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因為忘帶鑰匙,出差的父母讓我臨時在鄰居阿姨家睡一晚。這夜…臥室的房門虛掩,
從那一絲縫隙中,依稀可見雪蔓阿姨面色潮紅,右手因為在下面搗鼓著什么,而輕微擺動著。
因為雜物的遮擋,看不清雪蔓在擺弄什么。只是隨著一次次的擺動,
雪蔓的鼻間發(fā)出了嬌弱而壓抑的喘息聲。半夜被渴醒出來找水喝的我,無意間看到這一幕,
再也邁不開腿。我的下腹部莫名開始燥熱,喉頭也不自覺地開始吞咽口水?!府敗沟囊宦?,
因為太過忘我,我的水杯掉落在地?!感↓?,你在外面嗎?你吳叔這幾天加班不在家,
進來幫我一下唄~」進去?幫她…?我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喉嚨也更加口干舌燥,
鼓起勇氣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雪蔓苦笑著指著右腳:「剛才不小心抽筋了,揉半天還沒好?!?/p>
我沸騰的血液火速冷卻了下來:「我知道一個方法,只是…」
雪蔓無所謂笑道:「你都叫我阿姨了,不用忌諱?!寡┞青従訁鞘咫x異后再娶的女人,
其實只比我大幾歲而已。不過就算只大幾歲,畢竟也是吳叔的妻子,所以我一直管她叫阿姨。
我用左手輕輕托起雪蔓的右腳,再用右手把雪蔓僵直的大腳拇指輕輕掰了回去。
雪蔓的肌膚觸感細膩柔軟,加上絲絲縷縷的幽香鉆入我的鼻尖,
使得本已冷卻的血液再次沸騰了起來。雪蔓有姣好的面容和凹凸有致的身材,
白色蕾絲的胸衣在曖昧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有時候不得不感慨,有錢就是好,
再婚還能找到這么正點的年輕美女。雪蔓看著我的褲襠壞笑:「小龍,你不乖哦~」
我看著支起帳篷的褲襠,臉一紅:「我先走了?!挂恢换鄣氖掷×宋?。
「你吳叔中看不中用,哪比得上你們年輕人?!刮铱粗差^吳叔和雪蔓的婚紗照,
心頭又開始快速跳動。雪蔓看我僵硬地站在那里,緩緩地靠近了我。離得近了,
才發(fā)現(xiàn)雪蔓身上還帶有一絲淡淡的狐臭,算是美中不足吧。就在這時,
大門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房間的燈突然就滅了。02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黑暗中,
雪蔓的動作突然遲緩了下來,仿佛網(wǎng)絡視頻信號不好,卡頓了一般。我無暇多想,
走到了門口,通過貓眼向外望去?;璋档臉堑罒艄庀拢?/p>
一名看不清樣貌的男子正低著頭站在那?!改阏艺l?」我試探地問了問。男子不語,
又抬起手在門上不斷敲了起來。我怒喝:「半夜三更亂敲別人門,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不知道是否我的話起了作用,那男子低下頭往樓下走去。我松了口氣,想起剛才出來的目的,
撿起水杯,到廚房接了一杯水,一飲而盡。喝完水后,我一肚子狐疑,
我們小區(qū)的治安一向不錯,我家就住對門,之前從來沒有陌生人半夜這樣瘋狂敲門的。
我透過貓眼再次向外看去,樓道燈已經(jīng)滅了,外面一片黑暗。我突然在想,不好,
萬一對方是個小偷,知道這邊有人,我家沒人,等下不會去我家偷東西吧。想到這,
我撿起吳叔家的棒球棒,悄悄拉開防盜門,往我家探去。就在我剛出房門的剎那,
一只手從黑暗的角落里伸過來抓住了我,就往樓下跑去?!缚熳?!你不屬于這里!」我一驚,
手中的球棒掉落在地。原來是剛才那個黑衣人,他一直躲在貓眼的死角里沒走。
我不受控制般被他拉著往樓下走去。我看到他的手腕上,好像綁了一根紅繩。為什么要拉我?
