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他是真的瘋了?!焙嗚ふ襾砹宋夜緲窍拢劬薜眉t腫,語氣卻咬牙切齒。
“你非得逼他到這個地步嗎?”
我平靜的看她:“他騙了我?guī)啄???/p>
她瞪大了眼:“你根本配不上他!”
我盯著她,唇角勾起:
“可你知道嗎?他連是不是我救命恩人都分不清,就敢要我愛他一輩子。”
“你要真心疼你的好兄弟,就別再來煩我了?!?/p>
我說完轉身走進公司,頭也不回。
后來我去了巴黎分部,和溫宴一起去參加商務酒會。
他說:“你想進哪個賽道,我都可以給你鋪路?!?/p>
我搖頭:“我不想靠你?!?/p>
溫宴看著我,認真地說:
“淺淺,我不是要你靠我?!?/p>
“是你值得更大的舞臺,而我只是恰好能給你推開那扇窗的人?!?/p>
我一愣。
過了很久才說:“你真傻。”
“我就是傻?!彼α诵Γ翱茨愕牡谝谎?,就傻了三年?!?/p>
我鼻子一酸,抬頭灌下一口紅酒。
而此時,另一邊的林朝川。
在凌晨三點,躲在空蕩蕩的公寓里,對著那個空無一人的對話框,發(fā)了第999條消息:
【淺淺,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那么一刻,是愛過我的。】
他等了十分鐘。
沒有回音。
就在他準備放下手機時,屏幕一閃。
是一條新動態(tài)。
池淺淺更新了朋友圈。
【巴黎的風,比他溫柔?!?/p>
配圖是一杯咖啡、一本法文書,還有一只在落地窗前打盹的貓。
而在她對面,隱隱約約有男人的倒影。
林朝川捏著手機,呼吸一點點失控。
他不是輸給了溫宴。
是輸給了他自己。
輸在把愛他的女孩,親手推出了心門之外。
巴黎初春,風帶著玫瑰園的香氣,吹得人心都軟了。
我站在溫宴家露臺上,手里端著一杯熱紅酒,望著前方繁燈點點。
他從廚房走出來,把一枚絲絨小盒子放在我手里。
“打開看看?!?/p>
我沒動。
“不是求婚,”他低頭笑了笑。
“是訂婚戒指。你說不喜歡張揚,那我就只給你儀式,不打擾你自由?!?/p>
我抬眼看他。
這個男人,不會用任何承諾來束縛我。
但他給的所有,都是我曾無比渴望過的。
我把盒子收好,輕聲說:“謝謝你,溫宴?!?/p>
他沒接話,只伸手幫我把額前碎發(fā)撩到耳后:
“你能站到現(xiàn)在的位置,不是誰給的,是你自己拼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