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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知許趕到警局時,正巧見到林露微從審訊室出來。
她隨意攏了攏頭發(fā),看向她時,眼里全是譏誚笑意。
“沒有證據(jù)就不要亂抓人,隨便一只阿貓阿狗講的話也能當作是證據(jù)嗎?”
姜知許攥緊了拳,猛地就要沖上去。
忽然身后一雙手將她拉住。
她一回頭,就對視上了宋津年復(fù)雜的眼神。
可他沒有對她解釋一個字,反而看向林露微身后的路警官。
他記得,姜滿的案子,當年就是他接管的。
“路警官,人你們調(diào)查完了,我可以帶走了吧?”
路警官臉色沉悶,看了看宋津年又看了看姜知許。
“小宋,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你這樣做對得起知許嗎!”
緊拉著姜知許的手兀地一緊,像是生怕她會逃走似的。
可宋津年的面色依舊平靜,“路警官,這是我的私事?!?/p>
他的話重重砸在姜知許的心上,仿佛要將那一整顆心給敲碎砸爛。
姜知許手指尖瞬時冰涼,她麻木掙脫出自己的手臂,“路警官,我有話和你說?!?/p>
姜知許和路警官在辦公室談?wù)摿嗽S久,再出來的時候,宋津年仍然守在門外。
見她的眼里沒有他,宋津年一把將她牢牢抓住,“知許,她不是林露微,你先上車,有什么事我回去和你解釋?!?/p>
姜知許大力扯開他,眼神里噙滿了恨意。
而對面坐在車里的女人,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姜知許,穩(wěn)操勝券的樣子像是贏了全世界。
她忽然朝著姜知許吹了聲口哨,“姜小姐似乎對我有誤解,把我認錯成了一個她很憎恨的人,不如讓我來和她解釋解釋?”
宋津年聽了她的話,頓時黑了臉,眼神示警。
姜知許看著這一幕,忽然抬腳就要上林露微的那輛車。
宋津年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卻被姜知許眼里的寒意刺到。
“她不是說了?她要解釋給我聽!”
姜知許用力甩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坐到了林露微的車上。
宋津年只好跟在那輛車后,時刻關(guān)注那輛車上的動靜。
可宋津年忘了,林露微曾是賽車手。
她提速徑直闖了幾個紅燈后,就把宋津年的車遠遠甩到了身后。
“姜知許,你想聽什么?聽宋津年把我家搞到破產(chǎn),逼得我爸跳樓,卻獨獨把我困在他眼皮子底下?聽我和他趁你還是個植物人的時候,滾了不知道多少次床單?”
“還是......想聽你哥哥到底是怎么被我們玩死的?”她咧唇得意地笑。
姜知許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雙手死死攥緊。
“呵,讓我想想啊,瓶子砸在你哥他腦袋上的時候,他是什么反應(yīng)來著?嘖......過去太久了,有點難想......”
“林露微,你找死!”面對她的挑釁,姜知許再也忍無可忍。
她抬拳就要朝著林露微揮去。
卻在下一秒,林露微快速打轉(zhuǎn)方向盤,汽車朝著面前的障礙物猛地撞了過去。
劇烈的撞擊聲響起,坐在副駕駛的姜知許猛地被彈了回來。
“知許!”
昏迷前,姜知許仿佛聽見了宋津年在叫她。
“宋先生,她們兩個人都被壓到了腿,救起任何一個,另一個的腿部都會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沒有時間了,您盡快選一個先救誰!”
額頭上的血糊了姜知許滿臉。
她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一片模糊。
她不能死!
她的腿不能有事!
她要將傷害哥哥,還有傷害她的兇手繩之以法!
“先......先救她!”
“她一向驕傲,沒了腿,她活不了!”
宋津年的手,指向了主駕駛的林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