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可快速按下祁舟野家的密碼,推門進去,剛剛祁舟野的聲音聽起來很虛弱,看樣子病得不輕,溫可實在是擔心,剛剛在路上也幾乎是將油門踩到了底。
“舟野?”溫可推門進去,客廳沒有開燈,溫可擔心祁舟野是不是暈過去了,正要開燈,一具炙熱的胸膛抵在她的后背,她被人環(huán)住。
祁舟野將臉埋在溫可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
祁舟野氣息沉沉地壓著她,嗓音也沉:“溫醫(yī)生到的好快啊,這么擔心我嗎?”
溫可就算是傻子這下也看出來祁舟野是故意說自己不舒服將她騙過來的。
她想著來都來了,干脆配合祁舟野的演出:“我這不是怕我的前病人死了嘛?!?/p>
黑暗中,祁舟野的眼神似水,像狗一樣討好主人般蹭著溫可的脖頸。
“溫醫(yī)生真是負責任的好醫(yī)生,對自己的前病人都這么好,我得做個錦旗送到溫醫(yī)生辦公室了?!?/p>
溫可眼睛瞬間亮了,轉(zhuǎn)過身,一臉期待的看向祁舟野。
“真的嗎?你真的要給我送錦旗嗎?”
祁舟野愣住,不理解溫可為什么聽到錦旗兩個字會突然這么興奮,比他們兩個在床上愉快玩耍的時候興奮多了。
“你送的時候可一定要裝作找不到我的樣子,從門診辦公室一路問過去,要是能夠打市長熱線點名表揚感謝我一下就更好了!”
溫可越說越激動:“你可千萬別在錦旗上寫日期,要是能夠給院長郵箱發(fā)郵件感謝就更好了?!?/p>
溫可雙臂環(huán)住祁舟野的脖子,嗓音帶著一點誘惑和撒嬌:“好不好嘛?”
溫可很少撒嬌,祁舟野被迷得找不到北了,連連答應(yīng)。
溫可高興得踮起腳親了祁舟野好幾口。
祁舟野舔了舔嘴唇:“一個錦旗就能讓你這么高興?”
溫可解釋:“對啊,錦旗在年底評優(yōu)的時候能派上大用場,所以比起其他形式的感謝,我們更希望病人們能夠送我們錦旗表示感謝?!?/p>
祁舟野想著自己昨晚手術(shù)醒來后,滿腦子都想著怎么追求溫可,怎么就沒有想著送個錦旗感謝一下溫可呢?
“我再手寫一份感謝信,加上錦旗一起給你送到醫(yī)院去?!?/p>
溫可高興得差點蹦起來,給祁舟野做了七個小時手術(shù)的辛苦瞬間煙消云散了。
“你把我騙過來,要做什么?”
祁舟野牽著溫可的手走到飯廳:“你終于吃了兩口飯就被急救電話叫走了,所以我想給你做頓飯,讓你晚上能吃飽?!?/p>
溫可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有些驚訝:“這些都是你做的?”
“對啊,不是我自夸,我做飯的手藝還是挺不錯的?!?/p>
祁舟野幫溫可調(diào)整座椅,給溫可夾了只蝦。
溫可剛吃過牛排,她平時飯量就少,現(xiàn)在還要硬著頭皮繼續(xù)吃一點。
祁舟野坐在她對面,細細打量著溫可,他一直都覺得溫可有些太瘦了,尤其是那不盈一握的細腰,他都不敢使勁。
溫可那個老公可真是廢物,都不擔心溫可的身體嗎?
等他當上了溫可的老公,一定要將溫可照顧得白白胖胖的。
就在祁舟野沉浸在自己成功上位的幻想時,溫可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xiàn)實。
“你以后不要來醫(yī)院給我送飯了?!?/p>
溫可想著剛剛答應(yīng)了沈知郁會每天都吃他準備的營養(yǎng)餐, 要是祁舟野也送飯的話,只會是浪費糧食,她又吃不完兩份。
溫可咽下嘴里蝦,順勢抬眸,對上了祁舟野倍感委屈的狗狗眼。
溫可就這么不愿意讓醫(yī)院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嗎?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小三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和溫可在一起?
“我知道我是小三,不能被人看到,我就是想多看看你,所以今天也是提出在車里吃飯,不會被別人看到。”
溫可:“……”
“不是的?!睖乜上胍忉?,祁舟野卻擺擺手,裝出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
祁舟野語氣委屈又無辜:“我知道的,我們是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你不想讓你的同事看到我也是正常的?!?/p>
溫可放下筷子,認真解釋:“沈知郁覺得我每天不好好吃飯,卡了我家的項目投資,投資款到賬的條件是我需要每天都吃他給我準備的營養(yǎng)餐,我不讓你送飯是害怕浪費食物,不是覺得你見不得人。”
祁舟野垂眸,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緒。
這個狗東西中午剛見到他給溫可送飯, 轉(zhuǎn)頭就威脅溫可答應(yīng)他的條件,徹底堵死了他想著每天中午跟溫可一起吃飯培養(yǎng)感情的路。
真是個賤人。
祁舟野咬牙想。
祁舟野抬眼看向溫可時,眼底陰鷙的情緒早已經(jīng)煙消云散。
“你丈夫?qū)δ氵€挺好的,很關(guān)心你的身體?!?/p>
溫可驚訝于祁舟野的識大體,卻沒有接話。
祁舟野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他怎么可以拿項目資金要挾你呀,你們結(jié)婚之后不就是一家人了嗎?他是不是不這么想?。俊?/p>
“而且生意是生意,感情是感情呀,惡意拖著投資款不讓開工,下面那些要靠著這個項目吃飯生活的人怎么辦呀?他心眼可真壞?!?/p>
“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舍得威脅你呀,要是我的話絕對不舍得,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要挾來要挾去的呢?”
祁舟野每說一句,溫可的眉頭就皺一分。
這個綠茶我祁舟野今天做定了!
溫可不是很理解為什么祁舟野說話突然變得這么怪,只能默默聽他繼續(xù)說下去。
“丈夫關(guān)心妻子是應(yīng)該的?!逼钪垡暗皖^垂眸,自嘲一笑,“不像我們這種做小三的,想要關(guān)心愛人的身體還得排在正主的后面?!?/p>
祁舟野眉毛與眼角可憐兮兮地往下垂去,看著像是挨了欺負一樣,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但我一點都沒有不開心的,只要能夠在你身邊,我愿意把自己藏起來的。”
“只要能夠在你身邊,不管多委屈我都是愿意的?!?/p>
他抬頭看向溫可,眼眶微紅,極力隱忍不讓淚水掉下來的樣子讓溫可的心一顫。
靠,溫可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果然,男人的淚水就是女人的興奮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