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畢業(yè)典禮那天。校草朱瑜在等我??晌覜]有去,而是看著手機上幾十條未接電話和消息,
默默給他發(fā)去幾條消息?!钢扈ぃ乙喕槎Y。」「謝謝你這些年的陪伴,
但是我們以后還是不要聯(lián)系了?!埂⒃谧詈?,我拉黑了他。1在高考前的一個寒假,
我突然昏厥被家人送去了醫(yī)院,檢查發(fā)現(xiàn)已身患絕癥,最多活幾年。爸爸來到病床前,
凝視我的眼睛,臉上滿是悲痛和不舍。我見他太難過,用纖細的手指為他劃去溫熱的淚。
他淚眼朦朧,對我喃喃:「你媽媽走了,就連你也要走嗎?」他緊攥白色被單,低下頭,
眉頭緊鎖。突然他重新抬頭看向我,眼神崩潰失智。
「你媽媽走后我只有你了!你要是也死了……你媽媽就什么也不剩了!」他哭得撕心裂肺,
跪倒在病床前。此時此刻,我才知道。爸爸的絕望,并不完全是舍不得我死,
也是害怕失去——我這個媽媽留下來的唯一念想。我仿佛成了媽媽的縮影。
上一次爸爸哭成這樣,還是媽媽死的時候。我下床蹲到爸爸跟前,撥開他痛哭捂面的手。
「爸爸,我想穿一次婚紗。我還沒穿過婚紗呢……我還一直想有個孩子?!埂傅任易吡耍?/p>
每當你探望孫子的時候,就能想起我了?!滚畷r間,爸爸停住哭聲,他眼中滿是淚水。
2我被叫下樓吃飯。我的姐姐和哥哥,還有爸爸和后媽都在。哥哥陰沉著臉,一股腦夾菜吃。
后媽臉色很差,像剛剛吵完架一樣。爸爸忽然說要為我提前籌備婚事。
其他人第一時間默不作聲??赡?,他們已經(jīng)背著我談好了。姐姐率先打破沉默:「也是,
緒洺妹妹也不小了,籌備婚事也是應該的。倒是我想問妹妹,你有沒有人選?」
后媽陰陽怪氣的插嘴:「我看干脆把她送給那個蘇老總得了!就是你爸事業(yè)上的朋友。
上次來我們家看見你妹妹就喜歡的不行。而且還有錢……」頓時傳來徹響的拍桌聲,
哥哥怒視這個所謂的母親:「你想把你女兒賣個個糟老頭?!你是人嗎!」
「韓飛語!你怎么和你媽我說話的!再說她不是我女兒,
至于為什么她坐在這你自己問問你爸!」「韓緒洺!你給我聽著,你媽媽那個狐貍精,
在我和你爸都結(jié)婚了還來勾引!還生了你這個短命丫頭!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要求?
你有什么資格做我女兒?!」爸爸突然制止,「夠了李涓!不要再說了!」
哥哥再也抑制不住,「爸爸,妹妹已經(jīng)有喜歡的人了!」哥哥指的那人,就是朱瑜。
3「我和她一個學校的,我最了解。」「呵!估計是在外面賴上哪個窮小子,
嫁給那種人丟我們的臉!」「她想要的是真愛!」
「一個快死的女人還圖什么真愛!幼不幼稚?干脆給哪個企業(yè)老總玩玩得了,
我們還能和親家生意合作,何樂而不為?!」哥哥指后媽的手發(fā)抖,
聲音發(fā)顫:「你就不配做我媽!你根本就不是人!」她聽后差點被氣岔氣,
立即轉(zhuǎn)身施壓給爸爸?!杆龥]幾年就死了,我看誰能看得上她!你也不為為自己的事業(yè)著想?
