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絲風(fēng)都沒有。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沒人注意到我的異常。我猛地回頭,
望向隔壁的院子。那個男人,依然站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陽光落在他身上,
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看著他,心臟狂跳不止。一個荒謬到極點的念頭,
在我腦海中瘋狂滋生。昨晚的敲窗聲,他不是在騷擾我。他是在……預(yù)警?
3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像藤蔓一樣纏住了我的思維。我開始不受控制地回憶之前的種種。
他第一次敲我臥室的窗戶,第二天,我臥室窗外那棵老槐樹的一根巨大枯枝,
毫無征兆地掉了下來,正好砸在我昨晚坐著看書的藤椅上。他第二次敲窗,聲音急促,
第二天,李嬸家的煤氣罐閥門松了,漏了一晚上氣,幸虧李嬸起得早,及時發(fā)現(xiàn),
不然整個院子都得炸上天?!淮问乔珊?,兩次是偶然,那么每一次呢?我不敢再想下去。
從那天起,我對隔壁鄰居的態(tài)度,從恐懼和厭惡,轉(zhuǎn)變成了一種復(fù)雜的好奇和敬畏。
我不再把他當成一個騷擾我的瘋子,而是開始默默地觀察他。他真的像個稻草人。
每天天不亮就站在院子里,直到天黑才消失。我猜他是回屋了,可我從未見他開過燈。
他從不吃飯,從不喝水。下雨的時候,他就那么淋著,任由雨水順著草帽的邊緣滑落。
有一次,一只麻雀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叫著,他也沒有絲毫反應(yīng)。
我試著和他溝通。我會在籬笆墻邊放上一杯水,一個剛出鍋的饅頭。但第二天,
東西總是原封不動地在那里。他就像一個活在自己世界里的透明人,
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反應(yīng)。除了,每天午夜準時的敲窗聲。我不再害怕那聲音,
甚至開始有了一絲期待。我會根據(jù)他敲擊的窗戶位置和節(jié)奏,來判斷第二天可能會發(fā)生什么。
“叩、叩、叩”,平緩而有規(guī)律,通常意味著一些小事,比如誰家的雞跑了,
誰家的水管裂了。“叩叩!叩叩!”,急促而短暫,則預(yù)示著更危險的事情,
比如村里的變壓器要短路,或者哪家的孩子會不小心掉進池塘。我開始嘗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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