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58塊錢一碗面？你瘋了嗎！"媽媽的聲音在整個面館里炸開，
所有人都回頭看我們。我手里拿著剛點好的小票，上面赫然寫著"招牌牛肉面×1，
58元"。"媽，這里是九寨溝景區(qū)，價格本來就貴一點..."我小聲解釋道。"貴一點？
這是搶錢！"媽媽直接站了起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林小雨，
你是不是覺得家里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58塊錢夠我們家吃三天飯了！
"周圍的游客開始竊竊私語，有人拿出手機(jī)拍攝。我臉紅得像煮熟的蝦，趕緊拉媽媽坐下。
"媽，你小聲點，這么多人看著呢。""看著就看著！我就是要讓大家看看，
我養(yǎng)了個什么敗家女兒！"媽媽越說越激動，
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知道58塊錢對咱家意味著什么嗎？你爸每天起早貪黑開出租車，
一天才能掙100多塊錢！"我心里一陣委屈。
這次九寨溝三日游是我工作后第一次帶媽媽出來玩，機(jī)票酒店都是我出的錢，
就是想讓她開心一下。沒想到點個面條都要被罵成這樣。"媽，這是我請客，
又不是讓你出錢。""你請客？"媽媽冷笑一聲："你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塊，還要交房租，
還要還助學(xué)貸款，哪來的錢大手大腳？是不是在外面學(xué)壞了？"這話說得太重了。
我忍不住反駁："媽，我工作一年了，總該有點存款吧？而且這次旅游就是想孝順你，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孝順？"媽媽的聲音更大了："真正的孝順是把錢省下來給家里，
而不是在這種鬼地方亂花錢！你知道嗎，你外婆住院還缺兩萬塊錢的醫(yī)藥費，你倒好，
有錢在這里揮霍！"我愣住了。外婆住院的事情媽媽從來沒跟我說過。"外婆住院？
什么時候的事？你怎么不告訴我？"媽媽白了我一眼："告訴你有什么用？你能拿出錢來嗎？
還不如不說，省得你跟著操心。"面館老板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這位大姐，
你們的面還要嗎？"媽媽直接站起身："不要了！退錢！
"老板為難地說："可是面已經(jīng)開始做了...""我不管！我女兒點錯了！
"媽媽的態(tài)度很強硬。我趕緊站起來："不用退了，我們要這碗面。""林小雨！
"媽媽怒視著我："你是要氣死我嗎？""媽，58塊錢真的不算什么，
你別這樣...""不算什么？
"媽媽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你知道我為了省這次旅游的錢，
連續(xù)吃了一個月的咸菜白粥嗎？你知道我把存了三年的私房錢都給了你當(dāng)旅游費嗎？
"我徹底呆住了。我以為媽媽這次出來玩很開心，沒想到她竟然為了配合我，
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了。"媽，你為什么不早說？如果我知道...""你知道又怎么樣？
"媽媽擦著眼淚："你這個年紀(jì)，就該多為家里考慮，而不是想著享受。你看看你，
一點都沒有當(dāng)女兒的樣子！"周圍的游客越聚越多，
有人開始議論："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事，讓老人家這么生氣。""就是，
58塊錢一碗面確實太貴了，老人家心疼錢也正常。
""這女孩看起來也不像特別有錢的樣子，怎么能這么大手大腳？"我覺得自己像個罪人，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面館老板又來催促："兩位，你們到底要不要這碗面？
后面還有客人等著位置呢。"媽媽一把抓住我的手："走！我們回去！
這個破地方一分鐘都不想待了！""媽，機(jī)票都訂好了，
明天才回去...""機(jī)票我們不要了！現(xiàn)在就走！"媽媽拖著我往外走："從現(xiàn)在開始，
你要么聽我的，跟我一起回家過日子；要么你就繼續(xù)在這里揮霍，當(dāng)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我被她的話震住了。為了一碗58元的面條，媽媽竟然要和我斷絕母女關(guān)系？走出面館，
媽媽依然在生氣："你自己選吧，林小雨。是要這碗破面，還是要我這個媽！
