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你不怕我又丟了?”沐凌川生氣的從高臺上跳了下來,氣鼓鼓的沖著清淺喊,
“嚷什么?我這不是給你打聽好吃的么?然后帶你去買!”清淺為自己找借口,
“老天爺都不信你的話,你信不?”沐凌川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
“小師弟,男人在外要靠自己,你怎么能指望我呢?”小清淺說的理直氣壯,逗笑了一眾旁人。
“這位姐姐,你好好笑,我是西夏將軍府的郡主,我叫李月兒。這位是我的叔父,西夏將軍,他是我的堂弟李逐鹿?!崩钤聝捍蠓降慕榻B著自己的人,絲毫不見膽怯。
“我叫清淺,這是我?guī)煹?,沐凌川。幸會幸會!”清淺和沐凌川同眾人見過禮。
“漂亮姐姐,我?guī)闳ベI糖水?!崩钪鹇估鹎鍦\的手就往前面走去。
其實,清淺算不上漂亮,只是長的有點像江南女子,小巧玲瓏的,身上有一股活潑靈動的氣息,至于有時候不靠譜那是被他師父從小耳濡目染的給帶壞了,所以,家庭教育更重要,啟蒙教育很關(guān)鍵!
李逐鹿帶著三個小孩穿過人群來到了一個老爺爺?shù)臄偽簧?,只見一位飽?jīng)風(fēng)霜的老人坐在一個火爐旁邊,正在調(diào)整爐子的火勢,火爐上的一口大鍋里溫著香香的糖水,為了確保買糖水的人能喝到熱乎乎的糖水,就需要關(guān)注火爐里的火勢,太大了就熬干水了,太小了糖水就會變涼,不好喝了!
“老爺爺,我又來買糖水,這回要三個,給您錢?!崩钪鹇贡急继淖叩嚼先松磉?,
“好,可是,三個是不是有點多了?”老人慈愛的看著小孩子,微笑著問。
“不是我一個人,我要買了送給我的朋友們!”李逐鹿開心的介紹著自己的朋友。
“哦。好,爺爺這就給你打糖水?!崩先苏f著話顫巍巍的站起來,熟練的打好了三份糖水遞給了孩子們,水杯是用竹筒做成的,有蓋子,不喝的時候可以蓋住。
清淺輕輕地嘗了一小口,“哇,好甜,真好喝!熱熱的,真舒服?!?/p>
“漂亮姐姐,不光好喝,還不貴呢!才兩文錢一杯,如果你要是喝完把杯子還回去,爺爺還退你一文呢!”李逐鹿邀功似的給清淺介紹。
“郡主姐姐不喝嗎?”沐凌川問,
“哦,沐少俠,我不喜歡吃甜的,你們喝吧!”月兒郡主性子沉穩(wěn),說話中規(guī)中矩!
正在幾人美滋滋的喝著糖水的時候,糖水?dāng)偽磺皝砹艘晃荒贻p人,一出場就指著老人開罵:
“老頭,你的糖水不干凈吧?你在里面放了什么?怎么我?guī)熋煤攘四愕奶撬投峭床恢??你是不是要害她??/p>
“這位壯士,我都不認(rèn)識你的妹妹,我為何要害她?你不能憑空捏造?。 崩先吮煌蝗缙鋪淼膯栐拠樍艘惶?。
“我剛剛從你這里買了一杯糖水送給小師妹,她喝了以后就開始不舒服了!你看她多痛苦?”年輕人扶著自己的妹妹,那女子滿臉的痛苦表情。
“綠茶妹妹?”清淺嘟囔著,真是無語了,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剛從高臺那里分開,走到這里鬧事了,還真是個惹禍精??!
“什么,綠茶?什么綠茶?”李逐鹿聽見清淺嘟囔順著清淺的眼神望過去,驚住了:
“這,這個女的不是剛剛說我把她燙壞的那個嗎,不是被她師兄抱走了嗎?這看來也沒事啊!那剛才是訛我呢?咦,這個男人和剛才那個不是一個人?”
“這女的是個作精,看著吧,有好戲了!”清淺邊喝糖水邊看著事件發(fā)展,
“老頭,你那一手的老繭,還有這冒黑煙的鍋干凈嗎?你賣給別人的東西能吃嗎?你這糖水是不是不干凈把人吃壞了,怎么賠吧?”年輕人嘴挺溜,看來也是一個舔狗,平常沒少練習(xí)。
介紹一下這位舔狗,玉清劍門下五弟子,名錢天順,自從綠茶妹妹(名白璐)入師門那一天,他就做起了實力派舔狗,
小師妹做的都對,
小師妹那是為你好,
小師妹多可愛,
小師妹是不小心的,
小師妹不是故意的,
小師妹……
現(xiàn)在又不等青紅皂白的來給小師妹“討回公道”。
“走,咱們站他們面前去喝。”沐凌川拉著清淺找到了老人旁邊,靜靜地喝著糖水。
此時的錢天順正在義憤填膺的指責(zé)老人,老人無助的解釋著。而站在旁邊的綠茶妹妹突然感覺身下一股暖流,肚子仿佛也沒有那么痛了!
白璐突然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肚痛了,趁著夜色的掩護(hù),她迅速的溜出人群,往自己居住的客棧跑去,
人群中有眼尖的人看到了,嚷著說:“姑娘,你的肚子不疼啦?中的毒好了?”
眾人轉(zhuǎn)頭看去,只看到了一個慌亂的身影急急忙忙的跑著!
“小兄弟,快走吧,你的仙女妹妹都跑啦!”人群中爆發(fā)出了笑聲。
錢天順也懵了,什么?不是喝了糖水才肚子疼的嗎?剛剛那疼的臉色慘白是個誤會?我記錯了?
這跑的地飛快?。∵@也不像生病了??!
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道長模樣的人拍了拍錢天順的肩膀,說:“玉清劍門中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眼瞎呀!別人傳承武藝,你家傳承眼瞎!還不去追你妹妹,她都跑遠(yuǎn)了!”
錢天順顧不上說話的人,追著白璐一路跑了。
“老人家,你沒事吧!”道長向賣糖水的老人打招呼,
“沒事,沒事,多謝道長!”老人還禮,
“師父,”清淺和沐凌川同時出聲,
清風(fēng)道長沖著徒兒點點頭,又同老人說話:“老人家可是生活拮據(jù)?”
“不是,小老兒生活尚可,只是覺得這天氣寒冷,若有小孩子出來玩耍,想著煮一些糖水,甜甜的熱熱的,孩子們喝了也舒服些,沒想到,善良怎么這么艱難?”老人無奈了,用粗布的衣袖擦了擦委屈的眼淚,“小老兒回見了,道長慢走!”
“老人家慢走!”清風(fēng)道長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