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迫娶了敵國送來和親的公主。＞大婚夜，我故意裝病咳血羞辱她：“臣這副身子，
怕是無福消受美人恩?！保舅氏馒P冠自己掀了蓋頭，匕首抵在我喉間輕笑：-“巧了，
本宮也是來取你性命的?！?“不如合作，一起掀了這吃人的棋盤？
”＞三年后皇帝跪在殿外求我們救駕時。＞她正坐在龍椅上，要我親手替她染蔻丹。
---紅燭噼啪一聲，爆開一朵燈花，映得滿室喜慶的猩紅越發(fā)刺眼。
我歪在婚床的鴛鴦錦被上，肺腑里那點茍延殘喘的動靜，比破了的風(fēng)箱好不了多少。
每一聲咳嗽都撕扯著胸腔，帶來一股子鐵銹味的腥甜。我抬手，
看著袖口上新濺開的暗紅血點，像是雪地里落了幾瓣殘梅，心里卻冷得像是結(jié)了冰。蘇晚月。
敵國大胤送來和親的那位公主。此刻，她頂著繁復(fù)的鎏金鳳冠，穿著大紅的嫁衣，
頂著那方繡了龍鳳呈祥的蓋頭，端坐在床沿。身姿挺拔，倒不像個任人擺布的物件?？上В?/p>
嫁了我這么個“物件”。大周朝野上下誰不知道，靖安侯府的世子謝珩，是個藥罐子，
一步三喘，五步一咳，太醫(yī)署那群老廢物們早就私下判了我秋后問斬，活不過這個冬天。
陛下“仁德”，沒讓我這癆病鬼死了還孤零零的，
特意指了這位戰(zhàn)敗國送來求和的公主給我沖喜。沖喜？是嫌我死得不夠快，
還是嫌靖安侯府的門楣不夠晦氣？喉間又是一陣難以抑制的腥癢，我猛地側(cè)頭，
劇烈地咳嗽起來，比先前任何一次都要賣力，仿佛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才好證明我確實是個命不久矣的廢物。一口溫?zé)岬难翢o保留地噴濺在床前光潔的金磚上，
紅得觸目驚心。我喘著粗氣，用一方素白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拭嘴角，聲音嘶啞破碎，
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消受美人恩了…”“今夜…怕是…無法…履行…夫君之責(zé)…委屈公主…獨守空房了…”說完，
我便軟軟地靠回引枕，半闔著眼，等待她的反應(yīng)。是哭？是鬧？是忍氣吞聲地接受這羞辱？
還是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跑去宮里告御狀？無論哪種，都正合我意。殿內(nèi)死寂，
只有紅燭燃燒的細(xì)微聲響和我粗重的喘息。預(yù)想中的動靜并未傳來。那頂著蓋頭的身影，
動了一下。卻不是驚慌失措地躲閃，也不是瑟瑟發(fā)抖地哭泣。她抬起手，
動作竟是出乎意料的穩(wěn)，甚至帶著幾分慢條斯理的優(yōu)雅。那雙纖白的手，
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緩緩抬起，精準(zhǔn)地抓住了鮮紅蓋頭的一角。然后，猛地一扯！
珠翠鳳冠被這力道帶得微微一晃，折射出冰冷華光。蓋頭翩然落地。露出一張臉。
我半闔的眼驟然睜開，瞳孔無聲地縮緊。沒有預(yù)料中的淚眼婆娑，沒有屈辱憤怒，
甚至沒有一絲一毫新嫁娘該有的羞怯或惶恐。那是一張極美的臉，膚光勝雪，眉眼深邃，
瓊鼻高挺，唇瓣是天然的嫣紅，飽滿得如同晨間蘸了露水的花瓣。但這一切，
都被她那雙眼睛壓了下去。那雙眼睛，黑得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里面沒有波瀾，沒有情緒，
只有一片沉沉的、化不開的冷寂和……審視。她就用那樣一雙眼睛，平靜地看著我，
看著我嘴角未擦凈的血跡，看著地上那攤污血，
看著我這副故意擺出的、奄奄一息的死狗模樣。她的唇角，甚至極輕微地、極其反常地，
向上挑了一下。那不是笑，更像是一種冰冷的、了然的嘲諷。
我心底那點病態(tài)的得意和掌控感，倏然凍結(jié)。一種極其突兀的、久違了的危機(jī)感，
像細(xì)密的冰針，猝不及防地刺了我一下。這女人，不對勁。這個念頭剛閃過腦海。她動了。
身影快得只留下一抹紅色的殘影！根本不是深宮里嬌養(yǎng)出的公主該有的速度！
