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玩意兒,離開就得死?!這叫什么事??!
一想到以后要和這“小可愛”共用一具身體,胃里就忍不住翻江倒海,一陣干嘔。雖說反應過激了些——畢竟是它救了自己的命,可您想想啊,這東西天天待在心臟上,萬一哪天惹它不高興,把我整個兒吞了怎么辦?
罷了罷了,聽天由命吧!能活著已是天大的恩賜。正想得入神,“嘶——”心臟突然傳來一陣劇痛。
“哎喲我說你這小沒良心的!不帶這么嫌棄人的??!”一個聲音在心里炸響,“我哪里丑?哪里怪?值得你想吐?沒有我你能活?不謝我就算了,還在那兒瞎琢磨著嫌棄我,誰給你的膽子?”
啊這……我在您這兒就沒點秘密了嗎?想什么您都知道?隱私!隱私??!給彼此留點空間行不行?
“廢話真多,懶得理你,說正事!”那聲音不耐煩起來,“我不會一直待在你心臟里,我體內(nèi)的毒素在幫你治愈身體,我若離開,你會立刻毒發(fā)身亡。等你徹底適應了我,我就不在心臟待著了。我也不是白幫你,你的血液和我完美契合,對我修煉大有裨益。作為回報,以后你的血液得隨時供我使用,懂嗎?”
這么說,我就是個供您使喚的容器唄!果然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在這兒等著我呢!“好好好,閻毒老爺您說了算。”
“話說咱們接下來怎么辦?”小小問道。
閻毒閉著眼回了句:“我要修煉了,你這好胳膊好腿的,自己想辦法去,問我干嘛!”
“?。。。 毙⌒M頭黑線。這家伙還真不是一般的拽。折騰這么一通,倒把我弄餓了。摸了摸身上的裝備都還在,不錯,該去狩獵了。
不知是這小家伙的緣故,還是別的什么,如今身體比以前輕盈了不止百倍,速度竟比風還快,感覺像升仙了似的??粗F(xiàn)在的自己,真不由得懷疑:難道我已經(jīng)死了?“這狀態(tài),倒像是靈魂出竅,還反重力了不成?”
像鬼似的游蕩了一會兒,還有些不適應。就在這時,瞥見了那只想吃我的野狗——好家伙,它正撕咬著一只小兔子,獠牙上滿是鮮血。離它好幾公里遠,我居然能看得這么清楚?甚至能聽見它嚼碎骨頭“咔吱咔吱”的聲響!雖說見慣了殺戮,可這么清晰的感官體驗還是頭一回,就像那野狗在耳邊咀嚼似的,聽得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小小抄起短匕首,一個閃身沖到野狗跟前,左手上揚,精準命中野狗頸部。鮮血濺上臉頰,聞到血腥味的瞬間,小小的雙眼驟然通紅。白色衣衫本就被自己的血染紅,血漬還沒干透,又添了野狗的血。她半蹲在那兒,活像閻王索命,著實嚇人。
這速度、這視覺、這聽覺、這嗅覺,靈敏得讓小小自己都不敢信——這真的是她嗎?
小小也說不清怎么了,雙眼一紅,就涌起生吞這畜生的沖動。還好殘存的理智按住了她,不然她和這畜生有何區(qū)別?
就在這時,閻毒開口了:“怎么樣?我改造后的體質(zhì)還不錯吧?不過我挺欣慰的,你沒被我的獸性完全掌控,沒到生吞活剝的地步,已經(jīng)很不錯了。還有不少不一樣的地方,慢慢適應吧?!?/p>
想來是它改造了我的身體,被它這么一說,小小心里不免驚訝。這小家伙雖看著嚇人,竟能把身體改造成這樣,簡直賺大發(fā)了!想到這兒,忍不住有些竊喜。
小小回到鬣狗的山洞,生起火堆烤起狗肉。實在餓壞了,三下五除二就吃得干干凈凈。
吃飽喝足,小小琢磨著,來這兒這么久,有點想家了,卻不知該怎么回去。穿越到這不知名的地方,那幾個老古董能不能找到她呢?
