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一到,瀾沫跟著白果一起出了碧棠苑。帶她來到了后院處的小樹林。
這也是瀾沫想晨跑的想法,原本白果只是個帶路者,可見她跑起來,也跟著一起。
可從這小樹林里往返的跑了一趟后,她就加快了速度。幾下就把白果給甩開了,
白果只顧著在樹林里找她了,最后也只看到她的身影,實在是追不上,
只能跑出樹林外等著了。而且這跑了小半個時辰,他真的很累,坐在樹林外的石頭上,等她。
瀾沫也只跑了五個往返,已經(jīng)疲累的很,手插著腰,特別不滿意的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白果看了她一眼,小聲詢問:“小姐,怎么了?”她搖頭:“太差了?!卑坠纱罅搜?,
指著樹林:“你都跑了一個時辰了,還差?”“回吧,明天再來?!睘懩幌攵嘟忉?,
輕搖著頭的往回走。洗漱完,吃了早飯,她換好衣服走出了碧棠苑。當她來到武堂里,
卻沒看到顧清,想來時間還早,四下看了看沒人,她就打了一套軍體拳,也算是熱熱身。
當顧清來時,她剛收式,露在外的半張小臉,還有著些許的紅潤。顧清的身手了得,
劍法也是不錯的,而且他還真是個好教官。先是教她拳腳的基本功,一套演示下來,
他就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這讓他很是驚喜。再有就是力道的問題,
帶她到了屋里,那里吊了幾個沙袋,還有木樁。這個對于瀾沫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按顧清的話來說,力道這東西,是練出來的,就看火候了。上午就讓她練習(xí)拳腳和力道。
下午才教習(xí)她劍法,一整套的青影劍法。原本瀾沫還以為,是顧清自己所擁有的劍招呢,
后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這是寰王府的府劍法,所有的護衛(wèi),都必須學(xué)習(xí)的一套劍法。
獨門標記!對于不會劍術(shù)的她來說,先記住招式,再進行強化,一點都不難。就這樣,
瀾沫清晨與白果一起跑樹林,鍛煉體能,上午練習(xí)拳腳基本功,扎馬步等等,下午學(xué)劍法。
十天后,顧清對她進了行一次考核,她順利的過關(guān)。然后就是刀法的學(xué)習(xí),
還好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劍法的基本技能,學(xué)刀法時,也就沒那么難了。在晚飯后,
她會給自己加一堂課,就是再跑到小樹林里,用從武器室里找到的匕首,在那里練習(xí)搏殺術(shù)。
在這個沒有槍炮的年代里,冷兵器的運用,就是保命的關(guān)鍵。直到她又在十天后,
刀法考核過關(guān)后。她對顧清提出了一個小要求?!拔蚁雽W(xué)暗器。”“暗器?”顧清不解。
瀾沫拉著他,坐在一邊的臺階處,從腰間拿出一個小包,打開后,里面放著一排銀針。
“我原本就是學(xué)醫(yī)的,如果說,對于什么我最熟悉,非這小小的銀針莫屬,
而且這可是我貼身所帶的東西,如果在特定的情況,身上的武器被沒收的情況下,
我要怎么自保,想來想去,這暗器就實用多了?!鳖櫱逵X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輕點了下頭。
伸手將她舉起的銀針捏在手中,舉在眼前看了看,突然向外甩去。瀾沫先是一愣,
而后立即起身,竄到了一邊的木柱子前,貓著腰的伸頭看去。此時銀針沒入了那柱子之中,
只露出尾部的那個銀點。她吞因了下嗓子,緩緩的扭回頭來看著他,豎起大拇指。
在這個地方,她就是個小渣渣,原本以前的那點優(yōu)越感,被打擊的,一點都沒有了。
轉(zhuǎn)瞬她就又蹦回到了顧清的身邊,坐在他的身側(cè),用手肘輕撞了他一下:“教教我唄。
”顧清也只上斜瞄了她一眼,輕揚著嘴角,沒有立即答應(yīng)她。瀾沫是個有韌勁的人,
而且纏人的功夫,向來不弱的。以前她就如此,想學(xué)的東西,定會死纏爛打,想當年,
她想學(xué)傳統(tǒng)針灸,只有十歲的她,可是纏了她三爺爺近一個月,為了學(xué)好針灸的手觸感,
那手指被磨下了幾層皮呢。也是因為她的手觸感的優(yōu)勢,在隊里選拔狙擊手時,
她以優(yōu)異的成績奪冠。此時見顧清那陰陽不定的樣子,不表態(tài),也不反對,
完全就與當時三爺爺如出一轍。她眼睛靈活的轉(zhuǎn)了下后,托著下巴的伸頭看著他:“顧統(tǒng)領(lǐng),
你也說過的,現(xiàn)在我保命不易,如果多一項技能,對我來說,也是保險,對不對,
你就教教我唄,以后我有本事了,
你這當師傅的不也面上有光……”顧清差點就被她這話給破了功,笑出聲來,
扭頭再看了她一眼。“可我不是你的師傅,以后對外,也不能說是我教的你,怎么辦?
”“那就裝神秘唄,私下里,我叫你師傅,當著外人的面,我只是你的屬下,不就成了。
”瀾沫沒覺得有什么問題?!澳俏业拿嫔瞎猓悄膩淼??”顧清還想再逗逗她。
瀾沫反應(yīng)極快的一笑:“屬下有能力,排憂解難,你當領(lǐng)導(dǎo)的面上子自然有光呀,
有事屬下代其勞嘛,對不對?”顧清真是服了她了,這話怎么到她這里,就難不住呢,
怎么說,怎么有道理。見他閉著眼的,微點了下頭,瀾沫高興的跳了起來,
舉起雙手的“吔”的叫了起來。顧清是再也崩不住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站在武堂門口的凌湛楠的目光里,也閃著一絲微光,卻面無表情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只因她這銀針是醫(yī)用的那種,要比正常的暗器軟一些,所以在這手感和力道之上,
就相對來說要求的更加嚴格。為此,他針對著她的腕力和臂力,進行前期的訓(xùn)練。
當用重物吊手腕時,顧清是真的看出她的不一樣了。背著手的,圍著她走了好幾圈,
眼睛就盯著她手腕垂吊下來的裝滿水的壇子,眼中再閃過疑惑。那水壇紋絲不動,平穩(wěn)異常,
這樣的手腕力量,說不足不可能,而且這份穩(wěn)勁,也是少之又少。他也是自小習(xí)武,
有現(xiàn)在這份能力,也是靠內(nèi)力的深厚支撐。但這個小丫頭,可以說內(nèi)力幾乎沒有,
她是怎么做到的。最后的結(jié)論只有一個:她根本不是個初學(xu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