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精品无玛区免费专区又长又大,亚洲伊人久久网,一级黄色大片免费看,国产精品日韩av在线播放,日韩在线视频网址,久久网站免费,日韩国产中文字幕

>>> 戳我直接看全本<<<<

“怪了!”朱元璋從馬車上下來,皺眉不解。

府門前的人個個像是中了邪,繞著門走,像是被無形之物阻隔。

“老四,去敲門!”朱元璋發(fā)話。

蔣瓛不在,信不過外人,只好使喚朱棣。

“得嘞!”朱棣抹了把汗。

他膽子是不小,可張培元的手段他見過,那是能讓天雷改道的狠人。

這門口若有啥玄機(jī),他可就吃癟了。

可父皇的命令,他哪敢不從?

大步邁向府門,剛上臺階,他腳步卻僵住了。

每邁一步,都像背著千斤重?fù)?dān),艱難無比。

換成常人,怕是早就繞道了。

可朱棣畢竟不是凡人,硬是咬牙朝前走。

紅漆柱子上,忽地閃過一抹玉光。

下一刻,朱棣眼神迷蒙,竟繞著柱子打起轉(zhuǎn)來。

他越走越累,戰(zhàn)場上錘煉的鐵軀仿佛被抽空了力氣。

“老四這是撞了什么邪?”朱元璋看得一頭霧水。

“這……倒有點像武侯的八陣圖?!敝鞓?biāo)也滿臉疑惑。

“老四!”朱元璋大喝一聲,聲如洪鐘。

朱棣猛地一激靈,繞著繞著又下了臺階。

“父皇,我方才……咋了?您讓我去敲門?我這就去!”

他渾然不記得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滿身大汗像剛從水里撈出。

這陣法可不是簡單的障眼法,雖不傷人,卻夠人受的。

若非朱棣體格過硬,怕是得趴地上吐一會了。

“張小道長怕是在修行,咱們……要不改天再來?”朱標(biāo)苦笑。

普天之下,能讓朱氏父子吃閉門羹的,恐怕只有張小道長了。

可就在這時,一道平淡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殿下可將避水符置于石獅口中,便能暢行無阻?!?/p>

“入府后,請來湖心小亭一敘?!?/p>

“誰在說話?”朱標(biāo)下意識開口,隨即反應(yīng)過來。

是張小道長的聲音!

“咱也聽到了,你去吧。”朱元璋盯著府門,眼中閃過思索。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是什么手段?

他非但不怒,反而更加好奇。

今日他是來問“大明氣數(shù)”的大事,沒必要擺帝王架子。

張培元手段高深,越能解答他的疑惑,也越能保朱標(biāo)長壽。

府邸內(nèi),張培元睜開眼,嘴角掛著笑。

雖未達(dá)日游神境界,但神魂之力已遠(yuǎn)超從前。

他能覆蓋整個府邸,做到隔空傳音。

甚至能感知到朱元璋帶著朱標(biāo)、朱棣正緩緩走來。

他布下的小顛倒五行陣雖簡單,護(hù)宅卻綽綽有余。

“小道長好雅興,外頭忙得焦頭爛額,你卻在這悠然煮茶?!?/p>

朱元璋故作不悅,徑直坐下。

朱棣輕咳一聲,心想:父皇,您不就全程看著我忙活嗎?

算了,忍了!

“此茶專為陛下而煮?!睆埮嘣獙⑶宀枵鍧M,做了個請的手勢。

“陛下為大明百姓操勞,這茶可解乏?!?/p>

這茶不簡單,用清晨露水煮成,還灌注了靈氣。

“哦?”朱元璋半信半疑,端起茶杯輕吹。

不就是麥茶嗎?聞著香,可也沒啥特別的。

可抿了一口,他眼神一亮。

一股暖流自腹中散開,涌入四肢百骸,疲憊如潮水般退去。

“陛下勤政英明,千古帝王中也能排前三!”張培元笑道。

“小道長頭回夸咱!”朱元璋頗感意外。

初次見面,張培元就直言朱標(biāo)命不久矣。

第二次見面,掀出個奉天靖難。

對他這個皇帝,從沒半點敬畏。

起初,朱元璋對他多是猜疑。

畢竟除了馬皇后和朱標(biāo),他誰也不全信,連兒子身邊都有錦衣衛(wèi)。

可現(xiàn)在,他更多是好奇。

他真想知道,在張培元眼里,他是個怎樣的皇帝?

