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到將軍找到我的那天,這一次,我要讓所有負(fù)我的人,血債血償。
前世我深愛的將軍帶回來新的女人,任由那個女人欺我辱我,就連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而再次重生歸來,我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讓他們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人在將軍府正廳,
剛親手給那位曾讓我魂飛魄散的將軍遞上了毒酒。窗外雪落無聲,
就像前世我那被活活悶死的孩兒,到死都沒能發(fā)出一聲哭喊。丫鬟來報,
新來的那位白姨娘在柴房里斷了氣,聽說死前被自己養(yǎng)的毒蝎子蜇了七八個窟窿,
臉上爬滿了血痕,死狀比前世的我被灌下毒酒時還要難看些。我摸了摸腕上那道淺淺的疤痕,
是前世被將軍親手推倒時撞在桌角留下的。那時他眼里的厭惡像淬了冰的刀,
他說:「蘇清沅,若不是看在你生了念兒的份上,你這種卑賤貨色,連給晚晚提鞋都不配。」
晚晚,就是他從邊塞帶回來的那個女人,白晚晚。前世她披著一身清純無辜的皮囊,
把我和念兒害得尸骨無存,而將軍,自始至終都在裝聾作啞。一、重來再次睜眼時,
我正坐在破舊的小屋里,懷里抱著剛滿周歲的念兒。他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
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逆光站著的男人穿著一身玄色錦袍,
腰間玉帶束得筆直,面容俊朗,眼神銳利如鷹。是蕭景淵,鎮(zhèn)國大將軍,也是念兒的生父。
前世的這一天,他帶著浩浩蕩蕩的車馬找到我,說要接我和念兒回將軍府。我那時又驚又喜,
以為苦盡甘來,抱著念兒就跟他走了,卻不知那是踏入地獄的開始?!柑K姑娘」他開口,
聲音低沉,帶著上位者慣有的疏離「跟我回府吧,念兒不能沒有父親?!?/p>
我抱著念兒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掐進(jìn)孩子肉里。念兒哼唧了一聲,我才驚覺失態(tài),
慌忙哄著他。蕭景淵的目光落在念兒臉上,那雙總是冷硬的眸子里難得地漾起一絲暖意,
他伸出手,似乎想抱抱孩子。我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手僵在半空,眉頭微蹙,
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前世我就是這樣,被他偶爾流露的溫情迷了心竅,
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可后來呢?他帶回白晚晚,看著她誣陷我推她下水,
看著她搶走念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看著她在我安胎的藥里加了紅花,
最后甚至在我抱著念兒苦苦哀求時,下令將我們關(guān)進(jìn)柴房,任由白晚晚處置。
念兒是被活活悶死的,用一塊沾了藥的帕子。我是被灌了毒酒,
在看到念兒小小的身體變得冰冷之后。那種痛,蝕骨剜心?!笇④姟刮叶硕ㄉ?,
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我……」我想說我不跟他走,我想帶著念兒遠(yuǎn)走高飛,
找一個他永遠(yuǎn)找不到的地方,哪怕日子清苦,至少能平平安安??稍挼阶爝?,
卻被我咽了回去。我看著懷里的念兒,他那么小,那么軟。他是蕭景淵的兒子,
流著將軍府的血。如果我?guī)?,他這輩子就只能是個沒有名分的私生子,
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扇绻亓藢④姼?,他就是嫡長子,未來是要繼承爵位的。
前世我輸?shù)媚敲磻K,不僅僅是因?yàn)榘淄硗淼乃阌嫼褪捑皽Y的涼薄,更因?yàn)槲易约禾溃?/p>
太天真,以為愛能抵萬難。這一世,我不愛了。我只要念兒平安長大,繼承他該得的一切。
至于蕭景淵和白晚晚……我抬起頭,迎上蕭景淵探究的目光,緩緩屈膝?!该衽K清沅,
攜子念兒,謝將軍收留?!顾壑虚W過一絲詫異,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yīng)得這么干脆,
而且態(tài)度如此疏離。但他很快恢復(fù)了平靜,點(diǎn)了點(diǎn)頭:「收拾一下,馬車在外面等著?!?/p>
我沒什么可收拾的,只有一個破舊的包袱,里面裝著我和念兒幾件打了補(bǔ)丁的衣服。
抱著念兒上了馬車,蕭景淵也跟著坐了進(jìn)來。車廂寬敞,鋪著厚厚的錦墊,
與我身上的粗布衣裳格格不入。他似乎想說些什么,但幾次張了張嘴,都沒能開口。
最后只是默默地看著念兒,眼神復(fù)雜。我抱著念兒,閉上眼睛,不再看他。蕭景淵,這一世,
游戲規(guī)則由我來定。你欠我的,欠念兒的,我會一點(diǎn)一點(diǎn),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二、將軍府將軍府果然氣派,朱門高墻,侍衛(wèi)林立。剛進(jìn)府門,就有一群丫鬟仆婦跪了一地,
齊聲高喊:「參見將軍?!故捑皽Y淡淡應(yīng)了一聲,指著我說:「這是蘇姑娘,
以后就住清芷院,你們都給我恭敬著點(diǎn)?!埂甘?。」眾人齊聲應(yīng)道,
目光卻在我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有好奇,有鄙夷,也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
我知道她們在想什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帶著個拖油瓶,也想進(jìn)將軍府攀高枝?