為什么我不屬于這里?快到單元樓的防盜門時,我鼓起所有力氣,把黑衣人一把推出門外,
再火速把單元樓的防盜門反鎖。黑衣人站在防盜門外暴跳如雷:「快出來!那個女的不是人!
」我嗤笑:「那她是九天玄女下凡塵?」「快出來!時間不多了!」「比起她,你更不像人。
」我說完就自顧自上樓了。想起剛才雪蔓在昏黃燈光下曼妙的身姿,我不禁又開始心猿意馬。
我鼓起勇氣,再次來到了雪蔓的房間?!竸偛磐饷媸钦l?」「哦,不知道哪個醉漢,
喝醉了在那胡言亂語?!寡┞谋砬橛悬c不自然,估計是讓這醉漢敗了興致,
笑著說:「趕緊去睡吧,小鬼頭~」我心里嘀咕著:「我可不小,到時候讓你求饒,
你就知道厲害了?!沟仓荒軣o奈地回去睡下了。03一絲陽光從窗外灑進房間。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火速穿衣起床,剛下床,忽又想起這是高三前的暑假,不用去上課。
我甩了甩發(fā)沉的腦袋,走出了房門?!改闫饋砹??你可真能睡,都快中午了?!?/p>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掏出手機給父母打過去,想問下他們今天是否能回來。
手機嘟了很久都沒人答復。「沒事,你干脆就在我這住到你父母回來。
反正你吳叔最近加班也不回來,你就當陪陪我?!刮业哪X海又浮現(xiàn)出,
昏暗燈光下雪蔓那修長的美腿,豐滿的身材,以及那勾魂奪魄的笑容。
心里想著能在這多住幾天也不錯。雪蔓沒有工作,平時基本都在家。我也是個標準宅男。
就這樣,我玩著手機,她刷著韓劇,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入夜了,我的身體又開始燥熱。
正當我心猿意馬地在想要不要去雪蔓房間時,房門已被悄悄推開。
雪蔓穿著絲質睡衣走了進來,頭發(fā)還半干著,看來是剛從浴室出來。她看著我嫵媚地笑了笑。
我再也忍耐不住,站了起來擁向雪蔓,一股沐浴乳的香味鉆入我的鼻尖。
我貪婪地吸吮著雪蔓的雙唇。雪蔓也回應似的跟我擁吻著。我的指尖輕輕顫抖,
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的手腕多了一道疤痕。但是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去想。
雪蔓沿著我的脖頸一路向下吻去。我的身體仿佛陷入了一個溫暖又濕潤的沼澤。就在這時,
一道嘹亮的公雞打鳴聲響起。雪蔓聽到這打鳴聲,跟昨天一樣,動作突然變得很遲緩。
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她的瞳孔閃過一絲黃光,一絲只有野獸眼睛才有的黃光。
為了打破尷尬,我笑了笑:「我們小區(qū)是有人學周扒皮嗎?搞半夜雞叫這一套。」
雪蔓低頭喃喃道:「三番兩次壞我好事!」我聽著這句話,加上剛才看到的那道黃光,
心里突然起了一陣莫名的恐慌。就在這時,大門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借機來到了門口,透過貓眼朝外看去。外面漆黑一片,一個人都沒有?!竸e管他了?!?/p>
雪蔓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我身后,低垂著頭,動作還是有點僵硬。我就算再木,
此時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而且,我突然發(fā)現(xiàn)從昨天開始,
就沒聽到樓道里有任何別人家的響動。比如樓下趙大伯的呼嚕聲,樓上李姐家的犬吠聲。
這些以前聲聲入耳的,這兩天完全沒聽到過。整棟樓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昨夜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砰砰砰砰!」我被耳邊突然出現(xiàn)的敲門聲嚇得一個激靈。
透過貓眼看去,竟又是那個黑衣人。他又是低著頭,木然地站在門外。
門外是莫名其妙的黑衣人,門內是變得有點怪異的雪蔓。一股陰冷的感覺,
像一條蛇爬上了我的背。我突然鼓足勇氣,一把拉開了門,繞過黑衣人朝樓下跑去。
樓道的燈忽明忽暗,四周死一般的寂靜。只有黑衣人咆哮著在后頭追著我。
路過 301 時,門突然打開,一個老婆婆朝我招手輕聲說:「小伙子,趕緊過來?!?/p>
不及多想,我側身閃躲進了 301。婆婆趕忙關上了門,
我從貓眼里看到黑衣人咆哮著朝樓下追去。04我松了一口氣說道:「謝謝你了,婆婆,
你是新搬來的嗎?怎么以前從沒見過你呢?」
婆婆看著我低聲笑著說:「那兩個可都不是人哦。」我心里一個咯噔,
忙說道:「你怎么知道?」「你渴了吧?我給你倒杯水去?!蛊牌艣]回答我,
自顧自去了廚房。我坐在沙發(fā)上接過水,現(xiàn)在已是深夜,折騰了大半夜,一股困意襲來。
我剛想開口問婆婆能不能找個房間讓我睡到明天。卻發(fā)現(xiàn)婆婆在昏暗的燈光下,
坐在搖椅上一直盯著我笑。我被她笑的有點發(fā)毛,打破沉默:「婆婆,你一個人住這里嗎?