沒人敢像張培元這樣“妄議天家”。

張培元能掐會算,說的話應(yīng)該更貼近真相吧?

“那另外兩位帝王是誰?”朱元璋目光炯炯。

“自然是秦皇漢武?!睆埮嘣敛涣邌?。

“陛下以微末之身,收復(fù)中華河山,功績不遜秦皇漢武!”

秦皇漢武,勤奮與功績,皆彪炳史冊。

朱元璋聽罷,笑得像個得了糖的孩子。

小道長的夸贊,比百官的馬屁聽著舒坦!

可下一刻,張培元的話讓他愣住。

“比起這個,陛下怕是更關(guān)心大明的國祚能否排進(jìn)前三吧?”

“若太子殿下身死,大明國祚最多兩百余年,絕不過三百年!”

湖心小亭瞬間安靜。

朱標(biāo)和朱棣連喝茶的動作都停了。

兩百余年……最多三百年?

對這五十歲就算長壽的時代,這時間不短。

可對一個王朝來說,太短了!

夏商周漢宋,皆在明朝之前。

“這么說,大明只比元朝強(qiáng)點?”朱棣腦子轉(zhuǎn)得快,直接點出排名。

他漏算了唐朝。

可隨即,他感到一股殺氣逼來,趕緊閉嘴。

朱元璋眼前一黑。

每個帝王都盼王朝千秋萬代。

他知道王朝終會覆滅,但沒想到這么快!

他殫精竭慮,總結(jié)前朝得失,懲治貪官最狠。

可大明亡國時間竟只排第一梯隊?

他無法接受!

“其實,是倒數(shù)第三?!睆埮嘣獡u頭糾正。

“大明之后還有個王朝,暫且不提?!?/p>

“但大明末年,百姓揭竿而起,聲勢不遜于故元。”

大明之后的王朝?

朱元璋眼神復(fù)雜。

他剛推翻元朝,恢復(fù)漢家正統(tǒng)。

現(xiàn)在卻說兩三百年后,大明會被另一王朝取代?

自古新朝,皆因百姓活不下去,揭竿而起。

這才是大勢,英雄不過恰逢其時。

可他老朱好歹保住了漢家江山。

百姓揭竿,也是無奈之舉,總好過元蒙當(dāng)?shù)馈?/p>

想到這,朱元璋心頭稍安。

“若標(biāo)兒不在,后世皇帝……做得不咋樣?”

“若有明君,百姓怎會造反?”

他余光掃了朱棣一眼,帶著威嚴(yán)。

朱棣頭皮發(fā)麻,心想:大哥才是太子,您看我干啥?

等等……姚師曾說大哥早亡,會讓自己戴白帽。

莫非真讓自己當(dāng)皇帝?

朱棣猛然驚覺。

張小道長能掐會算,怕是早知道后事!

難怪父皇一回來就揍他!

幸好他對朱標(biāo)忠心耿耿,不然哪是挨頓打的事?

“其實,燕王殿下的兒子、孫子,都干得不錯?!睆埮嘣獡u頭直言。

“大秦奮六世余烈,尚出胡亥,哪個王朝不出昏君?”

“關(guān)鍵是,陛下和燕王殺伐過重,奪了天機(jī),后代福薄壽短?!?/p>

“陛下是大明活最長的皇帝,燕王排第二。”

“明仁宗朱高熾,四十八歲去世?!?/p>

“明憲宗朱見深,四十一歲去世?!?/p>

“明穆宗朱載垕,三十六歲去世?!?/p>

“明光宗朱常洛,三十九歲去世。”

“還有朱祁鎮(zhèn),三十八歲就死了?!?/p>

張培元如數(shù)家珍,報出一串名字。

“這……高熾四十八歲就沒了?”朱棣當(dāng)場破防,喃喃自語。

換平時,他怕是得跳起來。

可面對張培元,他沒那膽子。

況且,這是他自己問的!