幾乎是同一瞬間，我頸間一涼！一柄薄如蟬翼、泛著幽藍(lán)暗光的匕首，
已經(jīng)精準(zhǔn)地抵在了我的喉結(jié)上。冰冷的鋒刃緊貼著皮膚，激得我起了一層細(xì)小的栗粒。
只要她手腕稍稍一送，就能輕易割開我的喉嚨。
我甚至能感覺到刀刃上淬煉過的、若有似無的奇異香氣，帶著死亡的氣息。我身體瞬間僵住，
連慣常偽裝的咳嗽都忘了。所有的戲謔、羞辱、自毀的快意，
在這一刻被這柄匕首凍結(jié)得干干凈凈。我只能死死盯著她。她俯下身，
那張美得驚心也冷得驚心的臉逼近我，紅唇幾乎要貼上我的耳朵。溫?zé)岬暮粑鬟^我的耳廓，
帶來的卻是冰窖般的寒意。她的聲音壓得極低，聲線清泠，
卻帶著一種玉石相擊的冷脆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蠱惑人心的力量：“咳得真像那么回事，
血包藏在后槽牙里？味道如何？”我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
驟然停跳了一拍！她怎么會……不等我反應(yīng)，她繼續(xù)低語，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我心上：“巧了，謝世子?！薄氨緦m也不是來跟你洞房花燭的。
”匕首的鋒刃又往前遞了半分，輕微的刺痛感傳來，我甚至懷疑已經(jīng)有血珠滲了出來。
她眼底終于掠過一絲極淡的、卻鋒利無匹的芒，唇角那點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大胤皇室給我下了鴆毒，逼我來取你項上人頭，換解藥。
”“不過現(xiàn)在看你這副鬼樣子……嘖，我們好像都是別人棋盤上，快用廢了的棄子。
”她的目光銳利得像刀子，刮過我的臉：“怎么樣，病秧子？”“有沒有興趣合作一把？
”“一起……”她聲音更輕，卻帶著一種瘋狂的、足以燎原的吸引力，“掀了這吃人的棋盤？
”殿內(nèi)落針可聞。紅燭高燃，映著她冰冷絕艷的側(cè)臉，和那雙燃著幽暗火焰的眸子。
喜帳鸞鳳，錦繡堆疊，這一切極致的喜慶繁華，都成了我們之間這場致命對峙的背景板。
合作？掀了棋盤？巨大的荒謬感和一種被徹底看穿、無法掌控的震怒，
以及一絲……一絲被絕境逼出的、久違的興奮，如同毒藤般在我心中瘋狂滋長纏繞。
我喉嚨被匕首抵著，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只能用氣音，嘶啞地問：“……憑什么信你？
”蘇晚月笑了。真真正正地笑了。如同冰雪初融，剎那間綻出的姝色，足以奪人心魄，
卻也更加危險。她手腕一翻，匕首不是撤開，而是用刀尖靈巧地挑開我寢衣的襟口，
冰冷的金屬擦過我的皮膚，激起一陣戰(zhàn)栗。然后，刀尖輕輕點在我心口的位置?！昂唵?。
”“要么，你現(xiàn)在就死。”“要么，賭一把，跟我一起……”她紅唇輕啟，一字一頓。
“殺出去?！? * *喉間的冰冷和心口的刺痛真實得不容置疑。我盯著她，
試圖從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里找出哪怕一絲虛偽或動搖。但沒有，
只有一片坦蕩的、近乎殘酷的冷靜和……不耐煩。她似乎真的不在乎下一秒是割開我的喉嚨，
還是被我反制。賭了。我這條早就被無數(shù)人盼著早點進(jìn)棺材的爛命，賭輸了，不過提前幾日。
賭贏了……心底那股死寂多年的火苗，被這女人瘋狂的話語和冰冷的刀尖，猛地吹亮了一簇。
我極其緩慢地，幅度極小地，點了一下頭。動作不敢太大，生怕那鋒利的刃口直接劃開皮肉。
“合作…可以?！甭曇粢琅f嘶啞，卻刻意收斂了那副病入膏肓的腔調(diào)，露出一點原本的底色，
“先把這玩意兒…拿開。”蘇晚月眉梢微挑，審視地看了我片刻，手腕終于一翻，
那柄淬毒的匕首如同活物般滑入她寬大的袖中，消失不見。
只留頸間一點細(xì)微的刺痛和冰冷的觸感余韻，證明剛才并非幻覺。壓迫感驟減，
我立刻蜷縮起身子，爆發(fā)出更劇烈、更逼真的咳嗽，仿佛剛才被匕首一嚇，
那點搖搖欲墜的生機(jī)又潰散了幾分。一邊咳，一邊用眼風(fēng)掃視四周。