"第二章面館外的山風(fēng)吹得人發(fā)冷，我看著媽媽決絕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媽，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玩？
"媽媽冷笑："你覺得這是在玩嗎？看著你亂花錢，我心里比刀割還難受！"我深吸一口氣，
決定說開："媽，我知道你心疼錢，但是58塊錢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我現(xiàn)在每個月工資有四千，除去房租和生活費，還能剩下一千多。這次旅游我早就計劃好了，
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媽媽瞪著我："一千多？你覺得一千多就很了不起嗎？
你知道我和你爸為了供你上大學(xué)，欠了多少外債嗎？"這話讓我心里一緊。
上大學(xué)時家里確實很困難，但我以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媽，
外債的事你們從來沒跟我說過...""說了你能怎么辦？
"媽媽的眼淚又開始掉："你爸現(xiàn)在每天開車開到半夜，就是為了多掙點錢還債。你倒好，
有錢就知道享受！"旁邊經(jīng)過的游客都在看我們，我覺得特別尷尬。但媽媽似乎完全不在意，
繼續(xù)說著。"你知道昨天晚上住酒店，我看到一晚上要三百塊錢，心疼得一夜沒睡嗎？
我這輩子住過最貴的地方就是縣醫(yī)院的病房，一天都要一百多！"我越聽越難受。
原來媽媽這兩天看起來開心，全都是裝出來的。"媽，如果你覺得花錢心疼，
我們可以早點回去...""現(xiàn)在說這個有什么用？"媽媽擦著眼淚："錢都花出去了！
你知道這兩天的錢夠我買多少斤大米嗎？夠交多少個月的電費嗎？"正說著，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我同事小張打來的。"小雨，你在九寨溝玩得怎么樣？發(fā)個朋友圈讓我們看看唄！
"我看了看媽媽，小聲說："挺好的，改天再聊。"掛了電話，媽媽立刻質(zhì)問："誰打的？
""同事。""同事？"媽媽冷笑："是不是那個家里有錢的小張？我就知道，
你跟那些有錢人混在一起，眼界就高了，看不起我們這些窮人了！""媽，你別亂想，
我沒有...""沒有？那你為什么要點58塊錢的面？平時在家里，
我給你煮個雞蛋面你都覺得奢侈！"媽媽這話說得我無言以對。確實，在家里的時候，
媽媽總是很節(jié)省，一個雞蛋都要切成兩半，說是營養(yǎng)夠了。"媽媽，我...""別說了！
"媽媽打斷我："林小雨，我現(xiàn)在就問你一句話，你是要繼續(xù)過這種揮霍的日子，
還是要做我的女兒？"我愣住了："媽，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當(dāng)然是你女兒...""那就證明給我看！
"媽媽指著面館的方向："現(xiàn)在就去把錢要回來，然后跟我回家！
""可是面都做好了...""我不管！"媽媽的態(tài)度很堅決："做好了是他們的事，
我們沒吃就不該付錢！"這時候，面館老板追了出來，手里端著那碗面："兩位客人，
你們的面好了，要不要打包帶走？"面條看起來很香，上面鋪著大塊的牛肉，
還有青菜和荷包蛋。在這個海拔三千多米的地方，確實不容易。媽媽看到面條，
臉色更難看了："你看看，就這么點東西，58塊錢！這是搶錢！"老板有些無奈："大姐，
我們這里是景區(qū)，成本確實比較高。這牛肉都是從成都空運過來的，
青菜也是...""我不聽你解釋！"媽媽直接打斷："退錢！立刻退錢！
"老板為難地看著我："小姐，你們到底要不要這碗面？"我看著那碗面，
再看看媽媽憤怒的表情，心里做著劇烈的斗爭。如果我要了這碗面，
媽媽真的會跟我斷絕關(guān)系嗎？如果我退了這碗面，我心里又過不去，畢竟人家已經(jīng)做好了。
"小雨！"媽媽催促著："你快說話！"我咬了咬牙，剛要開口，
突然聽到背后有人說話："林阿姨？是你嗎？"我和媽媽同時回頭，
看到一個穿著名牌衣服的中年女人走過來，身邊還跟著一個看起來很有錢的男人。
媽媽一下子愣住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第三章"王...王總？"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
那個女人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她的樣子。四十多歲，保養(yǎng)得很好，一身名牌，
