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你那點可憐的深情。”宮應(yīng)寒盯著我，眼底翻涌著什么。恨？痛？

還是……一絲藏不住的........他忽然笑了?！昂谩！薄澳悄愀嬖V我——謝景行，

最怕什么？”他逼近一步，刀尖挑起我下巴：“你說出來，我信你。

”“說不出來——”“我就把你做成新的靈位?！薄昂湍阋黄?，供到地老天荒。

”帳子里的火盆重新燃起來了。炭燒得噼啪響，像骨頭在炸。宮應(yīng)寒坐回主位，

披著黑狼皮氅，眼神卻比雪原還冷。“你說你要殺謝景行?！彼湫?，“可你現(xiàn)在，

連自己是不是棋子都說不清。”他手搭在匕首上，指尖摩挲刀鞘紋路。這把刀，

三年前我送過他一柄一模一樣的。那時他在宮門跪著遞筆，我從他頭頂踩過去，

說：“狗也不配進宮門。”現(xiàn)在，他帳中七把刀，六把對著我。第七把，是他的。

“百姓叫他‘活佛在世’?！彼龡l斯理端起茶，“輕徭賦，審冤獄，

連北境流民都給他磕頭。”他抬眼，刀鋒般扎我：“你呢？你是什么？

一個被丈夫推下城墻的棄婦?！薄澳阏f你能動搖他？”“你配嗎？”帳內(nèi)親衛(wèi)哄笑。

一個滿臉刀疤的北境老兵吼出聲：“讓她跪下說！當(dāng)年她甩鞭時，可想過有今天？！

”我撩起左袖。露出小臂。白，瘦，一道舊疤橫貫肌膚——那是謝景行第一次想毒殺我，

我用匕首剜出毒肉留下的。我抽出匕首。不是沖他們。是沖自己。刀尖落下。

一道血線緩緩爬出。我用刀尖在血痕上劃動，一筆一劃，寫下一個符號——扭曲如蛇，

隱秘如咒。宮應(yīng)寒瞳孔一縮?！斑@是什么？”他聲音壓低?！爸x景行的私印暗紋?！蔽姨а?，

血順著小臂流進袖口，“藏在你北境軍糧賬本第三冊，夾頁里?！薄叭旌?，

他會下令在賑災(zāi)糧里摻沙?！薄叭缓蟆浴澑锩辣M你族殘部。”“你怎會知道？

”宮應(yīng)寒聲音發(fā)緊?！耙驗檫@招，是我教他的?！蔽依湫Γ敖杼鞛?zāi)殺人，

以仁政立名——百姓越餓，他越‘仁’；死的人越多，他的‘德’越厚。

”我盯著他：“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