」4爸爸壓抑怒火,沉思良久,他看向哥哥。「你媽說的…不完全錯。」隨即爸爸看向我。
我聲音低微,「爸爸,我沒有喜歡的人?!埂该妹媚阍谡f什么!」「哥哥,你不了解我?!?/p>
我眼神黯淡,微垂著眼皮?!傅?,我可不可以等到高考結(jié)束再說……」爸爸沉默了一會,
答應下來。哥哥面露失望,起身離開飯桌。黑夜里,我蜷縮被子里,默默地流眼淚。
5重新回到學校后。我心事重重,低頭走進教室。不料正巧撞上朱瑜在班門口。
他那張秀氣的臉,依舊帶給我獨特的悸動感。朱瑜對我笑臉相迎,沖我打招呼。
我不敢直視他,對他緊張點了點頭,急忙繞過他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門口望著我。平常,我和他見面都會熱情打招呼,然而今天卻十分反常。
他想不明白,是自己做錯什么了嗎?很快大家安定坐在位置上。朱瑜的座位坐我左前方,
還挺遠的。我悄悄抬過眸,緊緊注視著他的背影。心中閃現(xiàn)一萬種小心思。少年輕輕側(cè)過臉,
側(cè)過那雙帶有美學張力的眸子,映入我的眼簾。世間格外安靜,
安靜到可以聽到我心跳的聲波。我又突然想起,在那一個個靜謐的晚上,
宿舍里的話題經(jīng)常會突然偏移到他身上。6每次聽到這個名字,
我胸口里的那塊會難以警覺地熱起來?!干砀?183,皮膚白,又高又帥?!?/p>
「當之無愧我們學校的校草!」
「高一學妹傳瘋了!說我們班有一個長得像明星一樣的高冷男神,是誰啊是誰啊?」
「裝傻充愣呢?除了朱瑜還能有誰?」「啊啊啊!想去找他說話,
但感覺他是個很藐視一切的人……但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大家對他的仰慕,不止是相貌,
還有那令人望而止步的背影。這些是她們對朱瑜的評價,可我默默聽著,卻覺得有點陌生。
現(xiàn)在高三的朱瑜,在外人眼里:眉清目秀,身材上高挑和線條感協(xié)調(diào)完美。特別有雙眼睛,
柔美中帶有一道鋒利的侵略感。仿佛有股魔力,任何人看第一眼都會呆愣兩秒。我也不例外。
但在我眼里沒有他的濾鏡。因為我在他小時候見過他被幾個人欺負,褲子都扒了的場景,
還哭的老慘了。也只有我和欺負他的人知道。他三年級的時候求我不要告訴其他同學。
可到了高中,卻沒再警惕我這個。所以聽著舍友們說他「高冷」、「藐視一切」、「校草」
之類的話,我躲在被子里,笑到眼淚都出來了。后來舍友了解到一個八卦,滿臉激動就問我。
「韓緒洺,朱瑜和你什么關(guān)系???」原來,
她們打聽到朱瑜在初中就展現(xiàn)出遠超年齡的洞察力,在父親一筆支持經(jīng)費下,
對市場某個領(lǐng)域精準布局,在短短幾年內(nèi)積累可觀財富。年少就已經(jīng)成名。
傳聞他如此刻苦鉆研,是為了讓自己配得上心愛的女孩。他覺得自己從前家境貧窮,
沒辦法帶給女孩更幸福的生活,也沒有追求的勇氣。而且他與女孩失聯(lián),
自己必須拼了命上進才有機會找到她。舍友說的傳聞,我從沒聽過。
高中的朱瑜很少再去攻克金融學,再加上他和我平常關(guān)系很不一般,
她們就猜測我會不會就是那個令人羨慕的女孩。真相只有我心知肚明。
……意識回到晚自習教室。我望著朱瑜認真自習的背影,眼淚朦朧了他的輪廓。
我真的…好舍不得你,朱瑜···7一下課,他就打發(fā)走我同桌,湊到我旁邊。
「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我低著頭假裝看書,搖搖頭?!改悄阍趺春孟癫惶肜砦遥俊?/p>