洞房是宮里嬤嬤親自布置的，每一處喜慶都可能藏著無數(shù)雙眼睛和耳朵。陛下多疑，
從未真正放心過我們這些功高震主的武將之家，哪怕我已經(jīng)“病”得只剩一口氣。
蘇晚月顯然也懂。她退開兩步，臉上那點銳利冰寒瞬間收斂得干干凈凈，
轉(zhuǎn)而浮起一層恰到好處的、受驚后的蒼白和屈辱，聲音也拔高了些，
帶著哭腔和顫音：“世子！世子您怎么了？您別嚇妾身??！”若不是頸間痛感猶在，
我?guī)缀跻詾榉讲拍菉Z命妖姬是我的幻覺。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就在這時，
門外果然響起了細(xì)碎的腳步聲和小心翼翼的詢問：“殿下，世子爺，可是需要奴婢們伺候？
”是宮里派來的眼線。蘇晚月立刻撲到床沿，聲音焦急又無助，演得情真意切：“快！
快去傳太醫(yī)！世子咳血咳得厲害！”門外一陣輕微的騷動，有人應(yīng)聲快步跑遠(yuǎn)。她轉(zhuǎn)過身，
背對著門口，臉上的焦急瞬間褪去，看向我時，眼神冷澈，無聲地動了動嘴唇：配合。
我立刻咳得更加山崩地裂，
“……不…不必驚動太醫(yī)署……老毛病了……沖撞了公主……臣……臣罪該萬死……”說著，
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又無力地跌躺回去，氣息奄奄。
蘇晚月配合地發(fā)出低低的、壓抑的啜泣聲。一陣忙亂后，太醫(yī)署當(dāng)值的老太醫(yī)被連夜薅了來，
隔著帳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請了脈，自然只能得出“世子憂思過甚、舊疾復(fù)發(fā)、需靜養(yǎng)”的結(jié)論，
開了幾服溫補(bǔ)安神的藥，便逃也似的走了。宮人們也被蘇晚月以“世子需要絕對靜養(yǎng)，
任何人不得打擾”為由，屏退到了殿外廊下伺候。重重帳幔落下，
終于隔出了一小片看似安全的空間。紅燭燒了將近一半。我和蘇晚月，一個歪在床上，
一個坐在桌邊，中間隔著那攤已經(jīng)變成暗褐色的血污。“說吧，”我率先打破沉默，
聲音依舊壓低，卻不再偽裝氣若游絲，“公主殿下打算如何合作？又想要什么？
”蘇晚月拈起一塊桌上寓意早生貴子的紅棗花生糕，仔細(xì)看了看，又嫌棄地丟回碟子里。
“很簡單?！彼а劭次遥暗谝?，在我拿到真正的解藥之前，我需要你靖安侯府的庇護(hù)，
至少名義上，我是你的世子妃，沒人能輕易動我?！薄暗诙?，給我一些人手，可靠的那種。
大胤那些人，既然送我來了，總得給他們回個‘禮’?！薄暗谌?，”她頓了頓，
目光落在我臉上，帶著一種估量貨物的審視，“把你那身病皮子收一收，
我需要知道你究竟有多少籌碼，夠不夠資格跟我一起掀桌子?！蔽亦托σ宦?，牽動了胸口，
又引來一陣低咳：“公主倒是……直言不諱。但你是不是忘了，我現(xiàn)在自身難保，
靖安侯府看著風(fēng)光，實則……”“實則暗中掌控著京城三分之一的防務(wù)換防，
京畿三大營里至少有兩位將領(lǐng)是你父親一手提拔，雖明面上受了冷落，但舊部情誼仍在。
陛下之所以還沒動你們，一是北境還需要你父親那位‘軍神’坐鎮(zhèn)，
二是你謝世子病得快死了，絕了后，威脅大減?！碧K晚月語速平緩，卻像是一把冰冷的錐子，
精準(zhǔn)地刺破了我精心維持多年的偽裝，直抵核心！我猛地坐直了身體，
盡管肺部因此一陣抽痛，但眼神已經(jīng)徹底冷了下來，所有偽裝出來的虛弱瞬間褪盡，
只剩下鷹隼般的銳利和警惕：“你從哪里知道的？”這些隱秘，
就連陛下也未必能探查得如此清晰！她微微一笑，帶著幾分嘲弄：“謝世子，
別忘了我的出身。大胤皇室傾軋，比你們大周慘烈十倍。我能活著被送來和親，
就不可能真是個任人拿捏的蠢貨。這些情報，在我踏上花轎前，就已知曉。否則，
我憑什么跟你談合作？”她站起身，踱到窗邊，側(cè)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
才繼續(xù)道：“你裝病避禍，隱忍多年，無非是等待時機(jī)。可惜，陛下年邁多疑，太子懦弱，