張培元也沒必要騙他!

“君主早亡,對國運有何影響?”朱元璋隱約抓到關(guān)鍵。

“陛下是當(dāng)局者迷?!睆埮嘣痔砹吮琛?/p>

“帝國強(qiáng)盛,需數(shù)代賢君兢兢業(yè)業(yè)?!?/p>

“可由盛轉(zhuǎn)衰,只需一個庸君!”

“大秦奮六世余烈,秦二世幾年就讓它轟然倒塌?!?/p>

“燕王后代,朱高熾、朱見深,皆賢君,可惜在位太短,施展有限?!?/p>

“庸君在位幾年,禍害卻無法挽回!”

“比如……叫門天子朱祁鎮(zhèn)!”

提到朱祁鎮(zhèn),張培元都忍不住無奈。

“本王這重孫……干了啥?”

“寵信奸佞?還是殘害忠良、橫征暴斂?”

朱棣瞥了眼老朱,小心翼翼。

這事雖不是他干的,可老朱的脾氣,找不到人撒氣,肯定算他頭上。

“朱祁鎮(zhèn)全干了!”張培元搖頭。

“他若啥也不干,大明也不至于由盛轉(zhuǎn)衰?!?/p>

“正統(tǒng)八年親政,寵信太監(jiān)王振,宦官專權(quán)?!?/p>

“正統(tǒng)十四年御駕親征,率五十萬大軍打瓦剌六萬,結(jié)果因王振干預(yù),全軍覆沒,武勛戰(zhàn)死,大明武德一落千丈?!?/p>

“他還被瓦剌擒獲,挾持南下,瓦剌如入無人之境。”

拿秦二世比朱祁鎮(zhèn),算是秦二世被黑得最慘的一次。

朱祁鎮(zhèn)但凡老實點,哪怕貪圖享樂,大明也不至于衰落。

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五十萬打六萬還能輸?

朱元璋瞪圓了眼,朱標(biāo)沉默,朱棣差點噴茶。

老朱開局一碗打天下,朱棣鎮(zhèn)守北平,碾壓韃靼。

他們父子何時吃過異族的虧?

五十萬大軍,朱棣敢說能打穿草原!

事實上,他后來也做到了。

可后世皇帝被異族抓走?

“后來咋樣?大明……亡于異族?”朱元璋咬牙問。

“亡于異族不錯,但不是現(xiàn)在?!睆埮嘣?。

“兵部侍郎于謙臨危受命,召新軍血戰(zhàn),趕走瓦剌。”

“可朱祁鎮(zhèn)復(fù)位后,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于謙?!?/p>

“于謙死,忠良心寒,大明再無脊梁。”

朱元璋:“?”

朱標(biāo):“……”

朱棣:“!!”

這是什么騷操作?

剛打完仗,把忠臣?xì)⒘耍?/p>

“看看你生的好貨!”朱元璋血壓飆升,恨不得給朱棣兩巴掌。

“父皇,兒臣回去就立家規(guī),凡叫祁鎮(zhèn)的子孫,生下來先揍一頓!”

朱棣縮著脖子,小聲嘀咕。

再牛的燕王,在老朱面前也得老實。

“所以我說,太子殿下若死,洪水滔天!”張培元頷首。

朱元璋和朱棣殺伐過重,兒孫福薄。

而朱標(biāo)若活,子孫福澤深厚。

封建王朝,平庸之君不可怕,可怕的是昏君!

“小道長,大明真亡于異族?”朱元璋眼中殺氣涌動。

他為子孫掃平障礙,堪稱最用心。

曾親手?jǐn)]平荊棘,鮮血淋漓交給朱標(biāo)。

對武勛尚且不擇手段,何況異族?