他接著問,「發(fā)生什么了?」他湊近我的臉蛋,細聲細語。醫(yī)院報告單畫面閃現(xiàn)腦海,
「無力回天」四字仿佛刀刻在心臟上。我淚忍不住滿上來,輕輕哈喘一口悶氣?!笡]有……」
「我想媽媽了?!?朱瑜身體輕輕后靠,陷入少許沉默。「對不起,
我忘記前幾天是你媽媽的祭日了……」我眉頭一緊,努力咽下某種心酸。他捂住我的手,
令我看向他。「但,你在我眼里從來都是個樂觀積極的女孩。
你從來沒有僅僅因為媽媽的離開這么消沉?!埂覆粌H僅是媽媽對嗎?緒洺,
能告訴我到底怎么了嘛?」突然路過的一個男生大聲嚷嚷。「朱瑜,又在安慰女朋友呢?!」
遠處有人接話,「你懂什么?人家那是在調(diào)情!」班上頓時彌漫起嘈雜的喧鬧,
每一句都讓我全身發(fā)熱。朱瑜直起腰板,在我眼里,他側(cè)著臉,指著那邊的男生讓他閉嘴。
他的臉頰發(fā)紅。我熱忱地看著他,身體的燥熱未散,視線停留在那張極具美學的側(cè)臉上,
周圍聲音如水位線般下降至零?!改懿荒芟??」「你們別起哄行嗎?韓緒洺心情不好,
能不能分場合啊……」一股熱烈的委屈感涌上我的心頭,「撲」
的一下我摟住正在談判的朱瑜。他愣了神。所有聲音此刻瞬間寂靜。我趴在朱瑜懷里痛哭,
抹眼淚。「我想媽媽了……嗚嗚……我要媽媽!」9我和朱瑜恢復了從前。
我們一起去飯?zhí)么蝻?,一起去申請換座位坐在一起,一起晚自習下課留到很晚、很晚。
他期待的告訴我:「我特別想看你畢業(yè)典禮那天穿得多漂亮?!箍傻搅水厴I(yè)典禮那天,
我沒去。而是跟爸爸去見一個財閥少爺。這些天,爸爸四處為我尋找相親對象,
基本都是些富家子弟,他們都因為我的病拒絕甚至嘲諷。我明白,
爸爸和后媽已經(jīng)達成共識了。今天要見的人叫做陳子洵,爸爸去年帶我參加晚宴時見過他。
我穿上爸爸給我最新買的漂亮裙子?!戈愖愉覄蔟嫶螅诵愿駷槿硕疾诲e,
況且人家喜歡你,這次估計在合適不過了?!埂肝蚁嘈拍銈儠站蒙榈??!苟诎鼛T口,
我停下腳步。爸爸問:「怎么了?」我攥緊裙角,躲著爸爸視線低下頭,一步也不想上前。
因為我明白,如果踏入那扇門,我將徹底和朱瑜隔絕。即使我整夜安慰自己,
可真到了要面對的這天,我還是沒有想好……「緒洺,你要認清現(xiàn)實?!?/p>
爸爸頓時明白我在猶豫。「就算你長得很漂亮,但你沒有多少命可以活了。
如果你還在做嫁給豪門帥哥的大小姐美夢,我勸你還是清醒一些!」
「沒有人愿意娶一個快死了的人?!埂改憧床簧献愉拈L相,說不定人家還看不上你!」
頓時一股酸澀的委屈感涌上鼻尖,我錯愕抬頭凝視冷峻的父親,
心中的委屈止不住在發(fā)抖……白色病癥報告單浮現(xiàn)腦海,那股溫熱的委屈感忽然變冷。
我不是早在被下達病危書那刻,就已經(jīng)下定遠離朱瑜決心了嗎?為什么我剛才還會猶豫。
爸爸說的沒錯…我就要死了,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追求什么愛情。朱瑜他,長得那么帥,
又是有金融頭腦的人才。一定能得到屬于他的幸福,而不是為了我而耽誤青春,
還有可能因我的死殉情……他值得更好。而我也應順應天意,渡過最后的生命。
「我剛才沒在想這些……」「對不起……爸爸?!顾麤]有說話,直接領(lǐng)我進門。
10帶陳子洵來的是位管家。兩人擺開好友強調(diào),說話聲不斷。我直視對座的陳子洵。
竟然發(fā)現(xiàn),他不敢看我。我曾偷聽到后媽的話,說這位陳子洵在陳家的后代里,能力不突出,
意志力弱,長相毫無特色,是最不受待見一個。我想他之所以愿意和我相親,
