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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別墅的。
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回到了和蘇輕輕一起住的地方。
“柏川,你怎么一直走神???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蘇輕輕舉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柏川腦海時不時就劃過花房里玫瑰花枯萎的畫面。
意識到自己頻頻走神后,他輕咳一聲:“沒事,只是今天有點累。”
蘇輕輕見沈柏川語氣溫和,試探開口:“柏川,你和雁玉姐姐的一個月冷靜期結束了吧?現(xiàn)在是不是徹底離婚了?”
“你之前說,只要你和她離婚了,我們就去領證......”
沈柏川驟然冷臉:“以后不要再說這種話了?!?/p>
“輕輕,從上次他們質問我為什么救你不救雁玉,你應該能猜到我已經(jīng)恢復記憶或者根本沒有失憶?!?/p>
“我最愛的人一直都是溫雁玉,和她離婚只不過是我想玩一段時間,我們后面肯定會復婚?!?/p>
“我的妻子只能是溫雁玉?!?/p>
“知道你善良單純,但我也給你補償了。”
“跟你玩一個月了,懂事點,我們還能好聚好散,知道嗎?”
蘇輕輕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圈一下變紅了。
還沒等她說話,沈柏川的手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一被接通,那邊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朵。
“沈先生您好,這邊聯(lián)系了您一周都聯(lián)系不上,我們想告訴您的是,您妻子溫雁玉的骨灰在這邊寄存好幾天了?!?/p>
“請問您什么時候有空過來登記一下把骨灰拿走?”
沈柏川愣住了,重復問了一遍:“誰的骨灰?”
那邊的人以為他沒聽到,又重復說了一遍。
“是溫雁玉女士的,這邊顯示您是她的丈夫,所以我們把電話打給您了?!?/p>
“溫女士在地震里喪生,尸體一周前被醫(yī)院送過來,說是要火化。”
“現(xiàn)在火化完了,需要聯(lián)系家屬把骨灰送回?!?/p>
沈柏川宛如五雷轟頂般傻在原地,手機不自覺從手中滑落,哐當一聲摔到地上。
“你說她在地震里面死了?怎么可能!”
“她明明能逃出來的,她根本沒有受傷,怎么可能因為地震死在醫(yī)院?”
反應過來后,他撿起手機,朝著對面的人怒吼,然后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他給自己的助理打了電話:“給我查溫雁玉到底去哪里了,必須把人給我找到!”
對面的助理猶豫著開口:“沈總,夫人......早在一周前沒了?!?/p>
“醫(yī)院發(fā)生了地震,夫人沒出來,被埋在了下面。”
“我本來想告訴您這件事,但是你之前囑咐我說,所有關于夫人的消息都不想聽,我就沒跟您說?!?/p>
“后面給夫人安排尸檢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她的腳被砸傷,根本跑不了,這才導致了悲劇的發(fā)生?!?/p>
沈柏川臉色慘白,眼底一片灰暗。
他怎么都沒想到,溫雁玉當時不是在演戲,是真的跑不掉......
是他沒有相信溫雁玉,沒有把她救出來,還讓她眼睜睜看著他把蘇輕輕帶走。
是他害死了她。
如果他相信她的腿是真的受傷了走不了,她是不是就能活下來了?
“當時你在醫(yī)院是不是撒謊了?”
沈柏川忽然轉身,一把拽住了想悄悄離開的蘇輕輕,雙眼猩紅地問。
“你故意騙我她沒有受傷,想讓我丟下她一個人在醫(yī)院?!?/p>
“你知道她腿受傷了跑不了,你想害死她對不對?”
明明是疑問的語氣,沈柏川說出來卻是肯定。
他的右手死死掐住了蘇輕輕的脖子,臉色陰沉。
蘇輕輕沒想到沈柏川會突然發(fā)瘋掐住她的脖子。
她的臉色逐漸變青,呼吸不過來。
“柏川,我沒有......”
蘇輕輕試圖狡辯,可無濟于事。
就在這時,助理又開口了:“沈總,這邊有人匿名給您發(fā)了一段監(jiān)控?!?/p>
“內(nèi)容是當時您綁架夫人的父母,逼她簽下離婚協(xié)議后,在醫(yī)院聽到了您和人說您裝失憶騙她的對話......”
“也就是說,夫人早就知道了您根本沒有失憶的事情,也知道您只是在演戲騙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