“表面上是。”張培元拂塵輕甩。

“大明亡因復(fù)雜,異族只是其一?!?/p>

“大明之后,是建奴女真,非漢家天下?!?/p>

“建奴入關(guān),要滅的不止大明,是漢人血脈!”

“潼關(guān)屠七千,嘉定屠十萬,昆山屠四萬,江陰八十一日屠十七萬,揚州十日不封刀,屠八十萬!”

“同安、汾州、大同、潮州、永昌、四川,幾乎滅絕人煙?!?/p>

“崇禎回天乏術(shù),煤山自縊,大明江山就此終結(jié)。”

“百姓揭竿,邊塞狼煙,內(nèi)外交困,女真竊取神器?!?/p>

張培元語氣平靜,小亭卻死寂一片。

朱標(biāo)和朱棣被血淋淋的數(shù)字驚得冷汗直流。

徹骨之寒!

他們盼大明千秋萬代,卻知王朝終有盡頭。

可神器旁落建奴?

大明追剿元蒙,為的是后世無憂。

現(xiàn)在卻說亡于建奴?

朱元璋神情恍惚,仿佛回到流民歲月。

那暗無天日的日子,后世漢人要重蹈覆轍?

他恢復(fù)中華,竟是徒勞?

“說到底,是咱老朱家沒做好!”朱元璋沙啞道。

“若無內(nèi)憂,中原之地,異族怎能打進(jìn)來?”

他太清楚內(nèi)憂的根源,他就是干這個起家的。

百姓能忍,可活不下去,誰不造反?

女真他知道,弱小得可憐,竟能入主中原?

“崇禎不算明君,但絕對勤奮。”張培元搖頭。

“他面臨的局面,除非陛下復(fù)生再起義,否則大明無救?!?/p>

“女真驍勇,學(xué)會農(nóng)耕,非普通游牧民族?!?/p>

“大明內(nèi)憂,女真長驅(qū)直入,只有一支部隊能與之抗衡。”

父子三人對視,眼中殺機(jī)畢露。

若真如此,建州女真絕不能留!

“內(nèi)憂從何而來?”朱標(biāo)忍不住問。

“主要是天災(zāi)……”張培元剛開口。

轟隆隆——

晴空炸響雷聲,仿佛警告泄露天機(jī)之人。

老天爺急了!

天機(jī)被薅得太多,再不警告,面子往哪擱?

“再說下去,秦淮河怕又要發(fā)水了。”張培元笑道。

他不怕天道,可怕天劫劈了朱標(biāo)。

沒了朱標(biāo),他還薅誰?

“既如此,咱不打擾了。”朱元璋起身,連茶都不喝了。

“小道長,告辭?!敝鞓?biāo)和朱棣起身。

張培元坐在原地,目送三人離去。

踏出府門,寒風(fēng)刺骨。

“老四,站住!”

朱元璋的聲音冷得像冬夜的刀鋒,毫無波瀾。

“父皇有何吩咐?”

朱棣心頭一緊,試探著問。

“你,給我轉(zhuǎn)過來!”

朱元璋的語氣像生了銹的鐵,硬邦邦地砸過來。

“啊?”

朱棣一哆嗦,乖乖轉(zhuǎn)身。

沒等他站穩(wěn),朱元璋一腳狠狠踹在他屁股上,力道之大,差點讓他魂飛魄散。

還沒爬起來,老朱又怒氣沖天地補(bǔ)了兩腳。

“你這混賬,盡生些不爭氣的后代!”

老朱邊踹邊罵,聲音震得空氣都在抖。

“還敢搞什么靖難?翅膀硬了是吧!”

每罵一句,朱棣就覺得自己離斷氣近了一步。

他趴在地上,狼狽不堪,只好用求救的眼神瞟向長兄朱標(biāo)。

往日父皇發(fā)火,長兄總會出面擋一擋吧?