估計是受家族壓迫的吧?這樣的遭遇讓我有些可憐他。
管家:「我們家小少爺對你家緒洺特別喜歡,每次談到關(guān)于她的話少爺就會害羞?!?/p>
「那讓他們聊吧!我們先出去,之后就問他們的意見?!拐f罷,
爸爸和陳子洵爸爸一并走了出去。只留下我們二人。陳子洵慌忙抬頭,兩只手胡亂磨蹭。
「你…你別聽他瞎說……我、我沒有說喜歡你……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他頓時語塞。
「對不起……你長那么漂亮,而我長得那么丑!我真的配不上你?!顾桓铱次?,
把臉側(cè)過去,上面還有明顯的痘坑。我對他溫柔的笑了笑?!肝矣植皇鞘裁锤哔F的大小姐,
我只是個快死的人……你要這么說,我害怕你看不上我呢?!顾蹲?,小心翼翼抬眸注視我。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就夠了?!刮蚁蛩斐鲇沂帧K执俸镁?,
顫顫巍巍伸出自己右手。11我被安排和陳子洵住同一棟別墅。在此之前,
爸爸給我一枚鉆戒。他說是陳家送給我的禮物。陳子洵對我說:「按你爸要求,
我們明天去旅游。你想去哪?」「我想去看海?!埂缚春??」「我怕再不去就看不到了?!?/p>
忽然我手機震動,是朱瑜發(fā)來的好友申請!我熄滅屏幕:「現(xiàn)在就走吧。」
12飛機準備起飛的時候,我朝窗外拍了張照片,編輯文案發(fā)了動態(tài)。不一會,
哥哥在評論問我這是要去哪?我回復:南海。下了飛機,我們簡單在賓館住了一個晚上。
次日,我進了更衣間,子洵在外邊等我。我換上了昨天挑的淡藍色泳裝。低頭一瞧,
泳褲短得整條腿幾乎都露出來了,泳衣也很暴露。想當初高中元旦晚會,
班上訂的領(lǐng)舞的舞裙,比其他人的服裝暴露不少,我不敢穿。但當時確定服裝很晚了,
文藝委員不愿意再改。我發(fā)消息給請假的朱瑜吐槽。他說今天晚上一定去看我表演。
當晚他就急匆匆?guī)硪患炼直J氐奈枞?。我當時感動到語塞,局促下問他。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有安全感的衣服?」他笑了笑:「只有我知道,你還只是個孩子。」
朱瑜的聲音在腦海淡去,只剩下空蕩蕩的更衣間。曾經(jīng)在他眼里的乖乖女,
如今穿上了性感的比基尼,袒露出他也不曾見過的身姿。13走在海邊沙灘上,
我注意到一路上很多男人看我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安。我趕緊讓陳子洵在空位安定下來。
我們剛坐下沒多久,徑直朝我走來兩個泳裝男。他們身形健碩,體毛豐茂。
其中一個蹲下靠近看我,朝我拉著嗓子?!该琅?,你來海灘玩嗎?這里我熟,
要不要我們哥倆帶帶你?」陳子洵頓時放下手中的活,戰(zhàn)兢朝這里慢慢靠近。
另外一個注意到他?!竼燕?!還帶你弟弟一起出來玩呢?」「美女,
要不我?guī)湍悴敛练罆袼趺礃??」我一口否決?!竸e拒絕嘛,哥看你嫩,挺喜歡的?!?/p>
我平靜說:「我不想和你們扯上關(guān)系。還有,這不是我弟弟,他是我未婚夫?!?/p>
突然陳子洵朝他們怒吼!「你們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再讓我聽到剛剛那種話,
我撕爛你們的嘴!」那兩人渾身一顫,他們也沒想到這個小個子的人不好惹,識趣跑開。
白花的海浪涌上岸邊,像舒了口氣。我仿佛在海浪中幻聽到朱瑜的聲音。換作是朱瑜,