手里拿著最新款的包包。"林阿姨，真的是你??！我剛才在那邊就覺得聲音熟悉。
"王總笑著說："你怎么會在這里？"媽媽的臉紅得像要滴血，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guī)畠撼鰜硗?..""哦，這就是小雨吧？"王總看向我，
笑容滿面："長得真漂亮，像你。"我禮貌地點點頭，但心里很疑惑。
媽媽怎么會認(rèn)識這樣有錢的人？而且看媽媽的表情，似乎很緊張。
王總身邊的男人也開口了："林阿姨，好久不見。聽說你現(xiàn)在過得不錯？""還...還行。
"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我注意到媽媽的手在微微發(fā)抖，這讓我更加困惑。
剛才還在為58塊錢的面條生氣的媽媽，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緊張？"對了，林阿姨，
"王總看了看我們身邊端著面條的老板："你們這是在吃飯？"面館老板還端著那碗面，
等著我們的答案。媽媽看到面條，臉色更加難看了。
她肯定不想讓這些看起來很有錢的人知道我們剛才為了58塊錢吵架。"沒有，我們不吃了。
"媽媽快速對老板說："退錢吧。""退錢？"王總有些意外："為什么要退錢？
"老板解釋道："這兩位客人點了面，但是嫌價格貴，要退錢。"王總聽了，
看向媽媽的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林阿姨，58塊錢的面條很貴嗎？
"媽媽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話都說不出來了。我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替媽媽解圍："王阿姨，
我媽媽身體不舒服，不想吃面條了。""身體不舒服？
"王總關(guān)切地問："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不用，就是有點高原反應(yīng)。"我編了個理由。
王總點點頭，然后對她身邊的男人說："老李，你去把賬結(jié)了。""不用不用！
"我趕緊拒絕："我們自己來。"但那個叫老李的男人已經(jīng)走向收銀臺了。媽媽想阻止，
但又不敢說話。王總笑著說："小雨，別客氣。58塊錢而已，阿姨請你們的。
""58塊錢而已"——這句話就像一把刀子，深深地刺進(jìn)了媽媽的心里。
我看到她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剛才媽媽還在說58塊錢有多貴，
現(xiàn)在人家說"58塊錢而已"，這對比太強烈了。"謝謝王阿姨。"我只能硬著頭皮道謝。
王總又問："林阿姨，你們住在哪個酒店？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媽媽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們...我們住的地方比較遠(yuǎn)...""遠(yuǎn)？
九寨溝就這么大，能有多遠(yuǎn)？"王總笑著說："我們住在洲際酒店，那里的餐廳不錯，
晚上一起去吧。"洲際酒店！我聽說過，那是這里最貴的酒店，一晚上要兩千多塊錢。
媽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我們...我們今天要回去了...""回去？這么快？
"王總有些意外："你們不是才來嗎？"我替媽媽回答："我們就計劃玩一天。
""那太可惜了。"王總搖搖頭："九寨溝這么美，應(yīng)該多玩幾天的。不過也對，
你們上班族時間緊張，理解理解。"這時候，老李回來了："賬結(jié)好了。
"王總對我們說："那你們慢慢吃，我們就先走了。林阿姨，有時間常聯(lián)系啊。"說完，
她遞給媽媽一張名片，然后和老李一起走了。我看著媽媽手里的名片，
上面寫著"四川鴻達(dá)集團(tuán)董事長 王慧敏"。董事長！怪不得這么有錢。王總他們走遠(yuǎn)了，
媽媽才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媽，你怎么認(rèn)識王總的？
"我好奇地問。媽媽沒有回答，只是看著手里的名片，眼神很復(fù)雜。
面館老板又過來了："兩位，面已經(jīng)付錢了，你們要不要吃？"我看向媽媽，她點了點頭。
我們回到面館里坐下，媽媽一口也沒吃，只是盯著碗里的面條發(fā)呆。"媽，你不吃嗎？
"媽媽搖搖頭："沒胃口。"我吃了幾口，味道確實不錯。但看著媽媽失落的樣子，
