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獄那天,江景焰的青梅懷孕了。
只因白血病女兒打擾了約會計劃,江景焰就讓人停了醫(yī)院的藥。
我瘋了一樣沖進他的辦公室,他正溫柔地給青梅喂燕窩。
我跪在地上,聲音發(fā)抖:“念念會死的...”
他頭也不抬,漫不經心道:“病毒感染而已,正好治治她嬌氣的毛病?!?/p>
后來,骨髓移植要八十萬。
我跪在會所包廂借錢,滿屋都是當年艷照門的老熟人。
有人嬉笑著把照片甩在我臉上:“一張艷照一百,江總真不介意?”
江景焰摟著懷孕的青梅輕笑:“破鞋而已,我早睡膩了。”
那一刻,我終于明白。
這十年癡心,連他施舍的一絲憐憫都不配。
.......
我攥著從典當行換來的最后三百塊錢,指甲陷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痛。
江景焰盯著我麻木的臉,眼底的陰鷙愈發(fā)濃重。
“看來沈大小姐對自己的艷?照已經無所謂了?!彼鋈焕湫σ宦暎讣廨p輕敲了敲手機屏幕,“那如果是——”
“女兒呢?”
我渾身血液瞬間凝固。
只見他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
下一秒,我六歲的女兒念念出現(xiàn)在整面墻的投影里,她正坐在浴缸里拍打泡泡,笑得眼睛彎彎。
“不要??!”
我撲上去搶手機,卻被保鏢一腳踹在膝窩,重重跪倒在地,疼得眼前發(fā)黑。
江景焰輕笑一聲,把手機轉向滿屋子看戲的人,語氣漫不經心:“私密視頻,一元起拍,批發(fā)更優(yōu)惠?!?/p>
我死死盯著他,喉間涌起血腥味:“江景焰,她也是你的女兒。”
“啪!”
酒杯猛地砸碎在茶幾上,江景焰一把攥住我的衣領,眼底冷得像淬了冰。
“要不是你害死我妹妹,又用下作手段爬上我的床——”他指尖發(fā)狠,我聽見自己骨骼的脆響,“你也配生下我的種?”
三年前,這個我愛了十年的男人,親手把我送進監(jiān)獄,又偽造證據讓我家破產。
一夜之間,眾叛親離,我成了喪家之犬。
現(xiàn)在,他還要毀了我女兒。
“你想要什么?”我顫抖著抬頭,“只要把視頻還給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江景焰瞇了瞇眼,突然松開我的衣領,向后靠進沙發(fā)里。
他盯著我,唇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行啊,脫衣服?!?/p>
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一秒,隨即爆發(fā)出更興奮的起哄聲。
“脫一件,我給你一千萬。”他慢條斯理地晃了晃酒杯,“全脫完,我把視頻還你。”
“讓我看看,沈大小姐的尊嚴值多少錢。”
“脫!脫!脫!”
起哄聲震耳欲聾。
我的手指發(fā)抖,卻還是搭上外套的拉鏈。
三年前,他小心翼翼替我披上外套,說怕我著涼。
而現(xiàn)在,他讓我在所有人面前自取其辱。
“好?!?/p>
外套落地的聲音很輕,卻引來一陣口哨聲。
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冷氣鉆進肌膚,激起一片戰(zhàn)栗。
余光里,江景焰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起,指節(jié)發(fā)白。
就在我顫抖的手指勾住背心肩帶時——
“砰!”
江景焰捏碎了酒杯,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夠了?!彼曇絷幊粒抗鈪s死死釘在我暴露的肌膚上,“監(jiān)獄里早被睡爛的東西,看著就惡心?!?/p>
說完,他摟住顧菁菁的腰,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句什么,惹得她嬌笑連連。
“試試新買的睡衣?”他指尖曖昧地摩挲著她的腰線,眼神卻斜睨著我,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起身時,江景焰將一沓鈔票甩在我臉上。
紙幣鋒利的邊緣劃破臉頰,紛紛揚揚灑落一地。
他摟著顧菁菁走到門口,突然回頭。
燈光下,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臟東西:“沈云歸,你真下賤。”
最后離開的公子哥往我腳邊扔了一枚硬幣:“沈大小姐,賞你的?!?/p>
人群哄笑著散去,只剩我站在燈光刺眼的包廂里,渾身發(fā)冷。
我低頭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手指卻在觸到地毯花紋時猛地僵住。
這紋路,我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