前世我在意這些目光,拼命想融入這里,結(jié)果卻像個跳梁小丑。這一世,我只當(dāng)她們是空氣。
清芷院在將軍府的西北角,相對偏僻,但勝在清凈。院子不大,卻也雅致,
有一個小小的池塘,種著幾株荷花?!柑K姑娘,您看還需要些什么,盡管吩咐奴才?!?/p>
管事嬤嬤臉上堆著笑,語氣卻帶著幾分敷衍?!覆槐亓?,」我淡淡道,
「給我找兩個手腳干凈、嘴嚴(yán)的丫鬟就行?!构苁聥邒咩读艘幌?,大概沒想到我會這么直接,
但還是應(yīng)了聲「是」,轉(zhuǎn)身去安排了。蕭景淵一直沒走,他站在院子里,
看著我抱著念兒打量四周,忽然開口:「委屈你了,清芷院偏僻了些。」我轉(zhuǎn)過頭,
看著他:「將軍說笑了,能有個安身之所,民女已經(jīng)很感激了?!顾拿碱^又皺了起來,
似乎對我這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很不滿?!盖邈洌顾白吡艘徊?,語氣放軟了些,
「當(dāng)年的事,是我不對。我……」「將軍,」我打斷他,語氣依舊平靜,「過去的事,
就不必再提了。民女只想好好帶著念兒過日子,別無他求?!巩?dāng)年?
當(dāng)年在那個桃花盛開的三月,他醉酒誤闖了我家院子,我救了他,卻被他強(qiáng)行占了身子。
醒來后他只留下一錠銀子,便揚(yáng)長而去。我懷了孕,被趕出家門,獨(dú)自一人受盡白眼,
好不容易才把念兒生下來。這些,他大概都忘了。就算沒忘,在他眼里,
也不過是一段無傷大雅的露水情緣。更可笑的是,他只是以為我在怪他當(dāng)年不告而別,
卻不知,前世他做的種種,足夠讓我將他蝕骨剜心!蕭景淵看著我,眼神晦暗不明。
過了許久,他才嘆了口氣。「好,你想怎樣就怎樣。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我?!拐f完,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需要?我需要的,你給得起嗎?