我也吃不下去了。"媽，你和王總是怎么認(rèn)識的？"我又問了一遍。媽媽沉默了很久，
才開口："以前...以前的同事。""同事？
"我很驚訝："你什么時候有這么有錢的同事？"媽媽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小雨，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第四章從面館出來后，媽媽一直很沉默。
我們走在九寨溝的棧道上，周圍的風(fēng)景很美，但媽媽似乎什么都看不進(jìn)去。"媽，
我們?nèi)タ葱茇埡０?，那里很漂亮?我試圖活躍氣氛。"你去看吧，我在這里等你。
"媽媽坐在路邊的石凳上，整個人顯得很疲憊。我在她身邊坐下："媽，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媽媽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王總剛才說你們是以前的同事，
可是你不是一直在家里帶我，后來才去服裝廠上班的嗎？什么時候有這么有錢的同事？
"媽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小雨，有些事情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不說我怎么會明白？
"我有些著急："媽，咱們是母女，有什么不能說的？"媽媽沉默了很久，
才慢慢開口："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我們家的條件還是不錯的嗎？"我點點頭。
我有一些模糊的記憶，小時候家里確實不像現(xiàn)在這么拮據(jù)。我們住的是樓房，
不是現(xiàn)在的平房；媽媽也不用為了幾十塊錢斤斤計較。"那時候我在一家公司上班，
王慧敏是我的同事。"媽媽的聲音很輕："我們關(guān)系很好，就像姐妹一樣。""后來呢？
""后來..."媽媽的眼淚開始掉："后來公司有一個大項目，需要有人去談。
我和王慧敏都很想去，因為談成了會有很豐厚的獎金。"我靜靜地聽著，
感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被揭開了。"公司最后選了我去談這個項目。我很開心，
覺得這是個改變命運的機(jī)會。"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就在簽合同的前一天，
出了事故。""什么事故？""有人舉報我收受賄賂，私下收了對方公司的錢。
"媽媽閉上眼睛："證據(jù)確鑿，我被公司開除了，還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我震驚了："怎么會這樣？是誰舉報的？"媽媽苦笑一聲："王慧敏。
"這個答案讓我完全呆住了。剛才還對我們那么客氣的王總，竟然舉報過媽媽？"為什么？
你們不是關(guān)系很好嗎？""因為那個項目。
"媽媽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她也想要那個機(jī)會，但公司選擇了我。所以她設(shè)計陷害我，
讓我背上收賄的罪名。""那你真的收錢了嗎？""沒有！
"媽媽激動地說："我從來沒有收過一分錢！但是她偽造了證據(jù)，銀行轉(zhuǎn)賬記錄，錄音，
什么都有。我根本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我的心情變得很沉重："后來呢？
""后來我被開除了，還被判了緩刑。雖然沒有坐牢，但是記錄在案，
沒有任何公司敢要我了。"媽媽哭得越來越厲害："我們家也因為這件事負(fù)債累累，
你爸為了還債，賣掉了房子，我們搬到了現(xiàn)在的破房子里。
"我終于明白了為什么我們家會從小康變成現(xiàn)在的樣子。原來是因為媽媽被人陷害了。
"那王慧敏呢？""她接手了那個項目，談成了，拿到了豐厚的獎金。后來步步高升，
現(xiàn)在成了董事長。"媽媽的聲音充滿了痛苦："而我，只能在服裝廠做最低級的工作，
拿著微薄的工資。"這個真相讓我徹底震驚了。怪不得剛才媽媽看到王慧敏時那么緊張，
怪不得她聽到"58塊錢而已"時表情那么痛苦。"媽媽，你受苦了。"我抱住了媽媽。
"小雨，現(xiàn)在你明白為什么我這么心疼錢了嗎？
"媽媽在我懷里哭著說："我們家真的經(jīng)不起任何浪費了。
58塊錢對別人來說可能真的算不了什么，但對我們家來說，是三天的菜錢。
"我的眼淚也掉下來了："媽媽，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亂花錢。""我不怪你，你還年輕，
