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變得格外大膽,常常只身一人來付宅,也不知怎么瞞著他媽過來的。
付清看著被管家?guī)нM來的付昀轍輕車熟路地走進來,徑直走到她旁邊找地方坐下。
他什么也沒做,就只是看著她。
付清無奈,想起那時管家跟她說,外面有個自稱是她弟弟的孩子要見她。
她還猜測是哪個情人耍的手段。
出去一看,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氣笑了。
原是某個騙子耍的手段。
她便沒作停留,就那么水靈靈地走了。
她相信付昀轍沒多久就會放棄。
某日要去公司,出門剛要上車,看到附近角落有一團蔫了吧唧的東西,看得不確切,再一看,還是付昀轍,她有點無語。
踢了踢對方的小腿,一張迷糊的小臉抬了起來。
“待了幾天?多久?”
“唔……六天,每天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點?!?/p>
“你媽不養(yǎng)你了?她不是很寶貝你的嗎?”
這句話反倒沒了回應。
付清把付昀轍來回打量。
從亂糟糟的頭發(fā)、到處是褶皺的衣服能看出,他蹲在這不好受。
還是那句話,關她屁事。
付昀轍對于付清打量的眼神沒有任何不滿,他站起來,大大方方地讓她看。
付清不看了。
她扭頭就上車。
誰知付昀轍見付清沒趕他走,就緊跟上車,坐在后座,頗有些得寸進尺。
“滾下去,別讓我說第二遍?!?/p>
付清通過車內(nèi)后視鏡望向付昀轍,眼神帶了點怒火。
奇怪的是,對方一反常態(tài),緊閉雙眼,臉色憔悴,嘴唇也沒了血色。
“好難受?!?/p>
撒嬌似的呢喃,像小狗的嚶嚶聲。
付清不吃這套。
她又不是他媽,難受不找他媽,跟她說有什么用。
付清摩挲著儲物格,摸到煙,手頓了頓。
車子開動,速度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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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日再到公司,嗯……好?!?/p>
看著都在掛水了,手背還被扎了個洞,卻還在偷笑的某人。
付清一時語塞,真不知說什么好。
要說他是故意的,可他慘白的臉又不像假的。
“我打電話給你媽了,你媽馬上就來?!?/p>
付昀轍不笑了,抿著嘴唇。
付清心情順了。
說曹操曹操到,門被猛地推開。
女人沖進來,一把撞開付清,抱著付昀轍大叫
“兒啊,我的兒啊,她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付清不作聲,悄無聲息地退出病房。
照顧了付昀轍一上午,上班時間已然錯過。
下午只好待在家里了,應該還有人來訪。
但沒想到,美好的下午茶時間,來的客人竟是……付昀轍。
還是他。
“怎么進來的?”
“我跟管家說我跟你很親,你把我送到醫(yī)院還照顧我?!?/p>
騙子,肯定不止這點手段。
付清端起花茶,小抿一口,沒有吭聲。
付昀轍把這稱作默許。
于是,往日各種女人頻繁的來訪,換成了付昀轍頻繁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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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要給付琳伊辦一場聚會,你給我老實點?!?/p>
付卓然警告著付清。
付卓然極少回付宅,若不是還有付清在,付宅早就成擺設了。
當然他不回來,才是最好的。
付卓然一回宅子,就是吩咐人喊付清,給了付清警告后,便匆匆忙忙就走了。
忙著去見情人去了吧。
付清看破不說破。
筆帽被掀開,筆尖在日歷上畫下一個大紅圈。
七月十八號。
紅色圓圈的尾部沒有閉合,與空白處相連。
棋盤上出現(xiàn)新的棋子。
一雙手靈活地捏起棋子,棋子被抬起,不知落在何處。
她可得好好看看。
她的好妹妹能不能接住這塊“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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