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很平靜。每天陪著念兒,教他說話,給他講故事。
府里的人見我不爭不搶,對蕭景淵也總是淡淡的,漸漸也就不怎么關(guān)注我了。
蕭景淵倒是來得很勤,幾乎每天都要過來坐一會兒。有時陪念兒玩,有時就坐在一旁,
默默地看著我。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熾熱和……偏執(zhí)。
若不是知道他前世是什么貨色,恐怕真要以為將軍動真情了?!盖邈洌@是江南新來的綢緞,
我看顏色很襯你,讓人給你做幾身衣裳?!埂盖邈洌顑涸搯⒚闪?,
我請了京城里最好的先生?!埂盖邈洌瑢m里賞了些補(bǔ)品,我讓人給你送來了?!?/p>
他對我越來越好,好得讓我覺得心驚。前世他也對我好過,但那是帶著愧疚和新鮮感的寵愛,
來得快去得也快。可這一世,他的好里,似乎摻雜了別的東西。是愛?切,
我才不信他這樣的人有愛。我依舊對他淡淡的,收下他送的東西,卻從不主動對他笑,
也從不跟他說貼心話。有一次,他喝了些酒,借著酒意抓住我的手,眼神灼熱地看著我。
「清沅,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告訴我,我都給你?!刮矣昧Τ榛厥?,后退一步,
拉開距離:「將軍,請自重?!顾难凵袼查g冷了下來,像被潑了一盆冷水?!柑K清沅,」
他咬牙切齒地叫我的名字,「你就這么恨我?」恨?我看著他,忽然笑了?!笇④娬f笑了,
民女不敢?!刮以趺磿匏??恨是要耗費(fèi)心力的。我對他,只有厭惡和算計。
他看著我臉上那抹疏離的笑,眼睛里像是有火焰在燒。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抱住我,
卻被我靈活地躲開了?!笇④娙羰菦]別的事,就請回吧。念兒該睡了?!刮冶е鴦傂训哪顑海?/p>
語氣冰冷。他死死地盯著我,胸口劇烈起伏,顯然是怒到了極點(diǎn)。但最后,
他還是什么都沒做,轉(zhuǎn)身大步離開了??礃幼邮鞘芰撕苤氐男膫嗫尚Π?,
前世我傾心相待換來他的冷漠,拋棄和羞辱。這一世我對他保持距離,冷言冷語,
他卻反而更用心?真是諷刺!看著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我輕輕撫摸著念兒的頭,
低聲道:「念兒,看到了嗎?這就是男人。他們想要的,從來都只是順從和臣服。
一旦得不到,就會惱羞成怒。為娘希望以后你不要做這樣的人?!鼓顑核贫嵌乜粗?,
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手指。我知道,蕭景淵對我的興趣,
已經(jīng)從最初的愧疚和對孩子的責(zé)任,變成了一種得不到的偏執(zhí)。這很好,我要的就是這個。
只有讓他越來越在意我,越來越離不開我,我才有機(jī)會,在白晚晚出現(xiàn)的時候,
給他們致命一擊。三、白晚晚來了日子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又是兩年。念兒已經(jīng)三歲了,
長得粉雕玉琢,聰明伶俐,很受府里下人的喜歡。蕭景淵對他更是寵愛有加,
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而蕭景淵對我,也越來越偏執(zhí)。他不再滿足于只是來看我,
開始限制我的自由,不許我隨便出清芷院,不許府里的男仆靠近我,
甚至連我跟丫鬟多說幾句話,他都要盤問半天。府里的人都看出來了,
將軍對蘇姑娘是動了真心,而且是那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我依舊不為所動,
每天該做什么做什么,只是偶爾會在他面前流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軟化」的跡象,
比如在他陪念兒玩的時候,給他遞一杯熱茶,或者在他晚歸的時候,留一盞燈。
就這一點(diǎn)點(diǎn)的「甜頭」,已經(jīng)足夠讓蕭景淵欣喜若狂,對我更加癡迷。我知道,時候快到了。
前世,就是在這個時候,蕭景淵從邊塞打仗回來,帶回了白晚晚。果然,沒過多久,
就傳來了蕭景淵凱旋歸來的消息。那天,整個將軍府張燈結(jié)彩,喜氣洋洋。我抱著念兒,
站在清芷院的門口,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騎著高頭大馬,在一眾將士的簇?fù)硐?,走進(jìn)了將軍府。
他依舊是那么英武,那么耀眼。只是,在他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素色衣裙的女子。
那女子身形纖細(xì),低著頭,露出一段白皙優(yōu)美的脖頸。她看起來那么柔弱,那么無辜,
像一朵風(fēng)中搖曳的小白花。正是白晚晚。幾乎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
我懷里的念兒突然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娘……怕……」他緊緊抱著我的脖子,
小身體不停地發(fā)抖。孩子是最敏感的,他一定是感受到了我身上散發(fā)出的恨意和戾氣,
也或許,是前世的痛苦記憶,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了他的潛意識里。我心疼地拍著他的背,
柔聲安慰:「念兒不怕,娘在呢?!故捑皽Y似乎聽到了念兒的哭聲,他轉(zhuǎn)過頭,
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我們。他的眼神亮了一下,剛想走過來,