早就動手了吧?!笇Σ黄稹瓌倓偸B(tài)了?!刮一剡^神,對陳子洵擠出微笑。
他被我這么一看,刷一下臉紅。突然一道熟悉的呼喚傳來,我笑容瞬間凝固。
14我驀然回頭,映入眼簾的是那張熟悉的臉。我的心突然提起來,整個瞳孔都在顫動。
「韓緒洺?。 怪扈ぴ谖毅渡裰H沖過來,我下意識抬起手掌,被他緊緊抓??!「朱瑜…」
陳子洵迅速打開他的手,護在我面前。我和陳子洵差不多高,
面前比我們高差不多一個頭的朱瑜,我們顯得幼小。我錯愕看著雙眼赤紅的朱瑜,
我從沒見過他這般緊張。他指著陳子洵質(zhì)問:「他是誰?!」我還停留在再見朱瑜的激動,
下意識順他手指扭頭瞧了眼陳子洵,眨了眨眼?!改隳膩淼模槭裁匆獓樆K??」
陳子洵死死擋在我跟前,和面對那兩個泳裝男一樣。和朱瑜一起過來的還有莫誠,
這位是我高中同學,家境實力優(yōu)越。見到他,我大概明白為什么我就算到南海,
朱瑜也能找到我。莫誠走了過來,氣勢洶洶對陳子洵說:「你旁邊這位是我兄弟的女朋友,
趕緊讓開!」陳子洵瞪大雙眼,打量面前身材高挺、眉清目秀的朱瑜,又回頭確認我的表情,
似乎才意識到我和朱瑜關(guān)系真的不一般。陳子洵低落放下胳膊,跟前朱瑜這張臉的貴氣,
仿佛一根尖刺扎進他內(nèi)心,直抵那自卑的創(chuàng)口。朱瑜雙手迅速拾起我手掌,「跟我走吧!
緒洺?!怪扈つ请p漂亮的眸子,此刻有些憔悴,但依舊充滿希望。
「我早該知道…一定發(fā)生了什么讓你痛苦的事。但無論發(fā)生什么,
我都會想盡辦法把你救出來的!」陳子洵揪心看著我,也不敢動。
我笑著把手從朱瑜手中抽出?!改阏`會了,我過得很好。」我拉起陳子洵的手,
抬起在面前晃了晃?!附o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夫?!怪扈に查g愣住,
不可置信看著這一幕?!肝覀円呀?jīng)訂婚了…給你發(fā)的消息,沒有開玩笑。」朱瑜眸子低垂,
攥緊拳頭,他還是不死心?!改闶潜槐频摹前?!緒洺?」我?guī)缀醺惺艿剿呐K在地震。
「你被你爸爸逼婚!迫不得已才假裝同意的……」「我認真的?!?/p>
我抬手展示那枚戴在左手的鉆戒。朱瑜瞬間抬頭,凝望我的眼神淚汪汪,身子猛地后退幾步。
我平靜地說?!肝覀円呀?jīng)開始同居了。朱瑜,祝我們幸福好嗎?」15我向他歪歪頭,
臉上露出笑容,和從前一樣溫柔的笑容。就好像一把尖刀,輕輕劃開豆腐。
一旁的莫誠也茫然失措,捂著臉不知道說什么。「莫誠,你能陪陳子洵聊聊嗎?
我想和朱瑜單獨談談?!刮一仡^望著陳子洵,他面色低落復雜?!缸愉?/p>
你去和這位莫誠朋友聊聊好嗎?大家都可以是朋友?!箍粗话驳难凵瘢?/p>
我強擠出一副笑容。「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直到莫誠他們離開后,海灘再次平靜。
朱瑜茫然低眸注視沙灘,眼珠打轉(zhuǎn),剛剛我那句訂婚的話,他難以置信。他身上還穿著西服,
像畢業(yè)典禮沒結(jié)束就趕過來的。我上前,為他梳整西服凌亂的領(lǐng)子。
「我沒想到你會來……但你來了,我很高興。」朱瑜猛的一把抓住我的手,
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看著我,情緒激動。「一定是你爸爸逼你結(jié)婚的對不對!」
「你哥告訴我的就是這個意思!緒洺,你根本不喜歡那個男的對不對?」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