其余皇子虎視眈眈，你這病只怕裝到死，也等不到想要的時機(jī)，反而會真的把自己拖垮，
拖死?！薄安蝗纾鲃又圃禳c時機(jī)出來?！彼剡^頭，燭光在她眼中跳躍，
像是兩簇幽深的鬼火：“比如，我這顆‘棄子’，若是突然不想安分等死了，會不會很有趣？
”我看著她，心臟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動。這個女人，是一把淬了劇毒的雙刃劍，危險，
卻也可能鋒利無匹?！澳阋趺醋?？”“首先，”她走回桌邊，提起酒壺，
將兩只合巹杯斟滿，“把這杯合巹酒喝了?！蔽阴久?。她端起其中一杯，自己先抿了一口，
然后將另一杯遞給我，眼神戲謔：“怎么？怕我下毒？謝世子，
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彼龑⒕票M(jìn)我手里，指尖冰涼，劃過我的皮膚。
“做戲做全套。外面多少眼睛看著，洞房花燭夜，合巹酒都不喝，像話嗎？
”我看著她飲過的杯沿，那里殘留著一抹極淡的唇脂印。略一遲疑，
還是仰頭將辛辣的酒液一飲而盡。一股熱流從喉間燒灼而下，暫時壓住了肺腑間的陰冷瘙癢。
酒勁上來，臉頰有些發(fā)熱。蘇晚月靠近一步，帶著酒氣的呼吸拂過我的下頜。她忽然伸手，
冰涼的指尖劃過我頸間被匕首擦出的那絲細(xì)微血痕。我身體一僵。她卻只是抹去那點血珠，
然后將指尖舉到唇邊，極快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動作快得幾乎像是錯覺，
卻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妖異和曖昧。她看著我瞬間驟縮的瞳孔和僵硬的肢體，
笑得像只偷腥的貓，壓低的聲音裹著熱氣鉆入我的耳膜：“味道不錯。現(xiàn)在，
你跟我……也算飲過彼此的血了?！薄懊思s，達(dá)成。”* * *接下來的日子，
靖安侯府世子院里，上演著一出詭異又和諧的夫妻恩愛戲碼。病弱的世子爺似乎因為沖喜，
病情竟真的穩(wěn)定了些許，雖仍不能見風(fēng)，時?？人?，但至少不再日日咳血。
新進(jìn)門的世子妃蘇晚月，貌美賢淑，對世子體貼入微，親自侍奉湯藥，日夜不離左右。
只有我知道，那湯藥十有八九都進(jìn)了窗欞下的那盆墨蘭里。而所謂的“侍奉”，
更多時候是蘇晚月借著喂藥或擦拭的姿勢，快速而低聲地與我交換信息。
她帶來的兩個陪嫁丫鬟，看著嬌怯，夜里卻能如同鬼魅般潛出侯府，
帶回來自大胤使館或大周深宮的秘密消息。這女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短短數(shù)日，
竟真的搭建起了一條脆弱卻有效的信息網(wǎng)。她的狠厲與果決，一次次刷新我的認(rèn)知。
第七日深夜，她帶著一身夜露的寒氣和極淡的血腥味翻窗而入時，我正對著一局殘棋。
“解決了？”我落下黑子，頭也未抬?！班拧！彼撓乱剐幸拢冻隼锩嫠厣膶嬕?，
聲音平靜無波，“大胤使館那個負(fù)責(zé)給我送‘解藥’的副使，酒后失足，淹死在荷花池了。
”我執(zhí)棋的手微微一頓。那是大胤使團(tuán)的二號人物?！跋麓蝿邮智埃詈孟戎獣乙宦?。
”我語氣冷淡，“清理痕跡需要時間?！彼叩轿疑砗?，俯身看向棋盤，
濕漉的發(fā)梢掃過我的頸側(cè)，帶來一陣微癢。她身上那股極淡的血腥氣被一種冷冽的香壓住，
奇異地糅合成一種誘惑又危險的氣息。“通知你？”她輕笑，帶著一絲嘲弄，
“謝世子是要幫我望風(fēng)，還是幫我遞刀？”她的手指越過我的肩膀，拈起一枚白子，
隨意地落在棋盤一角。瞬間，我的大片黑子陷入死局?！翱矗彼臍庀⒑窃谖叶?，
冰涼的手指卻點在我心口的位置，隔著衣料，仿佛能感覺到那底下疤痕的輪廓，“優(yōu)柔寡斷，
滿盤皆輸。我們要做的，是掀棋盤，不是遵守規(guī)則下棋?！蔽易プ∷c在我心口的手腕，
觸感冰涼細(xì)膩，卻蘊(yùn)含著不容小覷的力量。我抬起頭，對上她近在咫尺的眼睛?！疤K晚月，
”我第一次連名帶姓地叫她，聲音壓抑著警告，“別玩火。”她非但沒抽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