卻被身邊的白晚晚輕輕拉了一下衣袖?!笇④姟拱淄硗硖痤^,露出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她的眼睛紅紅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那位就是……念兒小公子嗎?真可愛。」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怯意。蕭景淵的注意力立刻被她吸引了過去,
他皺了皺眉,似乎有些不悅,但還是耐著性子說:「嗯。晚晚,我先帶你去見過母親,
回頭再介紹你們認(rèn)識。」「好。」白晚晚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順從地跟著他走了。自始至終,
她都沒有再看我們一眼,仿佛我們只是無關(guān)緊要的路人。但我知道,她在等。
等一個合適的時機(jī),向我亮出她的獠牙。果然,第二天一早,白晚晚就帶著丫鬟,
提著一個食盒,來到了清芷院?!柑K姐姐,」她走進(jìn)來,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
眼神卻在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院子里的一切,「我聽說姐姐在這里,就過來看看你。
這是我親手做的一些點(diǎn)心,姐姐嘗嘗?」我抱著念兒,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
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赴坠媚锟蜌饬?,我這里有吃的,就不勞煩你了?!?/p>
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這么不給面子。但很快,
她又恢復(fù)了那副無辜的樣子,自顧自地將點(diǎn)心擺了出來?!附憬銊e這么見外嘛,」
她挨著我坐下,一股淡淡的花香飄了過來,「我知道,我突然來到府里,
姐姐心里可能會不舒服。但我對將軍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我只是……只是感激將軍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跟著將軍回來,做牛做馬報答他?!?/p>
她說得聲情并茂,眼淚都快掉下來了。若是前世的我,恐怕早就被她這副模樣騙了,
還會傻傻地同情她。但現(xiàn)在,我只覺得惡心?!赴坠媚镎f笑了,」我終于抬眼看她,
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將軍府還不缺做牛做馬的人。白姑娘能被將軍帶回府,
想必是有過人之處的?!刮业脑捓飵е?,白晚晚的臉色白了白。她咬了咬嘴唇,
泫然欲泣:「姐姐,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娘,我要吃糖糕?!咕驮谶@時,
念兒突然開口,指著白晚晚帶來的點(diǎn)心說。白晚晚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塊糖糕,
遞到念兒面前,柔聲說:「小公子想吃???來,姨娘喂你。」她竟然自稱「姨娘」,
這是在暗示她的身份嗎?我眼神一冷,在念兒伸手去接之前,搶先一步,
將那塊糖糕打落在地?!改顑海刮业穆曇衾淞讼聛?,「忘了娘怎么教你的嗎?
不許吃陌生人給的東西。」念兒被我嚇了一跳,委屈地癟了癟嘴,卻還是乖乖地說:「娘,
我錯了?!拱淄硗淼哪樕珡氐装琢?,她看著掉在地上的糖糕,眼圈又紅了?!附憬?,
我……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對小公子好一點(diǎn)……」「不必了,」我站起身,抱著念兒,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的兒子,我自己會疼。白姑娘若是沒事,就請回吧,別在這里礙眼。
」說完,我抱著念兒,徑直走進(jìn)了屋里,留下白晚晚一個人愣在原地,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我知道,這只是開始。她不會善罷甘休的。四、斗智斗勇正如我所料,白晚晚開始行動了。
她先是在蕭老夫人面前表現(xiàn)得乖巧懂事,噓寒問暖,很快就博得了老夫人的歡心。然后,
她開始有意無意地在蕭景淵面前提起我,說我對她如何冷淡,如何排擠她。
蕭景淵一開始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甚至還安慰白晚晚,說我性子就是那樣,讓她別往心里去。
但白晚晚很聰明,她從不直接說我的壞話,只是在不經(jīng)意間,透露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信息。
比如,她會在蕭景淵面前說:「將軍,今天我看到蘇姐姐在院子里燒東西,
好像是一些符咒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又比如,她會說:「將軍,
念兒小公子今天好像不太舒服,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聽說蘇姐姐昨天讓廚房做了些涼性的點(diǎn)心……」這些話,看似無意,卻像一根根刺,
扎在蕭景淵的心里。他開始懷疑我,開始頻繁地來清芷院,查看我的一舉一動。有一次,
他甚至直接問我:「清沅,你是不是對晚晚做了什么?她昨天在花園里摔倒了,
說是被人推的?!刮铱粗?,心里一片冰涼。前世的情節(jié),果然又開始重演了。他又一次,
選擇相信那個外人,而懷疑我?!笇④娪X得,我會做這種事嗎?」我平靜地問。他看著我,
眼神復(fù)雜?!肝蚁M皇悄恪!埂赶M??」我笑了,「將軍的希望,還真是廉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