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警察全是他家的人，咱們得趕緊逃！'她摸索著掏出記者證，

金屬徽章在黑暗中劃過一絲微光。李野瞥了一眼——呵，這女人還挺專業(yè)，

可惜現(xiàn)在屁用沒有。'逃？往哪兒逃？這貧民窟老子閉著眼都能走，但條子布了天羅地網(wǎng)！

'李野咬牙切齒，拳頭攥得咯咯響。突然，外面?zhèn)鱽韽埳俚呐叵暎?/p>

隔著垃圾箱板都能聽見：'給老子搜！把那窮鬼和那賤記者揪出來！我要親手剁了他們喂狗！

'聲音越來越近，夾雜著諂媚的應(yīng)和聲，肯定是那幫狗腿子警察。李野的心跳得像打鼓，

汗珠子從額角滾下來，混著泥水淌進(jìn)眼睛。他猛地一推垃圾箱蓋，露出一條縫。月光刺眼，

巷子口晃著三四個人影，手電筒光亂掃。'糟了！'他縮回頭，壓低林月的腦袋。'別動！

他們過來了！'林月嚇得直哆嗦：'怎么辦啊？證據(jù)要是被毀了，張家就逍遙法外了！

'她聲音帶哭腔，但手里還死死護(hù)著相機(jī)，像護(hù)著命根子。李野啐道：'哭個屁！

老子混街頭十幾年，啥場面沒見過？'他腦子飛快轉(zhuǎn)著——這條巷子有個排水道，

通到老劉的廢品站。老劉是個瘸腿老頭，平時收破爛為生，但講義氣，說不定能幫把手。

'跟我來！'李野猛地掀開箱蓋，拽著林月跳出來。腐臭的垃圾濺了一地，但他顧不上了。

'跑！往左拐！'他們貓著腰，在窄巷里穿梭。李野的破球鞋踩在污水里，啪嗒啪嗒響，

每一聲都像催命符。后面腳步聲追上來：'站??！再跑開槍了！''開你媽的火！

'李野回頭罵了一句，順手抄起墻角的空酒瓶，往后一甩。'哐當(dāng)！

'玻璃碎裂聲和咒罵聲混在一起，給他們爭取了幾秒。林月跑得氣喘吁吁，高跟鞋早甩丟了，

光腳踩在碎玻璃上，血印子一路滴答。'哎呀！疼死我了！'她嘶嘶吸冷氣。'忍忍！

到了廢品站就好了！'李野吼著，心里卻打鼓——老劉會不會幫他們？這年頭，錢能通天，

張少說不定早收買了所有人。焦慮像螞蟻啃骨頭，但他不能慫。

奶奶的臉在腦子里閃：'小野，活下去……'拐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