想著想著入了神,不知是累了還是倦了,就那么睡了過去。
第二天,小小一醒,還是想去山頂探探情況,萬一那幾個老古董來接她了呢!況且有閻毒幫忙,上面那幾個黑衣人未必是她對手。想到這兒,她走出山洞,輕輕一躍,耳邊風聲呼嘯而過。
握草!“會飛了?”
那么高的山,說到就到了?嗖的一下!像飛起來了?又跟閃現(xiàn)似的,也太快了吧!還沒適應閻毒大爺改造過的身體,突然來這么一下,真有點受驚嚇。
這……這……還沒找好掩體,就這么明目張膽出現(xiàn)在山上,合適嗎?多扎眼!這不是當活靶子嗎!干什么呀這是!祖宗唉,您可把我坑慘了!這能行嗎?
小小還沒吐槽完,閻毒大爺突然開了口:“停,你是碎嘴子嗎?叨叨個沒完,麻煩看看周圍有人沒?不會感應一下嗎?白給你這些技能了,一個都不會用?虧你還是當兵的!”
小小滿臉黑線:話說,大爺您怎么知道我是當兵的?您這現(xiàn)代話說得也太溜了吧?
“我的毒素把你腦子毒傻了?不至于吧?我怎么知道?大姐,咱們心連心呢!你的想法、所有記憶,都能通過神經(jīng)元傳送,懂嗎?”
“哎呦,您還知道神經(jīng)元?我怎么不知道心臟能傳播記憶?”小小一臉黑線。
“唉,說你傻你還真不聰明,咱們共用一具身體,懂嗎?平時挺機靈的,怎么這會兒犯糊涂了?!?/p>
“不是我傻啊大哥,是心臟不能共享記憶好嗎?……哦對,咱們共用一具身體。對不起大爺,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p>
“行了,別貧了。就你這樣,想不當活靶子都難!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這時候還瞎想什么?長點心吧!”
“對啊,”小小拍了下腦袋,“是啊,我怎么這么遲鈍,一點危險意識都沒了,該死?!?/p>
……山頂?shù)男”鴤冋{悶呢。上一秒還空無一人,突然憑空冒出個美女,還在那兒自言自語,著實讓他們愣了一下。剛想出聲詢問,那女子竟一下子沒了蹤影。要不是知道他們的十大護法有這本事,他們都要懷疑大白天撞見鬼了。
小兵們互相遞了個眼神,低聲嘀咕:這女的是不是新加入的?這身手可不多見。他們這山頭有天然屏障,除了永生國的人和他們閣里的人,外人根本進不來。
小兵們紛紛搖頭,誰也不認識這女子。幾人一陣后怕,趕緊回主殿匯報——這可不是小事。先前剛有個外人闖進來掉了懸崖,已經(jīng)讓上面的人不痛快了,這又來一個,這兩天是怎么了?跟捅了耗子窩似的,沒完沒了?
小兵們齊刷刷跪在殿前,連大氣都不敢喘。
坐在高臺上的人,手指輕叩座椅扶手,雙眼微瞇著望向前方,像是在琢磨什么。突然他輕笑一聲,開口道:“有意思,咱們這兒,這兩天倒是熱鬧……你們都下去吧!”他心里清楚,能讓這些人慌神的,定然有點來頭。他不去找小小,小小也總會來找他,不急在這一時。
另一邊,小小直接閃到丹爐旁,可那紅光早已消散得無影無蹤。她心里有些失落,卻也存著一絲僥幸——畢竟沒親眼瞧見,說不定還有希望。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小小想著,四處搜尋起來,萬一能找到人,豈不是意外之喜。
小小琢磨著,不能這么大張旗鼓地找,要是能隱身就好了。正這么想著,她下意識伸出腳,下一秒,整個人都驚住了:“腳呢?哎——手呢?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