誰料,朱標(biāo)眼神一閃,輕咳一聲,裝作云游天外,啥也沒看見。

這下,朱棣徹底沒轍了,只能硬著頭皮挨揍。

“父皇,息怒!有張小道長在,長兄絕不會有事!”

他一邊躲一邊喊,試圖平息老朱的怒火。

“回北平后,我立刻寫遺書,若遇到叫朱祁鎮(zhèn)的重孫,先揍他一頓!”

朱棣咬牙賭咒,腦子里全是自保的念頭。

朱元璋聞言,腳終于停了。

揍朱棣不過是出氣,真解決問題還得另想辦法。

“行了,起來!回奉天殿,把淮西那幫武勛都召來!”

老朱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

本以為今日朝會已結(jié)束。

可朱元璋一道急令,文武百官連同淮西武勛,全被召到奉天殿。

“陛下萬年,臣等叩見!”

百官齊聲參拜,聲音整齊卻帶著幾分忐忑。

朱元璋臉色陰得像暴風(fēng)雨前的天空,眾人心里直打鼓。

上午還好端端的,怎么幾個時辰過去,陛下像被踩了尾巴的猛虎?

誰又惹了這位爺?

上回陛下這么震怒,還是清理貪官的時候,莫非又揪出什么余黨?

“萬年?大明連千年都沒有,扯什么萬年!”

朱元璋不耐煩地擺手,懶得廢話,“沈溍,遼東還有多少兵力可用?”

“回陛下,十五萬?!?/p>

兵部尚書沈溍恭敬答道。

如今大明防備的重心在蒙元韃靼和瓦剌,遼東的常備軍不算多。

“建州女真是個什么情況?”

朱元璋瞇著眼,語氣里藏著刀子。

此言一出,殿內(nèi)鴉雀無聲,群臣面面相覷。

女真他們知道,前不久才被納入大明版圖。

可建州女真?那是個偏到不能再偏的小族,誰有空去研究蠻夷的日常?

沉默半晌,涼國公藍(lán)玉站了出來。

“陛下,建州女真人口不多,約八萬,平時放牧,也學(xué)了些耕種,田里都能看到他們的影子?!?/p>

“朝貢時登記三個萬戶,但實際人數(shù)遠(yuǎn)超,戰(zhàn)斗力也不容小覷,瓦剌常搶他們,他們卻全民皆兵?!?/p>

藍(lán)玉守過遼東,算是少數(shù)了解那片風(fēng)土的人。

他的脾性誰不清楚?連他都說“戰(zhàn)斗力不弱”,這建州女真怕是真有幾分硬骨頭。

“哼,果然是狼子野心!”

朱元璋臉色徹底黑了,猛拍桌子,“十萬人,武器一拿就是兵!除了藍(lán)玉,你們竟一無所知?”

群臣一愣,心想:不是八萬嗎?陛下這四舍五入也太豪放了吧?

種點田怎么就野心勃勃了?

還沒回過神,朱元璋霍然起身。

“不用查了!藍(lán)玉,你熟知建州女真,帶遼東十五萬大軍,給我把他們連根拔起!以后,建州女真這四個字,我不想再聽到!”

“陛下英明!”

藍(lán)玉等淮西武勛齊聲喊,個個脖子漲紅,興奮得像打了雞血。

這些年,朱棣封燕王后,他們的地位漸弱,早就盼著仗打!

“陛下,萬萬不可!”

“秦淮河剛遭水患,重建耗資巨大,此時開戰(zhàn),百姓怕是要吃苦了!”

“請陛下三思!”

文臣急了。

大明初建,財政本就捉襟見肘。

秦淮河剛泛濫,又得砸錢賑災(zāi),這時候打仗?明年吃啥?

“父皇,兒臣愿領(lǐng)兵出征!”

朱棣剛挨完揍,這會兒卻一臉正義凜然地站出來。

文官們更慌了。

燕王你守著北平,跑來湊什么熱鬧?韃靼的威脅不比女真大?

“父皇,還是再斟酌吧?!?/p>

朱標(biāo)終于開口,文官們松了口氣。

太子仁厚穩(wěn)重,總能勸住陛下吧?