你干嘛一直盯著我笑?」「我好多年沒見過我的大孫子了,如果他在這邊,
年紀估計也跟你差不多大了。」如果他在這邊?我感覺婆婆的話有點奇怪。「婆婆,
能不能麻煩你給我找個房間,讓我休息一晚上先?」婆婆站起身,
領著我到了一個房間前道:「這是我孫子以前睡的房間,你在這將就一晚上吧?!?/p>
我道了謝后,頭沾枕頭,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
睡夢中我的臉產(chǎn)生了一股被人盯著的麻癢感。我睜開眼,
只見老婆婆如風干橘皮般的臉就在我腦袋邊上。她竟不知何時坐在了我床頭?!咐掀牌?,
你有事嗎?」我彈了起來,往后縮到墻角,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负俸?,不好意思,
嚇到你了嗎?好久沒人陪我了,特別是你這種小伙子,總讓我想起我孫子?!?/p>
我一陣無語:「不好意思,我去上個廁所?!股贤陰螅?jīng)過客廳時,
我的眼角余光瞥到客廳墻上有一幅黑白畫像。好多人家會在家里掛死去長輩的遺像,
這沒什么好奇怪的。但是,我仔細一看之下,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仿佛大冬天的被冰水從頭澆到尾。那遺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好像活過來了一般,
更重要的是,這遺像上的人不就是這個老婆婆嗎?!我的身體瞬間僵硬了,開始往門口走去。
「小伙子,你干嘛去?」老婆婆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我不敢回頭,
擠出笑容道:「我突然想起有點事,大半夜的,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埂改呛冒?,你記住,
那兩個都不是人,你要小心哦?!刮倚念^劇烈跳動,出了門口,反手關上門,
看向五樓的雪蔓家和似乎在樓下徘徊的黑衣人。我此時很想回家,卻又沒有鑰匙。
我突然想起六樓有個小樓梯通往天臺。我悄悄往上爬去。經(jīng)過五樓時,
雪蔓家的大門還是開著的。往里一看,這么久了,雪蔓竟然還是低垂著頭站在門內。
我心頭一緊,不敢再往那看,三步并作兩步往樓頂走去。到了樓頂后,我找了塊隱蔽的角落,
癱坐在那大口地喘著氣。今夜太過詭異了,只能在這熬到天亮再作打算。此時此刻,
我開始無比想念我的父母,希望他們能趕緊回來。突然,一股全新的恐懼涌上我的心頭。
我竟然想不起我父母的樣子了,在我的腦海里,兩團黑霧籠罩在他們的臉上,
讓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也完全想不起他們的樣子。05清晨的陽光灑在我的臉上,
但卻沒有一絲溫度。我揉了揉臉,悄悄起身往樓下看去,下面似乎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我打定主意往樓下走去,打算離開這棟變得異常陌生的小樓。經(jīng)過五樓時,
雪蔓家的門已經(jīng)關上。經(jīng)過三樓時,雖然隔著門,
但是我莫名感覺到那個老婆婆正隔著門從貓眼往外看我。我心一悸,趕忙抓緊向下走去。
出了單元門,黑衣人已經(jīng)不在那,我往街上走去。附近的街道讓我感到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