不知道生活的艱難。"媽媽擦著眼淚："我今天這么生氣，不是因為那碗面，
是因為看到王慧敏，想起了以前的事。"我們抱在一起哭了很久。突然，
我想到了什么："媽媽，既然你是被冤枉的，為什么不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媽媽搖搖頭："都過去這么多年了，而且當(dāng)時的證據(jù)看起來太真實了，沒人會相信我。
""不一定！"我握住媽媽的手："現(xiàn)在技術(shù)這么發(fā)達(dá)，說不定能查出當(dāng)年的證據(jù)是偽造的。
"媽媽看著我，眼里有一絲希望，但很快又暗淡下去："算了吧，王慧敏現(xiàn)在這么有錢有勢，
我們斗不過她的。"就在這時，我的手機(jī)響了。第五章電話是我大學(xué)室友小李打來的。
"小雨，你在九寨溝玩得怎么樣？發(fā)個照片讓我看看！"我看了看媽媽，
勉強擠出笑容："挺好的。""對了，我上次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小李在電話里說："我們公司正好缺個財務(wù)，你要不要來試試？
待遇比你現(xiàn)在的工作好很多。"我想起來了，小李之前確實提過這件事。
她現(xiàn)在在一家很大的公司工作，說可以幫我內(nèi)推。"什么公司？"我問。"四川鴻達(dá)集團(tuán)，
我們老板叫王慧敏，人很好的。"我瞬間愣住了，媽媽也聽到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小雨？你還在嗎？"小李在電話里問。"在...在的。"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怎么了？
你聽起來不太對勁。"我看了看媽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沒事，我...我再考慮考慮。
""好吧，不過機(jī)會難得，你要盡快決定。王總很少親自面試普通員工的，但我跟她提了你，
她說愿意見見你。"掛了電話，我和媽媽都沉默了。"媽媽，
這是不是...這是不是個機(jī)會？"我小心翼翼地說。"什么機(jī)會？
""如果我能進(jìn)入王慧敏的公司，說不定能找到當(dāng)年陷害你的證據(jù)。
"媽媽瞪大了眼睛："小雨，你瘋了嗎？那是多危險的事情！""有什么危險的？
我又不是去報仇，只是去工作而已。
"我握住媽媽的手："而且如果能找到證據(jù)證明你的清白，我們就能翻案了。""翻案？
"媽媽苦笑："事情都過去十幾年了，怎么翻案？""為什么不能？法律沒有時效限制的！
"我越想越激動："媽媽，如果能證明王慧敏當(dāng)年是誣陷你的，她不僅要承擔(dān)法律責(zé)任，
還要賠償我們這么多年的損失！"媽媽看著我，
眼里有擔(dān)心也有希望："可是...可是這樣太危險了。
如果被發(fā)現(xiàn)...""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我就是正常去工作，順便留意一下有沒有有用的信息。
"我安慰媽媽："而且說不定根本不需要我做什么，就能找到線索。"媽媽沉默了很久，
才說："小雨，媽媽不想你為了我去冒險。""媽媽，這不是冒險，這是為了我們家的未來。
"我認(rèn)真地說："你想想，如果能證明你的清白，你就能重新找到好工作，
我們家就不用再這么拮據(jù)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名譽能得到恢復(fù)。
"媽媽的眼淚又掉下來了："可是我害怕...我害怕你也被她害了。""不會的！
"我堅定地說："而且現(xiàn)在不是十幾年前了，有監(jiān)控有錄音，
她不可能像以前那樣隨便陷害人。"媽媽還是很猶豫："小雨，算了吧，
我們就這樣過下去也挺好的。""什么叫挺好的？"我有些激動："媽媽，
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為了58塊錢的面條哭成這樣。如果我們不做點什么，
永遠(yuǎn)都要這樣過下去！"媽媽被我的話觸動了，但還是搖頭："我不想你去，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有人在叫："林阿姨！"回頭一看，王慧敏又出現(xiàn)了。
她身邊還跟著剛才那個老李，手里拿著一些禮品盒。"林阿姨，
我剛才在酒店買了一些九寨溝的特產(chǎn)，送給你們嘗嘗。"王慧敏笑著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