結(jié)果,朱標(biāo)話鋒一轉(zhuǎn),肅然道:

“兒臣愿親自掛帥!”

百官集體傻眼,腦子里全是問號。

……

“父皇,兒臣真想親征!”

朱標(biāo)目光堅定,透著股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勁兒。

他深知此事關(guān)乎大明江山,建州女真不除,他晚上都睡不著。

讓別人去?不放心!父皇年事已高,總不能親自上陣吧?

文官們傻眼了,盯著朱標(biāo),腦子一片空白。

說好的仁厚穩(wěn)重呢?

勸陛下別沖動,你咋還往火里澆油?

太子可是國之根本,出了半點差池,大明得塌半邊天!

再說,殿下你最近的霉運,自己心里沒數(shù)嗎?

在奉天殿都能被房梁砸,帶著這倒霉勁兒還想上戰(zhàn)場?

莫非太子得了失心瘋?

“親征?老實待著!”

朱元璋嘴角一抽,果斷擺手。

他和百官想一塊兒去了:就朱標(biāo)這倒霉樣,上戰(zhàn)場指定完蛋,張小道長畫再多符也救不回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建州女真不除,的確后患無窮。

草原異族就像狗皮膏藥,不連根拔起,遲早卷土重來。

秦皇漢武都?xì)⒌卯愖迥懞?,可問題不還是沒解決?

放跑一個,就是放虎歸山!

“要不……咱親自去?”

朱元璋咬牙,試探著拋出這話。

“父皇,兒臣給您扛旗!”

朱棣又跳出來,義正言辭地抱拳。

他心想,張小道長說的那些禍?zhǔn)码m還沒發(fā)生,但歸根結(jié)底,是給他擦屁股。

戶部侍郎傅友文傻眼了。

他雖是淮西一脈,巴不得武勛建功立業(yè),可聽到陛下要親征,腦子都懵了。

不光他,連淮西武勛都呆住了。

建州女真莫非挖了大明祖墳?

“陛下,您信不過咱的能耐?”

“您萬金之軀,建州女真哪配您親自出馬!”

好戰(zhàn)的武勛們紛紛勸阻。

朱元璋雖是馬上皇帝,可六十好幾了,哪還有年輕時的驍勇?

萬一有個閃失,誰擔(dān)得起?

“有涼國公出征,這仗穩(wěn)了!”

“陛下,還是保重龍體吧!”

群臣苦勸,朱元璋猶豫片刻,終于坐回龍椅。

可他還是不放心,又喊道:

“藍(lán)玉!”

“末將在!”

藍(lán)玉挺胸抬頭,氣勢如虹。

“此戰(zhàn)必須謹(jǐn)慎!我要建州女真片甲不留,若留一個活口,唯你是問!”

“末將遵命!兩日內(nèi),定獻(xiàn)上讓陛下滿意的方略!”

藍(lán)玉抱拳,風(fēng)風(fēng)火火帶武勛們下去籌劃了。

朱元璋盯著他的背影,手指敲著龍椅,若有所思。

為防萬一,還是讓標(biāo)兒去問問張小道長,算算這仗能不能徹底滅了建州女真。

“唉……”

傅友文嘆了口氣,眉頭緊鎖。

“友文,有話直說,別藏著掖著!”

朱元璋瞥過去,眼神像刀子般銳利。

傅友文額頭冒汗,心知老朱決定的事,向來是通知,不是商量。

問他意見?怕是在問他這戶部侍郎還想不想干!

“陛下圣意已決,臣自當(dāng)竭盡全力!”

他硬著頭皮表忠心。

“要你命干啥?咱要糧草!二十萬大軍的糧草,你多久能備齊?給個準(zhǔn)話!”

朱元璋冷哼,語氣不容置疑。

傅友文苦著臉,看向工部尚書嚴(yán)震。

嚴(yán)震暗嘆,知道這事躲不過,硬著頭皮道:

“陛下,秦淮河重修耗資巨大,工部得省著花錢,若能削減些開支,臣愿全力支持兵部?!?/p>

傅友文趕緊接話,擺出一副為國捐軀的模樣:

“戶部就是傾家蕩產(chǎn),也要讓大軍無后顧之憂!”

