊。記住,無論他們怎么包裝,我還是我。"

通話結(jié)束,安靜盯著黑下去的屏幕,突然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孤獨。琴房里,未完成的《革命練習曲》樂譜嘲諷般地攤開著,而她顫抖的手腕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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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站在酒店窗前,望著南京的夜景。手機被方翰沒收了,理由是"不要被私人關系影響狀態(tài)"。剛才的通話被強行中斷,他甚至沒來得及告訴安靜最重要的事——下一站演出就在上海,他有機會回去見她一面。

"別那副表情。"方翰遞給他一杯水,"娛樂圈就是這樣運作的。觀眾買的是人設,不是真實的你。"

祁星接過水杯但沒有喝:"那音樂呢?真實的音樂不重要嗎?"

"音樂只是載體。"方翰點燃一支煙,"重要的是包裝和營銷。你看看現(xiàn)在的頂流,有幾個是靠純音樂上去的?"

祁星想起安靜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話——"音樂不是兒戲"?,F(xiàn)在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對他而言,音樂是呼吸,是生命;但對這個行業(yè)而言,音樂只是商品,是可以隨意裁剪包裝的原材料。

"明天的采訪記住幾點,"方翰吐出一口煙圈,"第一,你是單身;第二,你的音樂靈感來自生活觀察,不要提具體的人;第三,如果被問到古典音樂,就說'欣賞但不擅長'。"

每一個要求都像一把刀,切割著祁星的真實自我。但合同已經(jīng)簽了,巡演已經(jīng)開始了,他沒有回頭路。

"我明白了。"他低聲說,拳頭在身側(cè)悄悄握緊。

方翰滿意地點點頭,離開了房間。祁星從枕頭下摸出備用手機——他偷偷買的,連助理都不知道。屏幕上是安靜的照片,在音樂盛典演出時他偷偷拍下的。她彈琴時的側(cè)臉專注而美麗,仿佛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和音樂。

"等我回來。"他對著照片輕聲說,然后打開錄音功能,開始哼唱一首新創(chuàng)作的旋律。這是他為安靜寫的歌,關于距離、思念和堅守本心。等有機會,他會把這首歌傳給她。

窗外,南京的燈火如繁星般閃爍。祁星閉上眼睛,想象著安靜就在身邊,她的手指在琴鍵上舞蹈,與他創(chuàng)作的旋律交織在一起。在夢中,他們從未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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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站在選拔賽的舞臺上,向評委鞠躬。禮堂里座無虛席,前排坐著她的父親,表情嚴肅如常。右手腕上纏著幾乎看不見的運動膠布,這是物理治療師的建議——輕微支撐但不影響靈活性。

《革命練習曲》是她今天的自選曲目。當手指落在琴鍵上的瞬間,疼痛如約而至,但她面不改色。前三十秒完美無缺,音符如暴風雨般傾瀉而出,技術處理無可挑剔。

然后,在高潮部分的連續(xù)八度進行中,災難發(fā)生了——右手腕突然一陣劇痛,手指像被無形的手拽住,漏掉了關鍵的幾個音符。安靜的呼吸一滯,但訓練有素的肌肉記憶讓她繼續(xù)演奏下去,即使靈魂已經(jīng)飄到了身體上方,冷眼旁觀這場緩慢的崩潰。

演奏結(jié)束,掌聲響起。安靜機械地鞠躬,嘴角掛著完美的微笑。評委們的表情難以解讀,但她知道——那幾處失誤足以讓她失去代表學校的資格。

走出禮堂,父親攔住了她:"手腕還沒好?"

安靜驚訝于他的敏銳,輕輕點頭:"有點疼,但不嚴重。"

"去跟評委解釋一下,申請延期選拔。"父親命令道,"以你的水平,不該犯這種錯誤。"

"不。"安靜聽見自己說,聲音輕但堅定,"如果手腕有問題,那就是我狀態(tài)不好。狀態(tài)也是比賽的一部分。"

父親皺起眉頭,顯然不習慣被反駁:"你知道這個比賽對你有多重要。"

"我知道。"安靜平靜地說,"正因如此,我想憑實力贏得資格,而不是特殊照顧。"

父親的表情變了,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自己的女兒。他最終只是嘆了口氣:"隨你吧。但別讓你母親知道手腕的事,她會擔心。"

安靜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校園里的櫻花開了,粉白的花瓣隨風飄落,像一場溫柔的雪。她拿出手機,想給祁星發(fā)消息,又想起他的電話被沒收了。此刻他可能正在某個城市的舞臺上,唱著被包裝過的歌曲,對著鏡頭露出訓練過的微笑。

而她,站在櫻花樹下,右手腕的疼痛提醒著她——有些夢想,可能永遠無法企及。

手機震動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音頻文件。安靜點開播放,將手機貼近耳朵。祁星的歌聲輕輕流出,是一首她從未聽過的歌,關于星空下的約定和跨越距離的思念。

花瓣落在她肩頭,安靜閉上眼睛,讓音樂洗滌所有的失落和疼痛。在這一刻,他們雖然身處不同的城市,卻通過音樂再次相連。


更新時間:2025-08-19 14: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