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是像小時候那樣，把臉埋在娃娃懷里。她想起五歲那年，

穿著背帶褲的顧淮南說要保護她；想起十歲那年，

他把掉進水坑的她背回家；想起十五歲生日宴上，他那句 「蹬鼻子上臉」

…… 原來那些自以為是的溫暖，不過是她一廂情愿的錯覺。凌晨三點，

她抱著布娃娃走出房間，看見洛成邱還坐在客廳沙發(fā)上，面前擺著一杯溫好的牛奶。

他沒問她怎么了，只是把牛奶推過來：「涼了對胃不好?！孤逯ブズ戎Ｄ蹋鋈恍α?，

笑著笑著就哭了?！父?，」 她哽咽著說，「我好像…… 終于醒了?！垢籼?，

洛芝芝去了顧氏集團。前臺攔住她，說顧總正在開會。她就在大廳里等，從早上等到傍晚，

直到顧淮南摟著新女友說說笑笑地走出來?！割櫥茨希?她走上前，

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以前是我打擾了?！?/p>

她把慈善晚宴磨著顧淮南卻被嫌棄拍下的胸針放在他面前，「這個還給你，

以后我們兩不相欠?！诡櫥茨香读艘幌拢坪鯖]料到她會這樣。他想說什么，

卻被洛芝芝轉身的背影打斷。她走得很穩(wěn)，沒有回頭，就像徹底丟掉了過去十幾年的執(zhí)念。

走出顧氏大樓時，夕陽正落在街對面的梧桐樹上，金色的光灑了一地。洛芝芝深吸一口氣，

掏出手機給洛成邱發(fā)了條信息：「哥，能來接我嗎？」很快，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洛成邱的回復，只有兩個字：「等我?！惯h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緩緩駛來，車窗降下，

露出洛成邱溫和的側臉。洛芝芝笑了笑，朝著車子走去，腳步輕快得像要飛起來。她知道，

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是那個追著顧淮南跑的小尾巴了。洛佳琪將碎裂的玻璃杯掃進垃圾桶時，

指腹被鋒利的瓷片劃開一道血口。她盯著洗手池里蜿蜒的血絲，

然想起白沐雪在董事會后塞給她的那支錄音筆 —— 那是幾周前洛芝芝在茶水間打電話時，

被刻意放在盆栽后的設備錄下的片段?！浮?淮南最近總熬夜，

胃藥放在他西裝內袋里了……」 錄音里的聲音帶著慣有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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