“不過,若明年再有天災(zāi)……”

他頓了頓,試探著說,“臣愿吃糠咽菜,渡過難關(guān)!”

掏空家底,秦淮河重修和出征建州勉強(qiáng)能撐。

可明年若再出點意外,大明財政指定崩盤!

秦淮河不能不修,陛下您看著辦吧!

“請陛下再斟酌,暫緩征討建州女真!”

“百姓剛遭水患,望陛下垂憐!”

“待來年秋收,再定征伐大計也不遲!”

文官們齊刷刷跪下,聲淚俱下。

真為百姓著想的沒幾個,大多是怕明年財政崩了,他們一個也跑不了。

“明年過不去,咱陪你們吃糠咽菜!”

朱元璋面無表情,語氣卻斬釘截鐵。

“都想想辦法,軍餉糧草怎么籌!”

他目光掃過群臣,帶著不容反駁的威嚴(yán)。

大明就算勒緊褲腰帶十年,這仗也得打!

不僅為大明,更為漢家子孫后代!

朝堂上,他的話就是圣旨,百官只能勸,不能改。

現(xiàn)在可不是文官能架空皇權(quán)的年代。

傅友文咬牙,硬著頭皮道:

“陛下既已決定,戶部就是砸鍋賣鐵,也要籌夠糧草!”

“工部也會盡量縮減開支,把秦淮河修好。”

嚴(yán)震苦著臉附和。

大明上下,如今都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老朱農(nóng)民出身,打仗靠經(jīng)驗,搞錢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門外漢。

濫發(fā)紙幣,信用崩盤,如今只能靠白銀交易。

洪武通寶只能買個包子,貴重東西總不能一車車?yán)~錢。

稅制更別提,不收商稅,老朱眼里,種地才是正道。

糧食都不夠吃,錢算啥?

可真到用錢時,他才發(fā)現(xiàn)錢不夠花!

臣子不是沒勸過,可糧食產(chǎn)量擺在那,百姓都種地還不夠吃,分人做生意,餓死多少人?

老朱不愿見這局面,財政只能緊巴巴,歷朝歷代都排得上號的窮。

“咱知道你們難處?!?/p>

朱元璋嘆氣,語氣緩了緩,“明年苦點就苦點吧?!?/p>

“建州女真若做大,漢人江山遲早不保!”

“都咬咬牙,下去干活吧!”

女真不除,問題只會越拖越大,留給后代更難搞。

“臣等告退!”

文官們垂頭喪氣,像霜打的茄子,陸續(xù)離開大殿。

傅友文邊走邊盤算,腦子里全是籌錢的法子。

忽然,身后傳來嚴(yán)震急促的喊聲:

“傅大人!看路!”

“啥?”

傅友文猛然回神,差點一頭撞上午門的紅漆柱子。

他苦笑,擦了把汗:“多謝嚴(yán)大人提醒,不然這腦袋得起個大包?!?/p>

“唉……”

嚴(yán)震長嘆,“陛下咋突然要打建州女真?燕王就算了,太子還跟著湊熱鬧,說要親征……”

在他眼里,這一家子怕是集體失了智。

明年日子本就難熬,陛下突然要動兵,遠(yuǎn)征建州,財政得炸!

嚴(yán)震甚至考慮賣家產(chǎn)了。

傅友文卻皺眉,沉吟道:

“嚴(yán)大人,記得陛下方才說,建州女真會威脅漢家江山?”

“這……沒道理啊!”

兵部尚書沈溍也湊過來,眉頭緊鎖。

比起韃靼、瓦剌,建州女真不過八萬人,威脅從何談起?

可陛下卻要動二十萬大軍,犁庭掃穴!

這重視程度,簡直匪夷所思。


更新時間:2025-08-23 03:09:10